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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都說魏老頭被劉氏拿捏,實則不然。這劉氏可被魏老頭拿捏的緊。從劉氏一家子倚賴在魏家過活這點,就足夠說明原因。


    劉氏亦不是不清楚,在楚嬌娘沒進門前,老頭子心疼他們娘幾個,凡事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真,教他們的日子過得舒心也愜意,外頭可挑不出魏家的不是。


    但楚嬌娘進門後,老頭子的心眼可就偏了,說到底,劉氏娘幾個終歸是外人,這楚嬌娘才是魏家的正牌親兒媳婦。從後頭凡事都護著兒媳婦,順著兒媳婦來看,劉氏這一方在魏老頭心裏,怕早是像個蛀蟲一般了。


    劉氏有自知之明啊!伸出去的手將楚嬌娘的手推蜷起來,輕柔地拍了拍,一臉有心了的親切笑容道:“你先前給我的,足夠我用了,這點錢,你就自個留下用,玉兒這頭,也不肖你多操心甚子。我同你爹都安置好了。”


    楚嬌娘見劉氏這一轉變,教她好不自在。微愣片晌,切也還有意盡孝道的將手裏的錢再次推了推,“沒事的,娘,我自己還有些……”


    “欸,你這孩子!都說娘夠用了。”


    楚嬌娘好是為難,“娘……你真不收下?我是見著,我都未在家幫忙,便想給點錢孝敬孝敬爹娘……”


    劉氏推迴,“你的孝心,我同你爹都知曉。這錢你拿著吧。”


    “娘,還是給您吧!”楚嬌娘還是想以表孝心。


    劉氏全身心的把持自己,忍住去薅錢的衝動,麵撐微笑,硬將楚嬌娘推到了一邊,“不用不用,你且自己留著用,你自己好好留著用。”


    微觀魏老頭這副神態模樣,縱算楚嬌娘是真心要給,她劉氏也不敢多要呀!


    這邊你推我送,在旁的小姑姐原本因幻想方川浮現在臉上的好心情,瞬時因此二人的舉動被拉了下來,陰眼莫名看了兩人好一會兒,道:


    “嫂子,娘不要你就不要給了,不妨給我唄!”


    小姑姐的話兒可是挑著來的,楚嬌娘也沒上套。


    正在劉氏還在推讓的時候,楚嬌娘把錢收迴來裝進了兜裏,轉頭對著小姑姐道:“對了,我還切實有東西要給你。你等著。”


    說著,起身迴了東屋。


    這個猝不及防,讓劉氏的手推了個空。看到心肝兒與她遠去,心裏煞然不是滋味。


    江玉倒是意外了一會兒。


    楚嬌娘從裏屋拿了上迴魏軒捎寄迴來的首飾,荷塘月色的帕子將其包裹的好,她也沒怎動過,這會兒還是第二次拿出來。直接遞到江玉麵前道:


    “小姑姐你這不是要出嫁了嗎,我同你軒哥也為你準備了幾樣東西,給你瞧瞧。”


    楚嬌娘本想單說是魏軒準備的,暗思片刻還是把自己捎帶上了。


    魏軒準備不準備小姑姐的嫁妝,劉氏娘幾個不敢說甚麽。但楚嬌娘不一樣,這縱是給了錢,劉氏都能叫人在外頭傳她的壞話。這點禮數,她還不能失。


    見到鮮樣兒的東西,小姑姐很是猴急,一把奪過帕子,攤開裏邊的物件,隻一眼,小姑姐眼睛裏頭當下就亮了!


    這銀簪子,這耳墜子,這手鐲子,樣樣都是精雕細琢的上品,比她妝奩裏的好上幾倍呢!


    魏軒的眼光是極好的,當時楚嬌娘見了這幾樣後,都心動了許久。特是那天青色玉-珠耳墜子,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對耳墜子都要通透。末尾說是全給江玉,她心裏還小不願意呢。不過想想也算了,還是先送佛吧!


    “喜歡嗎?”楚嬌娘順勢問了一句。


    江玉沒空搭理,拿著這三樣東西,急匆迴了自己房間,捯飭起來。


    楚嬌娘:“……”


    嗐!


    小姑姐穿飭好了後,出來外頭轉了一圈,嘴裏少不了的話,便是問她的川哥哥會不會喜歡。論這點,楚嬌娘同這一家子都是有默契的,全都對她說:喜歡喜歡,一定喜歡。


    要說小姑姐也真愛美,總愛浸在自己的美美的想法中。楚嬌娘不禁憂憂心想,日後方川對小姑姐可要加倍好些才行……


    一家人難能除吃飯之外,像今日這般圍坐一團安逸閑談,不過小姑姐到底是鑽迴自己閨中妝飭自己去了,外頭隻楚嬌娘,劉氏,魏老頭三人小坐了一會兒,幾人七七八八說了些別家的趣事兒。


    劉氏因沒拿到錢始終有些陰鬱。


    隻楚嬌娘與魏老頭聊的話多了些,說到往後的日子靠近年關時,每個人心中隱隱盼望的心思就越發明顯。


    魏老頭盼想著問道:“這月大郎有無來信?”亦是想知曉他過年能否迴來?


