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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見顧桓禮遇上了匪寇打劫,梁勤帝臉上霎然露出驚愕的神情。


    這種事情若是被傳揚出去,連堂堂戰神都被匪寇盯上,豈不是辱沒了大梁國這根定海神針的威名?萬不能引起百姓恐慌。


    梁勤帝連忙問及:“皇弟遇見匪寇了?是何處的匪寇,可處置了?”


    顧桓禮點頭:“皇兄不必擔憂,匪寇已然被臣弟府上的審理副使解決了。”


    “審理副使,皇弟說的可是那陸璿?”梁勤帝明知故問。


    顧桓禮隨即提唇一笑:“正是,那日本王孤身乘船遊賞、途中被匪寇劫財暗算,對方人多勢眾將本王綁到了山寨裏,所幸陸審理副使急中生智、搭救本王於水火。”


    這話說出來陳微之都不信,堂堂兇王殿下武功蓋世,再多的匪寇又哪裏會是他的對手?


    就算真如他所言是被人暗算,單憑陸璿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能與一窩的匪寇抗衡?


    可既然顧桓禮都願意以他戰神的威信來交換陸璿的功勞,陳微之自然也不會不厚道地一語將其拆穿。


    梁勤帝對陸璿無甚了解,聽聞顧桓禮所言也隻是慶幸此番有她從中相助,方才及時挽迴了皇室的顏麵。


    見梁勤帝並無懷疑,顧桓禮這才接著說下去:“臣弟忙於王府事務,便將此事全權交由陸審理副使處置,她代臣弟剿滅山寨,收繳財物以濟國庫、懲治貪官以正朝綱……”


    沉默了片刻,顧桓禮隨即看向一旁的顧寧悲,滿眼挑釁道:“算不得越權吧。”


    還沒等顧寧悲開口反駁,平日裏效忠顧桓禮的刑部已然有人上前附和:


    “啟稟陛下,陸大人身為兇王府審理副使,奉兇王殿下之命處理與殿下相關之事,按我朝律法,並非僭越。”


    “眾愛卿所言有理,陸璿此舉確實算不得僭越,能懲奸除惡、維護一方百姓平安乃是為官之美德,確實該當重賞。”梁勤帝被眾臣說服。


    顧寧悲雖百般不悅,卻也隻能忍氣吞聲,難以與如此多的反對之力嗆聲。


    見梁勤帝提出要賞賜陸璿,顧桓禮連忙趁機開口:“陸璿屢次立下功勞,臣弟以為她如今政績已然不菲,若皇兄準許,臣弟想將其調入刑部任職。”


    “這……”梁勤帝顧念著先前那些風言風語,對顧桓禮所提出之事猶豫不決。


    倒是陳微之上前助推了一把——


    “陛下,臣以為陸璿幾番曆練已然充分展現其斷案之能,且其為官清廉正直,可當刑部之職。”陳微之如是說道。


    就連顧桓禮聽了都為之詫異,先前還跟他搶人來著,這會兒怎麽竟願意出手相助了?


    顧桓禮也不細思,總歸有一位幫手不要白不要。


    見陳微之作為陸璿先前的上級都對她讚譽有加,梁勤帝也便不好再因為幾句虛言埋沒了人才,索性點頭答應。


    “既然皇弟堅持,朕自無話可說,刑部之事便由皇弟自行安排吧。”梁勤帝撂下此言,顧桓禮這才領旨謝恩。


    另一邊,陸璿攜同容謊一同迴府,二人霎然出現在崔氏與陸南君麵前,惹得母子兩個欣喜不已。


    “阿璿,你們怎麽突然迴來了,也不提前派人傳個信,瞧我這什麽都沒來得及準備,你們一路奔波餓了吧,我這就命人做幾道好菜去。”崔氏汲汲皇皇就要往外走。


    陸璿卻比她更為欣喜,隨即一把將她拉住:“阿娘莫要草勞了,我是特地帶表兄過來見阿娘和南君的。”


    “特地?”崔氏詫異,都是住在一個府上的,容謊遠行歸來過來見她一麵不是頗為稀鬆平常之事嗎?何以被陸璿說的如此鄭重?


    崔氏正異樣著,隻見容謊突然伸手扶著輪椅兩側,這迴倒是比在藥王穀那次輕鬆了些。


    “表兄這是要做什麽?”察覺到容謊怪異的舉動,陸南君不由地問起。


    卻見容謊的雙腿奇跡般地觸到地上。


    “阿謊,你的腿,可以動彈了?”崔氏見狀驚愕不已。


    陸璿卻滿臉得意:“阿娘,不止如此呢。”


    語罷,隻見容謊一個用力,霎然便直立在崔氏麵前,她頓時重現如同陸璿昨日在藥王穀那般仰視,隨即難以置信地伸手探向麵前的臉。


    “阿謊,你,你站起來了,你真的站起來了。”崔氏一邊溫柔地撫莫著容謊的臉頰,一邊兩眼含淚地朝他說道。


    容謊隨即點頭:“正是,多虧了阿璿請神醫相助。”


