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桑久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而且麵對的還是個孩子,總有種欺負孩子感覺。


    “我家小姐讓你說你直說就是了。”莊子豪皺著眉,語氣略帶不悅的說道。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是怎麽迴事。


    再有,苗域的人不都是不拘小節的嘛,怎麽到了他身上就沒了那種感覺!


    “莊子豪你安靜。”白以柳不悅的瞪了莊子豪一眼。


    怎麽的還想打架不成,人家好商好量的不是挺好嘛!


    被白以柳訓斥了,莊子豪癟癟嘴,心情不爽的閉了嘴!


    不過還是趁著白以柳不看自己的一刹那,瞪了尼桑久一眼,若不是因為他,自己又怎麽會被小姐兇,哼!


    “不好意思,是家仆無禮了。”莊誌豪這家夥怎麽迴事,都說人家是苗域的,還這樣對人家,就不怕人家給他下蠱呀。


    有的人總是喜歡挑釁,不去計較後果會如何,不知道該說他他是不怕死呢還是……


    “沒有沒有,是我唐突了。”尼桑久因為白以柳的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惹得他們主仆不合,他才真的是愧不敢當!


    白以柳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知倪公子究竟需要什麽幫助?若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不會吝嗇的。”


    尼桑久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了這個口,“不知姑娘可知你手裏這隻小貂兒的名字叫什麽?”


    白以柳心下了然,麵上卻裝作一臉無知,“不就是一隻很普通的小貂兒嗎?難不成它還有什麽來曆?我隻是一個農家女,我就是比較喜歡它絨絨的,軟軟的那種感覺,你知道了嗎?女孩子對這些小動物都會比較偏愛。”


    尼桑久對白以柳的話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就像她所說的,她一個農家女見識是有限的,苗域,七葉貂對她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


    “姑娘不知道也是無可厚非的,在姑娘眼裏,也許她隻是一隻小寵物,對我來說,它不是一隻小動物,而是救命的良藥。”尼桑久說話的語氣變得緩慢,希望通過自己的話,能夠讓白以柳了解他迫切的心情。


    “什麽?救命的良藥,你要把它殺了嗎?”白以柳工作一臉無知,又驚恐的看著尼桑久。


    更是快速的將趴在他肩膀上的小貂兒揣進了懷裏,緊緊的摟著,就怕尼桑久會不顧一切衝上來搶,捍衛的姿勢十分的明顯。


    看著護著小貂兒的白以柳,尼桑久慌忙的一邊擺手一邊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要殺它,怎麽會殺它呢,動物也是有靈性的。”


    白以柳曲著身子,護著七葉貂,不相信尼桑久說的話,一副千萬不要騙她,她又不是三歲孩子的表情看著尼桑久,“你不是說它是救命的良藥嗎?不殺它的話又怎麽救命呢?”


    尼桑久見她心情激動,隻能幹坐著,拚命的解釋著,“不是的,不是的,我……我隻需要取它一點血。不多,隻要一小碗就可以了。”


    “一碗?多大的碗啊?”單純取血的話她還能接受,就是不知道這一碗血得用多大的碗來裝!“還有它才這麽點大,一碗下去跟殺了它有啥區別呀?”


    捏了捏手裏的七葉貂,白以柳有點生氣了。


    這個人口氣真不小,一上來就要一碗,換作是她問他要一碗血他會不會同意,將心比心,不能因為它是獸就區別對待吧,好歹它也是一條命啊!


    “沒有,不是,我……”說真的他不怎麽會跟人交流,要不是為了給救命恩人找七葉貂,他是不會出來的,他一心研究他們一族留下的古籍,這麽些年都沒有怎麽跟人接觸,他真的不懂交際。


    他也不是那個意思,他沒想要七葉貂的命,他……


    哎呀這可讓他怎麽解釋嘛,感覺越解釋越糟糕!


    “你看要不打個商量,不要一碗行不?”白以柳是真的心疼,那種被放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曾經就經曆過,真心不希望小貂兒經曆一迴,比殺人還要痛苦。


    殺人一刀下去也就沒命了,沒多大的痛苦,放血就是折磨,死不掉卻難受的渾身戰栗卻無可奈何!


    不要一碗也不是不行,就是他擔心不能一下子把解藥配出來,到時候沒了藥引子,救命恩人就真的要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幫他續命了。


    但若是他不答應的話,小姑娘估計不會答應給自己七葉貂的血,哎呀,好難呀。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小姑娘挺倔強的,妥協還是不妥協,尼桑久一臉的糾結。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我就不在這裏了。”白以柳話裏的意思很明確,他想要七葉貂的血,不是不可以,就是不能按著他的要求來,必須得按著她的要求來,她同意給多少他就接受多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畢竟她現在是七葉貂的主人,除非他動手搶。


    尼桑久雖然不怎麽跟人接觸交流,但不是個笨蛋,很快迴味過來她的話。


    忽的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白以柳。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不成。”白以柳說著還抹了一把臉。


    尼桑久搖了搖頭,他隻是想起來曾經他阿爸跟他說過的一件事,隻是……


    應該不是!