    楚嬌娘搖下頭,撥著火苗,“這月還未接到來信,不過算著以往來信的時日,這兩日應該會送來。”


    話音剛落,外頭岑阿穆就頂著冷風上來,喊了門,送了信。


    楚嬌娘忙招唿其坐下吃了一盞茶,在炭爐邊歇了一會兒,暖和了身子。後岑阿穆說有事,不便多待,便告辭迴去了。


    這是魏軒今年寄的最後一道信,楚嬌娘捧著信,讀完後,同他們傳了話道:“信上說,大郎向大學士請了假,說盡可能在玉兒成親前趕迴來。”


    邊說著,眼角嘴邊皆浮出無比興奮的笑意,心頭雀躍好一陣子。魏軒要迴來,這當屬楚嬌娘這一年最大的盼望。


    魏老頭亦是一樣,心裏頭好一番樂盼,“好,好!不知不覺都已是一年了,時間可真快,能迴來就好啊!得要團個圓啊!”


    然而這方歡喜,劉氏這方在聽完信後,又開始淒怨,唉聲歎氣了。


    說起來,怪就怪她那寶貝兒子江峰。


    江峰自打被送去參軍後,那叫一個音訊全無。魏軒尚且每月來信,能知道他的一些消息;江峰那可是沉入河底的石頭,摸都摸不到他在何方。


    江玉對此還好,這二人雖是親兄妹,但比起魏軒,江玉還是傾向於她的軒哥哥。可劉氏就不一樣了。


    在劉氏心裏,而今江玉已然成為不了她的願景希冀了,她將最終的願景便放在江峰身上,隻盼望江峰能早點立功,當個大將軍將領甚的,好給她爭臉子。


    然而,然而……


    “唉,大郎每月都能往家裏給點消息迴來,也不知峰兒能不能在玉兒出嫁前迴來。這一去竟然都無消息。唉!”


    劉氏一連好幾聲歎,兩條眉毛都耷拉下來,瞧著著實不那麽是個滋味。


    魏老頭因知自己兒子要迴來,這會子心裏頭的事兒全然放下了,聽婆子說了江峰,手裏繼而也撥動炭爐裏的火苗,繞一副輕鬆曉然的模樣道:


    “這當兵的在軍營管得可是嚴,哪能夠隨隨便便寫信,迴來呢?”


    “話是這般說,可這……”劉氏兀自一頓,突然變臉一驚,“他可不是出甚事了吧!參軍之人,時不時要被派出去打仗,老頭子你說他會不會……”


    魏老頭被劉氏的驚唿嚇了一跳,打斷道:“你癡想甚麽!而今國泰民安,又無戰事,想點好的不成?就算有戰事,也不見得就能派上他。”


    “怎就不能派上他?我兒好賴也是要當將領的人,說不定他還是帶頭的呢!”


    魏老頭:“……”


    他這話隻怕是讓劉氏覺得,江峰沒出息呢。


    楚嬌娘在旁也慰勸了兩句,然劉氏一旦開始鬱心長歎後,外人勸甚話都無效……


    且說江峰,這小叔子可是個奇人。參軍之時,因被魏軒洗耳的話,說得可是一個興致高昂,對軍營心馳神往,一心想要發展宏圖大誌。


    然而同參謀招討使去川州州府的軍營訓練幾日後。這江峰才知道,這參軍當兵壓根兒不是甚頂好的差事。


    別說川州地質氣候是差的,就是每日早起晚睡江峰也受不了,何況每日不是打木樁,就是搬個石塊來迴跑,再或是扛起同石塊般重的長矛槍械,來迴反複刺稻草人,稻草人刺壞了還得自己去紮。


    凡有個姿勢不到位,力道不夠,那參謀官竟手拿馬鞭,毫無情麵,一鞭子就往背上揮去。


    更有甚者,那參謀官讓士兵脫光衣服,站成一列,專門由人揮鞭,以此來磨煉皮肉。


    那叫一個殘忍啊!


    江峰入營不到三天,腦中的美夢幻想在參謀官揮舞的馬鞭下,生生碎了個稀巴爛。第三天,他便跪在參謀官的腳跟下,哭得稀裏嘩啦,求參謀官放過他,將他除名,讓他迴乾州老家。


    參謀官見多識廣,剛入營的新兵多數如他這般,直鐵了個臉,叫他忍過這一陣就好了,休得在他麵前像個娘兒們似的哭哭啼啼!也休得提離開二字!下次若再見到,輕則杖責五十,重則加罰二百!


    江峰心知這是上了賊船,被嚇得二話不說,抹幹眼淚,列隊訓練去了。


    忍練了不到一個月,一次,幾個新兵在野地裏幫忙紮稻草人時候,他竟找了個漏隙,就這麽偷偷跑了。


    逃兵那可是死罪。也道江峰瞎貓撞上死耗子運道好,恰逢川州的新兵要分批調往西北,遼東等地紮營訓練,人數較多。劃名的時候,參謀官難免漏掉一兩個。


    有人知自己漏下了,便找參謀官補上,有人則不了了之,如江峰這般。末尾連人也是不了了之了。何況,江峰這個名字叫下來,一連有好幾人應答,管他誰是誰呢!


    “嗐!”魏家屋裏,劉氏好歎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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