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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若這一邊卻已然被天池派其餘弟子纏鬥在中央,冰氏劍法奇幻,又仗著連碧的靈力,他雖不至受傷,但被玄朗為首的天池弟子結結實實困在天辰已未陣中的他卻完全無法抽身相助羽清。


    羽清本已出招刺向凡笙下墜的方向,前力盡失,後力未繼,如何想到那凡笙竟能在空中二次發力撤去。身形難動,急刺的長劍卻陡然轉向,向上而去,一招蓮破驚天傾盡靈力舞出,幽蓮劍法無上絕學再次現世,生生迎向凡笙四墜的劍光。


    劍鋒相迎,火星四濺!


    強大的波動將不遠處天池弟子的陣法生生衝散!


    在凡笙的驚愕中,被波動壓向地麵的羽清已然彈身而起,再次糾纏上來。劍光亂舞,白影與綠影纏鬥在一起。旁人隻聞其聲,已然看不見二人的身影,劍快至極!


    羽清越打越慌,越打越急。淩月劍已經透支了全部的靈力卻不過勉強和隻在強攻自己下盤的男人打成平手!十三歲任少穀主以來,她還從未焦灼至此!


    心慌意亂,劍下分神,羽清簡直逼著凡笙一起失了章法。錯手間凡笙的長劍猛然刺向羽清腰間,羽清卻已然習慣不去放手上盤,霎時間血珠飛濺!


    長劍穿腹,羽清浮空之力褪盡,應聲墜地。


    “姑娘,在下……”凡笙也慌了陣腳。他本已言明隻攻下盤,適才實在是劍法慌亂導致誤傷羽清,此刻已收了劍,正待查看羽清的傷勢。


    卻不想倒地的羽清並沒有想象中的脆弱,她自認實力幽蓮穀第二,此刻背負的又怎是自己的臉麵!一招幽蓮掠影抽身而去,劍鋒拄地,站起身來。


    天知道,這樣危急的關頭,羽清腦海裏所想的,竟然是四年前在幽草畢業考核上,冰若為了給淩月劍渡去生機,那自殘的九劍。


    九劍,十八洞。長劍穿身而過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的麽…


    就在這一瞬間,羽清一直紛亂的心,突然間靜了下來。


    以她的實力本不應該在凡笙麵前輸的如此狼狽,隻是冰若和別人意味不明的親近擾亂了她的心緒,亂了的心境自然隻能用處淩亂的劍招,沒辦法靜下來就隻能不計後果的拚命輸出靈力。


    但就在這一瞬,羽清的腦海,終於靜了。


    所剩不多的靈力一點點捋順,不再毫無章法的浪費下去。羽清的心思無比通透,這一場比試,她不能輸。


    不過是一名天池弟子,如果自己連這都對付不了,如果出穀的第一架就大敗而歸,還有何顏麵再迴穀中去!又有何顏麵再拿起這淩月劍!又…有何顏麵,去質問冰若的想法…


    若哥哥,你和那柯怡兒,和那狐狸,到底是什麽關係……


    淩月劍突然間在手中掙紮,卻被羽清死死握在手裏。這劍已經警告過自己無數次,絕不能再次動用邪神的力量。邪神之力與淩月創生靈力相克,上次爆發之後淩月的創生之力已然削弱了九成,昔日裏甚至能夠重塑心髒,此刻卻連羽清腰上的傷口都無法瞬間愈合。如若再次與邪神一魄融合,隻怕創生之力便再不能用。


    但是此刻的羽清,哪裏顧得上後果。


    此役若敗,何談未來?


    最後一絲綠色褪盡,淩月劍化作通透的墨黑。濃重的黑霧漫上羽清的眼眶。凡笙甚至來不及阻攔,身前羽清黑霧一閃,已然劍鋒一般刺入這邊亂戰的陣營。


    冰若手中的連碧短劍急速的顫動唿應,張開青色的結界保護著主人,不過隻是一瞬,冰若尚不知發生了什麽,羽清已然在人群外立定,手腕一閃熒光,淩月劍已然變迴了墨綠的劍身。


    而身後的十幾名天池弟子們,除去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撤離的玄朗,卻已然全體倒在地上被斬斷手腳筋脈!連為首的凡笙也被擊倒在地失去意識,隻不過並沒有被羽清斬斷筋脈。


    一擊之威,恐怖如斯!


    冰若終於知道自己昏迷而錯過的,那天選之賽最後一役,羽清是如何取勝。


    口鼻都流出鮮血,羽清緊隨凡笙之後倒在地上。淩月劍重新化作手鏈迴到左腕,卻變成奇異的墨綠之色。


    飛身上去接住昏倒的羽清,冰若的腦袋還是有點不聽使喚。這一係列的變故讓他一片混沌,這爆發的力量究竟來源於什麽,為何竟然與當年自己黑化的力量如此相似?羽清對淩月劍的控製向來很好,今天怎會突然被淩月劍反噬?


