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看著操場上奔跑的同學,他已提不上出去瘋跑的念頭了,此時的陶寬隻是想著即將結束的課間休息時間,第一節課秦老師會進來說些什麽。預備鈴如約而至,但卻提醒陶寬應該去廁所會,但想著時間不容許自己去上廁所了,隻能是忍著,反正一節課就四十多分鍾,很快就結束的,也就安心得坐著等待,正式上課的鈴聲了。上課的鈴聲由值日老師去敲,陶寬忽然有了想看看敲鍾老師是怎麽敲鍾的,陶寬的位置又恰好看到走廊上那個所謂的鍾。這也不過是暫時幾天,也許過不了幾天就要被換到其他的座位上去了。座位換著坐,也隻有秦老師來了以後的事,陶寬此前所在的班級,都是開學的時候編好座位,一直到這個學期結束,都是一個位置的,這讓陶寬沒有了新鮮感,甚至有些不開心。但從秦老師來了以後,幾乎是半個月就換一次位置,其他人陶寬不太清楚,但陶寬自己卻是很開心,不僅是位置的改變,身邊的同學也有些改變,讓陶寬開心還不隻是如此,陶寬要經常到講台上去抄試卷,秦老師即使是換位置的時候,也會考慮陶寬的需求,盡量把陶寬編在外麵,意思是進出盡量不要打擾別人。陶寬這次換到的位置,很是奇妙,竟然可以看到走廊上的鍾。所謂的鍾隻不過是被叫做鍾的一塊鐵片。鐵片的形製不是很規則,但卻有整齊的筆直的槽,陶寬不知道這塊鐵片是從哪裏來的,從自己開到這個完小讀書,也隻是近來才注意到這個所謂的鍾,也許是換了幾茬,也許是隻有這一個鐵片,學校換個鐵片也不必讓孩子們知道,陶寬也是如此。陶寬眼盯著老師走了過來,也注意到老師手從鐵片的邊上取下一個小鐵錘來,然後就是陶寬每天都能聽到的聲音。這次陶寬注意了,值日老師拿著小鐵錘有節奏得敲著鐵片,鐵片發出有些清脆的聲音。陶寬自己都覺得想有些無聊,竟然想著看老師的敲鍾的事,不過這樣也好,轉移注意力,時間就過得不是那麽得難等了。正式上課的鈴聲尚未結束,秦老師進到講台上來,陶寬不敢去看秦老師,隻是趴著桌子上,等待秦老師開始講課。完小即使是五年級了也還沒有起立對著老師喊:老師好的儀式,隻要是老師進來了,直接開始講課。陶寬趴著,不敢去看秦老師,至於秦老師這節課講了些什麽,陶寬沒有了印象,隻是感覺自己有些想尿,而耐心忍著,等待值日老師來敲鍾下課。秦老師也沒有對著陶寬要求做什麽,任由陶寬趴著,這讓陶寬有些愜意,腦子裏可以隨便去想,陶寬想著:隻要是不吭聲,秦老師都不會正眼看陶寬,更不會對著陶寬說些什麽。這節課是陶寬從接觸到秦老師以來,最為糊塗的課時之一。信馬由韁的想,是時間過得很快,陶寬也正需要這樣的快來對付著時間,想尿的意念越來越大,陶寬巴不得眼前會出其不意得出現來敲鍾的老師。陶寬這次不去注意秦老師的講課了,反而更多的是側過頭去看那塊鐵片。鐵片很是安靜,在沒有小鐵錘敲打的時候,靜靜得懸掛在走廊的橫杠上,離著鐵片不到寸許的地方掛著的是那個小鐵錘。雖然鐵錘離著鐵片近,沒有值日老師去拿鐵錘敲,鐵片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來。走廊上不時有著其他的老師經過,這些老師中也有值日老師的身影,但都沒有看到值日老師去鐵片。陶寬有些懷疑值日老師房間的鍾是不是壞了,或者是走慢了,越是想有人去敲鍾,越是看不到人去拿小鐵錘。難熬的陶寬不得不用更多的注意力去注意小鐵片,這給陶寬留下了一個不太好的記憶。也許是陶寬過於專注值日老師敲鍾,也許是陶寬為了避免拉出尿來,而不時扭動著身體,站在講台上的秦老師對於陶寬有些不解,但卻沒有去指出,甚至不想去驚動陶寬看值日老師的專注的眼神。陶寬突然發現,秦老師沒有了講課的聲音,猛抬頭看到秦老師背著去黑板上寫字了,這才想起,這節語文課是教新的課程,秦老師在黑板上寫著本篇課文的中心思想,陶寬也及時得翻開書來,對著秦老師黑板上的中心思想,用心得看著書來。幸好的是,陶寬的語文還是有些基礎的,加上昨晚從自己吃完了飯,走到房間裏也就把這篇課文熟悉一下,這才不至於太過於生疏,即使是秦老師提問自己,陶寬也能說出個大概來。隨著黑板沙沙的聲音,一大段的中心思想出現在黑板上,陶寬對照著黑板寫的中心思想,想著自己總結的中心思想,發現這其中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陶寬收迴了去看值日老師的心思,把心思放迴學習上來,同時也不時打量著周圍的同學,發現其他同學也沒有太多的注意自己,陶寬這才放下心來,也慶幸秦老師沒有發現自己,然而這隻是陶寬暫時的想法,等到了下一節課,可能就被秦老師擊得個粉碎。在陶寬不再去注意值日老師敲鍾的時候,時間反而過得快了很多,也就在陶寬抄寫著中心思想的時候,那聲讓陶寬有些渴望的下課鈴聲被敲響了,此時的陶寬已經不再十分得想去拉尿了,而是等秦老師宣布了下課,秦老師走出教室,陶寬這才擱下筆來,從容得走出教室,朝著廁所走去。陶寬此時有些慶幸自己早上吃的是生飯脯,沒有喝粥,真要是喝粥的話,估計在上課的中途就得和秦老師請假去拉尿了,或者說隻能忍著,可能的結果就是把尿拉在身上了,這個可能不是太大,作為秦老師喜歡的學生,陶寬會向秦老師提出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