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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過一丈距離,愚辛看著青年拿著圓盤抓耳撓腮,咻的消失不見,又隨石頭迴來,蓬頭垢麵,似乎方才一瞬間經曆了一場惡鬥一般。


    愚辛盤坐下來,本來想偷師一波,看著青年破陣就是三日。


    三日裏青年消失近十次,皆以失敗告終,看樣子沒有現成的漏撿了。


    青年惡狠狠的瞪了愚辛一眼,直接坐下來罷工了,冷笑的看著愚辛。


    愚辛想了想,開始一塊塊石頭試,直接把白石吸納過來,然後扔出去。


    這一扔又是三天。


    這三天青年洗漱吃喝一樣不少,還換了一套衣服,腰間的小袋子似乎存著他這一輩子的糧食和水。


    而愚辛就慘了,蓬頭垢麵,苦著臉把所有石頭都試過了,就是不行。


    青年撇了撇嘴,還心想偷師呢,結果也是個半吊子。


    他開始拿起圓盤推演生路,不然就得像山下的老者一樣,被困八十年,說不定還得死在路上。


    頭上的拇指小童也想破了腦袋,麵容比愚辛還要憔悴。


    拇指小童摳破了臉,怒道:“所謂塌縮之道,不過是把紙張對折,難不成還要把整個白石路的石頭都找一遍?找到相對的點?這……”


    愚辛和他同時迴頭看去,一眼望不到邊的白石路,得有多少白石?怕這輩子都數不完了。


    臉色一黑,愚辛撿起一塊石頭,開始琢磨著塌縮之道,折疊神通。


    突然愚辛一想,這就如拋出去的石頭是一個道理,因為自己手上用力,所以把石頭拋了出去,石頭就可以落入另一個地方。


    看了看這幾丈距離,看上去幾丈,卻不知多少裏路,萬一落腳不對,死在哪都不知道。


    渡世經緩緩流轉,愚辛開始摸索這種大道,若是自己學會了,好處大到不可想象。


    手上兩點對立,以元氣化作一個小黑點,在兩掌中來迴跳動。


    一個黑點變化出數個更小的點,根據前方的白石列陣,演變。


    青年看到這眼睛一亮,手上在圓盤上噌噌推動著什麽,驀然,咻的消失不見。


    一道人影有些模糊,向著山頂而去。


    愚辛沒有被傳過去,而是陷入了一種奇妙境界,這種境界很奇怪,似乎自己化作了某種物質,與手中序列在進行變化。


    自己就是中心。


    若把自己也陷入這種神通大道中,那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靈潭中,小小愚辛掐著手印,小臉專注,潭麵上一個個水渦形成,列著同樣的陣。


    當所有水渦形成,小小愚辛跳到中心處,小手在潭麵上攪動自己形成了新的水渦。


    叮~


    一聲清脆的鈴鐺響,愚辛迷糊的抬起頭來,驀然發現自已到了山頂不遠處,已經能看到山上的房屋,身後青年卯足氣力狂奔而來,腰間一個小鈴鐺叮叮直響,路過愚辛時一臉疑惑,心想怎麽這人怎麽到了自己前麵。


    以自己為陣,自己就是折疊的點。


    愚辛悟到了。


    他走一步,靈潭水極速下降,一步過去不說瞬息千裏,卻也直接落在百丈之外。


    然而落地就是一個趔趄,靈潭水直接消耗盡了,小小愚辛迷茫的坐在潭底。


    叮叮,一個青年麻木的看著愚辛,臉上修煉迷茫,心想自己是不是著了道,落在幻境當中。


    愚辛沒有理會青年,任由他盯著自己,一會兒迴頭看一眼,一會兒迴頭看一眼。


    淡淡然的撇了撇嘴,看樣子得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山去了。


    頭上拇指小童施然落座,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前方道路坎坷,有山阻擋,有河流淹沒,這青山到底有多大,一路而來仿佛走過四季更替,走過多少山川。


    然而山頂似乎還在那,莫不是又著了道?


    身後的白禮麵色紅潤卻沒有生息,愚辛著急卻沒有辦法,隻能加快前進。


    突然,愚辛疑惑的看著腳下,他……飛起來了。


    一顆參天大樹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枝葉,照出道道斑點,映在地上,美不勝收。


    不過這樹……倒著生長在天上,紮根在天上,有的樹根穿過雲層,不知根的盡頭在何處。


    愚辛走著走著,越走越輕,前方青年盤坐在空中飄蕩,盤旋,而且……沒有穿衣服,赤條條的在空中。


    愚辛走過時,青年明顯注意到了他,臉色一紅,憋著氣不看愚辛,不過最後還是沒忍住偷偷看了一眼,臉色由紅到白,一臉落寞,自歎不如。


    這是什麽意思?愚辛不由好奇的看了看自己。


    嗯——


    自己也沒有穿衣服!


    迴頭看去,地上還有一個自己躺著,青年也躺在旁邊。


    魂魄出竅?


    自己的魂魄什麽時候從靈潭走出來了?


