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向雲起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陸乘淵的身下。


    他那方麵不行,不是個真男人,宋曦希就算是嫁給他了也依舊是處.子之身。


    清白之人,再嫁進向府給他當妾室,想來家中的長輩也不會反對。


    “你說什麽?!”


    陸乘淵大怒,瞪著眼睛一拳揮了過去。


    他向來穩重深沉,心機深重,從不當著外人的麵動手,可這次卻是在宮裏揮起了拳頭。


    他這一拳不是因為向雲起嘲諷他,而是因為向雲起不尊重宋曦希。


    向雲起沒有躲,這一拳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臉上,正好這時候宋曦希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陸乘淵正揮舞著拳頭打著癱倒在地的向雲起。


    宋曦希喊道:“陸乘淵!”


    她快步過去抱住了陸乘淵的腰,陸乘淵怕傷害到她收了拳頭,隻是麵上依舊不悅:“你這是要幫他求情嗎?”


    “你是怕我打傷了他?”


    陸乘淵看向宋曦希的眸子裏有些受傷,有些憤怒,卻始終沒有抬手再去打向雲起。


    宋曦希輕撫著陸乘淵的背,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我擔心他做什麽?我是怕傷了你的手。”


    “你用了那麽大的力氣,打人手也是會疼的。”


    “那狗男人說出那樣的話來,就是不尊重女性,除非我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護著他!”


    聽到“狗男人”這三個字的時候,陸乘淵愣了一下,但這話是從宋曦希嘴裏說出來的,也就不奇怪了。


    他原本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看著宋曦希笑了起來。


    還好,她聽到了方才向雲起說的話。


    還好,她沒有誤會自己,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幫著向雲起。


    向雲起看著二人的恩愛模樣,心中酸澀。


    他慢慢地手肘撐地起身站了起來,擦了一把嘴角的血。


    向雲起語氣溫柔,他看向宋曦希:“曦希,你小時候愛吃的冰糖蓮子、紅棗血燕,給你放在這兒了,我先走了。”


    說完,還不等宋曦希說話,向雲起一瘸一拐的走了。


    陸乘淵冷哼了一聲:“我打的是你的臉,又沒有傷你的腿,你一瘸一拐的裝可憐是給誰看呢?!”


    說著,他學著方才宋曦希的話罵了一句:“狗男人!”


    向雲起的背影遠去,陸乘淵看著一旁石凳上的食盒。


    “這食盒裏麵的吃食,你要拿迴去吃嗎?”


    宋曦希被陸乘淵這陰騭的眼神看的縮了縮脖子,她連忙擺手說:“不吃不吃,這冰糖蓮子、紅棗血燕,聽起來就很甜,我現在口味變了,不喜歡吃這麽甜的東西!”


    “不過……”


    她話音一轉,將食盒拎了起來:“這東西聽起來也是花了不少銀子的,不吃怪浪費的,拿迴去讓碧桃和丫鬟們分著吃!”


    宮宴已經結束,大臣們陸陸續續地離開皇宮。


    宋曦希和陸乘淵上了馬車之後,陸乘淵一把將宋曦希撈進了懷裏,他盯著她的眼睛問:“我是你什麽人?”


    宋曦希不明所以,她說:“你是我夫君啊!我們不是已經成婚了嗎?”


    陸乘淵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她對他好,牽掛著他任由他去親近她,難道隻是因為他是她的夫君嗎?


    如果當初是向雲起成了她的夫君,她是不是也會這般對他?


    陸乘淵低頭吻她的嘴唇和脖頸,吮吸舔舐,撩撥的她身子發軟,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裏。


    他繼續問道:“我是你什麽人?”


    “你是……”


    宋曦希被他親的腦子都要宕機了,她說的沒錯啊!


    她嫁給他了,和他拜堂成親了,他不是她的夫君,那還能是什麽?


    她如今吃住都在陸府,也仰仗著他過日子。


    若是這麽算的話,他是她哥哥,是掌櫃,是東家,是老板?!總不能是她爹吧?!


