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事情沒有那麽複雜,父皇手裏還有靜衣衛,出了什麽事情,自然能擔得!再說了,就算沒有這些,還有九城兵馬司,加之兵部,京城也算是固若金湯了!”


    如此說來,蕭何出現在這裏……


    “可以派人去搜?”


    “已經派人去了,按照剛剛家屬的情況來講,這位蕭何蕭世子也未在我二人手中討到好處,必然重傷!”


    “你們二人不必愧疚,蕭何這人不簡單,且不說這武功如何從你二人手中安的人逃脫便是頂尖高手了!”


    蘇北滬和夜影。悄悄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羞愧。


    兩人打一人還未能將人擒住,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卑職保證!”


    “不必如此,他既敢單槍匹馬的過來,便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我等在明他等在啊,我們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好,不必如此……”


    蘇北滬一臉震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的事情,這可不是自家殿下的風格呀。


    “迴去休息吧,盡快啟程南下,看看這春旱如何,若都如徽州,一般那邊早日啟程迴京!”


    夜北冥迴到房間的時候,裴靜秋睡得正香,似乎都要睡出奶泡來了。


    甫一躺下將人摟到懷裏,裴靜秋覺得周遭有些涼意不滿的嘟嘟囔囔。


    “冷!”


    夜北冥脫了外麵的衣裳,隻穿一身白色禮衣,暖烘烘的熱氣將裴靜秋緊緊包裹,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夜北冥看著睡得正香的小人兒,忽然覺得心裏一派滿足,帶著她南下是正確的,將他一人放在京城,此時不知該如何掛心呢。


    “好了好了,咱們很快就要迴去了……”


    這低聲的泥難,除了夜北冥自己知道,裴靜秋是不知道的。她隻是覺得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心裏打了個轉兒,具體是什麽便聽不清了。


    事情一點一滴向前發展,就如同太陽升起,月亮落下一般,萬事萬物都有,它本來的規律不是一成不變,隻是無論如何發展還是會朝著原來的方向繼續進行罷了。


    蘇北滬和夜影躺在房頂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言。


    “要不要喝一些?”


    蘇北滬率先出聲問道,言語間有些黯然。


    “因為今日失手嗎?還是……”


    “今日之事算是當頭一棒,咱們也該有個教訓了…”蘇北滬略有些感慨,看著月亮說道。


    “真是奇了怪了,你怎會有這麽多的感慨?”


    “尼泊爾人一起動手,未曾將對方抓住,不覺得丟人嗎?”


    “被你打暈的那個女人是少年,你不會不知道她什麽來頭,雖有失敗…”


    夜影臉皮再厚也沒辦法說出雖敗猶榮,這種話來2打1兩個大男人打一個人還打不過,叫對方跑了真是……


    “想喝什麽?”夜影尷尬的將臉扭開,不自在地說道。


    “越裂的越好!”


    也許是兩個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有的話都不會說在明麵上,都覺得自己武功甚好,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少有敵手,可今日當頭一棒,蘇北滬頓時清醒了不少。


    “我這便去準備,今日喝個痛快!”


    夜影走開,向著廚房跑去,心裏也是不痛快,對方單槍匹馬便趕過來,絲毫沒將這些守衛放在眼中,歸根究底,還是自己武功太差,被曾有半分威懾在外麵!


    “誰說不丟人呢?”


    紅袖在外麵走廊上也是睡不著,因為要保護自家夫人,未能像他們二人一樣,痛痛快快酣暢淋漓地打個舒坦。


    夜影抱著兩台酒迴來的時候,紅袖還在走廊裏轉悠過來轉悠過去。


    “可有受傷?”


    紅袖嚇了一跳,猛然轉過身子便看到滿臉瀟灑的夜影,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又被收斂了起來。


    “不曾!”


    本來不想迴答他的,可話到嘴邊還是講了出來。


    剛剛實際上是害怕的,從未如此擔心過,一個人生怕刀劍無眼,生怕一個不小心生怕一個疏忽便被人了結的性命。


    如今看到他好好的站在自己跟前兒,紅袖隻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酸,酸到有什麽東西忽然掉了出來。


    她慌忙拿袖子擦了擦轉過身去,急匆匆的抬腿便走,生怕在這裏待的再長一點就會哭出聲來。


    夜影腳牢牢地釘在原地,根本邁不開腳步,一顆心好似被人拿箭捅了一般,開口道:“哭什麽?”


    “誰哭了,隻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酒壇子落地發出一聲哄響,壇子碎的四分五裂,到處都是酒的香味兒。


    “不許走!”


    夜影上前一步伸手抓住紅袖的胳膊,叫她動彈不得。


    “你同我這般鬧別扭,我如何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


    紅袖臉上掛不住,便是使勁兒掙紮想要離開。


    “你若是在掙紮,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腰間的手猛然用力,紅袖鬧了個紅臉。


    她不是三歲孩子,她知道那代表著什麽意思。


    “你這是做什麽?”


