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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素來不愛多管閑事,但卻是有仇必報的,此前昶王既然敢在東郊動本王的人,便該做好準備接受本王的禮尚往來。”顧桓禮突然一臉陰鷙地說出這番話。


    陸璿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不自覺地思慮起來:昶王何時動了他的人?等等,東郊……他說的人莫不是我?


    揣著這樣的想法,陸璿不由得一驚,直接朝對方問起未免顯得太過自以為是,權衡一番,她還是決定裝傻充愣的蒙混過關。


    “殿下這是打算助我一臂之力?”陸璿試探的朝顧桓禮問了一句。


    得到的卻是對方毫不猶豫的否認:“陸令史想的未免太美了些,本王不過是辦自己的事情罷了,至於你的事情,你還是自行解決吧。”


    陸璿簡直無語,若真如他所說,隻是辦自己的事情,他又何必非得當著她的麵說那番話呢?這不是明擺著故意捉弄她嗎?


    不過誰叫人家是殿下呢?他做事又何須向任何人解釋?


    見此,陸璿也便不再多關心東郊舊事,隻操心起自己的案子來。


    二人靜默在原地各自思慮了許久,顧桓禮才開口:“你且盡量搜集昶王罪證,不必心急著與他作對,待本王將東郊之事公諸於眾,此番的便權當附贈吧。”


    這下陸璿算是明白了,顧桓禮根本就不是要她查清什麽真相,也沒想過要幫她,他從頭到尾打算的不過就是要自己幫他將昶王一舉扳倒罷了。


    陸璿暗示在心中鄙視了他一番,不過想來結果也都是一樣的,如此一來她還能少些為難和冒險,倒也是行得通的。


    陸璿這才點頭答應,隨即迴府暗中搜集證據、以待顧桓禮創造時機。


    迴府之時天色已然不早,陸璿正心事重重的,走到門口卻見陸南君汲汲皇皇的朝自己迎過來:“兄長,你可算是迴來了。”


    見陸南君這副神色慌張的樣子,陸璿不由得詫異:“你著急忙慌的等在這裏做什麽?可是府上發生何事了?”


    陸南君連連點頭:“家裏來客人了。”他邊說邊拉著陸璿進去,路上也來不及多解釋,簡單說了兩句便已然到了陸清濛的別院。


    陸璿大老遠便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伯母多禮了,此番是在下唐突,叨擾諸位了。”


    這聲音陸璿認得,隻是她不敢相信此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自己家裏。


    “他何時來的?”陸璿轉頭低聲朝陸南君問了一句。


    陸南君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剛來不久,說是來看陸清濛的,阿娘得知他的身份、又看他一表人才,二話不說便把人迎了進來,招待的可比兇王殿下來時還要周到。”


    此時莫名其妙的提起顧桓禮,將二人做對比,陸璿竟不由得生出一種錯覺,就仿佛丈母娘拿著一個家的兩個女婿在比較一般。


    這種荒唐的想法在陸璿腦子裏僅僅閃過一刻便又被她的理智壓製下來,她急促的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轉頭拍了拍陸南君的肩膀。


    “無需驚慌,你隻將他看作是我的同僚即可,我倒想好好看看他與陸清濛究竟在耍什麽把戲。”陸璿一臉淡然,陸南君心中也便跟著她安穩下來,二人這才上前推門進去。


    “阿娘,清濛姐,兄長迴來了。”陸南君走在陸璿前麵朝屋裏的人通報。


    彼時,崔氏正熱情招待著某人,見這番情景陸璿方知陸南君所言絲毫沒有誇張,此刻的崔氏確實比當初招待顧桓禮之時熱情周到許多。


    一聽見陸南君開口說陸璿迴來了,崔氏連忙一臉喜氣的起身朝她迎上來:“阿璿,你可算是迴來了,這麽久又去哪兒忙活了,半天都不見人影。”


    陸璿一臉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將目光落在了那個本不該在這間屋子裏存在的人身上:“這不是黎大人嗎?黎大人怎會得空光臨寒舍?”


    還未等黎策來得及迴應,站在陸璿身邊的崔氏便搶先一步開口:“黎大人聽聞清濛受傷,特地前來探望呢。”


    崔氏說這話時一臉欣喜,陸璿甚至覺得她都已經將黎策看作是自己的幹女婿了。


    陸璿卻不屑一顧,隨即佯裝出和善的模樣,朝黎策問起:“哦?是嗎?清濛先前傷重,黎大人尚且不聞不問,何以如今她傷勢都好了大半才來探望呢?”


