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本公子失望!”


    “公子!”邵念念忽然出聲,“這個時候動手,不會影響到殿下的計劃嗎?”


    “本就是敵人,談何早晚?”


    …


    現在的事情有些難辦,頗有些氣候難下的意味,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難道淩風將所有的事情全然突出告訴公子?可就算公子知道了,也不至於冒這麽大的風險從京城迴來,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可就是殺頭之罪啊。


    究竟是什麽地方呢?


    淩風進來的時候看到一臉疑惑不解,頗有些頹廢意味的邵念念。


    “起來?”


    他開口說道,眼中閃過絲絲不忍,可最後還是堅定地說出口了。


    “離我遠點兒!”


    “你先起來,地上涼!”


    “拿開你的髒手!”邵念念心裏麵的火氣砰的一下全都上來,惡狠狠的說道,“你主子走了怎麽不跟他去?跟在我身邊做什麽?”


    “念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淩風想要開口解釋,可一張口便是道歉的話。


    “你若想我死直接痛痛快快給我一刀,何必背後做小人?”


    “你可有想過公子從京城到徽州需要冒多大的風險?”


    邵念念臉色通紅,一字一句帶著委屈。


    “公子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插手的,做好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便可以了!”


    “淩風,你是個男人,不是個木偶!”


    “你口口聲聲一字一句,為了公子著想,你可知公子吩咐我去做什麽,他要我去殺了裴靜秋,陪在祁王身邊的那個女人!”


    “下不去手嗎?”淩風眼睛一眯,竟透露出一股瞧不起的味道。


    “這個時候殺他豈不是樹敵無數?”


    淮南王在皇帝心中本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如今野心勃勃,早就想把這兒禍害,苦於沒有借口。


    如今有了現成的借口,做此事做不利索,便是真正的牽一發動全身了!


    劭念念覺得淩風說話有些不過腦子,這個時候動一個無關痛癢的人豈不是在自亂陣腳?


    “淩風,我之前覺得你蠢,現在覺得你是真的蠢!”


    淩風羞惱,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劭念念懶得多說,看著淩風心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長,現在的事情十分棘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你出去!”


    淩風嗯哼哼的踹了一腳桌子,桌子發出很大的聲響,最後淩風一臉憤懣的離開了。


    月黑風高,外麵打更的人走在街道上,聽著唿嘯而過的風聲,心裏麵也有些害怕。


    蕭何隱身在一顆老樹上,黑沉沉的夜色完美的隱匿了他的身形,隻是……


    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臉可愛正在耍小性子的裴靜秋。


    蕭何覺得對方簡直可愛到極致,粉色是十分挑人的顏色,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十分好看,好看到看到她對著別的男人笑,自己心裏的嫉妒就開始天翻地覆。


    “公子,奴婢這便動手!”


    劭念念已經換上了一身利索的衣服,便於煞人行兇。


    蕭何眼神閃爍點點頭。


    真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且不說這守衛森嚴,被發現了,可是……


    被發現了更好,發現了一個人真實惡心的麵目,再和他接觸下去,非一般人所能忍也。


    蘇北滬眼睜睜看著一個黑一次和靠近像是沒腦子似的,這送上門。


    抓還是不抓?!


    於是,就在蕭何目瞪口呆的神色裏,折損了一員大將!


    “淩風!”


    “卑職在!”


    “隻有她一個人嗎?”


    蕭何一臉慍怒,看著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刺眼。


    明擺著找上門去送死,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念念的計劃卑職並不知道,隻是按照公子的吩咐行事!”


    蕭何一把抓斷了眼前胳膊粗細的樹枝,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是我的錯了,我讓她一個人送死?”


    “卑職不知!”


    “愣著幹什麽?把人弄迴來!”


    淩風歎了一口氣,當即一聲大喝,飛身而下,道:“孫子,爺爺在這兒呢,來抓我呀!”


    蕭何臉色一下子變黑了,這一瞬間忽然一世的邵念念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麽可以一味的相信淩風這個憨貨說的話。


    蘇北滬是個聰明的,哪裏會管淩風說了什麽,三下五除二便將邵念念擒住,一手刀將人擊昏。


    “還以為哪裏來的大孫子,莫不是個憨貨吧,想讓爺爺走,爺爺萬萬不能中了你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


    蕭何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沒眼看。再繼續呆下去,怕是淩風也要折損在這裏了。


    “蘇公子!”


    蕭何故意改變了自己的聲音,有些中年人的深沉嘶啞。


    裴靜秋在屋子裏麵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夜北冥本就是習武之人聽見外麵的動靜,當即便清醒過來。


    “不知哪位?”蘇北滬耳朵微動便聽到房間裏麵傳來聲音,便知道是自家殿下醒了,如此一來便不能大聲說話,怕是會影響到祖宗休息。


    吱呀一聲,房間的窗戶被打開,夜北冥借著的月色閃身出現。


    “你好大的膽子,隻身赴會?!”


