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紀家頗有權勢,因此蔡書臣很重視紀銜章的到來,一早便跑家裏的廚子備了一桌美食。


    菜是照著紀銜章的口味準備的,為的是讓他吃得開心。


    “你家廚子做的菜味道不錯。”紀銜章笑著嚐了一筷子蟹肉。


    蔡書臣拿著酒敬他,“到底是小地方,比不上海城那樣的大都市。銜章你吃得開心便好。”


    一杯酒喝完,程娟把雞湯端過來。


    紀銜章聽聞蔡書書臣有個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妻子,並無妾室,見程娟和蔡書臣姿親密,便以為眼前的女子是蔡書臣的妻子。


    “這便是你的妻子吧。”紀銜章臉上帶著笑,“令夫人端莊美麗,和書臣你很是般配。”


    聽到“妻子”二字,程娟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她不是蔡書臣的妻子,隻是一個妾罷了。


    蔡書臣握住程娟的手,“她是我中意的女子。”


    聞言,程娟一顆心泡在了蜜糖裏。


    正吃著飯,程娟做出嘔吐的模樣。


    蔡書臣輕輕拍著她的背,讓人請來大夫。


    “恭喜蔡少爺,她有喜了。”大夫給出了一個好消息。


    聽聞這一消息,程娟高興又恍惚。


    原來期盼的是成了真,讓她高興。


    得知程娟懷了自己的孩子,蔡書臣對她更勝從前,手放在她尚且平坦的肚子上,眼裏不自覺流露出愛意。


    紀銜章笑著祝賀蔡書臣,“恭喜蔡兄了。”


    賓客盡歡,紀銜章自行離開了蔡府。


    而楊思懿還在洛洛的院子裏陪著洛洛,“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洛洛見她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問道,“是明月樓裏那群人得到懲罰了嗎?”


    “猜對了!”楊思懿眸子裏泛著光彩,親密地挽著洛洛的胳膊,“我哥把明月樓裏那一群人都抓起來了,小雲在醫院治療,被迫進明月樓的姑娘們都被放了出來。”


    對於洛洛來說,這是個好消息。


    那一群女子在明月樓裏待下去,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染病去世。


    是楊思懿的哥哥救了她們。


    “你哥哥是個好人。”洛洛想那一定是個好人。


    楊思懿很讚同這句話,“是啊!我哥人可好了!若是你還未嫁人……”


    說到這兒,楊思懿便覺得可惜。


    若是洛洛沒有那麽早便嫁人,和她哥哥倒是般配的一對。


    考慮到洛洛有夫君,楊思懿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姐姐,你這麽美。你的夫君定當也是個俊朗的男子。”楊思懿轉移了話題。


    洛洛有些無奈,表露出對蔡書臣的厭惡來,“他的確是個俊朗的男子。”


    身為言情小說的男主,好看的皮囊是必備的。


    兩人正聊著,翠嵐跑了進來,“小姐,程娟她有喜了。”


    “什麽?”


    一向冷靜的茯苓有些慌了。


    小姐的身體一直不好,姑爺的心明顯偏向了程娟。


    若是她懷上了孩子,受苦的隻會是自家小姐。


    見她們都露出一副難受的模樣,楊思懿忍不住問道,“程娟是誰?”


    翠嵐有些難受,“是蔡書臣的小妾。我家小姐本就因為不能懷孕被公婆不喜,如今程娟有喜了,隻怕小姐的日子會更難過。”


    典來的妾,生了孩子便要送走的。


    如今這情況,真的能送走嗎?


    因為要完成這一段劇情,洛洛表現出難受的模樣,“是啊!程娟有孕了。”


    接受過西方思想熏陶的楊思懿認為男女之間就該一夫一妻,男人絕不能三妻四妾。


    何況洛洛又有這般的容貌,她的丈夫怎麽能辜負她!


    實在是可惡!


    楊思懿握住洛洛的手,“姐姐,不如你和他離婚吧。”


    “離婚?”翠嵐覺得這個詞挺新鮮的。


    楊思懿解釋道,“就是和離的意思。”


    按照劇情,要在洛洛害程娟不成之後才會和蔡書臣和離,目前還沒到這一步。


    洛洛依舊表現出難受的模樣,“他是我的夫君,哪有和離的道理。”


    見洛洛癡心的模樣,楊思懿心裏更加氣憤。


    能得這樣一個絕色佳人傾心相待,蔡書臣憑什麽辜負她!


    迴到家之後,楊思懿依舊很生氣,做什麽事都覺得沒勁。


    見她一整日都待在家裏,紀銜章覺得奇怪,“誰惹你生氣了?”


    楊思懿問他,“哥,你今天是不是也去蔡家了。”


    “嗯。”紀銜章淡淡地迴道。


    想到薄情寡義的蔡書臣,楊思懿心裏實在是難受,“蔡家的少爺蔡書臣是個薄情的男子。”


    想到蔡書臣和程娟恩愛的模樣,紀銜章覺得不對,靜靜地聽著妹妹說下去。


    “救我的女子是蔡家的少夫人蘇洛洛,她是蔡少臣的原配妻子。因為兩人成婚七年並未生子,蔡少臣有了一個小妾,替他生孩子。若不是因為蔡少臣,洛洛姐姐也不會生病。蔡少臣居然變心了。”


    說到這些,楊思懿十分生氣臉頰緋紅,質問紀銜章,“你們男子都是這般薄情寡義、喜新厭舊嗎?”


    紀銜章不願妹妹對對世間男子都抱有消極的想法,“並非所有男子都是如此,隻是蔡書臣薄情而已。”


    有了紀銜章的安撫,楊思懿不至於那般氣憤,“哥,洛洛姐姐是我的恩人,若是她遇到困難你可得幫幫她。”


    “好。”紀銜章一向寵楊思懿。


    和楊思懿聊完後,紀銜章迴到自己的房間在畫架上畫出洛洛的模樣。


    隔著一段距離,他隻能看見洛洛的側臉。


    其實也隻看見短短的一瞬,卻難以忘記她的容貌。


    紀銜章讓人打聽過洛洛的消息。


    隻靠一張側臉的畫,不知姓名,是很難找到一個人的。


    周北川知道紀銜章在找一個姑娘,笑著說:“世間哪有如此美麗的姑娘?怕不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紀銜章相自己,認定那日所看見的不會是假。


    為此,紀銜章幹脆在蘇州停留一段時間。


    尋找了一段時間,仍舊沒找到。


    最終是楊思懿拜托他去洗一卷照片,他才找到了洛洛。


    膠卷在液體中顯現出人像來,一張美麗的臉出現在紀銜章眼前。


    在膠卷上,洛洛躺在貴妃榻上,正拿著一本新出的雜誌看著,臉色蒼白,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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