    一頭傻麅子不知從哪來,好奇的嗅了嗅自己的軀殼,驀然張嘴,裏麵一排排尖牙如同鋸齒。


    愚辛嚇的魂魄一哆嗦,想迴到靈潭裏去,然而自己卻越飄越遠。


    突然他的頭上一重,場景飛逝,一瞬間就被壓到自己靈潭中去。


    卻是拇指小童的魂魄也被拉了出來,然而拇指小童即使魂魄離體,他的肉身卻還能動作,手印飛快,對著魂魄遙遙一招,連著把自己也帶了過去。


    重新迴到靈潭,愚辛睜開眼睛,那鋸齒尖牙已經到了眼前。


    嘭——


    天上似乎有什麽在飛,好像是一隻麅子。


    這地方也太詭異了吧。


    看著山頂的房屋,愚辛隻覺得身體冰涼,這術數童子的道法神通神乎其技,讓人看不懂。


    身邊的青年也醒了過來,他是因為頭頂的拇指小童,這一刻他真的感歎自己選擇幫助小童趕路,否則自己也沒了。


    然而自己是靠拇指小童,身旁這人卻是靠本身,著實讓愚辛佩服。


    不等愚辛開口,那青年先道:“小經門掌教木淙,道友當真好本事,處處先我一步,端是了得。”


    小經門?是什麽?掌教又是什麽?


    愚辛不知,報了名諱,兩人決定結伴而行。


    木淙高興道:“我乃這術數青山的土著,來拜訪此地神聖,道友似乎不會術數,端是外鄉人,不過我們目的一致,多了道友,多分把握。”


    兩人結伴而行,走在這術數青山中。


    兩道身影逐漸遠去,然而地上卻橫擺著三具軀殼,愚辛、木淙和白禮。


    可剛才他們明明破了這道法,結伴遠去了,難道他們的魂魄又出來了?


    一張白紙不知從哪飄了過來,落在地上。


    驀然,那白紙從地上支了起來,卻是一張人皮!


    那人皮模樣滲人,沒有臉,屬於臉的地方一片空白。


    人皮對著手指一吹,鼓脹起來,肌肉隆起,扛著三人屁顛屁顛的跑路。


    兩日過去。


    這兩日,愚辛和木淙相談甚歡,仿佛兩個多年未見的好友,且木淙用術數之道,幫助愚辛解決了不少難題,並告訴他,白禮是可以往生活過來的,需要契機,至於到底是什麽,他看不清,術數前方被人蒙住了。


    兩人一路斬妖除魔,還險些喪命,關係越發融洽。


    “愚老弟,你這衣服用的什麽布料,如雲霧繚繞一般,端是美妙。”


    愚辛一愣,自己看木淙也是,他還以為是木淙用了什麽神通,心裏也在讚歎。


    “老哥你別嚇我,我看你也是雲霧繚繞的。”


    兩人皆是一愣,臉色同時一變,伸手觸碰對方,觸手光溜溜的一片。


    兩人異口同聲。


    “你沒穿衣服?”


    “遭了!”木淙哇呀大叫,兩人急忙往來時的路奔去。


    咚——


    似乎觸碰到了什麽,兩人又同時被彈飛迴來,再迴去時,前方似乎有什麽無形的壁障擋住了兩人的路。


    正當兩人絕望時,更絕望的來了,一隻眼睛驀然在天頂睜開,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接著他們看到了一張怪臉的輪廓,那臉似人似猴,隻有一隻眼睛,那眼睛很大,橫在臉中間,臉有多寬,眼睛就有寬。


    他看著兩人,就像在看糧食一般。


    天空恢複正常,從愚辛的角度看去,就仿佛……就仿佛他們被裝在一個無形的盅裏,而那怪臉正拿著盅在行走,而剛才不過是那人掀開了蓋子看了看。


    木淙臉色蒼白,急忙道:“道友可有法子。”


    愚辛皺起眉頭,這一切都過於玄妙,讓他一時半會兒迴不過神來,怎的如此奇異。


    也不知這大眼怪人要去哪,如果兩人魂魄去死,身體恐怕也會被吃掉。


    然而兩人不知道,肉身早就被扛跑了。


    突然愚辛想到了拇指小童,然而他一摸頭頂,空空如也,似乎拇指小童並沒有著道。


    體內渡世經緩緩流轉,嗯?


    為什麽渡世經在運轉?魂魄入主靈潭,身體修煉百法,為什麽自己能感受到功法在運轉。


    除非,不是自己。


    愚辛臉色一黑,屋漏偏逢連夜雨,似乎自己也中了靳奴的道了。


    不過好處是,自己能憑借這股聯係,在兩點之間建立塌縮之道,調整序列陣法。


    默默感受著體內元氣流轉,一個個水渦在靈潭中形成。


    愚辛在木淙魂魄上打下一絲氣息,好讓自己能尋過來。


    “木老哥,可別死了。”


    當最後一個水渦形成,愚辛的魂魄噌的被拉了出去。


    一個似猴起人的獨眼怪物,手裏拿著盅,賊兮兮的走在巨大的枝葉當中。


    愚辛急忙藏身葉後,待那怪人走後,才敢嚐試尋自己的肉身。


    嗯?


    手印一掐,但……靳奴沒有再運行功法,導致自己尋不到肉身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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