    夜北冥一聲冷哼,周遭氣勢冷到極致。


    “這天下就沒有本公子去不了的地方!”


    夜北冥眉頭緊皺,來人故意改變了聲線,一時之間竟聽不出來是誰。


    “過來送死?”


    “閻王殿去得了,本王現在送你過去如何?”


    “祁王殿下好大的口氣!”蕭何怒火中燒,折了邵念念在他那裏,怎能不生氣?


    “給本王抓住他,到時要看看,這好大的臉是誰!”


    夜北冥本想幾句話探探對方虛實,可對方也是個圓滑的東,說一句西扯一句語氣浪費時間,倒不如動真格兒的。


    蘇北滬將邵念念扔在地上,便和眾暗衛齊齊上陣!


    許久未曾經曆這樣的場麵了,蘇北滬覺得身體的血都熱了起來。


    “夜影,心照不宣?”


    夜影點點頭,二人便是心有默契的飛身上前形成夾擊之勢。


    “怎麽期望身邊沒人了嗎?就要用人海戰術?”


    蕭何一聲冷笑不過如此。


    “對於你,便是夠了!”蘇北滬牙口也是利索的很,當即出言反諷。


    蘇北滬鑽井,手上熒光閃閃的刀,手上續足力氣,身法如電,飛身而上!


    與此同時夜影在一旁牽製,使得蕭何沒辦法躲開,隻能生生扛下。


    “偷襲算得了什麽?!”


    上來第一事便吃了虧後退幾步,蕭何捂著胸口咳嗽兩聲。


    “真是笑話,打便打,何來這麽多廢話!”


    習武之人性格直爽,不管是以一敵二還是2打1,隻要你實力強橫,何須關乎這些小事。


    夜色漆黑如墨,一輪月亮掛在天上,七星迷蒙的光到處都是。


    夜北冥站在屋頂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心裏是暢快的。


    早就懷疑是蕭何,如今他竟膽敢現身,這便是甕中捉鱉關門打狗的好時候。


    心中一直有所懷疑,也有幾個懷疑的對象,隻是不能確定是誰罷了,如今看來蕭何不得不除!


    無論是哪一方麵都容不下他。


    淮南王盤踞南方多年,勢力早就根深蒂固,如今蕭何理應在京城國子監,卻偏偏出現在這裏,這京城裏的情況怕是一團糟糕。


    一番交戰下來,蕭何處於下風,雖說他武功高強,可麵對兩個頂尖高手,也有些心有餘力不足。


    “怎麽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我等將你……”


    蕭何擦擦嘴角的血,冷哼道:“就憑你們?縱然今日不敵,若想抓到我怕是!”


    蕭何化音剛落,便從口袋裏拿出幾個紙袋子,卯足力氣往地上一扔,當即出現濃重的煙霧。


    這煙霧十分嗆人,煙霧一出現蘇北滬和夜影便直接捂住了口鼻和眼睛,如此一來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不好,此人怕是要逃!”


    蘇北滬心中暗道大事不好,隻怕這煙霧散去,人早就消失了,無影無蹤。


    果不其然,幾個唿吸的時間,這煙霧便消散的沒了蹤影,看清眼前事物的時候,蕭何早就逃之夭夭了。


    蘇北滬和夜影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沒有臉去看自家殿下。


    雖說不論成敗論英雄,可光明正大的兩個打一個,還叫人家跑了,這臉上如何掛得住?


    “還愣著幹什麽?”


    夜北冥站在屋頂上俯首而立,一派淡然。


    “殿下,卑職有罪!”


    夜北冥臉上倒是沒有怒意,道:“今日你們二人若是能抓住他才是奇怪了!”


    蘇北滬一臉疑惑,道:“卑職愚鈍,不知殿下此話何意!”


    對方人手不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逃掉,這臉打得啪啪作響,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進屋講!”


    事關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站在屋頂風口之處。


    “此人是誰?你二人可有猜到?”


    邵念念躺在地上,蘇北湖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說道,“蕭何?”


    “他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會出現在這裏?”


    夜影眉頭緊皺,說出自己的疑惑。


    “淮南王一脈盤踞南方多年,且不說南州府,就說這徽州,可謂是臥虎藏龍,人才不少了!”


    “殿下,卑職還是不明白,蕭何如今在京城國子監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呀!”


    “那便隻有一個原因,有人替他宮中有事!”


    蘇北滬心中大驚,道:“宮裏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咱們在這裏可是要腹背受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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