    崔氏這才明白那日林魑來府上以陸璿的名義請容謊親去江南所為何事,一時間既欣喜又感動,容謊這些年所受的苦總算到了盡頭。


    一家人感慨過後,陸璿這才又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南君:“南君,神醫說了,表兄這段時間要時常嚐試著走路,阿娘身子不好,你在家可要多幫幫表兄。”


    陸南君聞言連連點頭,容謊的腿能夠恢複乃是他夢寐以求之事,有此機會,自然不必陸璿提醒他也會盡力幫扶。


    崔氏卻從陸璿的話中聽出別的意思——


    “怎麽,阿璿這次迴來又要走了嗎?”崔氏朝陸璿問及。


    許是這半年來陸璿外出確實比在家的時間還要多出許多,崔氏這才不免生出不舍。


    陸璿聞言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此番迴來大概就留在盛京了,阿娘就放心吧。”


    崔氏這才鬆了口氣,隻是還沒等她這口氣沉到底,門外便傳來宮人的聲音。


    “陸璿陸大人可在府上?”李公公扯長了尖細的聲音朝裏麵問道。


    陸璿聞聲連忙出來:“見過李公公,不知何事勞駕李公公親自來寒舍一趟?”


    “陸大人,陛下有旨,接旨吧。”李公公如是道,陸家其餘眾人也連忙迎上前來跪下。


    李公公這才開口:“兇王府審理副使陸璿,剿滅長勝堂、揭露永州汙吏,為我朝國庫收繳大批財寶,功高勞苦、品性正直,為我朝官員之表率,朕特擬此詔,賞之黃金百兩,即日起升遷刑部節令使,欽此!”


    聞言,崔氏與陸南君母子頓時激動不已,陸璿更是滿心歡喜,熬了這麽久,終於又一次朝著她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隻是容謊卻心生憂慮,他雖未涉足朝野,卻也一早便知道刑部乃是顧桓禮所管轄。


    陸璿從戶部書令史一躍而為刑部節令使,若說此事與顧桓禮無關,容謊必然是不信的。


    可梁勤帝聖旨已下,此事便再無迴旋的餘地,念此,容謊唯一能做的便隻有盡快讓自己這雙腿恢複如常人一般,如此才能名正言順地站在陸璿身邊。


    隻是他先前對腿疾向來不甚重視,怎的如今唯一一股想要站起來的信念竟是為了一個“男子”?容謊霎然又陷入羞憤的矛盾之中。


    送走李公公,陸南君這才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朝著陸璿過來:“兄長此去竟還立下如此功勳,可真叫南君好生敬佩啊!”


    陸璿聽見這聲讚許不由地有些心慌,在外不便多言,但家人麵前她著實是不想隱瞞。


    醞釀了片刻,陸璿索性直言道:“其實剿滅匪寇、懲治貪官的全都是殿下,我隻不過是代之倫功罷了。”


    一聽見是顧桓禮幫忙,陸南君臉上的喜色瞬間便轉換成一陣怒意勃勃。


    “怎麽又是他。”陸南君暗自喃喃道,對顧桓禮總抱著一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看法。


    容謊更是如此,見顧桓禮如此相助陸璿,使她仕圖步步高升,他心中頓時又慚愧又掙紮。


    “一路奔波著實有些疲累了,我先迴別苑休息了。”容謊一臉冷漠道。


    陸璿覺察到他臉色異常,正欲開口詢問,卻被他打斷:“恭喜表弟升遷。”


    撂下這樣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容謊隨即轉身離開。


    陸璿也顧不得多想,總歸她這一世是帶著使命而來,也無力去管旁的事情。


    前些日子無意聽聞黎策已然被昶王安排在六部之中,此番陸璿升任刑部,執行公務之時說不定便會與二人照麵。


    前世這二人連同陸清濛害陸氏嫡支落得何其淒慘的下場,陸璿便是曆經七世也恐難忘懷,她籌謀已久,今生必然不會再給奸人第二次得逞的機會。


    揣著這樣的念頭,陸璿隨即二話不說朝著刑部過去。


    “你是……”陸璿身著便服,刑部負責登記官冊的小吏未曾認出,她這才掏出李公公帶來的一紙詔書。


    小吏連忙俯身行禮:“原來是新到的節令使大人,下官見過陸節令使。”


    早前陸璿在戶部任書令史之時還未曾受過如此大禮。


    較前世風光雖相去甚遠,可此時的微妙變化已然讓她覺得這條路的盡頭越發近在眼前。


    可與此同時,比前世更大的風險或許也正來勢洶洶。


    陸璿正欲叫那小吏免禮,隻見他徒然起身又朝身後另外一人看過去:“見過黎大人。”


    黎大人?陸璿詫異,順勢迴過頭去,卻徑直對上那雙令她畢生都難以忘記的嘴臉。


    “黎策?”陸璿驚愕之中不由地發出聲音。


    來人聞言霎然一驚:“你認識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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