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沒有說不,也沒有說可以,但這件事算是擱在了月痕娘都的心裏。


    寒墨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人,籃子裏的草莓都凍了還是沒有找到人,寒墨隻能選擇先去看看月痕是不是迴去了,或者是迴了他那兒。


    寒墨迴了自己那兒,可沒有找到人,空空的大棚隻有一片生機盎然的植株。


    此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寒墨就這火爐內的炭火又添加了一些,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有喝就急急奔著月痕家的大棚而去。


    月痕走時的模樣深深印刻在他腦海裏,即便月痕是笑的,寒墨還是十分不放心。


    來到月痕家大棚外,大棚內已經什麽燈光都沒有了。寒墨果斷選擇在外麵等。


    月痕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夜半月痕出門差點跟站在門口當門神的寒墨撞上。


    “寒大哥?!”


    “月痕我要娶你。”


    “嗬嗬,寒大哥,你這大半夜的,是怎麽了?忽然的來這麽一句。”


    “我是認真的。”


    “寒大哥,你迴去休息吧,外麵天太冷了,再說,娘說明日是安哥兒結婚的日子,我們都要好好準備一下,寒大哥明日也去吧。”月痕不敢看寒墨,聲音有些顫音的機械笑道:“穿好點,說不定明日小麗姐也會去呢,你要好好表現啊。”


    說著月痕忍痛的迴了大棚內,將寒墨關在大棚外的風雪夜中。


    月痕站在門內捂住口鼻,生怕哭出聲音而不自知。


    寒墨站了一會兒人就走了。


    寒墨走著去了鎮子裏,在天亮時分進鎮子裏,寒墨去了老漢家,他是不懂求親,但那老爺子一定什麽都懂。


    寒墨敲門,老爺子來開門,見是寒墨,有些傻眼,:“我這昨天才迴來,你這麽快就找老漢我來喝茶了?”


    寒墨直接了當:“我找您值班定親需要的事項,我不懂這些,還請老丈幫個忙。”


    老爺子笑的滿臉皺紋,盡顯興奮,道:“這個老丈我還真懂一些,來來,這大清早的,還沒吃飯吧?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就去置辦東西,還要請個冰人做媒。”


    寒墨心急,不想吃飯,站在門口,老漢轉迴身才發現木頭樁子似的寒墨站在門口,忙拉過來人,:“哎呀,你這個人,我們要先吃飽飯,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什麽事情幹起來都有勁兒。”


    寒墨被拉入座餐桌,老漢兒媳很是本分的不敢多言語,跟寒墨點頭淺笑,算是打招唿了,隨後就給大家夥兒盛飯,身後是老漢的兒子,端了小菜上桌,一個小不點從後麵鑽出來。


    老漢兒子見到寒墨,有些 錯愕,但很快掩去了,笑道:“恩人怎麽又來串門了?”


    調侃話一出,一語了了老漢一家人對這個一大早就登門拜訪人的好奇。


    寒墨:“我要娶月痕,煩請老丈來幫忙置辦東西。”


    寒墨以前是讀書,但對這裏人的婚俗一事,一頭霧水。


    老丈調笑寒墨:“昨日還說要明年建了房子在提親,怎得今日就跑過來?”


    寒墨:“月痕撞見有個女人在我麵前寬衣。”


    一語驚錘眾人,小不點咬著糖球說:“哥哥好厲害。”


    寒墨眼神轉看小不點道:“誤會。”


    老漢兒媳當即小聲說教起孩子,坐在小孩身邊。


    老漢的兒子細思道:“你該去解釋一下。”


    老漢挑眉:“確定不是你小子賊心?怎麽姑娘家家好端端在你麵前寬衣?”


    寒墨一一解答:“去解釋了,說要娶他,月痕卻以開玩笑之名推諉於我。”


    寒墨眼睛冷幽幽轉向老漢道:“她來表示芳心,我拒絕,她坦言崇拜之情,說了什麽我沒在意,隻是讓她快些離開,之後她說了什麽,我沒仔細,隻顧著給月痕裝吃的,準備就去吃飯,就……”


    老漢頓覺此事確實來的不是時候。:“你這房子銀錢應該已經被劫匪搜刮的不剩啥了吧?這麽快就要提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可有銀錢周轉,如果沒有,可從我這裏拿些去用。”


    寒墨搖頭,將懷裏的金子掏出來一些放在桌麵兒上,道:“這些是否夠用?”


    老漢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問:“你小子,哪兒來的這麽多金子?是劫了匪徒的道兒嗎?”


