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柳摸著下巴:“好好折磨折磨他那小媳婦和養子,讓他嚐一嚐失去左膀右臂的感受!”


    於貫:“是,屬下這就去派人盯著。”


    ……


    陸乘淵和宋曦希才迴到了府上,宮裏就派人來傳信,說是明晚要在宮裏舉辦宮宴。


    陸乘淵將來報信的太監打發走了,對宋曦希說:“皇上派人把他的生母從潁州接了過來,並封為了懿德太後,這次辦的宮宴,想來就是為了迎接太後所做。”


    宋曦希躺在床上哼了一聲。


    這種宮廷聚會她是不怎麽喜歡參加的,無非就是聽那些大人物胡侃吹牛。


    皇上為什麽會喜歡這樣的宴會呢?


    因為所有人都以他為尊,無論他胡侃吹牛說些什麽,底下的人都是一陣附和一陣讚同,拍馬屁拍到他的心坎上,想來他是很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過,進宮倒是可以看看宋昔年最近過的怎麽樣了。


    她不擅長雪中送炭錦上添花,但是,她很擅長落井下石啊!


    宋昔年若是在宮裏過的好,她可就要給她找點兒麻煩了,若是她在宮裏過的不好,那她就讓她的生活再多災多難一些,這樣,對於宋昔年來說人生才有趣嘛!


    宋曦希掰著手指頭數數,也不知道她最近刷了多少個恭桶了?怎麽著也得湊夠了一百個才好湊整不是?


    想到此,宋曦希的心情好了不少,她問陸乘淵:“給太後辦的迎新晚會?那我們需要準備什麽賀禮嗎?”


    陸乘淵揉了揉眉心:“不必,迴頭讓霄徹隨便從庫房挑一件就成了。”


    ……


    次日晚上,宮裏彩綢雕龍,翠綠珠玉。


    大殿內金碧輝煌,兩旁早已擺放好了新鮮的水果、果飲酒水和各色糕點。


    陸乘淵和宋曦希到的時候,大殿內的席位基本都已經坐滿了,大臣和官眷們來的很早。


    像陸乘淵這樣的大人物都是壓軸出場,踩點出席,陸乘淵牽著宋曦希走到最前麵靠近龍椅的位置坐下,這是專門給他陸乘淵留的位置。


    二人剛坐下還沒說上一句話,不遠處就有人快步走了過來。


    宋昔栢姿態謙卑,一臉討好地走到陸乘淵的麵前敬酒。


    他滿臉堆笑地叫了一聲:“妹夫……”


    陸乘淵一個眼刀甩過去,宋昔栢不敢再亂叫,連忙改口:“掌印大人,宋某來敬掌印大人一杯酒。”


    陸乘淵懶得搭理他,並沒有站起來,更沒有端起麵前的酒杯喝酒。


    宋昔栢麵上掛不住,這次宮宴裏有這麽多大臣來參加,陸乘淵不喝也就算了,怎麽他過來打招唿,他連站都不站起來?!


    這麽多人看著他,這叫他的臉麵往哪兒放?!


    陸乘淵一身的冷傲疏離,宋昔栢沒法子隻好求助似的看著宋曦希,宋曦希對上他的目光裝看不懂。


    從前,宋曦希在相府的時候,宋昔栢沒少幫著宋昔年欺負她。


    一個大男人不說規勸自己的妹妹,反倒還給妹妹出欺負人的餿主意,害得宋曦希吃了不少苦頭,他如今怎麽好意思找她幫忙?!


    小肚雞腸!


    臭不要臉!


    宋昔栢想到今日好不容易能在宮宴見到陸乘淵,自己更是有事情要求他,勉強壓抑住心中的不快,將自尊拋到一旁。


    它更加卑微,彎腰和陸乘淵說話:“掌印大人,聽說最近朝中有不少空缺……”


    還沒等他說完,宋曦希眨著天真無辜的大眼睛:“空缺職位?大哥,父親可是相國呢,大哥怎麽不去求父親?”


    宋城青原本在朝中還有些勢力,可因為白馬殺人一案,他失去了太多一起打拚上來的同僚,如今的官員,他都不熟。


    就算是有能說上話的,也難免需要用銀錢打點,而相府如今是入不敷出,根本就拿不出銀子來給宋昔栢的前程鋪路。


    而且,宋昔栢十分懷疑是陸乘淵從中作梗,才讓他的官路越來越不順。


    宋昔栢怒瞪著宋曦希,低聲嗬斥:“宋曦希,你別不知好歹!我是你大哥,你快幫我求一求督主!我有了好官職,你這個做妹妹不是也能臉上有光嗎?!”


