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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駱明讓終究還是向著顧桓禮的,陸璿這才鬆了口氣,轉而朝他問起接下來的計劃。


    可駱明讓的計劃之中卻並未包含陸璿,簡而言之就是她何事都不需要做,隻管在他將事情查清之後負責與顧桓禮聯係即可。


    陸璿雖是一頭霧水,可畢竟是東廠辦事,又事關皇家,她也確實插不上什麽手,也隻能乖乖依照駱明讓的吩咐了。


    將顧桓禮此番交代的事情交接清楚了,陸璿方才將自己心中的不情之請朝著駱明讓提出:“下官有件事情,不知可否求駱大人相助。”


    依照駱明讓原本的性格,他最討厭的便是接管旁人的麻煩事,可見陸璿這一臉真誠,且二人並不相熟,她求自己辦事想來必定是逼不得已。


    又念在顧桓禮的麵子上,駱明讓這才點頭答應:“何事,說吧。”


    陸璿這才開口:“是有關平川縣主的。”


    將平川縣主弄丟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想必陸璿也難辭其咎,故而提出這種請求之時她心中還有些猶豫。


    不過,駱明讓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卻是頓時一驚:怎麽又是她,是巧合嗎?


    駱明讓目不轉睛地盯著陸璿,她這才繼續說下去:


    “不瞞駱大人,昨日下官奉命趕來途中遇到了縣主殿下,她執意相隨,下官便帶他來了,隻是不料今日在集市之中竟然走失,下官遍尋未果,還請駱大人出手相助。”


    被陸璿這樣一說,駱明讓心中才不由得生出一陣狐疑。


    先前沈西緒在房裏聲稱自己是平川縣主的時候,駱明讓之所以一口咬定她是冒充的,便是料準了平川縣主必然不會孤身一人前來東郊。


    可眼下這邊剛冒出來一個“假冒的”平川縣主,陸璿這邊就又說平川縣主丟失,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嗎?


    揣著這樣的懷疑,駱明讓隨即試探著朝陸璿問了一句:“縣主可是身著一席紅衣?”


    陸璿聞言連忙點頭,眸中不由得散發出一陣光亮:“大人可是見過縣主?”


    駱明讓猶豫了片刻,臉上方才泛起一陣為難的神色,隨即開口朝陸璿迴應了一句:“我想我大概知道縣主在哪裏了。”


    陸璿聞言靈眸一閃,不由得滿心歡喜,而後便緊隨著駱明讓走到隔壁的房門口。


    陸璿一臉詫異,並未想到沈西緒會是在這裏,隨即抬眸疑惑地朝駱明讓看了一眼,他卻將門上的窗紙摳出一個小洞、朝她指了指。


    “你且看看裏麵那位是不是你要找的平川縣主。”駱明讓低聲說了一句。


    陸璿連忙朝著那個小洞湊過去,彼時許是疲乏了,沈西緒已然靠在床欄旁邊睡了過去,不過仍舊沒有妨礙陸璿一眼便將她認出來。


    查看之後,陸璿連忙一臉欣喜的迴來朝駱明讓點了點頭:“確實是縣主殿下,隻是她怎麽會在這裏?”


    得到陸璿的確認,駱明讓簡直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他也不立刻帶陸璿進去見沈西緒,而是徑自迴到原來的房間。


    陸璿一臉疑惑,但見沈西緒既然已經找到了,也便不急著見她,隨即跟著駱明讓過來。


    二人進到房間,不等陸璿開口,駱明讓便破天荒地主動朝她解釋起來:“縣主殿下是我方才在東郊那夥兵馬所在之地發現的。”


    陸璿聞言頓時一驚:“那縣主殿下可有何閃失?還好大人及時出現,多謝大人。”


    陸璿順著自己的猜想,一鼓作氣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倒給了駱明讓。


    他卻不接話,沉默了一陣方才朝陸璿搖了搖頭:“並非是你想的那樣。”


    陸璿頓時一臉迷茫:“那是……”


    駱明讓這才歎了口氣,那張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竟然出現一抹憂愁的神色。


    “殿下傳信來說那夥兵馬的首領乃是一名紅衣女子。”


    駱明讓隻簡單說了這樣一句,陸璿卻像是猜到了後續的事情,隨即難以置信地朝他試探著問了一句:


    “所以駱大人是將縣主殿下當成了賊寇的首領抓了迴來?”


    駱明讓無奈地點了點頭,陸璿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她方才大街小巷都找不到沈西緒的人影呢,敢情是一早就被這位鎮撫使當賊抓到這裏來了。


    如此荒誕之事竟也能發生在自己眼前,若非是顧念著駱明讓的麵子,陸璿此時說不定早就捧腹大笑了。


    努力消化了片刻,陸璿這才朝駱明讓沈西緒此時的狀況,駱明讓也沒有多說。隻道是自己下令餓了她兩個時辰昏睡過去了。


    但僅僅是這樣,陸璿便已然預料到了大事不妙。


    沈西緒身為長公主的掌上明珠,自幼便嬌生慣養、豐衣足食,哪裏被人這樣囚禁起來餓過肚子?


