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咱們……”


    兩個人在竊竊私語的討論著計劃,角落的玉儒卻看著很不順眼,終於忍不住出聲教訓秀秀:“秀秀,我平時是怎麽教育你的,男女授受不親,你如此貼近安顏姑娘,怕是不好。”


    安顏的性格倒不在乎這個,她忙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同時還怕秀秀難堪。


    誰知即使她表示了沒事,可玉儒還是不依不饒。


    “還不快跟安姑娘分開,成何體統?”


    玉儒義正言辭的模樣若是擱在往日,秀秀一定會十分的覺得自己家主子說的都是正確的,可在看到安顏拿著衣服謝他的時候,他居然沒有承認衣服不是他蓋的,在那一刻秀秀就全明白了。


    為什麽安顏會對玉儒那麽特殊,總是忽視自己,又為什麽玉儒開始針對自己,不讓自己和安顏相處,那根本的原因就是玉儒也喜歡安顏!


    他喜歡就算了,還隱藏了自己的懦弱,抹除了因為他猶豫不救安顏導致安顏差點被水嗆死的事實,還搶了他救人的成果,當時安顏剛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他們說話了,肯定是安顏在詢問是不是玉儒救得她。


    而他的好主人,也默認了這個虛假的事情!


    導致安顏認錯人不說,自己明明做了那麽多,倒成了他的了,秀秀想想都覺得惡寒,什麽時候他善良正直的主人變成了那樣?


    還是說他原本就是那樣,隻是自己傻,沒有看清。


    當初對玉儒多麽的崇拜和聽話,如今秀秀就有多麽的憎恨他。


    他討厭的不是他喜歡安顏這個事情,而是他不付出還想白白得到成果,那是真的喜歡安顏嗎?


    他不過是享受被認為是好人的追捧罷了。


    麵對秀秀的質問的眼神,玉儒隻當作沒有看到,他已經明白秀秀知道了一切,可那又怎樣,他的賣身契還在他這裏,惹急了他就把他賣到邊疆當苦力!


    秀秀也自知自己無可奈何,心裏滿是委屈無處說,沒辦法,隻能歎了口氣,他是下等人,怎麽配娶媳婦呢。


    安顏夾在其中很是為難,隻好柔聲勸玉儒:“你不該這麽教導秀秀,他也是人,雖然是你的奴隸,但也有自己的權利,他想和誰說話你就讓他說就是了,無傷大雅的。”


    她隻是給個建議,卻沒想到玉儒頃刻間就變了臉色:“我自己的書童自己管教,用不著安姑娘多勞!”


    這下安顏徹底受不住了,他懦弱,護財,嫌棄食物她都忍了,但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是什麽鬼,她真的懷疑這種人真的可能會救她嗎?


    見安顏的臉色難看起來,玉儒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找補:“那個,抱歉,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他這麽說了,安顏也隻能僵硬的點了點頭,隨即再也不理會他。


    “讓我看看,什麽小娘子?”


    “大哥你不知道,那娘們長得,如花似玉,水靈靈的,哎呦看的兄弟們那叫一個心癢癢!”


    一夥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破舊的木板並不隔音,於是安顏聽的很清楚他們的談話,不由得心中一緊,他們嘴裏說的,不會是自己吧。


    她剛這麽想,砰的一聲門就被大力踹開了,一群醜陋不堪,穿著麻布衣裳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他們將視線落在安顏身上,為首的那個男人一看到安顏的容貌,眼神頓時變得直勾勾的。


    安顏被那惡心的眼神看的渾身一震,她下意識的往後縮,可忘了身後已經沒有退路。


    秀秀起身就擋在了安顏前麵,僵硬的扯笑,:“各位大爺,不如,不如你們帶我走吧,我什麽都行,我什麽都行!”


    他慌不擇言的說出一堆荒唐話,眼神十分的迫切,整個人都顫抖得厲害,雙腿尤其抖成了篩子,但依舊如小山般擋在安顏麵前。


    在他身後的安顏,忽然找到了曾經自己熟悉的感覺,莫非,救她的人是秀秀而不是玉儒?


    想想醒來時跑出去那個身影,距離她睜眼也不過幾秒,如果是玉儒跑的,他根本來不及迴來,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是秀秀救了人,然後跑了出去,玉儒頂替他過來照顧自己。


    這個猜測一出,安顏心中的懷疑就壓不下去了。


    “是你救得我嗎,秀秀?”


    詢問時,安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到底都做了什麽啊,居然還把秀秀給他的饅頭給玉儒那個爛人吃。


    玉儒做的那些糟心事,要不是有救命之人這個光環在洗腦安顏,讓她多多包容,她一分鍾都跟他待不下去。


    沒想到如今連這個身份都是假的。


    看起來文縐縐的玉儒,竟然是個道貌岸然的騙子。


    “是。”


    簡短的一聲,確定了安顏心中的答案,她忽然有些慶幸自己發現得早,她剛才還想著把金庫的秘密告訴玉儒,如今來看,真是傻。


    “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秀秀故意裝作沉穩的樣子,隻為了讓安顏安心。


    看到他明明自己也害怕的要死的樣子還來保護她,安顏忍不住輕笑出聲。


    “去你的!”


