安福把石頭扔了,狠狠的。


    工人一點不怕,又說道:“我們要不要好好幹活,那是看我們願意不願意。至於幹活的速度快不快,也要看我們的心情!”


    安福聽到這話,一下子不得了了,立馬就抓起地上的石頭,使勁地扔了過去。石頭剛好打在工人的安全帽上麵。


    如果說工人沒有戴安全帽,也許頭上會開花,或者頭頂便會形成一個洞,血流不止。工人嚇著了,之後又變得非常憤怒。


    工人立馬大聲說道:“你什麽意思?!我們在上麵辛辛苦苦工作,你卻要來扔石頭?!”


    “怕倪太閑,提醒倪幹活!”


    “就你最悠閑,活不幹活,隻知道吵吵吵。嘰裏呱啦一個勁說不停,要不你自己來試試看?!”


    安福聽到這話,居然大笑起來,大笑一陣之後,立馬看著工人說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可以站在這裏指手畫腳嗎?”


    工人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安福卻特別得意,說道:“那是因為我比你們有水平,比你們能幹,比你們有文化。”


    提起文化,腳手架麵所有工人哄堂大笑。


    這個被扔的石頭的工人,帶著諷刺一般的語氣說道:“你不是比我們有文化,你是比我們黑心!”


    聽到工人說黑心,安福居然覺得被侮辱了一樣。


    安福總是覺得自己並不黑心,給工人工作,他覺得是他心地善良。不然的話,沒有他,工人們拿工資都拿不到。


    安福特別的生氣,立馬又撿起了一塊石頭,使勁地扔了過去。


    誰知?這一次工人直接接住了這一小塊石頭,又還給安福,直接扔在安福的身上。


    不過,還好石頭沒有打到安福的頭上,而是打到安福的腿上。安福的腿痛的要命。當場,阿奴就把這個工人給開除了。


    工人也懶得幹了,畢竟腳手架麵上麵的活不是那麽好幹的,並且也和安福鬧得不愉快,在這兒幹活也得幾個月的時間,天天如此別扭,才不幹。


    在工地上幹活,在哪裏幹不是一樣的幹?所以工人也自願離開了。當然,工人領了昨天一天的工資。


    冷軒昂聽著,點了點頭,他打死都沒有想到,昨天居然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昨天還真的是要來看看的。隻是就沒有想到那麽接地氣過來跑工地。


    當葉西晨把這些話說完,一直保持沉默的權警官立馬就走了過來。


    權警官看著葉西晨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說有一個工人被開除了對吧?”


    權警官帶著一雙懷疑的眼睛,看著葉西晨,等待著葉西晨迴答。


    葉西晨不知道被開除的工人和今天腳手架倒下來,有什麽牽連。


    葉西晨隻是實話實說,告訴權警官,說道:“是呀,被開除的工人也沒有怎麽地,反正拿工資走人就是。並且他還沒有做到一整天的活,就領了一整天的工資。我想應該沒有問題的。”


    權警官聽到之後,他可不是這麽想的,他立馬就逮著葉西晨說道:“把被開除的那個工人的信息資料全部發到我的手機上!”


    葉西晨不知道權警官要這些資料幹什麽,隻是趕緊找到了工人的資料,全部發給了權警官。


    其實權警官真的懷疑是這位工人報複。因為工人清清楚楚知道,所有腳手架上麵的工人都是有防護措施的,都不會出問題。


    工人身上都綁了繩子,唯獨安福是不會綁繩子的,而且隻有工人才知道阿奴在第一天上班,一定會上去腳手架上麵指手畫腳。


    他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安福和這些工人合作已經有很多年。


    每一次大的工地,第一天,正式上工的時候,安福都會上去檢查,甚至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聽得工人都不是很耐煩。


    不過為了要工資,他們也不得不聽話。


    也許工人熟悉安福的情況,並且可以算到安福什麽時候走上腳手架,所以就在所有工人搭完了腳手架,然後,工人晚上跑過來把鐵絲給剪斷。


    腳手架上麵的鐵絲給剪斷了,今天所有工人爬上去,由於所有工人的體重之和比較重,又加上開始工作,搖搖晃晃,腳手架當然會散架,直接倒了下來。


    而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安福,自然摔一個粉碎。


    權警官想到了這一條,但是還是不確定。並沒有證據證明就是被開除的工人幹的,不過該審問的還是要什麽。說不定人家就承認了呢。


    權警官收到被開除工人的信息,原來這個工人的名字叫做郭賓實。


    權警官把消息發給了警務人員,警務人員就把郭賓實抓了過來,在紅旗廣場現場審問了郭賓實。


    郭賓實非常的不高興,對著權警官說道:“就因為我和安福兩個人吵了架,所以你們警方就認為,是我幹的這件事情嗎?這也未免太武斷了吧?”


    “是你幹的嗎?”權警官反問了一句。


    郭賓實冷笑道:“如果我想弄死安福,我當初扔石頭的時候,為什麽不直接扔安福的頭呢?”