    依照她有仇必報的性格,若是知道了真相,必然會將駱明讓碎屍萬段。


    陸璿不由得在心中為麵前這位麵貌出眾、年少有為的鎮撫使祈禱。


    可還沒等她將這股勁兒消化下去,駱明讓便又吞吞吐吐的開口:“我方才帶她過來之前還將她打暈了。”


    聽見這話,就連陸璿的臉色都不由得跟著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心裏大概朝駱明讓說了一句“你完了”,而後便朝著他會心一笑。


    駱明讓未曾領會陸璿這幅神情的意思,隨口朝她問了一句。


    陸璿卻不由得抱起僥幸心理:也許阿緒能看在駱大人有幾分姿色的麵子上放他一馬?


    念此,陸璿索性也不先嚇唬駱明讓,隨即慈眉善目的朝他解釋道:


    “縣主殿下素來通情達理,想來隻要駱大人同她解釋清楚了,誤會她也是能夠體諒的。”


    陸璿話雖如此,可作為沈西緒的朋友,其實連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過去的,駱明讓又向來是個有擔當之人,他也隻好點頭,而後朝著隔壁房間過去。


    為了讓駱明讓有時間同沈西緒解釋清楚,陸璿並未與他同行,而是獨自站在門口觀望著。


    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休憩之中的沈西緒這才頓時驚醒,一睜眼便又見到方才那張臉,男子此時正麵色陰沉的朝自己走來。


    這副神情在沈西緒看來簡直就是要同他玉石俱焚的樣子。


    沈西緒不由得又向後躲閃了一些:“你又來做什麽?我警告你休想動我。”


    男子也不說話,隻朝著沈西緒的方向走過去,到她身邊時還慢慢俯下身來。


    沈西緒頓時惶恐,瞬間將雙眼緊閉起來。


    少頃,卻隻聽到一陣輕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


    再睜開眼時,隻見禁錮著自己的鐐銬已然被駱明讓拿在手上,而她已然能夠活動自如。


    沈西緒不由得詫異,腦子裏生出異於常人的想法——


    “你為何突然說放了我就放了我,莫不是覺得我沒了利用價值,想將我就地處置了不成?”沈西緒邊說邊將自己環抱起來。


    駱明讓也不迴話,猶豫了一陣方才朝沈西緒單膝跪下、抱拳認錯:“下官錯認賊寇,誤抓了縣主殿下,還請殿下海涵。”


    這人方才還一口咬定自己是個冒牌貨,怎麽這會兒說承認便承認了,還這般好聲好氣的同她賠不是?沈西緒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陸璿從門外走進來,見到她的一瞬間,沈西緒想都不想便朝她撲了上去:“阿璿,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陸璿寵溺地拍了拍沈西緒的後背,朝她“責備”了一句:“叫你如此貪玩,挨到教訓了吧?”


    不說教訓還好,一說起來沈西緒便又想到地上跪著的人,她隨即指著那人朝陸璿問起:“所以他到底是誰?是你告訴他我的身份的?”


    陸璿點了點頭,沈西緒更加惱火,如今卻是連她一個區區戶部令史的身份都比自己這個平川縣主可信了?


    陸璿緊接著小心翼翼地向沈西緒介紹:“這位就是殿下信中讓我接應的東廠北鎮撫司鎮撫使駱大人。”


    自打看到顧桓禮那張信紙,沈西緒便對這個叫做駱明讓的人沒什麽好感,此番得知綁架和折辱自己的人竟就是他,她更是怒不堪言。


    沈西緒憤然朝著駱明讓走過去,上前便伸手指著他的鼻梁:“原來你就是那個比本縣主架子還要大的駱明讓啊。”


    沈西緒這突如其來的“誇讚”讓駱明讓感到摸不著頭腦,可畢竟是他認錯了人、做錯了事,他也隻好認罰,隨即更加誠懇地朝沈西緒致歉:


    “此番是下官之失,還請縣主殿下責罰。”


    沈西緒正有此意,如今被駱明讓這麽一說,她也便更加沒什麽可客氣的,二話不說便要宣布對他的責罰,好在陸璿及時上前阻攔。


    “縣主三思,駱大人奉殿下之命,如今有要事在身,今日之事確實是一場誤會,況且若非陸大人將縣主帶迴,縣主也見不到我不是嗎?”陸璿如是說。


    沈西緒卻從頭到尾都目光緊盯著駱明讓,隨即冷哼一聲:“這麽說來,我倒還要感謝他將我打暈帶迴來、又關我餓我足足兩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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