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攤子陸續有人光顧。


    有顧洲遠的價格作對比,而且顧洲遠幫木薯糖水名氣打響了,他們走的是低價路線,也能吸引一波對糖水好奇的顧客。


    不過這對顧洲遠的生意影響微乎其微。


    對比是相互的,有想省錢的人會拿對麵的糖水跟顧洲遠家的比價格。


    不差錢的人會拿顧洲遠的口感味道去對比對麵的。


    他這邊的顧客都是手頭寬裕的人,他們要的是口感,一對比下來,他們才發現,顧氏糖水那是真的好吃。


    四蛋還是有些氣唿唿的,不過看到自家的糖水還是跟以前一樣,賣得飛快,他便也慢慢定下心來。


    左等右等不見侯嶽跟蘇沐風 ,卻看到錢掌櫃坐著騾車過來。


    “顧兄弟,這兩天過來都沒看到你啊。”錢掌櫃從騾車上下來。


    他帶來的兩個人輕車熟路把糖水往他們的騾車上搬。


    “哦,侯公子他們想要開個酒樓,這兩天一直在找鋪子。”顧洲遠笑道。


    錢掌櫃一怔:“開酒樓?侯少爺怎麽心血來潮想起開酒樓來了?”


    錢掌櫃這人不錯,當初吳水平想要糖水方子,強取豪奪,各種手段用盡。


    錢掌櫃卻願意跟他這鄉下泥腿子談合作,碰到蔣團子一夥來找麻煩的時候,他也能出麵幫忙。


    顧洲遠也不瞞他:“我做菜還行,侯公子便提議我們三人合營,搞個酒樓,哦對了,還有一個合夥人是蘇公子,蘇公子你認識吧?”


    錢掌櫃的搖搖頭:“我不太熟悉,鋪子找好了嗎,我知道有兩家鋪子要盤出去,需不需要我帶你們去看看?”


    顧洲遠本來想從錢掌櫃這裏打聽一下,蘇沐風是什麽來頭的,聽錢掌櫃的說不熟,他便止住了念頭。


    “鋪子昨日就看好了,淮青湖邊上的君再來酒樓您知道吧?”顧洲遠說道。


    “君再來酒樓?那鋪子可不便宜啊,郭掌櫃挺敢開價的!”錢掌櫃咋舌。


    還以為幾人是搞個酒肆玩鬧,不成想手筆這般大。


    那君再來酒樓地段麵積都不是他的來福酒樓可以比擬的。


    “今天就去交定銀了。”顧洲遠拿著蒲扇扇著風。


    這會兒,他終於看到侯嶽跟蘇沐風走了過來。


    “侯少爺!”錢掌櫃抱拳行禮道。


    侯嶽點點頭道:“錢掌櫃來喝糖水嗎?”


    “不不,我是來拿取貨的,我每日在顧兄弟這裏定兩百份糖水,放在我的來福酒樓裏賣。”錢掌櫃彎腰道。


    “哦?你動作倒是快,我跟遠哥要去開酒樓了,以後糖水不在別的酒樓裏賣,要吃,隻能來我們的···”他愣了一下。“遠哥,我們的酒樓還沒取名字呢,叫個啥名兒好呢?”


    錢掌櫃心裏一急,他的來福酒樓靠糖水還有冰塊吸引了不少顧客上門。


    現在冰鎮糖水幾乎是每桌必點的,這要是猛一下子不提供了,別說新顧客會跑光,恐怕老顧客也會流失不少。


    顧洲遠擺擺手道:“錢掌櫃的別擔心,您是我的加盟商,交過加盟費的,咱們還簽過契約,每日的糖水跟冰塊還正常供應。”


    錢掌櫃很是感激。


    別說簽訂了什麽契約,契約是用來約束平頭百姓的。


    要是侯嶽這個縣令公子放話,他也隻能乖乖把契約拿出來撕毀。


    他忐忑看一眼侯嶽,怕顧洲遠這般駁了侯少爺的麵子,會惹得侯少爺不高興。


    卻沒想侯嶽卻扯出笑臉:“哎呀,錢掌櫃原來跟我遠哥簽過合作契約的,那當真是巧了,我們都是遠哥的合營夥伴啊,幸會幸會!”


    錢掌櫃整個人都傻了,他這才發覺,侯少爺對顧洲遠的稱唿。


    他竟叫顧洲遠“遠哥”!而且叫得那般順口。


    錢掌櫃暈暈乎乎坐上騾車走了。


    “大姐二哥,你們在這,我去酒樓辦點事兒。”顧洲遠拎上小竹簍。


    顧招娣他們都知道他是去談盤鋪子的事情,全都點頭應了聲。


    這下四蛋更加豁達了:“三哥馬上要去開酒樓了,比擺攤要牛一百倍!”


    侯嶽果真猜的沒錯,他軟磨硬泡了許久,他老爹也隻肯給他100兩銀子。


    這還是他把蘇沐風搬出來,說是跟蘇沐風一起做買賣,縣令大人才從他的小金庫裏一臉肉疼取出來100兩銀。


    蘇沐風則是拿了400兩出來。


    他知道顧洲遠的糖水生意做了時間不長,手頭應該拿不出太多銀子。


    那夜明珠他讓人去找買家了,一時半會變不了現。


    那定錢一共要500兩,除去侯嶽的100兩,剩下的他全都添上。


    顧洲遠也不推辭,反正後麵要重新計算成本投入。


    他默默把買好的銀錠收進待售賣區,幾人一起去來福酒樓交了定銀。


    顧洲遠跟郭掌櫃簽訂了合約,侯嶽作為中人,也在契書上簽字畫了押。


    “哈哈哈,恭喜恭喜,遠哥現在是酒樓大掌櫃的了!”侯嶽打趣道。


    “你我也都是掌櫃的。”蘇沐風搖著折扇道。


    幾人嘻嘻哈哈一陣。


    顧洲遠開口道:“你們不是在書院讀書的嗎?怎的能三天兩頭出來瞎晃?”


    “你那首詞我抄給了鏡德先生,先生很是喜愛,他答應了我們的十天自由假,今天我們用掉了一天。”蘇沐風嗬嗬笑道。


    “今天我爹去書院找鏡德先生了,”侯嶽想起了一件事,“說是要問問他蝗災過後糧價如何平抑,預防流民騷亂的事情!”


    蘇沐風一臉憂愁:“此次蝗災看來已經避無可避。是要提早考慮災後的種種事項。”


    “ 我爹說,現在蝗蟲已經成群,石馬縣的莊稼已經被蝗蟲啃食大半,怕是明天蟲群就會飛到隔壁藍田縣!”侯嶽苦著一張臉。


    他空有一腔為國為民的熱血,可卻實在是想不出什麽辦法,天災麵前,人力從來都是那般渺小。


    蘇沐風皺著眉頭接著說:“蝗蟲過境顆粒無收,到時肯定會出現大量流民,流民若得不到妥善安置,定會引發諸多亂子。”


    顧洲遠抓住侯嶽的肩膀,急聲道:“你說蝗蟲明天就會到藍田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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