    夜影一張娃娃臉上寫滿了真誠,一雙眼睛進了不少月光,顯得熠熠生輝。


    “你看著我!”紅袖哪裏好意思別開臉去不肯。


    “我要親你了!”


    夜影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隻是心裏有這般想法,瘋狂的。


    “你別…嗚…”


    話隻說了半截便被堵住了,此時此刻一切感官似乎都停止了,隻能感受到心怦怦跳,跳個不停,要跳出胸膛一般。


    蘇北滬等了許久,坐起身子,看到走廊裏的一幕,真它孃的傷心呀,這是什麽情況?


    不知什麽時候變了味道,甜美變了顏色,夾雜著血腥的味道。


    夜影一個機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混賬事。


    “別哭,你一哭我心疼!”


    “我心喜歡你,心悅你…”夜影看著紅袖,自己明明沒喝酒,仿佛卻是喝醉了一般。


    “我還有事先走了!”


    紅袖卯足了力氣甩開夜影,一溜煙跑迴自己房間裏去了。


    除了蘇北滬,便隻剩下今晚的月色知道今日的旖旎了。


    ……


    第二日天一亮,徽州城裏便早早的沸騰起來,房間的門被人拍得劈裏啪啦,來人臉色大驚。


    “外麵太吵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裴靜秋一點沒睡醒,迷迷糊糊的樣子,像一隻可愛的貓咪。


    “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一會兒!”


    夜北冥麵色冷清,滿滿的殺意!


    “一大早外麵鬧騰什麽?”


    “殿下,大事不好了……”


    “曹家被人滅門,滔天火勢根本救不下……”


    “大火整整燒了一夜,這會兒才將火撲滅……”


    如此一來,曹家這條線索便是徹底斷了。


    曹家出了事情,為今之計隻得暫時擱置計劃,夜北冥冷聲吩咐道:“看好木人五的家人,出了事情,提頭來見本王!”


    ……


    春旱的事情得以告一段落,迴京城的事情也就提上日程,用早膳的時候:


    裴靜秋臉上還帶著睡意,自打不害喜了,睡的也就暫時舒服一些。


    “昨晚上聽著外麵不安生,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一夥賊人罷了,竟妄圖直接行刺!”


    夜北冥輕描淡寫將蕭何的所作所為變成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賊人的癡心妄想。


    “你這是什麽眼神?”


    夜北冥喝了一口小廚房準備的小粥,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裴靜秋,對方臉上竟然是意外的神色,似乎是再說矛頭小賊還敢來官驛行刺?


    “隻是聚德意外而已,想不到這徽州城裏還有這般大膽的人!”


    “臥虎藏龍又說不定呢?”夜北冥神色淡然,一片閑適地說道,“徽州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工部已經派人過來接手,過幾日咱們就會京城了……”


    裴靜秋有些意外,記得說是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都是處理好了?


    “這就迴去了?”


    “然也!”


    迴京城的路上倒是順暢,隻是蕭何此人迴京城怕是沒有這麽順利!


    因為治理春旱徹查貪汙有功,夜北冥迴到京城進宮之後,皇帝給了他三日的休沐時間,這會兒二人真是膩歪的時候。


    入夜,後院裏的燈還亮著,顫巍巍的燭火叫人溫暖。


    這會兒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愁的是裴靜秋,瞅著對方滿含暗示的眼神,心裏便是有一些發虛。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夜北冥笑著摸摸裴靜秋的小臉蛋,邪肆的說道:“夫人,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裴靜秋眨巴眨巴自個兒黑溜溜的眼睛,夜北冥最看不得她青色魅人的模樣,伸手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在榻上,湊近耳邊說道:“本王今日體貼你,給你抹藥!”


    裴靜秋受了驚嚇,一下子抱緊夜北冥的脖子,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當即就害羞了!


    抹藥?!


    裴靜秋腦子裏麵自動閃過各種畫麵,臉蛋愈發滾燙。


    “害羞了?”


    夜北冥見她這般可人的模樣,湊上去忍不住親了親,蜻蜓點水一般不帶別的味道。


    “我自己來就好,再不濟叫桃紅他們來……”


    一個大男人做這些事情算什麽?再說了肚子上那些臭臭的皺紋兒……


    “本王來怎麽了?本王是你男人!”


    夜北冥不以為意,心裏隻覺得她是害羞了。


    “不好看,我不想讓你看!”


    裴靜秋看著夜北冥一副認真的樣子,竟將自己的扣子解開,拿了藥膏作勢真的……


    “這就不好意思了?”夜北冥微微一笑,沒想到她還知道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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