    不是陸璿多心,這麽久以來,黎策要真因為這點原因要來探望陸清濛他早就來了,又何必非要等到今日?想來必定是有什麽事情逼得他不得不麵見陸清濛。


    被陸璿質疑,黎策也不慌亂,隻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朝她迴應:


    “此前黎某便想前來探望了,隻是不知陸姑娘傷勢如何,擔心冒昧來訪會叨擾了陸姑娘休養,這才一直拖到今日。”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陸璿才不相信這樣的理由。


    可偏偏有人就吃這一套,見黎策這樣迴答,崔氏立刻便對他讚不絕口:“難得黎大人如此細心,得黎大人照料可真是清濛之福。”


    “伯母謬讚。”黎策裝模作樣的跟崔氏客套著。


    陸璿站在一旁看著這二人的互動,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可說到底,陸清濛也不過是個幹女兒,也不知崔氏怎麽就對她的婚事如此上心。


    陸璿正膈應著,躺在床上的陸清濛卻生起事端,隻見她突然一臉清純地朝陸璿問起:“兄長不是去見姨母了嗎?我方才聽見年糕來事是這樣說的。”


    聞言,崔氏一臉茫然:“我不是一直在這裏陪你嗎?何時見過阿璿?”


    “可方才年糕來時確實說是姨母尋找兄長有要事商議,難道是我聽錯了嗎?”陸清濛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這樣問也不過是為了試探陸璿。


    說起來,陸清濛的城府可真遠比陸璿想象的還要深沉,她若當真懷疑年糕所言大可以在崔氏進門之時便提出質疑,何以非要等到陸璿迴來才明知故問?


    她這分明就是想讓陸璿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露出馬腳。


    好在陸璿被陸清濛算計了兩世,早已不似當初那般單純,見此情況,她立刻便急中生智——“都是年糕那個死丫頭搞錯了,我到院子裏才知是一位舊友前來探望。”


    “舊友?”崔氏詫異,這麽多年來除了顧桓禮和沈西緒可沒見陸璿帶什麽朋友迴來過,或者毫不誇張的說,崔氏作為母親甚至覺得陸璿壓根兒就沒有什麽朋友。


    被崔氏質疑,陸璿這才解釋:“就是先前查案之時偶然結識的朋友,得知府上近日遭遇,特地上門前來撫慰的。”


    崔氏這才勉強被說服:“那人家還真是有心了。”


    可目睹陸璿與林魑同行的黎策心中卻更加懷疑,他認準了陸璿如此掩飾必定是另有蹊蹺,甚至可以篤定她方才必然去見過了顧桓禮。


    隻是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上、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黎策也不好直接將陸璿拆穿,便隻好就著她的話裝聾作啞。


    眼瞎整個屋子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樣的局勢對自己是頗為不利的,陸璿意識到這個問題,隨即將話題轉移開來——


    “黎大人素來忙於政務,一向連喝杯茶的時間都勻不出來,今日怎麽得空特地前來探望清濛了?”陸璿知道崔氏樂意聽這樣的話,於是故意順著她的心意問及。


    黎策聞言不由得有些尷尬,猶豫了一陣方才開口:“承蒙陸令史搭橋,黎某與陸姑娘也算相識一場,兩家府邸又挨得極近,不來探望實在不合情理。”


    話是這樣說,可黎策言語之間的猶豫與躲閃在崔氏看來正是情竇初開的少年羞怯的表現,她不由地露出一臉喜色。


    “好了好了,既然阿璿你迴來了,我也確實找你有事,我們便先出去吧。”崔氏似乎是從黎策與陸清濛之間看到了某種可能性,隨即找理由將陸璿支開。


    陸南君站在一旁,他深知陸清濛與黎策之間的勾結,故而一刻都不敢懈怠,隻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二人。


    誰料崔氏帶陸璿走之的時候卻順道將陸南君也一把捎上:“你也隨我來。”


    陸南君一臉茫然,內心極度抗拒,雖說他也不願與這兩個小人共處一室,但相較其自己的不適,他更加擔心這兩個人狼狽為奸、借著機會密謀害人之事。


    “阿娘有事隻管同兄長說便是,拉著我做什麽。”陸南君一口拒絕。


    崔氏卻不依不饒:“你待在這裏也是無事可做,除了打擾清濛休息,半點用場都派不上。”


    被崔氏硬拗著,陸南君實在想不到拒絕的理由,這才脫口而出一句:“清濛姐與黎大人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妥當的吧。”


    陸南君這一番話說的就連陸璿都不由得一怔,這還是他那個單純稚嫩的弟弟嗎?如今竟也懂得這些道理了?


    一旁的男女主角則不約而同的尷尬,崔氏一時有些難為情,連忙將陸南君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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