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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璿還未反應過來,便又從顧桓禮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小哨子。


    “這是……”她不解。


    “這是馬哨,你隻管帶著它往東走,經過樹林的時候吹響馬哨,自然會有快馬出來接應你,馬背上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盤纏,一切無需擔心。”顧桓禮如是解釋。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跟家裏人交代呢,就這樣突然走了不大好吧。”陸璿依舊猶豫,不明白顧桓禮為何如此心急。


    可顧桓禮表現的卻遠比遠比她想象的更加急迫,隻見他二話不說便將陸璿向外推了一步:“放心吧,你家裏人那邊本王自然會派人去打招唿的。”


    被顧桓禮這樣催促著,陸璿一時間也來不及多考慮,隻好順著他的話朝著東邊走去。


    路上想要打開信紙看看裏麵的內容,可瞧顧桓禮那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這裏麵寫的想必是不小的秘密,陸璿也便隻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盡快趕路。


    由於被顧桓禮方才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驚到,陸璿也生怕稍有不慎會暴露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隻好盡力避開人群密集的地方、並且低著頭盡量不讓旁人認出。


    許是太過心急了些,竟忘了看路,猝不及防的便跟對麵同樣心急著躲避的人撞上。


    “哎喲!”二人不約而同地被對方撞出了幾步遠。


    還沒等陸璿來得及開口,便聽到對麵一個女子的聲音不耐煩的朝自己吼起來:“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嗎?”


    陸璿正打算開口致歉,卻發覺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隨即抬眸看向對方。


    “縣主?怎麽是你?”陸璿驚奇發現麵前竟真是熟人。


    被陸璿這麽一問,對麵的沈西緒也終於認出她來,臉上方才那股怒氣瞬間消散全無。


    “陸璿?你怎麽在這裏?而且這麽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做什麽?”沈西緒朝著陸璿反問。


    陸璿也沒有多說與顧桓禮有關之事,隻簡單跟她解釋道:“要去東郊處理一樁緊急案件。”


    陸璿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出口,沈西緒眼裏瞬間發出亮光:“辦案?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這……”陸璿陷入猶豫,她尚且未曾看過顧桓禮交給她的信中是何內容,此案是否兇險、是否需要向所有人保密也尚未可知。


    若貿然同意沈西緒的請求帶她同去,無論是她人還是案件出了任何閃失,恐怕都不是陸璿能夠擔待得起的。


    見陸璿遲遲不給自己應答,沈西緒索性拿出自己老一套的本事朝她哀求起來:


    “阿璿,我求求你了,我是從府上逃出來的,若是被他們抓迴去,必定難逃母上斥責。”


    可這樣一說,陸璿便更加不敢私藏沈西緒了,若是日後被長公主發現,她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陸璿連忙搖頭拒絕,而後以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口氣朝沈西緒安慰道:


    “長公主畢竟是你母上,想來她也不會真的為難你的,你就乖乖迴去給他認個錯,她會原諒你的。”


    沈西緒聞言不耐煩地否認:“才不是,那是你不了解我母上,她總覺得我還小,我想做什麽她都不許,總把我禁錮在她身邊,我此番逃出來就是想證明自己,好讓她日後能少管我。”


    這樣解釋過,沈西緒又朝著陸璿哀求起來:“阿璿,算我求你了,此番若我能夠助你查清案件也算是我的功勞,在母上麵前我也便有的交代了。”


    自打與沈西緒相識以來,她確實幫過陸璿不少,且不說陸璿已經從心裏將她視作好友,就算隻為了償還她的恩情,此時恐怕也沒有什麽理由可以拒絕她。


    加之顧桓禮百般催促,這案情恐怕確實一刻也耽擱不得。


    左右陸璿也知道自己必定拗不過沈西緒,還不如早些答應了她,以免在此處白白糾纏。


    陸璿這才點頭:“好吧,那你即刻便與我同去吧。”


    沈西緒聞言欣喜若狂:“我就知道阿璿對我最好了。”而後連忙跟在陸璿後麵。


    二人順著顧桓禮的指示一路走到東邊樹林,陸璿這才試探著吹響他送給自己的馬哨。


    果不其然,立刻就有一匹馱著行李的駿馬朝著這邊飛奔過來。


    還沒等陸璿上前,沈西緒倒是眼前一亮,隨即朝著那匹駿馬走過去,嘴裏似乎還喚了一句“飛影”。


    陸璿詫異,總覺得沈西緒這聲“飛影”叫的似乎是這匹馬的名字。


    可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沈西緒倒是先迴頭看向她:“阿璿,你是要去幫皇叔辦案嗎?”