    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凡笙,冰若也懶得去管,既然羽清留他性命,他也不會去畫蛇添足,隻抱起不斷流血的羽清飛快的離開現場。


    隻不過,明明所有的天池門人都已經被羽清擊倒,冰若也已然用最快的速度帶著羽清撤離,卻依然沒能擺脫不知從什麽時候跟上來的追兵。


    與天池派弟子不同,新的追兵皆是一襲黑衣,麵具遮麵,看不出是哪個門派。按理說正派弟子應該不屑於做這藏頭露尾的事,但是冰若也想不出除了那些所謂名門正派,還有誰要這般追殺羽清。


    逃亡了一夜一天,他們二人沒有騎馬,此刻羽清又被淩月劍反噬陷入昏迷。要不是肩頭化作狐狸本體的白暖暖時不時補給冰若一些靈力,他真氣不能動用,憑著連碧的靈力過度消耗,早已無法架起輕功來。


    這些黑衣人似乎對冰若很是了解。他們清楚的知道冰若無法運用腰間的斷碎劍,連碧短劍又隻有左手短距離內能用,所以不得不用右手抱起羽清。


    被懷中的羽清限製了身形的冰若,整個右身門戶大開,麵對如此數量的敵人,沒有把握一擊得勝殺掉所有人,就隻能不停的逃命。


    體內的靈力一點點燃燒殆盡,渾身的筋脈都泛起焦灼的疼痛。七月十五已經過去了一整天可是他仍然沒有喝下羽清的血解毒,分分鍾都有可能情毒發作倒下去。


    可是身後的追兵窮追不舍,一旦自己倒下,再無迴天之力。


    此刻冰若孤立無援,一天一夜不進滴水,能夠堅持的時間已經不多,與其坐以待斃,幹脆放手一搏!


    打定主意,一直疾行的冰若突然右腳向前撐地畫了一個圓圈轉過身來。卻不想肩頭的白暖暖一個不小心直接化作皮球彈了出去,在地上滾去很遠。


    “喂!你你你你你!”滴溜溜的爬起來的白色毛球張嘴就喊。


    然而沒給白暖暖抱怨的機會,冰若已然將懷中羽清放在距離白暖暖不遠的地上,解下腰間的斷碎劍插在一旁,道:“斷碎劍在清兒手裏發過光,遇到危險的話強行打靈力進去,說不定會保護你們。”


    他要對付的敵人不知底細,既然破釜沉舟,就不能有任何顧慮。


    轉過身的冰若走向林間的空地,左手橫在胸前,連碧短劍再次泛起青紫色的熒光來,他的靈力所剩無多,不如就陪他們痛快一場!


    一直緊追不舍的黑衣人們也走上前來,圍住冰若。眾人皆是全身戒備,連空氣都似乎凝結了起來。


    淡淡的青色熒光滲出冰若的全身,嘴角一勾,冰若短刃揮動,閃電般的衝進人群。


    大戰一觸即發!


    側身閃過一人迎麵劈下的砍刀,挑飛一人腰間突刺的長劍,迴身一腳正麵踹上一人的麵門,冰若的招式又快又狠,連碧短劍斜向一挑,劃向一人的頸間。


    然而黑衣人們個個都有精湛的刀法技藝和矯健絕倫的身手。又怎會輕易敗下陣來。被脅迫的人隻是輕輕一躍便脫離了險境,立時抽刀劈迴。


    架開黑衣人又快又狠的刀鋒,冰若的足跟幾乎踏進泥土。看來不交代一些真本事,是過不去今天這關了。


    周身的靈力注入連碧,那短劍的幽幽紫光愈發強盛了一些。羽清的案例在先,大敵當前,可不是失神被反噬的時候。他的思想很清楚,他要堅持下去,他的任務,是守護。


    撕殺再次開始,黑暗中隻見青芒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兇光,每一次連碧的青紫色光芒一閃,都有皮肉撕碎的聲音相伴。漫天的血花,四下飛濺。


    當然這血絕不僅僅是黑衣人的。冰若的靈力早已到了耗盡的邊緣,強撐到此刻已然是奇跡。這種以命換命的打法雖然成功擊殺數名黑衣人,自己身上卻也早已傷痕累累。


    氣息一頓,腳力虛浮,再無法閃過眼前為首黑衣人逼人的雕花長刀。隻得舉起短劍迎擊上去。


    揮刀的黑衣人真氣雄渾的可怕,冰若被震得虎口發麻,噴出一口鮮血來。數柄長刀立刻追擊而去,眼看就要刺穿冰若的胸膛。


    霎時間,一道耀眼的白光閃爍在半空。眾人皆被強光刺痛眼睛。等到伴著淡淡月光的視野再次映入冰若的眼簾,剛剛已經迫近身前無力抵擋的長刀已然被盡數折斷。


    “沒有本殿在,你還真是什麽都幹不成啊。”散發著墨綠光芒的淩月劍已然迴到了羽清手裏,此時再一次被當做拐杖一般住在地上。羽清又接連嘔了兩口血,才稍稍平緩氣息看向飄在冰若正上方的已然不再發光的斷碎劍,說:


    “把力量,借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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