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見過溫時言打球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勸告他,跟他說對方幾個人都是校籃球隊的,讓他別理會就好,若是真的溫時言,也許會真的不理會,可他是傅行之,不僅沒有拒絕還勾起了他的興趣,終於可以好好的打場球了。


    那些人找到年紀主任,要了球館的鑰匙,還把這件事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目的就是為了讓溫時言出醜。


    殊不知,那場比賽,他們卻被“溫時言”打的落花流水。


    傅行之輕鬆的拿捏全場,唯一的插曲就是中場有人把球打出了場外,球滾落在她的腳邊。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她帶著耳機,盤腿坐在地上,隻是不經意的一眼,他卻看到她流了一滴口水。


    自從在球館那次後,大家夥都在問他,以前怎麽沒見他打過球,傅行之以為是溫時言不喜歡打球,便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那群人雖然不服,還算講誠信,隻要傅行之在球場,他們也絕對不會爭搶,隻不過也很想跟傅行之一塊兒打,他的技巧太多了,能做他的對手,即使是輸了也不丟人,所以就死皮賴臉的求著傅行之一塊兒打。


    結果打了半天,又覺得輸不起,場上比分12:2時候,對方要求換人,他被指定換下了場,趁著這個機會,大家中途休息了一會兒。


    他剛坐下,就聽到閑下來的一群人在交頭接耳。


    “那不是初中部的那個校花嗎?最近可真是稀奇,天天扒牆頭。”


    “果然名不虛傳,真漂亮”


    “不會又是衝著言哥來吧。”


    他當時對那些人口中的什麽校花,絲毫不在意,拿起地上的一瓶水,指尖剛碰到瓶蓋,他的麵前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


    他沒有抬頭,看著地上的水泥,說了一句話:“麻煩讓一下,你擋到我曬太陽了。”


    對方是誰,他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擰開瓶蓋,往嘴裏灌了幾口水,那人被他說走了。


    劉子文走過來,坐在他旁邊,看著女生離開的方向開了口:“嘖嘖嘖,這是今天第幾個了。


    “你說說怎麽就沒人給我遞水呢。”


    劉子文說著身子往他的旁邊挪了挪,用肩膀撞了撞他:“那邊……一直盯著你看呢”


    “這小姑娘幾乎天天來報道。”


    “學校投票出來的初中部校花,怎麽樣,長得不錯吧?”


    傅行之朝著劉子文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是上次在球館見過的那女孩。


    別人都是一身校服,唯獨她穿了一件娃娃領的連衣裙,頂著一頭卷卷齊耳短發,樹蔭下有一抹陽光打在她白皙的臉上,將她時不時綻放出的笑容襯的幹淨又驚豔。


    他捏著瓶蓋的動作,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入了神兒。


    確實長得不錯,以至於她出現的地方,惹得不少男生跑過去跟她招唿什麽的。


    也不知道對方和她說了些什麽,她伸出揣在兜裏的手,朝他的方向指了指,然後連個正臉也沒給對方,視線繼續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劉子文也跑過去跟她打招唿,盡管離得有些遠,他還是依稀的聽到兩人的對話,在做著自我介紹,然後她讓劉子文幫忙喊他,劉子文就跟個跑腿似的,返迴來跟他說著她說的話。


    他朝她看了過去,她站在樹蔭下,嚼著口香糖,衝他笑,那笑容明媚到讓他覺得有些晃眼,就拿起凳子上的衣服離開了球場。


    那群人見他一走,紛紛追了出去,他們從更衣室把球服換迴自己的衣服,大家夥嚷嚷著讓他請客吃雪糕,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學校的小超市。


    他從書包裏掏出錢包,遞給了其中一人,讓他們去選,而他則站在樹下,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玩著玩著,一道甜美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的眼皮微抬了一下,看到是她,愣了一下。


    傅行之這幾天被人搭訕搭的有點煩,就低下頭繼續玩手機,並沒有理她。


    兩個人離得很近。


    她說話時唿出的氣息正好打在他的脖頸間,惹他身體一怔。


    一個奶聲奶氣的撒嬌聲,就鑽入了他的耳朵裏順著他的中樞神經直擊心,接著一個包裝袋就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停頓了大概兩秒,仿佛剛才隻是錯覺一般,不慌不忙的按了鎖屏,收迴手機放進兜裏。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像是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什麽一樣,將手裏的零食袋,往地上一放,對著他一頓比劃。


    她的舉動,簡直把他氣笑了,感情她以為自己是個聾啞人,給他打起了手語,意思大概是請他吃雪糕。


    他很冷酷的說了一句:“不用,謝謝。”他以為她會把路讓開,結果她居然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愣在原地。


    他被她的舉動逗得有些樂,在即將笑出聲的時候,他轉身走了。


    誰知道,他還未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麵對他的不理睬,她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又是自言自語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話,最後到校門口的時候,她好像是說了句再見,就離開了。


    他正準備迴家,劉子文風風火火的從後邊跑了過來,手裏拎著一袋子零食,他一眼就認出,是她的那一包。


    劉子文把東西,塞進他的懷裏,說是她給他的,然後就跑了,剩下他一個人,抱著那包零食站在大門口。


    那天晚上,他母親的外國丈夫飛過來接她,下了飛機,他們就在嵩山一家比較有名的當地菜館定了位子,母親打電話讓他去吃飯。


    傅行之原本不打算去,但以溫時言的性格是會聽從母親的話,他便答應了。


    其實他可以直接從學校打車過去的,可不知怎麽看到那塊化了的雪糕,他莫名其妙的拎了一袋子他平時碰都不會碰的零食,先迴了公寓。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些什麽的時候,雪糕已經被他放進了冰箱。


    他覺得自己真是有病,拿塊化成水的雪糕迴來做什麽。


    傅行之有些煩躁的帶上門,叫了輛車,往他母親發給他的定位趕去。


    等他到目的地的時候,出租車因為著急接客,便直接在飯店對麵的路口停了車。


    傅行之也沒計較,付了車費,從車上下來,他人還在斑馬線上,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飯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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