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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一口氣,製止眼眶的衝動。現在的氛圍難得,可不是可以隨意脆弱的時候。


    “欸,破神法器現世,羽清強要去搶,又不知會惹出什麽亂子。有了神劍都不知足呢!”冰若故作無奈的歎氣,引誘著身邊的人接下話去。


    白暖暖便乖乖的接下話來,“那倒也無可厚非,畢竟現在三神劍隻有斷碎出世,羽清拿著那劍便是天下無敵。可要是出世的破神法器是傷情怨,那要這神劍有何意趣。”


    “傷情怨?可是專門克製斷碎劍的那個?”這名字,剛剛那莫名奇妙的黑衣人,便是如此說的吧!


    完完全全上了套,小狐狸繼續給冰若進行科普:“沒錯啊!按說隻有三神劍都出世了,克製他們的破神法器才會逐一現世,也不知道這法器是怎麽了這麽著急就蹦出來。”


    看來破神法器應該是與神器相克的物什,那現在隻有斷碎劍出世的話,九幽迷林的法器還真是傷情怨的可能最大。原來神劍並不是無所不能的麽……


    “明天想吃什麽?我提前備了去。”心裏麵大概有了框架,倒也不似想象中那麽困難。還是羽清說得對,搶到手,不就什麽事都沒了。


    心神放鬆,冰若終於吐出盤鬱胸口的悶氣。然後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已經迫近到身邊的人群。


    顧不上白暖暖答話,冰若震驚的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白衣人群。羽清早已手持淩月劍站在眾人麵前孤身挺立,也不知是否看到了他和白暖暖這邊的狀態。


    他竟然,失神至此麽……


    “你們逃不掉了!交出斷碎,留你全屍!”


    來人正是天池派玄朗。


    羽清並沒有迴頭再看冰若,隻將手中淩月來來迴迴挽著劍花,情緒詭異的笑著問到:“就憑你,和你身後這幾個小雜毛麽?”


    “休要猖狂!我天池派絕不容許你等魔教橫行於世!今夜正派合圍,你們絕無生路!”


    “嗬嗬。”


    聽著玄朗一腔正氣的陳詞,羽清隻覺好笑。這自稱玄家人的小子,似乎從一見麵就滿口正道滄桑,道理占個幹淨。


    玄家,就是靠這樣統領九州的麽?


    並不想和玄朗廢話,羽清心情很差,直接揮劍衝進人群。剛剛救下周豔芝時候她隨意的動用了萬火之靈,此時再要合體已然是不能。雖然這幾個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卻絕不相信天池派隻來了這幾人。


    冰若默默走到羽清之前的位置,隻注視著羽清青芒繚繞大殺四方。他體內真氣還沒有解封,白日裏和凡笙的對決使用連碧短劍已然過度,今夜又是十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毒發,暫時,還用不到他出手。


    羽清衝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並不廢話直取玄朗而去。玄朗不過一個金丹境界,和此時馭使靈力的羽清不相上下,隻是同階之中,哪有人是羽清的敵手。


    一腳踢出將玄朗踹飛出去,羽清緊隨其後持劍淩空劈下。這玄朗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這要是能忍下去,她就不是天下第一魔教少穀主了!


    “當”的一聲脆響,一股強橫無比的真氣裹挾泛著冷光的長劍揮來,扛住羽清的當頭一劍,並將羽清擊退迴去。


    天池派,凡笙!


    白日裏凡笙與冰若萬眾矚目之下對壘並戰而勝之,將正派第一人的名氣推上了巔峰。不過卻因為帝無炎的強行攪局而失去了最後的戰果。


    說來也是因禍得福,被帝無炎以造化境界的威壓死死定在擂台上之後,凡笙停滯許久的境界突然有了鬆動,就在帝無炎離去之後,凡笙終於突破了元嬰小成,進入到元嬰大成的境界。


    此時再見羽清與冰若,如若兩人仍然躲躲藏藏隻用白日裏的水準,已經不再是他一合之敵。


    “天池派凡笙,攜眾弟子路過此地,得遇幽蓮穀少穀主。特向少穀主討要我天池派神劍斷碎。”凡笙一本正經的拱手做禮,看起來無比真心實意。


    冰若的連碧短劍已然處於蓄而不發的狀態,隻覺這天池派的弟子還真是搞笑,難不成每一個人都要這樣自我介紹一番麽?