    “那你好好考慮。你還有大半天的時間。我還有事,就先忙去了。”她可沒空在這裏陪他浪費時間,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等……等等。”見白以柳起身準備離開,尼桑久立刻把她叫住。


    白以柳站起來的身子一頓,接著又坐了迴去,“怎麽想好了?”


    尼桑久抿了抿唇,點頭道:“想好了,你能給我多少七葉貂的血我就拿多少。”有總比沒有好,不然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他不想交惡,能讓七葉貂甘願留下的,肯定不是簡單尋常的農戶女,也許是那些隱世大佬的徒弟也說不定,不想惹麻煩那就得低調!


    “行,不過這事我還得跟七葉貂商量一下。”她說了不算的,血是七葉貂的,那得它點頭才行!


    尼桑久覺得她說的在理,的確是那麽迴事,要是七葉貂不同意,他們在這裏說半天又有什麽用呢。


    七葉貂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冒然動手,它會記仇,而且還會不死不休!


    “好,我可以等。”他們之間談妥了,剩下的就交給七葉貂這個主人好了,相信她能勸服七葉貂的,不然她也不會一口應下!


    “莊子豪你留下陪倪公子說會兒話,我去跟七葉貂聊聊!”臨走之時,白以柳把莊子豪留了下來,上門即是客,不能怠慢了人家。


    聊聊,有什麽好聊的,沒把他轟出去已經不錯了,和顏悅色相待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莊子豪也知道不能忤逆自家小姐,不怎麽情願的應了下來,“嗯。”


    見他答應了,白以柳抱著七葉貂進了她的房間。


    “醒醒,別睡了。”白以柳沒怎麽用力,輕輕的推了推七葉貂。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無論她怎麽它,它愣是不願意醒過來,這可把白以柳愁壞了!


    空間啊空間,你到底有沒有可以跟動物溝通的藥,有的話就給我來一個,這樣溝通起來方便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底念叨的多了,她怎麽好像有點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


    白以柳抱著七葉貂環顧四周,忽的視線停留在某個地方就不動了。


    就在她床頭的櫃子上居然出現了一個瓶子,而且還是古代樣式的陶瓷的小瓶。


    她記得很清楚,她起來的時候是沒有的,難道是空間聽到了她的念想,給她送東西了?


    世上真有可以跟動物溝通的藥?


    她不過是想要念叨一下,從來沒有想過會成真的。


    這個被她稱之為空間的也太牛逼了吧,連這個都能實現。


    想了一下,白以柳將七葉貂放在了桌上,自己走過去拿起瓶子打開,就看到裏麵躺著一顆咖啡色的藥丸,倒出來聞了聞,不是那種濃烈的藥味,反而帶著一股清香。


    白以柳毫不猶豫的直接放進口中,喝了一口水將其咽了下去。


    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她感覺渾身變得熱乎起來,一陣陣熱浪侵襲著她的身體,渾身的細胞都跟著一起動了起來!


    熱浪沒有蔓延許久,跟等待的時間差不多,之後就恢複了平靜!


    這就結束了,好了,之後她就能聽懂動物們的話了,可以跟他們交流了?


    反正她還要說服七葉貂放學血的事,正好拿它來當試驗好了。


    “小東西,小東西,別睡了,起來了。”白以柳說出口的話還是正常的人類語言,但在七葉貂那邊卻不是的。


    它正睡得香甜,忽的一道悅耳的聲音鑽進它的耳朵,它這才睜開雙眼眼珠子轉動著看著四周。


    咦,怎麽迴到屋裏了,之前不還在外麵嘛,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它怎麽一點不知情呢。


    小主人呢?


    七葉貂猛地竄起,正準備跑出去,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總算是醒了,幹嘛去?”


    準備跳下桌子去尋找白以柳的七葉貂硬生生的停在卓沿,快速迴頭朝身後看去,“吱吱……吱吱…”剛才是你在說話?


    “對啊,就是我,驚不驚喜啊!”白以柳笑著說道。


    七葉貂一聽真是她在說話,一下子竄到她的身上,這兒嗅嗅,那兒嗅嗅,想要從她找出原因。


    昨個她還聽不懂自己說話,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她怎麽就會了,真的好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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