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連任務男主都不知道的人,還有特殊功能那?”


    花鏡想想鯪昭曾經的沒用表現就很氣,要不是他說南肇是男配,她怎麽會上了當,一直疏遠他?


    結果司襄那家夥才是吧,心狠手辣,殘忍嗜血,真是把惡毒男配演繹的淋漓盡致。


    “額,那是意外,是意外。”


    鯪昭輕咳一聲道。


    他之所以那麽沒本事,還不是因為那個世界的十世鏡被封印著,導致他也不能夠給當時的穆靈裳提供任何線索。


    可這裏就不一樣了,這是輪迴世界,是他的地盤,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


    不過...


    那家夥若是也跟了過來,就不妙了?


    鯪昭隱隱有些擔心,那一場差點燒死穆靈裳的火,不可能是司襄一人所為,定是他身後的勢力。


    焚天怒蓮那家夥,他可打不過。


    “現在我可是你的金主爸爸,你完成一個任務,就能獲得關於男主信息的關鍵點,到時候再找,豈不是輕而易舉了?”


    鯪昭傲嬌的斜躺在半空中,他雪白的衣衫在漆黑的環境下尤為顯眼。


    “是是是,金主爸爸!”


    花鏡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昧著良心掛上討好的表情。


    誰讓她需要完成任務救父母呢。


    啊。她上輩子是搶了銀行嗎。。


    要這麽懲罰她。


    【任務劇情主線,成為殤乾國皇後。】


    一行白字忽然浮現在空中,花鏡如有雷擊,差點坐在地上。


    “不是你確定這是任務?”


    花鏡指著那皇後兩個字,揮袖掃在那虛無的白光上,白光虛晃消散,還沒等她鬆口氣,就又看到了那兩個字。


    “放棄吧,鏡爺說啥是啥,你認命吧。”


    鯪昭不知何時手裏多了壇酒,他豪邁的拔開酒塞,壇口對準嘴巴,咕嚕嚕的喝著。


    “這是主線,那還有支線吧?”


    花鏡話音剛落,白光就變換了形狀。


    【支線任務一:掙夠十萬兩黃金。】


    噗。


    如果花鏡手裏有酒,一定噴在鯪昭的臉上。


    十萬兩,這十世鏡是不知人間煙火嗎?


    一兩銀子就夠平常百姓一年的生活了好吧!


    做鏡不能這樣腐敗,不好...


    花鏡隻想哭唧唧,她承認現在自己瞬間變得見錢眼開了。


    對了!


    那個玉扳指。


    想著那個玉扳指萬一值十萬呢,她不就可以不用掙錢了?


    花鏡把手伸進寬大的袖子裏,摸索了片刻,溫潤的玉扳指就擺在了鯪昭麵前。


    “你看,這值多少?”


    “噗!”


    鯪昭在看到那扳指的一刹那,一口老酒沒忍住,化為霧氣,全部噴在了花鏡的臉上。


    “啊!!!”


    少女淒厲如鬼嚎,狼聽了都害怕的聲音響蕩在空曠的荒野。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過來!”


    鯪昭拚命擺手求饒,往後退步,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皇兄,這裏好冷。”


    忽然,一個嬌蠻少女的聲音傳來,嚇得花鏡停住逼近的腳步,與鯪昭麵麵相覷。


    她不聽的向他傳遞眼神。


    怎麽辦啊。。


    鯪昭忙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地上,花鏡把裙子都攏成一團,膝蓋彎曲,緩緩的坐在了地麵。


    借著夜色的掩護,若離遠看,幾乎看不到她的身影。


    聲音和腳步聲交替著靠近,花鏡聽聲判斷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現在大概在她身後十米處。


    “不是說了嗎,出來不要叫我皇兄。”


    一道沉穩中帶著些許冰涼的男聲飄蕩在四周。


    花鏡緊張兮兮的捂住嘴巴,抱緊了身子,避免自己任何一處暴露。


    聽他們的話像是皇宮的人,要是遇到鸞冰國或者浮玉國的人,她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對啊...


    花一他們說那兩個國不是不可以進入這裏嗎?


    那他們便是殤乾國的人!


    腳步聲幾乎已經到了花鏡身邊,好似下一刻就要踩在她身上。


    不管了!


    花鏡醒著頭皮忽然站起。


    一起身便對上一雙如野狼般幽深的綠眸。


    “啊!”


    北冥熠隱淡然的捂著耳朵,屏蔽著眼前少女的尖叫聲。


    話說,是她嚇他吧。


    片刻後,花鏡也反應了過來,她不該叫啊。


    慌忙退後了一步,離那雙嚇人的眸子遠點。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殤乾國的地界?”


    北冥熠隱對眼前來曆不明的女子質問道。


    “哥哥你怎麽這樣兇啊,她可是女孩子哎!”