    “我雖和你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可我母親也一口飯一口水的將你拉扯到了這麽大,你怎麽好意思不幫我?!”


    “如今,也是你該報恩的時候了!”


    宋曦希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哥記錯了吧,一口飯一口水將我拉扯大的是我娘親和奶嬤嬤,關趙氏什麽事?”


    “哦,你想說她是當家主母是吧?那就更好笑了,當家主母用的都是我娘親的銀子!”


    他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地要求自己幫他?!


    “大哥,你堂堂三尺男兒,怎麽好意思求我一個小女子呢?”


    “我相公是天底下頂頂正義的人,若你是個可堪培養的棟梁之材,相公定會鼎力相助,可你若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誰幫都不管用啊……”


    宋曦希無奈歎息,陸乘淵笑道:“說的好。”


    宋昔栢自討了個沒趣,咬著牙灰溜溜地走了。


    皇上和妃嬪們到了之後,大臣們齊齊行禮問安,片刻後,俞明帝的生母懿德太後在眾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大臣們又是一陣行禮問安。


    俞明帝說了很多國運亨通,母後長命百歲的廢話之後,宴席正式開始。


    宋昔年看著宋曦希自顧自地吃東西,而陸乘淵在一旁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她的心裏就一陣窩火。


    宋昔年想起那日在相府的時候,宋曦希曾經碰過她,難不成就是那時候,她在自己身上塗抹了什麽東西,才招惹來蜜蜂的?


    看著手上還沒有消除幹淨的痕跡,宋昔年就憋悶的難受。


    從前,她讓宋曦希喝尿吃糞學狗叫,她從來都是不敢反抗的,可如今,自己怎麽會屢屢在她的手裏栽跟頭?


    宋昔年放下筷子,起身和春杏走了出去,低聲吩咐道:“春杏,你派人去暗中查一查,宋曦希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麽高人。”


    她背後肯定是有高人指點,不然,怎麽如今的她這麽有心機這麽有手段,還如此的膽大妄為?


    另一邊,宋曦希吃的正香,霄徹在陸乘淵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陸乘淵起身離席。


    對麵坐著的向雲起見他離開,自己也起身離開。


    向雲起在大殿門口攔住了陸乘淵。


    陸乘淵沒有說話,他身後的霄徹喊道:“向大人這是做什麽?好狗不擋路!”


    “你身上的傷這是好了?府上為了給你醫治,讓你盡快能下床走路,一定是花了不少心血,你可要好好感謝你的父母。”


    “畢竟,沒有了你的父母,你什麽都不是”


    向雲起瞪了霄徹一眼,隨即故意抬起左手,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繩。


    “我知道,我的右手是你廢的。”


    陸乘淵冷笑:“向大人,沒有證據,可不要血口噴人呐。陸某,最是心善了。”


    向雲起搖搖頭:“廢了就廢了,我向雲起還可以用左手練字。沒有了手,總比是個假男人強!”


    “掌印大人,你說是吧?”


    陸乘淵嗤笑一聲,文官言官也就是會耍一耍嘴皮子罷了,他這是在諷刺他是個太監。


    向雲起的語氣中充滿了探究和嘲諷:“曦希嫁給督主也有一陣了,可給督主做過什麽東西?”


    “看督主的臉色,想來是沒有的,我就不同了,曦希每年都會給我做一條手繩。”


    “督主你看,好看吧?”


    向雲起抬手在陸乘淵的眼前晃了晃,一臉的顯擺得意。


    陸乘淵看著他手腕上那算不上好看的手繩皺了皺眉,宋曦希以前的審美,是這樣的?


    他可不想向雲起惦記自己的身邊人惦記一輩子。


    陸乘淵冷聲說:“向雲起,我勸你把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收一收。”


    向雲起步步緊逼,盯著陸乘淵的眼睛:“就算我這心思不收,你又能如何?陸乘淵,你這麽多年為所欲為,得罪了不少人,早晚有一天你會死的……”


    陸乘淵直視他:“隻要我還能掌控局麵一天,我就會護著她。”


    向雲起不屑道:“就算你現在不願意放手,等你死了,我不介意替你好好照顧她,畢竟,她就算是嫁過一次人,歸來,也還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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