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田七跑到密林深處,四下無人後,從乾坤袋子裏麵強行將憨八龜給撈了出來。


    在仙葫內部,陳田七的手抓到憨八龜的時候,憨八龜不情不願,眯著眼四肢硬生生抓著地麵,像是有起床氣一般,低沉地咆哮了一聲,好在並沒有張口咬陳田七的手。


    憨八龜脫離瓶口後就化身為一把黑柴刀,然後陳田七握著它仔細端詳了一番,依舊漆黑如墨,並無異樣。


    但他清楚的記得,憨八龜在葫蘆裏麵,龜殼上可是閃爍著黑紅光紋的啊!


    “哎,憨八龜,不是我非要叫醒你,要怪就怪那個潘紫荷,欺人太甚,說要把小爺我變成什麽劍奴,劍奴就是這輩子都不能用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刀,總之,是可忍熟不可忍!”


    陳田七暫時管不了那麽多了,提著刀往迴跑,比賽估計馬上要開始了。


    比武台上。


    裁判長老宣布了對戰結果後,潘紫荷如天外飛仙一般,飄然落在了玄甲比武台上。


    而另一名選手陳田七則是不見蹤跡。


    下麵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陳田七,名兒好陌生,那個山峰的啊?”


    “剛才聽裁判長老說,好像是永夜山來的?”


    “那豈不是和隔壁的趙悅兒一樣,實力不俗?”


    “非也,非也,據我觀察,那小子不過築基境的匹夫罷了,要知道這潘紫荷乃是金丹境的劍修!”


    “那豈不是這場比賽的結果不言而喻了,走走走,趕緊下注!”


    說著,比武台下的兩名吃瓜群眾往一旁走去,哪裏正是甘飛臨時設立的“投注”點。


    無論內門外門,有不少人在看比賽之餘,會跑到這個角落裏下注,有的人靠這比賽贏了幾十顆下品靈石,不過才投了三顆下品靈石,而有的則是投了十顆中品靈石,顆粒無收……


    不少人私下議論陳田七這局必輸無疑,趙悅兒眼見陳田七不見蹤影,十分著急。


    本來想要跟人辯駁幾句,說什麽自己師兄才不會那麽不堪。


    潘紫荷?不過是一個靠著權貴子弟上位的小金丹劍修罷了,我師兄有三刀開天辟地的刀法!


    陳田七從趙悅兒身後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悅兒,我去了!”


    趙悅兒仍舊擔心道:“師兄,打不過舉手示意,她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茶藝大師。對了,悅兒師妹,我聽說甘飛搞了一個什麽投注點,你等會……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陳田七側身在趙悅兒耳旁悄悄交代著一些事情。


    事後,陳田七決然地提著刀,緩緩走上登台階梯。


    本來他還有些同情被甘飛騙情騙色的潘紫荷,可不知道對麵哪根筋出問題了,想拿他一個無名小輩出氣。


    “不好意思,我這塊肥肉,不是那麽好啃的!”陳田七暗道。


    趙悅兒猶豫了一番,跑到甘飛設立的那個攤點,大多數人已經買定離手。


    本來甘飛打算要收攤的,可他一見到來者是趙悅兒後,將狗腿子踢到一旁,親自上前給趙悅兒做登記。


    “悅兒師妹啊,歡迎,歡迎,怎麽,你是打算投一筆嗎?我這裏有內部的對戰詳細表,那些選手的境界修為都有個數,你照著這個買,絕對不虧。”


    甘飛悄悄地傳音給趙悅兒說著內部消息。


    趙悅兒驚訝於甘飛居然掌握了傳音秘術,但她對於甘飛所提的那些消息並不關心,她來這裏隻是幫陳田七一次。


    “多謝師兄了,我就是過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隨後,她居然看到了前麵的投注比,自己與劉小川對戰的那次,賠率為“一賠三”,不少人認為趙悅兒會輸給劉小川,但事實相反,趙悅兒輕鬆取勝,絲毫未損!


    趙悅兒假裝先隨便選了下別的比賽場次,好幾迴她要下注的時候,做記錄的甘飛都出聲暗示讓她反著下,可趙悅兒僅僅是笑笑不說話。


    “這個,我買潘紫荷五顆中品靈石,可以嗎?”


    趙悅兒指著玄甲比武台正要開始的這一場,問道。


    甘飛故作為難,隨後搖頭,再是苦笑。


    “悅兒師妹,按照規定,選手上台以後是不能下注的,但為你我就破例一會吧。”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反正她前麵勾選的場次,已經賠了不少靈石了,而這些靈石大多會流進自己口袋裏,讓趙悅兒再買個賠率一點零幾的場次,倒也無妨。


    “那謝謝師兄了,還有那個陳田七這邊,也幫我下八顆中品靈石如何。”


    趙悅兒故意直唿陳田七其名,讓甘飛放下防備。


    甘飛再次緊急傳音道:“悅兒師妹,實不相瞞,這場比試,那陳田七的下注方,加上你的投注,一共不過十顆中品靈石,這意味著很多人不相信陳田七會取勝,而你們若是投注於他,便是肉包子打狗……”


    趙悅兒直言道:“那就肉包子打狗算了,我覺得該給他一個教訓!”


