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嗯」了一聲,道:「皇上多半就是想讓我們上戰場。」


    「這……就不能不去嗎?」徐氏有些慌了,她看看定王爺,又看看陸承安,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對她來說兩個人都很重要,她一個都舍不得。


    定王爺接收到徐氏擔憂的目光,心中也是不忍,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平靜地開口道:「先進宮去看看情況再說。」


    陸承安也是這個意思,握了握蘇慧芸的手,眉眼溫和地看著她,輕聲安撫她道:「沒事的,我們去去就迴來,在家安心等我們。」


    隨後,陸承安和定王爺就騎馬進宮去了,蘇慧芸和徐氏站在定王府大門外,一直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不過一刻多鍾,陸承安和定王爺騎馬就到了宮中,宮裏的情形一切就如同陸承安預料的那樣,陸承昊正為了南方和北方的戰士焦頭爛額,愁眉不展。


    「你們說說,現在該怎麽辦?」陸承昊臉色凝重地把剛送到的八百裏加急戰報拿給陸承安和定王爺看,詢問他們有沒有好的應對之策。


    陸承安看完戰報之後,口中誇張地「哎呀」了一聲,麵上露出一絲著急,指著戰報道:「南邊的叛軍如若再往前渡過夏江,深入我大夏朝腹地,這一路過來就沒有什麽可阻擋他們的了,實在是有點危險啊!」


    他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是樂得不行,魏淑妃的爹魏海果然很聽話,他怎麽吩咐魏海就怎麽做,這不就快打過來了,也算是個能人啊!


    定王爺瞥了陸承安一眼,示意他閉嘴,又轉頭看向陸承昊,正色道:「現如今這個情況,不知皇上有什麽應對之策?」


    得了,剛剛陸承昊才問過他和陸承安該怎麽辦?這轉頭沒有一盞茶的功夫,他倒是又把這個問題拋迴給陸承昊了。


    陸承昊要知道該怎麽辦,也不會急得心頭起火,還叫他們兩個人進宮商量了。


    「朕這不是沒有什麽良策,才叫你們進宮來商議的嗎?」陸承昊壓住心頭的火氣,盯著陸承安和定王爺道。


    他想讓兩人直接主動地說他們願意帶兵前往,可惜陸承安和定王爺也不是傻子,有些事可以主動,有些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


    定王爺開口道:「皇上可以即刻派人帶兵前往阻擊他們北上,臣如果再年輕個幾歲,必定第一個前去,隻不過如今我舊疾複發,體力大不如前,連最擅長的槍都拿不動了,真是有心也是無力帶兵……」說到這兒他就咳嗽起來,手捂著嘴巴咳得好生厲害,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父王。」陸承安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張帕子,帕子裏包著一顆藥丸,陸承安連忙把藥丸塞進定王爺嘴裏讓他服下。


    陸承昊見狀皺緊了眉頭,叫旁邊的小太監端了一杯水來給定王爺喝。


    「多謝皇上,臣剛才失禮了。」定王爺吃了藥,喝了水,又緩和了一下,咳嗽的症狀才好些,喘著氣向陸承昊告罪。


    陸承昊見他說話都氣喘,擺了擺手道:「無妨。」


    「謝皇上。」定王爺謝恩道。


    陸承昊掃了一眼陸承安,黑色的眼眸微微一眯,目光裏閃過一抹危險的光,擺出皇帝的威嚴道:「定王爺身體不好,舊疾纏身,不能帶兵前往南邊平叛,但承安身手了得,帶兵如神,抗擊北陸韃子二十萬大軍都能凱旋而歸,不如這一次就派承安去南邊平叛,你可有什麽異議?」


    話說得很好聽,還問陸承安和定王爺有沒有什麽異議,像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可惜這個詢問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他不過為了顯示一下自己是個對臣子仁愛寬厚的皇帝而已。


    實際上在陸承昊心目中,定王爺不能去南邊平叛,陸承安就必須去,反正他們夫子兩個人當中,必須要去一個,不管什麽理由,都有一個人必須去平叛,否則的話,他們兩人今日也別想走出這座皇宮半步。


    定王爺和陸承安都很明白陸承昊話裏的意思,隻是定王爺想攔已來不及,陸承安已搶先一步開口道:「臣沒有異議,臣願帶兵前往平叛。」


    「好。」陸承昊對陸承安的態度很滿意,臉上嚴肅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命陸承安道:「三日後出發。」


    「是。」陸承安領命。


    ……


    等定王爺和陸承安出了宮,兩人迴到定王府後,定王爺就把陸承安叫去書房罵了一頓。


    「你讓我不要答應陸承昊,還對我動手腳,自己反而答應他,你什麽意思?你就這樣對你爹?」定王爺很不讚同陸承安的作法,沉著一張臉,瞪著眼前的陸承安,他剛才會對著陸承昊咳嗽不止,就是陸承安對他做了手腳。


    陸承安淡淡一笑,道:「我也是不想父王你涉險,你留守京中,我帶兵出京,正好不過。」


    「你想怎麽做?」定王爺知道陸承安有其他安排,肅著臉問道。


    陸承安挑了一下眉毛,上前兩步,湊到定王爺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們……」


    半個多時辰之後,陸承安從定王爺書房出來,轉道去了蘇慧芸的棲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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