    陸璿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順道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隻見沈西緒一臉欣喜的撫摸著駿馬的馬鬃,而後親切地朝陸璿迴應道:“因為我認得這是皇叔的馬呀。”


    迴應過陸璿,沈西緒似乎意識到什麽不對,隨即轉頭一臉詫異的看向她:


    “不過飛影可是皇叔最鍾愛的一匹馬,我幼時想要碰一下他都不讓我碰呢,如今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把它送給你騎了,皇叔還真是偏心。”


    沈西緒嘴上責怪著顧懷禮偏心,心裏卻如同明鏡一般,畢竟顧桓禮對陸璿的情誼她一早便看的清清楚楚,送給她區區一匹馬又算得了什麽?


    被沈西緒這麽一說,陸璿不由得有些難為情,也不知該如何去理解這件事情。


    在她看來,顧桓禮所做的事情向來就是令人難以捉摸的。


    陸璿這才敷衍著朝沈西緒解釋了一句:“或許是殿下擔心這馬傷了縣主,所以才不讓縣主靠近的吧。”


    沈西緒才懶得聽陸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總之有些事情她自己心裏清楚便罷了。


    她隨即迴頭看向陸璿:“你不是趕著去東郊嗎?那就快走吧。”


    陸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馬,沈西緒馬術不精,隻能坐在她後麵。


    二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在傍晚之前抵達了東郊,隨便找了間客棧住下,陸璿這才顧得上打開顧桓禮交給自己的信紙。


    原本以為裏麵會長篇大論地寫一堆重要又機密的東西,陸璿甚至還擔心自己是否能夠順利領會他的用意呢。


    可沒成想打開裏麵竟隻有五個字——“接應駱明讓”。


    見這單調的一句話,陸璿簡直覺得顧桓禮是有意在捉弄自己,就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竟將她催促至此,這種無聊的事情還真是隻有他做的出來。


    難怪方才不讓陸璿當麵打開信件,若是在那時她便得知這信紙上是這樣的內容,說什麽也不會心急狼狽成這個樣子。


    沈西緒見到信上的內容也是一臉迷茫:“所以我皇叔叫你來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查什麽案子,就隻是為了接應這個什麽駱明讓?”


    不說還好,越說陸璿心中變越氣惱,可沈西緒畢竟是顧桓禮的親侄女,當著她的麵直言他的不是,恐怕也多有不妥。


    陸璿這才強行壓製著自己的慍怒,故作平靜的朝沈西緒點了點頭。


    沈西緒卻更加詫異:“不是,這駱明讓是誰呀?為何一定要你親自來接應?”


    陸璿淡然解釋:“他是東廠北鎮撫司鎮撫使,我同他也隻有一麵之緣。”


    聞言,沈西緒不由得蔑笑一聲:“原來就是個區區的鎮撫使,我還當是什麽大人物呢,架子倒是不小。”


    原本隻是讓陸璿過來接應確實不算什麽,可如今將沈西緒這個堂堂的平川縣主都帶了進來,這麽一看確實是顯得駱明讓的架子大了些。


    不過事已至此,來都來了,陸璿也不是那種因為幾分怨氣便會半途而廢的人,總要探探究竟才是。


    她自己下定決心,而後才朝著沈西歎了口氣:“殿下如此安排,想來必然有他的道理,縣主若是覺得不妥,不如我聯係殿下派人來接你迴去吧。”


    來的時候沈西緒說自己是為了積攢政績、好讓長公主刮目相看,可眼下想來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再留在這裏恐怕也是白費她的時間。


    聽見陸璿提出要送自己迴去的決定,沈西緒毅然否決:“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才不要就這樣迴去呢。”


    瞧她這副眼神躲閃的模樣陸璿便明白了,隨即朝她湊近過去,一臉調侃的問了一句:


    “所以你其實就隻是想逃出來玩對吧?還說什麽建功,虧我剛剛竟然信了你的鬼話。”


    被陸璿無情拆穿了自己的小心思,沈西緒一時間有些難為情。


    雖說事實已經十分明顯了,可沈西緒卻還是盡力否認:“才不是呢,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呆在這裏可憐才好心要陪你的嗎?”


    陸璿知道沈西緒素來好麵子,她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不給她台階下,這才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縣主殿下還真是善解人意呢!”


    見陸璿調侃自己的樣子,沈西緒一時間又羞又惱,隨即輕輕地朝她打了一拳:“阿璿,你怎麽這樣。”


    陸璿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嗯?我怎麽樣?我不是盡力在配合你嗎?”


    沈西緒這才覺察到陸璿是在故意戲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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