    看著陸乘淵那很是受傷委屈的濕漉漉的眸子,一個帥到沒邊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神色來,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她強迫自己的理智迴歸,若是不給陸乘淵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她今天肯定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宋曦希仔細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宋曦希忽然就明白了,她一拍腦袋趕緊說道:“陸乘淵是我最喜歡的人,最愛的人!你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


    陸乘淵這迴滿意了,他低頭繼續親她,他的吻漸漸變的溫柔。


    宋曦希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接吻能接這麽久,原來男人抱著女人親,能親這麽久!


    陸乘淵一會兒抱著她親,一會兒摟著她親,一會兒按著她親,一會兒又掐著她的脖子親。


    親的她嘴唇發麻。


    這麽小的馬車根本就不夠他施展的。


    陸乘淵嗓音低沉暗啞,帶著一絲不耐煩:“迴頭,得讓霄徹換一輛大一些的馬車。”


    終於,馬車停了,陸乘淵將宋曦希抱下了馬車,快步迴了臥房。


    關上門窗,陸乘淵褪下她的衣裙,將她抱到了床上。


    男人的胸膛寬闊,腹肌緊實,陸乘淵按在宋曦希的心上,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裏,不能有別人,隻能有我。”


    宋曦希連連點頭:“那是自然,我心裏隻有你,旁人連一根頭發絲的位置都沒有。”


    陸乘淵去拔她頭上的發簪,摘掉她耳朵上的耳墜:“聽說你和向雲起是青梅竹馬。”


    宋曦希聲音微喘:“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對於這個迴答,陸乘淵比較滿意。


    他沒有參與她的過去,但是她的未來都會有他,她未來的幾十年的人生裏,隻會有他陸乘淵一個男人。


    陸乘淵的眸子裏很是沉鬱,他低頭在她耳邊問:“宋曦希,你準備好了嗎?”


    宋曦希立刻就明白了陸乘淵是什麽意思,想到那天看到的畫麵,宋曦希身子緊繃的厲害:“陸乘淵,我,我怕……”


    “要是怕,就別看,看不到就不怕了。”


    說著,陸乘淵吹滅了蠟燭,他的大掌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腰。


    唇鋪天蓋地地吻了下來。


    宋曦希無奈,又覺得好笑,捂住她的眼睛,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


    一個時辰後。


    宋曦希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陸乘淵也是累的不行,這次太過隱忍,比之前都要費力。


    “你上次,不是挺放鬆挺舒服的嗎?”


    “這次怎麽這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宋曦希剛才一直喊疼,他都不敢動,折騰了許久她才放鬆下來。


    宋曦希嗓音沙啞:“上次,不是醉了嗎?”


    上次是醉酒了,沒有理智,一切都是本能。許是這次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宋曦希緊張的厲害。


    陸乘淵親了親她的額頭,抱著她去了淨房:“沒事兒,多來幾次,你習慣適應了就好了。”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宋曦希索性閉上了眼睛,靠在了陸乘淵的懷裏,任由他將自己放進浴桶裏。


    ……


    次日,宋曦希睡到晌午才起身。


    梳洗打扮吃了東西之後,她帶著碧桃出府。


    最近這兩天腰疼的厲害,她需要去挑一個軟墊,買迴來靠在椅背上。


    碧桃問:“夫人,需要軟墊的話,直接叫府上的繡娘做一個不就行了,還用的著你親自出來買?”


    宋曦希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擺:“這你就不懂了吧,府上繡娘做的軟墊都是中規中矩的,而且,我想要的有作用的軟墊,她們根本就做不出來。”


    她要買的,是晚上用的,隻有這熱鬧的街巷裏麵,人才濟濟的地方才會有賣的。


    她逛了幾家鋪子,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買到了坐著能用,躺著也能用的軟墊。


    在老板娘曖昧的眼神中,她讓碧桃付了銀子。


    碧桃看著那形狀頗有些古怪的墊子,好奇道:“夫人,這墊子能好用嗎?會不會是那老板娘故意騙錢的啊?!”


    宋曦希舉起墊子看了看:“以我的經驗,這是個好東西,晚上躺在床上能借力不說,還不會腰疼!”


    碧桃想了好久,終於想明白了,雙頰登時變的通紅,忙跑到馬車旁,低著頭給宋曦希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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