    前日連城冰糖糕鋪子,他已經明明白白見到了羽清手裏的斷碎神劍,卻不動聲色退去。此時來索要,可是已經明白自己兩人並無高手暗中相助?


    倒是羽清,看見凡笙卻並沒有看見玄朗那般的嫌惡,竟然收了淩月劍在身後,道:“你說這話不覺可笑麽?路過?我若不對玄朗下殺手,你會這麽早出現?你收到的命令,難道不是等玄朗對我消耗一番之後再出手?”


    凡笙一時語塞。他來到這裏確實是受了長老的指令來接應玄朗,隻不過長老確實沒有明言玄朗此來所謂何事。


    “我天池派拿迴自己的神劍,就算手段不同,有何可笑?”


    羽清卻是繼續冷笑了一聲:“嗬,你們的神劍?斷碎劍現在在我手中認我為主聽我調遣,憑什麽說是你們的神劍?”


    “那是你從我手中奪去的!”聽見羽清竟然毫不臉紅將神劍據為己有,玄朗氣急,衝上前來。


    “就是就是!魔教妖孽狂妄不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們配神劍認主麽?”


    “大師兄!莫要與魔教妖孽廢話了!將他們打服了他們就不敢再如此大言不慚了!”


    周圍一群弟子立時七嘴八舌跟上,言辭粗魯不堪。


    “哦?我從哪裏奪來此劍?若不是你們無端招惹我幽蓮穀沙蓋城,又怎會被我奪下神劍?”麵對玄朗,羽清原本一句話也不願多說。對那些低等弟子更是懶得搭理,隻是凡笙在這裏,羽清卻總覺得,這人是講道理的。


    因為那日冰糖糕鋪子,他說自己講道理。那羽清,就好好和他講一講。


    凡笙微微皺眉,也不動手,隻揮手製止弟子的七嘴八舌,向羽清解釋著:“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沙蓋城民不聊生,我天池派弟子前去是為鋤奸扶弱,拯救黎民百姓。”


    “哈哈哈!凡笙,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說這話,自己不臉紅麽?你不如親自去看看,沙蓋城在我幽蓮穀手裏,半年內一改頹廢之氣,各行各業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


    哪有奸?哪有惡?哪有黎民需要你拯救?民不聊生那是在七魅宗管轄之下的時候,敢問那個時候你天池派又在哪裏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們是為了拯救黎民百姓,天池派山門遠在楚州北部,一路上民不聊生的城池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們又為何要千裏迢迢來到這小小的邊陲沙蓋城呢?”


    羽清一字一頓,凡笙沒有接話。玄朗去沙蓋城的事情,他確實不知。隻是聽說門派內培養的玄家人初次下山曆練而已。不過的確,下山曆練,為何要去千裏迢迢的沙蓋城呢?


    “既然你不說,那我來告訴你吧。”見凡笙不言,羽清繼續輕笑著:“因為楚州距離王庭較近,城池與王室牽扯甚多,而涼州緊鄰燕州,因為我幽蓮穀避世,城池多為七魅宗附屬,帝無炎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這兩方勢力,都是你們惹不起的。


    可是這精心培養的玄家人要出山問世,需要一個漂亮且有分量的磨刀石,我幽蓮穀名義上為天下第一魔教,卻隻在九州第一次收服了城池,還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少年做了城主,自然成為你們為玄朗和神劍立威的最好的選擇。


    所以,你們不辭辛苦千裏迢迢縱跨整個楚州和涼州來到我沙蓋城,美其名曰,拯救黎民百姓。恕我直言,你們隻是想捏捏軟柿子結果一不小心踢到了鐵板罷了!凡笙,你捫心自問,我說的可有道理?”


    “你這妖女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魔教作惡多端,天地不容!你們活該被通通滅殺!”一旁的小弟子聽不下去,怒叱出聲。


    羽清卻是冷哼一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明明白白告訴你吧,你們師兄弟打上沙蓋城死也白死,你們此番故意攔截追殺我二人,死了,也一樣是白死!”


    “就憑你這妖女也配說大話!凡笙師兄在此,有種你來啊!看看到時候是誰生誰死!”


