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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緒先將動自己的後果擺在此人麵前,可他聞言臉上卻似乎並沒有一絲惶恐,反而輕蔑地朝她笑起來:“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全家拿性命來抵消的。”


    男子邊說邊朝著沈西緒走過來,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沈西緒方才還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此時看著他一對淩眸,卻不由得心中發怵起來。


    “你想做什麽?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否則你一定會死的很慘的!”沈西緒強行壯著膽子朝來人威脅。


    他卻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舊朝她靠近。


    直到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到沈西緒連躲都沒得躲,聽她放聲大叫,男子方才蔑笑起來:“我還當是多麽了不得的人物呢?沒成想竟然是個膽小鬼。”


    沈西緒原本還滿心惶恐,此刻一聽到有人這般折辱她,她瞬間便又怒火中燒:“你說誰膽小鬼呢!”


    男子直起身來朝她提唇一笑:“難道我有說錯嗎?”


    沈西緒不由的嗤笑起來:“現在的土匪可真是越發沒見過世麵了,我的真實身份若是說出來,恐怕能嚇死你。”


    男子聞言聳了聳肩:“願聞其詳。”


    這副挑釁的樣子簡直讓沈西緒恨不得立刻便起身將他撂倒在地上。


    可惜她此刻動彈不得,而且即便能夠動彈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既然對方都這樣要求了,沈西緒也向來不是個低調的人,她索性便端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朝對方開口:“那你可聽好了。”


    男子點了點頭,沈西緒這才繼續說下去:“我可是長公主之女,當今陛下和兇王殿下的親侄女平川縣主。”


    一語罷,屋子裏瞬間鴉雀無聲。


    沈西緒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怎麽樣,怕了吧?”


    男子停頓了片刻,而後卻竟然毫不忌憚地笑了起來:“平川縣主?你要冒充也找個可信的人冒充吧,還平川縣主,以她的身份怎會孤身一人跑到如此偏遠的地方來?”


    沈西緒簡直無語:這怎麽還不信呢?


    可眼下也沒有能夠證明她身份的證據,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對方解釋,卻反而聽到對方朝自己厲聲質問起來:“說,東郊那些兵馬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豢養的!”


    沈西緒聞言一臉茫然:“什麽兵馬?”


    可男子卻並不因為沈西緒的單純無害而選擇放過,反倒又露出一臉蔑笑:“果然是慣好裝傻充愣、蠱惑人心。”


    被他這麽一通莫名其妙的指責,沈西緒越發感到頭昏腦脹。


    “不是,你到底在說什麽呀,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還有,你究竟是誰?為何要綁我到這裏來?”沈西緒朝著對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卻並無迴應之意,反倒以一副更加兇神惡煞的神情朝沈西緒逼問:“你究竟說是不說!”


    沈西緒簡直無語:“你一上來就這麽多問題,連解釋都不同我解釋,你究竟讓我說什麽?”


    她是不耐煩了,可眼前追問她的人似乎也被她磨得沒了耐性,二話不說就從腰間掏出一把看似極其鋒利的匕首。


    沈西緒見狀不由得冒了一頭的冷汗,隨即一臉惶恐地抬眸看向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


    “我警告你,我真的是平川縣主,你若傷了我一根寒毛,我母上和皇叔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沈西緒自以為搬出了靠山。


    男子聞言卻提唇一笑:“區區賊寇,竟還拿長公主和兇王殿下來威脅我,真是可笑至極。”


    眼看著那把匕首越發朝自己逼近,沈西緒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盡力向後躲閃。


    就在匕首抵住她纖細的脖頸之時,男子的動作卻瞬間頓住,轉而朝她問起:“你不是武功卓絕嗎?怎麽不反抗?”


    沈西緒簡直覺得這人是在取笑自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我武功卓絕,你在同我開玩笑嗎?我若當真武功卓絕,能被你這般輕易變打暈了帶到這裏來?我說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被沈西緒這麽一說,男子立刻現出一臉猶豫,他還真的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了人。


    至於沈西緒,她一開始隻是將這男子當做自己方才所看見的那幫匪寇之中的一個,可見他氣宇軒昂倒也並非是賊寇的模樣。


    加之他方才所質問的一切似乎都像是在找某個特定的人,想要從那人口中得知某種重要的信息,而並非是如同賊寇一般為了劫財或是劫色。


    沈西緒這才心生狐疑,隨即朝著正在發愣的男子輕聲問了一句:“我說你到底是不是這兒的土匪?”


