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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緒不由的笑起來:“好啊你阿璿,你現在都學會取笑我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沈西緒說著便站起身來,陸璿連忙躲閃,兩個人在巴掌大的屋子裏追成了一片。


    來這裏之前,甚至在認識沈西緒之前,陸璿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日竟還會像尋常小女兒家一般互相追逐打鬧。


    可在二人嬉戲的同時,她們卻並未料到顧桓禮信中所要求接應之人也已然抵達了東郊。


    駱明讓一路辛勞,正打算小憩片刻,卻突然收到顧桓禮飛鴿傳信,上麵也沒寫太多,大概就是提醒駱明讓要提防那批軍隊的首領。


    據顧桓禮所言,那首領似乎是位女子,年紀不大,平日裏一身紅衣,粗略瞧上去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實則武功高強、慣好蠱惑人心。


    除了這些言語上的描述甚至也沒給駱明讓留下一幅畫像之類的,就這樣在偌大的東郊尋找一個人,實在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不過大海撈針於旁人而言或許難如登天,可以駱明讓的本事,倒也不足為懼。


    駱明讓細細閱過顧桓禮的傳信,而後順手丟入火盆、使之化為灰燼。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陸璿便起來。


    她來來迴迴看著顧桓禮留給自己的那五個字,信中隻說了要她接應駱明讓,卻連他現在何處都未曾提及,這實在讓人頭疼。


    陸璿正苦惱著,沈西緒也已然穿戴洗漱好朝她這邊過來。


    看陸璿手裏仍舊拿著這張信紙,沈西緒頓時一臉鄙夷:“你怎麽還在看這個,左右不過五個字,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是啊,這區區五個字倒背如流確實不成問題,可偏偏就這五個字於陸璿的行動而言似乎毫無指導價值。


    陸璿沉默了片刻,這才朝沈西緒說出自己心中的顧慮:


    “殿下隻留下這五個字,要我去接應鎮撫使,可我卻連他如今在哪裏、要做什麽都不知道,要如何接應呢?”


    沈西緒聞言一臉不屑:“這有何難,皇叔既然將你打發到這裏來拿,想必那個駱明讓也在這裏唄。”


    話是這樣說,東郊雖然也不大,可刻意尋找起一個人來也並非什麽易事。


    見陸璿一臉惆悵,沈西緒索性拍了拍她的肩膀:“依我看,你也不必為此事太過上心,你就平常心去街道上隨便溜達溜達,說不定就撞見了呢。”


    沈西緒這個辦法雖說兒戲了一些,可眼下除此之外似乎也別無他法了。


    陸璿這才點頭:“那便依你所言試試看吧。”


    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傳到沈西緒耳朵裏,她別提有多高興了,二話不說便迴房間收拾,隨即拉著陸璿一同上街。


    先前沈西緒都很少出府,即便偶然溜出來也隻是在盛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逛一逛,那些同皇宮一樣華貴的地方她早已經看膩了。


    反倒是如今麵對東郊這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她竟然興致勃勃。


    “阿璿你看這個!”沈西緒將陸璿拉到一處做麵人兒的小攤子前麵,順手拿起一個精致的小人兒在他眼前晃晃。


    一會兒又走到做麵具、做風箏的小攤子前麵,各自擺弄出來在陸璿麵前展示。


    沈西緒倒是玩得不亦樂乎,可陸璿卻滿心記掛著那位尚未露麵的鎮撫使,甚至連沈西緒拉自己出來的真實目的都來不及去想。


    陸璿滿心憂愁,沈西緒卻玩瘋了,在街道上越走越快,每每見到一家店鋪都要進去逛逛。


    陸璿正思慮著要如何能夠更快的找到駱明讓,剛有了些苗頭打算同沈西緒說,抬眸時卻已然不見了她的身影。


    環顧四周,陸璿仍舊找不見沈西緒去了何處,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


    沈西緒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若是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丟了,莫說盛京城有多少人會拿陸璿問罪,就是她自己的良心也實在難安。


    念此,陸璿也來不及再去思慮有關駱明讓之事,轉而將尋找沈西緒作為自己此刻最要緊的事情。


    陸璿連忙在大街小巷四處尋找起來,將每一個小攤、每一間店鋪都恨不得搜個底朝天。


    按理來說,沈西緒出門時身著一身紅衣,在人群之中應當極為顯眼才是,可陸璿認真仔細搜尋了一個早上,也依舊不見她的身影,這讓陸璿不由得更加擔憂起來。


    直到烈日當空,陸璿已然滿身疲乏,卻也絲毫不敢懈怠,仍舊在街上奔走著。


    而與此同時,沈西緒卻是順著東郊這條街越走越遠,一路上也未曾留意陸璿的存在,隻自顧自的貪玩。


    直到距離小攤店鋪聚集之地越來越遠,所見之景也越發貧乏,玩心褪去,沈西緒這才迴頭:“這裏真是比盛京城好玩太多了,阿璿,我們在這裏多待幾天好不好?”