    小弟子胡攪蠻纏,凡笙卻不是傻子,這羽清說的有理有據,他自然明白這是有道理的,隻是沙蓋城情況他確實不知,羽清所言畢竟隻是猜測,他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門派真的是為了所謂立威才陰差陽錯丟了神劍:“畢竟隻是你的猜測而已,我天池派弟子折損數十,都是在你們手上。餘下人都口口聲聲說你們荒淫無度,以力壓人。”


    “以力壓人?你們帶著神劍來招惹我們,就不是想以力壓人?而我幽蓮穀,被人打上門來欺負,連自衛都有錯了?與你們不同路的,便是荒淫無度?你是不是也要說,我們魔教妖人都是吸人腦髓,食人血肉?”


    凡笙猶疑不定。他不是第一次和羽清接觸,自覺對羽清有一番認識,這魔教少穀主不像是胡攪蠻纏之人。隻是他從小在天池派長大,自然更願意相信他的門派,此刻心中疑惑甚多,卻很明顯無法得到一個真相:


    “沙蓋城一戰各有因果,確實可能尚有隱情,隻要你們還迴神劍,隨我迴天池派向諸位長老解釋清楚,我等自然不會再為難於你。”


    “凡笙啊凡笙,沒了武器,身陷敵穴,你真的相信我二人還有命活著出來?我羽清敢說自己光明磊落!可你們天池派敢麽?你敢說說若哥哥的真氣為何會在決賽前夜被封住麽?捫心自問,你能夠勝過完全狀態下的若哥哥麽?”


    羽清的淩月劍已經重新迴到掌心,泛起熒熒的青芒:“我是真真不知,你是如自己嘴裏說的那般相信著所謂公道和正義,還是道貌岸然到連自己都欺騙了去。”


    “連絕大會我從未…”又是一句話戳到了痛處,連絕大會決賽之日的確幽蓮穀出場的冰若未盡全力,原來竟然是被封住了真氣麽?可是凡笙自問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剛要自證,便被羽清打斷。


    “夠了!多說無益,成王敗寇。”一番解釋過後,羽清的情緒卻似乎比剛才更糟,手中淩月劍黑霧纏繞,竟然將青芒染成墨綠。天選之賽之後,冰若都已經許久不曾看見這樣的羽清。


    眼看羽清不願再辯,凡笙自知勸說無用,心中雖有猶疑,卻不是計較的時候,既然羽清亮劍,隻好也拿起自己的青嵐劍來,道:“既然如此,刀劍無眼,在下將強攻下盤,帶少穀主迴山門請罪,一應是非定有公論,少穀主可小心了。”


    冰若就要一齊上前,卻羽清抬手攔住。凡笙明顯有了新的進境,難不成清兒要一人動手麽?冰若皺了眉頭,握緊連碧短劍,隻等著稍稍一出變故強行插手。


    大概隻有涉及羽清的生死關頭,他才能稍稍拿出一些果斷來。


    頃刻間羽清和凡笙已經纏鬥在一起。那凡笙真的如所說一般隻是強攻羽清的下路,劍法淩厲,正氣浩然。然而羽清的劍法卻很亂,可以看出劍的主人此刻心境大概是差到了極點。


    冰若低下頭,心中紛亂。看來她還是看見自己和白暖暖坐在一起了……不過既然此刻會憤怒,是不是代表她還是有一些介意的呢?


    落葉四起,凡笙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青嵐劍上,星光璀璨,似乎也帶了靈力,揮灑之間,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以一劍破萬法之勢,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刺向羽清。


    然而赫赫有名的幽蓮劍法又豈可輕視。羽清蓮步生風,淩月迴轉,墨綠色的靈力長龍一般繞上凡笙的長劍。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隻等凡笙下落,便會帶著毀天滅地之力席卷而上!


    凡笙腳步一溜,淩空倒翻,讓過羽清的靈力。真氣急轉,一招淩雲劍法劈空而降。那一瞬間凡笙再次人劍合一,數百劍影向著羽清當頭灑下。


    這一招看似平常,然而羽清周圍五丈之內已然全全籠罩在劍氣之下!此招勢如破竹,甚至比那雲山派宮尚雪的百浪疊劍更是強上數分,無論如何閃避,羽清已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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