    砰!


    為首的劫匪顯然對男人沒有興趣,一臉把秀秀踹倒在地。


    秀秀捂著肚子低聲呻吟,臉上盡是痛苦之色,安顏忙過去給他揉著肚子,“疼不疼啊,”她滿眼都是心疼,秀秀看著她心疼的樣子,忽然咧著嘴笑了出來,嘴邊滲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


    “都流血了還笑。”


    安顏被秀秀這幅傻樣子氣笑了,他怎麽那麽笨啊。


    “小美人,爺一會也讓你流流血,讓你好好笑一笑。”


    為首的劫匪滿臉淫笑,安顏麵對他的逼近卻沒有退路,心中不免覺得不妙,不會那麽慘吧,這隻是考驗而已啊,別這麽過分。


    她心裏唿喊了一萬遍顧古的名字,後麵都帶著髒話。


    忽然她的腦袋像是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眼看劫匪的大手就要伸到她的身上,忽然進來一個小劫匪,他慌慌張張的對正要欺負安顏的劫匪說:“大哥,大王迴來了,讓咱們集合呢,還有他說帶上這小娘們。”


    小劫匪為難道,表示劫匪頭頭不能碰安顏。


    劫匪頭頭氣急敗壞,卻又隻能聽從命令,誰讓這個山上,他就是個弟弟呢!


    “帶走!”


    他大手一揮,幾個小劫匪架著安顏就離去了,秀秀還焦急的想要跟上,卻被安顏做手勢阻止。


    她有預感,這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


    秀秀相信安顏,她覺得沒事一定沒事,於是乖乖的等在原地。


    安顏離去後,原本就安靜的房子變得更加的寂靜,秀秀雖然沒錯,但因為下人當慣了,總有種心虛的感覺環繞在他腦海裏,讓他不敢抬頭看玉儒。


    玉儒則是不屑於和秀秀說話,既然撕破了臉,那就誰也不要理誰。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算考試的時間,已經沒剩幾天了,不由得有些心急,如果這一次考不上,那家裏人該隨便給他找個活計了,那哪裏比得上狀元當官輕鬆。


    玉儒自小就不是很喜歡讀書,要不是為了逃避苦累活,他怎麽可能天天讀書呢,誰知道他還算有點天賦,讀一讀居然真的到了水平,這下正好摸到不用幹苦累活還能拿錢的好活的門檻。


    隻是眼看著就要泡湯了,怎能讓人不心急,這種時候玉儒通常都會跟秀秀商量,秀秀腦子靈活,總能出些稀奇古怪的主意把事情解決,隻是如今他們的關係僵了,他也不好開口。


    忽然間玉儒覺得有些不適應,曾經的秀秀是十分熱絡他的,他也說過把他當一輩子好兄弟。


    自己怎麽就犯了渾呢,被一個女子迷了心智,居然拋棄了跟隨自己多年的秀秀。


    看著秀秀,玉儒就想起來自己那段背不下書的日子,父母親不給他飯吃,是秀秀大老遠的冒著被人打的風險,挖了幾根紅薯,給他變著法的做。


    紅薯粥,烤紅薯,拔絲紅薯。


    那一陣子他覺得,紅薯是世界上最香甜,也最能暖人心的食物。


    可這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給他做紅薯了吧。


    玉儒的出身讓秀秀也想到了曾經的迴憶。


    那一年他死了爹又死了娘,沒人要,沒飯吃的躺在街上要飯,第一次見到玉儒的時候他們都還不大,帶著孩子氣,他不肯挪地方,玉儒又生氣,就命人把他買了下來再讓他挪地方,這一挪就挪到了他的身邊,他讀書他研墨。


    秀秀會寫自己的名字,就是玉儒教的,這兩個字,他至今還記得。


    就是不知道玉儒忘沒忘。


    秀秀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又被什麽堵住了似的,雖然他認錯認慣了,但這一次他不想先低頭。


    玉儒也是如此,高傲慣了的他放不下麵子,說不出那聲抱歉,可那壓力又堵在心口如石頭般,讓人難以忍受。


    “抱歉。”


    “抱歉。”


    兩個人同時開口,都同時愣了愣,忽然對視一笑,秀秀撓了撓頭:“主子,你可是買了我,不要我會犯罪的。”


    看到秀秀的傻樣,玉儒也笑了笑,“你這麽笨的,我要是不要你了,豈不是又要跑到大街上要飯去?”


    兩人一片和諧,而安顏則被人帶著,來到了一處山洞內,廣闊的山洞內裝滿了奇形怪狀的人,他們都拿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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