    一旁的北冥芯璿撅著嘴打斷北冥熠隱的話,自來熟的上去就挽著花鏡的一隻手臂。


    花鏡雖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切有些不適應,但此刻這種狀況,她還是找個能幫她的人比較好,索性就讓她挽著。


    不用想她都知道鯪昭那家夥肯定躲起來了。


    “我,我是附近村裏的,家裏發了大水,爹娘都被衝走了,剩我一個人沒了活路,本想著去殤乾國的大街上要要飯,也是能活的,誰知竟在這破地方迷路了!”


    花鏡雙肩一抽一抽的,眼中就蓄滿了淚水,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哥,她好可憐。”


    北冥芯璿顯然是天真無邪,被花鏡一番說辭惹的淚流滿麵。


    可北冥熠隱就沒這麽好誆騙,他一眼就瞧出了破綻。


    家中發大水,還是個村姑,皮膚怎麽這樣好,在月光下竟堪比光色,那身上的衣衫布料雖不名貴,卻也是平常百姓消受不起的。


    眼前頗有幾分資色的女人,定是什麽千金小姐,再不濟也定然是大戶人家出身。


    她為何要騙人。


    “你父母姓甚名誰,村子在哪裏,不妨帶我們去看看?”


    花鏡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不好騙,當即就跌坐在地上拍地嚎啕大哭,:“沒天理啊,沒人性了!我一介弱女子,也無兵刃在手,竟被當成了騙子,還要拜訪我死去的爹娘!看來殤乾的人都是欺男霸女之徒啊!”


    北冥熠隱看著花鏡拚命扯嗓子嚎喊了半天,冷聲道:“這裏沒人,你喊也沒用。”


    花鏡立刻就住了嘴,頹廢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紅腫著雙眼,撅著嘴唇委屈的模樣,讓北冥熠隱的心抽了抽。


    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快起來,地上涼。”


    北冥熠隱忽然之間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放下手中的佩劍,單膝跪地,把地上的花鏡攙扶了起來。


    這時花鏡才近距離的看清他的容貌,卻一把把他推開,並且揮手一耳光打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迴蕩,北冥芯璿的嘴都驚訝成了圓形。


    北冥熠隱還跪在地上,可臉已經被那一巴掌扇的偏在了一旁。


    花鏡打完迅速的後退。


    他的眼睛...是藍色!


    月光恍惚下,才映襯的變成了綠色。


    那雙清澈的眼眸,高挺的鼻子,薄唇...


    她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司襄!


    這兩個字,和那熟悉的麵容轟隆炸開在花鏡的腦海裏。


    她的手因為用力變得麻木,可此刻慌亂恐懼的內心已經讓她顧不上疼痛了。


    她要離開這裏!


    她現在沒有能力與他打,她不能讓他再殺自己一次。


    花鏡掙紮著起身,拚命往前跑。


    可北冥熠隱的速度更快,他一個閃身,便攔在了她的麵前。


    花鏡差點撞在眼前高大的身軀上,他穿著一身常服,可身後卻極其不搭配的披著個黑色鬥篷。


    黑色鬥篷與地上黑色的影子連接在一起,把北冥熠隱的身影修的碩長。


    “為何打我?”


    因為那一巴掌,北冥熠隱的半張臉已經紅腫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不如之前冰冷,甚至開始顫抖起來。


    “你別裝了。”


    花鏡的雙眸中盡是仇恨,氤氳霧氣彌漫上她的瞳孔。


    “我們,認識嗎?”


    北冥熠隱迫切的想要確認一件事,可卻又無法開口。


    “不認識,我怎麽可能會認識你。”


    花鏡立刻就垂下了眸,戴著扳指的手攥緊,沒有發現紫色的玉扳指上隱隱繚繞的黑氣。


    “我還以為,你認識我呢。”


    北冥熠隱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傳到花鏡的耳朵裏卻變成了司襄那副心機頗深的聲音。


    他肯定認出自己來了,現在裝作不承認,不過是想看自己害怕罷了。


    想到他的心思,花鏡就無名的恐懼。


    這個男人她從未猜透過,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到底想要什麽...


    “我給你介紹一下,你不就知道你認不認識啦。”


    在這尷尬的局麵,北冥芯璿跳了出來,替二人解圍。


    她首先指著北冥熠隱介紹道:“這是我哥哥,北冥熠隱,我叫北冥芯璿。我們都是殤乾國人。”


    花鏡看著這個北冥芯璿也是很奇怪,她的臉上始終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對她打了她哥哥的事情絲毫都不在乎。


    “小女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花鏡慌張的找了個借口,內心忐忑的錯開北冥熠隱,往前走。


    別跟上來,別跟上來。


    她心裏默念。


    如果北冥熠隱那個喪心病狂的追上來,她就是有十個腿都跑不掉。


    幸好,身後沒有腳步聲傳來。


    北冥熠隱站在原地,遺憾的望著離去的花鏡背影。


    看來,這人不是她。


    她到底,在哪裏啊。


    一旁的北冥芯璿望著花鏡逐漸消失在黑夜裏,又撇了眼一旁的北冥熠隱,唇角勾起,天真無邪的臉上多了幾分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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