    甘飛一驚,聽這趙悅兒的語氣,似乎這師兄妹二人之間,有矛盾了?


    好啊,那我就助力一迴,讓這小小的壞印象,變成更大的壞印象!


    陳田七是吧?


    八顆中品靈石你拿的出來?


    肯定是這位悅兒師妹自掏腰包,你若是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指不定趙星河怎麽收拾你呢!


    當下,甘飛爽快地下筆,將憑證交給了趙悅兒。


    而趙悅兒也給了甘飛十五顆中品靈石。


    不少人觀望著,這個楚楚動人的女修,一出手就是十五顆中品靈石,不由地好奇這是那家的徒弟,花了一般的錢買了一場必輸的局,簡直是不把錢當迴事啊!


    幾經打探,得知這個趙悅兒乃是永夜山趙星河長老之女,常年在山上,不經人事,不曉得材米油鹽靈石貴。


    本想傍一傍富婆,可沒曾想這趙悅兒似乎與陳田七情投意合不說,甘飛師兄居然有橫刀奪愛的意思。


    這二世祖甘飛,一般人可真惹不起。


    “甘長老身為玄武堂護法,下一屆說不定之間變成直接隸屬於掌門的四堂堂主了!”


    “而那甘飛的母親,更是南華劍宗的二長老之女,這甘飛後台可不是一般的硬!”


    “陳田七那小子,若是識相,不若早些和趙悅兒疏遠關係才是,免得到時候求偶不得,連小命都保不住。”


    “畢竟甘飛的情敵們,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不少外門弟子聽著這些內門秘聞,津津有味,似乎剛才下注什麽的,更是拉近與內門子弟距離的一種愛好樞紐。


    玄甲比武台上,陳田七人模狗樣地穿戴著內門弟子的製服。


    唯獨他手裏握的那邊兵器,有些掉價。


    提著黑柴刀的陳田七,看起來就像個砍柴郎一般,加上他在海邊曝曬許久,皮膚介於小麥色與古銅色之間,更加顯得像是樵夫。


    “比試開始。”


    也不管兩位選手是否準備就緒,眼見都已上台且相向對立而站,裁判長老拂塵一揮隔絕天地,飄然於比武台邊緣。


    “陳田七,我打聽過你,十歲上山,砍柴、挑水、觀火九年,那藥師歐陽魚,硬是沒有教你半點煉丹技巧,後轉入趙星河門下,但他好像也不待見你,未傳授你絕世武學不說,你早已過了修煉的黃金年齡,所以你在永夜山上,是不是繼續幹著砍柴挑水的勾當?”


    潘紫荷手持劍鞘,並未拔劍,而是當著陳田七的麵說起了他的生平履曆。


    “潘紫荷,你是hr嗎?不好意思,我不是來應聘綠茶公司職位的求職者。”


    陳田七汗顏,這潘紫荷說這些事情,讓他想起了前世那些麵試官和公司裏麵的hr。


    “咯咯咯,你說什麽鬼話呢,西域那邊的音文?我的意思是說,就你現在這境界修為,根本不配我拔劍,我劍不出鞘,兵不血刃,照樣能讓你痛不欲生!”


    潘紫荷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顯得極為刻薄和狠毒。


    “哦,那就試試看嘛,雖然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優越感,讓你覺得吃定我了,但我想說,對你我反正提不起胃口,殘花敗柳而已,何來欲仙欲死一說?”


    陳田七晃了晃手中的黑柴刀,敲了敲刀身,示意憨八龜做好準備,別掉鏈子。


    “找死!”


    潘紫荷聽到陳田七口出狂言,不由地碎布向前用劍鞘劈砍著陳田七的腰身。


    陳田七略微估算了下,潘紫荷現在的行進速度並沒有使用法門和秘技,僅僅是簡單的一招突進,但落手處極為狠毒,目標乃是陳田七的腰子!


    “你這女人,好生野蠻,要是饞了,自己去山間找幾頭野豬便是,為何還貪圖我的腰子!”


    陳田七不躲不閃,正麵揮刀接上了潘紫荷的劍鞘一刺。


    一刀擊中,潘紫荷的華麗劍鞘中看不中用,直接裂了一道口子。


    “可惡,你這混小子,拿你的命也賠不起我這金絲玉鞘!”


    潘紫荷生氣了,眼見了自己的寶貴劍鞘被陳田七的柴刀給砍壞,不由地心疼和惱怒。


    那低賤的柴刀竟然將自己的限量版劍鞘給毀壞,氣煞我也,陳田七,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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