    被沈西緒這樣問,男子想都不想便搖頭不認:“誰告訴你我是土匪了?”


    聽見男子這樣的迴答,沈西緒像是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對,隨即又抬眸滿肚子火氣地朝他質問:


    “你不是土匪你綁做什麽?你這做的分明就是土匪的事情啊。”


    男子或許還是頭一迴被自己的人質這樣逼問,一時間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竟還敢如此口出狂言。”


    沈西緒聞言聳了聳肩:“你又不是土匪,不劫財不劫色的,而且我看你半天也沒有打算真的要殺我,說句實話,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男子似乎有所動搖,可目光卻又在他即將將話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變得堅毅起來,隨即惡狠狠地迴頭朝沈西緒瞪了一眼:“我為何要告訴你?”


    沈西緒簡直惱火,方才她腦子裏在想的便是——


    若此人敢在這時自曝身份,她必然要在心裏給他記上一筆,待有朝一日迴到盛京城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狠狠責罰,好讓他明白得罪平川縣主的下場。


    可算他還有幾分機靈勁兒吧,竟然被他躲了過去。


    “想套我的話想都別想,你就在這兒待著吧,什麽時候想到要如何迴答我的問題了再叫我進來。”男子朝沈西緒撂下這樣一句話,隨即轉身準備出去。


    沈西緒似乎意識到了他的想法,隨即趕在他出門之前朝他問了一句:“你這是打算餓死我嗎?”


    男子迴頭朝他提唇一笑:“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說罷,他隨即轉身揚長而去,也不管沈西緒在原地有多惱怒。


    另一邊陸璿收到兇王府的傳信,上麵卻隻寫著一個地址,按照傳信的速度來看,大概不是對沈西緒失蹤一事的迴應。


    眼下雖說沈西緒失蹤,可陸璿接應駱明讓的事情也迫在眉睫,她粗略思慮了一番,顧桓禮給她這封信的意思大概是要告知她駱明讓的下路。


    左右陸璿如今孤立無援尋找起沈西緒來也頗為費勁,東廠北鎮撫司素來擅長尋人覓事,說不定駱明讓會有什麽辦法。


    念此,陸璿二話不說便順著顧桓禮傳信上的地址尋找過去。


    果不其然,一到客棧便見到了駱明讓的身影。


    陸璿深知東廠辦事素來隱秘至極,故而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喊駱明讓的名字,隻好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邊,低聲朝他叫了句“駱大人”。


    駱明讓此人記憶力極佳,雖說隻匆匆在兇王府見陸璿一迴,可她的長相已然深深被他記在腦海之中。


    見陸璿來到自己麵前,駱明讓也絲毫不意外,隻朝他迴了一句:“你來了。”


    陸璿先是一怔,不過轉念一想,顧桓禮大概一早便知會了駱明讓前來接應他的人會是自己,故而他此刻這般淡漠也沒什麽可奇怪的了。


    見陸璿已然到達,駱明讓二話不說便將她帶迴自己在客棧的房間。


    “顧桓禮有告訴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嗎?”駱明讓一進門便直截了當地朝陸璿問起。


    陸璿隨即搖頭:“殿下隻叫下官前來接應駱大人,旁的並未多說。”


    說起這事,陸璿自己還迫不及待的想要從駱明讓這裏得到答案呢,都來東郊一整日了,她卻連自己要做的事情都不知道。


    可駱明讓此人向來惜字如金,隨口問過陸璿,待她迴答之後,他變沉默了下來,許久都未曾在出聲。


    陸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這才主動朝駱明讓詢問起來:“殿下吩咐下官事情之時似乎頗為緊張,不知駱大人可否告知下官殿下所為究竟何事?”


    被陸璿問起,駱明讓這才言簡意賅的迴應:“昶王私自在此豢養兵馬,陛下懷疑到了顧桓禮頭上,叫我前來查證的。”


    所以聽駱明讓這話,他是受了梁勤帝的指派才會來到這裏的?


    陸璿也不知道皇室這些事情,隻是一聽見顧桓禮被懷疑上這種事情,她想都不想便替他解釋起來:


    “殿下向來與世無爭,絕不會做私自豢養兵馬這種反叛之事的。”


    見陸璿尚且連情況都不明了,便心急著替顧桓禮解釋,駱明讓不由得嘴角一勾:“難怪他如此信任你。”


    陸璿聞言一臉迷茫:“大人說什麽?”


    駱明讓去恢複了一臉正色,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麽。”順道解釋了自己此行便是依照顧桓禮的意思來給昶王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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