    其實郭賓實完全可以扔到安福的頭的,但是郭賓實考慮到扔頭的話,安福會經不起郭賓實一扔,所以郭賓實才扔到安福的腿上。


    “那不就暴露是你殺人嗎?”冷軒昂冷不丁接了一句。


    權警官還是帶有一些希望,簡捷了當對著郭賓實說道:“你要報複安福,所以昨天晚上你拿剪刀,把鋼絲剪斷了,因為你算到了安福今天一定會上腳手架對嗎?”


    郭賓實真的是特別的不耐煩,不過,也特別害怕警方。


    郭賓實立馬就說道:“權警官,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何不懷疑懷疑其他的人呢?”


    “什麽其他人?”權警官一個信息都不會漏掉。


    郭賓實真的很煩躁,但是也很無奈,說道:“有很多工人都表示不滿,並且昨天還有一個女孩子給他們送了外賣。”


    郭賓實的意思是,他走了之後,工人們居然吃點心,也許是因為食品裏麵有毒呢?或者吃了一種讓人軟綿綿的藥物,所以安福一個沒站穩,才會摔下去。


    郭賓實雖然是隨便說的,但是權警官在意了,而且冷軒昂站在一旁默默聽著,也覺得不是不可能。


    問郭賓實也問不出來其它別的了,如果說是郭賓實所為,也找不到證據,所以暫時把郭賓實放走,不過,權警官交代郭賓實,隨時都準備要接受調查。


    冷軒昂看著郭賓實離開了,立馬對著權警官說道:“權警官,我覺得真的有必要查一下做食品的人。”


    做食品的人,包括紅旗廣場食堂裏麵的工作人員,另外還有那個送外賣的。


    權警官點了點頭說道:“也對。我們不排除所有的嫌疑。”


    權警官拍拍冷軒昂的肩膀,點點頭。


    兩個人來到了食堂。工地的食堂非常的簡樸,裏麵炒菜的也就一個人,一個人負責所有人的午飯和晚飯。


    這個人名字叫做安寧,年齡有些大,大概是50歲左右,坐在食堂的門口抽著一支煙。他看著權警官和冷軒昂去了,這個人居然嚇得不得了。


    首先是因為見到冷軒昂,安寧覺得有些害怕,怕冷軒昂懷疑他的工作做得不好,或者批評他上班的時間在這裏抽煙。上班抽煙,被總裁看見的的確不好。


    另外就是看著穿製服的來了,安寧就覺得有些心虛,雖然他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


    安寧立馬站起來,慌慌張張把煙塞進煙灰缸,之後,又低著頭,彎著腰,走了過來,在權警官和冷軒昂的麵前站定。他不敢說話。


    冷軒昂咳了咳嗓子說道:“你上班就是這個樣子嗎?不做飯的時候就抽煙,對吧?你看看這個廚房裏,不會把廚房裏搞幹淨一點嗎?”


    安寧確實嚇著了,臉色有些蒼白了,不敢看冷軒昂的臉。


    安寧的聲音非常道:“冷總,工地的廚房本來就是髒的,即使上個小時把所有地方都擦幹淨了,過一個小時吧,又會有灰塵過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他確實已經習慣了,工地的廚房就是那麽髒的,而冷軒昂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是冷軒昂第一次來到第一線。


    冷軒昂自然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所以還以為人家安寧搞衛生沒有搞好。


    冷軒昂聽到安寧小聲念這些話,心裏居然“咯噔”了一下。


    他想,看來以後經常要來一線看看,否則的話下麵什麽情況還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到時候就鬧笑話了。


    權警官想到的卻不是這些問題,權警官直截了當對著他說道:“你為什麽在飯菜裏麵下毒?!”


    安寧聽到這句話,嚇得腿腳發軟,差一點點就摔跤了,他趕緊扶住的牆壁,非常的緊張。


    安寧聲音有些顫抖否認:“權警官,我真的沒有。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檢查的。他們吃過飯的盤子還在這裏呢。你們完全可以檢查。”


    權警官發現,昨天午飯和晚飯的廚餘還在這隻桶裏呢,點點頭。


    總算是有證據。安寧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安寧還是嚇得渾身發抖。


    警官點了點頭,提取的一些廚餘,讓警務人員帶迴警局,讓嚴法醫鑒定。大概是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嚴法醫把鑒定報告拍給了權警官。


    權警官看了一下,在廚餘裏麵沒有發現任何的有毒的成分,倒是在安福的身體裏麵,發現了有毒的成分。


    安福那麽是吃了什麽東西中毒的呢?對了!剛才助理葉西晨說什麽來著?


    他們還吃了夜宵,對吧?夜宵!那就是送外賣的,因為廚房裏麵是沒有做夜宵的。


    為了確定一下情況,權警官又扭頭看著他說道:“晚上你在這裏上班嗎?有沒有做夜宵?”


    “沒……沒有的,不用做夜宵……我真的沒有——”


    安寧趕緊否定,不過,渾身還是有些發抖。


    他也許是膽子不大,或許是做了虧心事。


    難道兇手真的是他?


    權警官總是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更加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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