    語罷,許久無人迴應,沈西緒這才迴頭,卻發現自己身後已然空無一人。


    “阿璿,阿璿?”沈西緒四處張望著,試探的喚了幾聲陸璿的名字,卻不見一個人影、也得不到半點迴應她這才不由得有些心急起來。


    平日裏在盛京城,沈西緒出門從來都是被一群丫鬟侍從跟隨侍奉著的,故而手無縛雞之力不說,甚至就連認路的本事都不敢恭維。


    眼下卻是在一個如此陌生的地方將她獨自一人撇下,她瞬間便驚慌失措起來。


    想來大概是自己跑的太快將陸璿落在了後麵,沈西緒這才迴頭準備前去尋迴她。


    可偏偏擺在沈西緒麵前的卻是一個三岔路口,而她方才玩的太瘋,一時間也沒留意自己是從哪條路上過來的。


    沈西緒不由得陷入一陣糾結之中,可按照她的性格,即便毫無把握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她這才二話不說、隨便選了一條路便沿著迴去。


    順著自己選的路走了許久,沈西緒都未曾見到她來時所見的那些小攤與店鋪,越往前走反倒越發荒涼。


    沈西緒漸漸意識到自己似乎走錯了路,她想要返迴,可身後的路卻已然比來時更加複雜。


    “糟了,迷路了,這下可怎麽好?”沈西緒站在原地朝四周張望了一陣,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僥幸的念頭——


    興許那三叉路口的三條路可以通往同一個地方呢。


    揣著這樣的想法,沈西緒索性堅定地朝著自己所選的這一條路走到頭。


    直到在轉角處聽到前方一陣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個壯漢的嘶吼。


    沈西緒聞聲小心翼翼地躲在圍牆後麵朝那邊偷瞄了一眼,隻見一群人正兇神惡煞地聚在一起操練著。


    瞧他們的長相、身姿,恐怕個個都身手不凡,麵對像沈西緒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恐怕十個都不夠他們一個收拾。


    沈西緒不由得在心中發怵:天呐,我不會這麽倒黴闖進土匪窩了吧?


    念此,為保小命,沈西緒也不敢再往前走,想來即便找不到迴去的路,也總比橫衝直撞落到土匪手裏強。


    沈西緒這才連忙迴頭,快步朝著隨便一個方向走過去。


    可沒想到才剛走了幾步便被從天而降的某個人在身後一掌拍暈,沈西緒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長相。


    而另一邊陸璿四處尋找沈西緒,仍舊不見她的蹤影,念她千金之軀不敢耽擱,陸璿也隻好連忙趕迴客棧傳信給顧桓禮,向他匯報事情的來龍去脈,以求他出手相助。


    飛鴿傳書給顧桓禮,陸璿卻仍舊放心不下,眼看著天色漸漸陰沉下來,沈西緒依舊未曾迴到客棧,陸璿也便按捺不住又出門尋她。


    而沈西緒再睜開眼時也在一處客棧,隻是裏麵的布置卻與自己所居住的大相徑庭。


    “我這是在哪裏呀。”沈西緒自言自語了一句,略微動彈了一下卻感到後背傳來一陣疼痛,他這才想起方才的事情。


    沈西緒自幼嬌生慣養,向來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從來都沒有人敢動她一根寒毛。


    可眼下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將她打暈了帶來,想來這人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念此,沈西緒瞬間變慍怒起來:“是誰竟敢跟我玩兒陰的!”


    沈西緒邊說邊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正被人拿鐐銬拴在床腳。


    原本平白無故挨了頓打就已然讓她心生慍怒,此時又被這樣對待,沈西緒簡直怒火難平。


    “究竟是誰在背地裏搞鬼,快給我滾出來!”沈西緒盛怒之下在房間裏大喊大叫。


    片刻之後才見到房門被打開,迎麵走來的卻是一位比沈西緒想象的更加俊美的男子。


    可即便是如此,敢這樣對待她沈西緒的人,就算是貌若潘安也休想被她原諒。


    見那人迎麵朝自己走過來,似乎也不算太過兇惡,沈西緒這才朝他質問:“你就是方才將我打暈帶過來的人?”


    男子也不避諱,隨即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


    見他承認沈西緒也便沒什麽好客氣的了,立刻便朝他咆哮起來:“你憑什麽綁我,你可知道我是誰?你若傷了我,恐怕搭上你全家的性命都難以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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