    寒墨端起碗筷,開動,想著迅速一些,不能讓月痕等急了,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也動筷。


    寒墨實話實說道:“我家老爺子死時留下的。”


    老爺子也放下煙袋,道:“這麽多金子,一半兒就夠了。”


    小不點盯著金子出神,母親給他喂飯他都忘記吃了,寒墨發現小不點的目光所及,不在乎的拿了一小塊送給小不點。


    孩子娘立刻就阻攔,:“恩人這個不可,太貴重了。”


    寒墨繼續吃飯,冷冷道:“算是給老漢的跑腿兒費,來娘的房子還要靠他,你且收著吧。”


    老漢笑笑:“看樣子你爹是個大地主,行,孫兒留著吧,攢著,留著以後娶媳婦兒。”


    寒墨答非所問的催促:“吃飯吧,今天的事情怕是很多。”


    老漢兒子看了看自己爹,他爹沒有反對,也就不再出言,隻是給了妻子一個眼神,讓她把金子收起來,免得孩子弄丟了,這可是夠他們一家人過上好多年的了。


    老漢突然想到什麽問:“你出來的這麽匆忙,有沒有帶月痕的生辰啊?”


    寒墨:“我出來時問了文哥兒,他告訴我月痕的生辰八字。這個我懂,文哥兒說,這個叫庚帖。”


    老漢笑著吃飯,:“行,咱們去吃完飯就去找冰人,讓他們趕趕,咱們能快些去提親,不過這其中的規矩多,恐怕還是要等上幾天。”


    寒墨聽後沉默:“不行,我要今天就去提親。”


    老漢為難的想想,:“咱們先去找冰人,看看他們怎麽說。”


    兩人來到鎮子裏有名的冰人這兒,寒墨明白了,冰人,其實就是媒人。


    冰人耳邊帶著紅花,笑臉相迎道:“來來,快請進。”


    老爺子道:“花妹子,今天我們來,有事相求啊。”


    跟老爺子年齡相仿的女人道:“唉?這話說的不是外道了,快裏麵請,老頭子上茶。”


    老漢坐下就將兩人的生辰放在冰人身旁的桌子上,道:“花妹子,我們寒小子著急,兩人相處著有了誤會,想要以盡快訂婚為由頭,化解了兩人的之間的誤會。”


    冰人看看兩人的生辰,立刻就笑道:“好,好個相得益彰的好八字,我可從沒見過這等好和的八字,好哇。”


    老爺子:“那花妹子是說不用敬拜灶君了?”


    花妹子道:“大哥,咱們八字和是好,但是咱們這習俗還是不能免,還是要拜一拜的,隻是這麽好的八字,不用等結果了,好八字,灶王爺不用看就能感受道兩人是幾世相守的好命格。”


    寒墨掏出十兩白銀放在桌子上:“我今日就想迴村提親,還要勞煩嬸子多多幫忙。”


    冰人一看到這麽闊綽的手筆,忙笑盈盈的說:“好說,好說,隻是咱們這兒缺人手,我給你們列個清單,你們去置辦就成。”


    老漢道:“那聘書,禮書還要勞煩花妹子拉。”


    冰人笑道:“好說,好說,隻是你們去買的禮可一樣都不能少。”


    老漢忙作輯:“這個也請花妹子放心,一定一定,絕對不會丟了您冰人的臉麵。”


    冰人列出清單,隨後寒墨跟冰人拜了灶王爺,在冰人的指引下,去買各種所需用品。


    寒墨掃了一眼上麵的車馬:“嬸子,這車馬一時很難尋得,您可有什麽門路?”


    冰人道:“有,你們如果信得過,我這就讓我家老頭子去幫你們張羅去。”


    寒墨大方掏出五十兩:“那就勞煩您了。”


    冰人一看,這都夠買三掛馬車的,立刻笑臉道:“咱們 提親,兩掛馬車就夠了,用不了這麽多,這樣,我在給你們添兩口珠寶箱子。”


    寒墨點頭:“全聽您安排。”


    冰人打趣:“瞧你這猴急的,也不知道被你這俊小子瞧上的是哪家俊俏的,待會兒咱們就去看看,我這都好奇了,”


    冰人向屋內走,轉身喊道:“可要快些,不能誤了時辰。”


    老爺子忙答應:“花妹子瞧好吧,快著呢。”


    從冰人那兒出來,在仔細看著清單。


    綿帛,牲畜,魚肉,果幹,糧食,海味,金銀首飾,一應俱全。


    這首要的雞鴨鵝,老漢說:“這個免了,我出門時讓孩子們在家準備了,剩下的,綿帛去布行,三到五斤豬肉,別三斤了,咱們就五斤吧,你也不在乎那麽點錢,撐個門麵,行這些都在這條街上,咱們順過去就能買全了。”


    馬車停到果幹店跟海味店門前,寒墨將需要的幾種果幹一說,老板娘迅速裝包撐秤,笑道:“這是要提親啊?還是結婚啊?”


    寒墨交了銀錢道:“提親。”


    老板娘說笑道:“現在提親能買這麽全乎的,少嘍。”


    寒墨出來就去找老爺子,老爺子這邊兒比較麻煩,魚什麽的不是很齊全,就有什麽買什麽了,畢竟這家店是全鎮子裏最全乎,也是最大的一家魚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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