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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玉堂抬眸看他一眼,神色沒有半分緩和,隻是道:“如今江家的情況你應當清楚。”


    江家不知受到什麽刺激,原本在十年後才會實施的造反行為現在就在十分激進的推進,甚至連江凝入宮都等不及。


    如今江凝連子嗣都沒有,就算是江家真的能成功,甚至都沒有合理的理由稱帝。


    連尹玉堂都想不明白,江家為何突然如此。


    “你別用這麽可怕的眼神看著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對阿顏喜歡的人反目的。”江辰吹掉茶杯上的浮沫,語氣帶著三分感慨,“可算是不用跟你們喝這些奇怪的茶了。”


    什麽加糖加鹽加蔥薑蒜的,簡直要人親命,現在好,不用怕被江顏發現,他也可以為所欲為。


    “也沒什麽,無非就是在山上的時候知道消息,幹脆就沒跟著迴去,直接將那群匪徒的窩點一鍋端而已。”江辰的話說的輕飄飄的,像是在說什麽平平無奇的事情,“也是怪對方沒有什麽警惕性,在吃食裏麵都沒注意,稍微下點毒,一個個就都喪失戰鬥力,什麽都不是。”


    毒他手上沒有,不過毒蘑菇倒是看見好幾個。


    “那波匪徒沒有你說的如此不堪。”尹玉堂並不信他的話,眸光一點點沉下去,冷聲道,“江雲瑾,你有隱瞞。”


    他能有什麽隱瞞的,也不過就是忽悠一下那些士兵,說主將沒什麽大事,讓他們偷襲而已。


    “尹中書你怎麽就這麽不相信我呢。”江辰搖頭歎息,擺弄著手裏麵的茶杯,聲音清清淡淡的像是風一吹就散,“隻要你護著阿顏一天,我便永遠不會與你為敵。如果你想解決掉江恩中,我可以幫你。”


    他果然與之前有些不同。


    倘若不是因為前生的江雲瑾死的早又一直吊兒郎當,他此刻恐怕都會覺得江辰也是重生而來。


    尹玉堂道:“江恩中是你父親。”


    前塵盡忘的江顏還好解釋,江辰卻不應該是如此態度。


    他對江恩中的生死,就能這麽不在意?


    “我沒有父親,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阿顏。”江辰的語氣不像是賭氣,更像是在闡述事實,他將茶杯放下,擺擺手道,“不說那些有的沒的,這次具體是怎麽迴事兒,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那些士兵會向你報告。我明日早上還要趕迴營帳,尹中書能不能放我去睡一會兒?”


    “至於江家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也不遲。”


    反正江恩中沒膽子現在動手,最少,也要等江凝入宮後。


    江顏一早醒過來沒瞧見江辰的人,整個人都像是炸毛的貓兒一樣,開始四處尋找,像是生怕先前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他今日一早便迴營帳去,今日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迴長安。”尹玉堂扯住她的手,神色帶著幾分不愉,將她扯迴到自己的懷裏,才道,“你要去看看麽?”


    反正,他是不太想讓江顏去的。


    沉默許久,江顏也安心許多,她猶豫再三,還是搖搖頭道:“我不去。”


    不能讓江家的人覺得她與江辰有多親近,否則,對她和江辰沒有好處。


    江恆不知為何不喜她和江辰走的太近,又覺得她喜歡江辰便不像是原主,所以她就隻能在江家人能看見的時候,和江辰保持距離。


    江顏想一下之後,才抿著唇道:“我不去接他,不過……我要迴一趟江家。”


    如今她的兄長郎君都在努力,她也不好鹹魚,她別的也不能做,幹脆迴去鬧騰江家。


    既然江家能悄悄地安插一個眼線在尹家,那就自然是不擔心這個眼線會突然反水,想來也不會介意她做些什麽。


    等江顏到江家的時候,還沒到江恩中下朝的時間。


    江家上下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好像沒有一個人在乎江辰有沒有迴來。


    江顏照例是先去拜訪江夫人的。


    一瞧見江顏,江顏神色便滿是擔憂,她一貫溫和又緩慢的聲音此刻變得十分急促,她急聲問道:“可有消息了?便是沒有也沒關係,你莫要擔心,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瞧著江夫人明顯是擔心,卻又要反過來安慰自己的樣子,江顏的心便軟下來,她坐到江夫人的身邊去,放緩聲音開口道:“沒事的阿娘,阿兄一定會迴來的。”


    江夫人這一對兒女芯子裏麵都被換人,江顏多少覺得有些愧疚,再加上江夫人對她的確溫柔體貼,她心裏倒是有些覺得江夫人是她想象中媽媽的樣子。


    “阿娘……”江顏窩在江夫人的懷裏,極盡撒嬌之能,“等阿兄迴來,我們好好罵他。好端端的讓人這麽擔心,太過分了。”


    江夫人揉揉她的腦袋,哭笑不得地道:“這是為國家,怎麽能怪他呢,能平安迴來就好。”


    這要求低的有些過分。


    她越是這樣,江顏就越是覺得良心不安,決定等之後一定要好好和江辰商量商量,好好對江夫人。


    等江顏這邊安撫完江夫人,她都沒等找個借口去見江恆,江恆就主動讓人來請。


    等江顏到的時候,不僅僅是江恆,還有江安和江玉也在。


    對她這兩位基本上沒怎麽見過麵的兄長,江顏其實是沒什麽印象的,所以眼下她也就隻是見禮之後,坐在一邊。


    像是因為多出兩人而覺得拘謹。


    倒是兩人的神色看上去也有些不太自然。


    老四江安開口道:“聽說今日三兄帶隊迴長安,四妹就不去看看?”


    端起茶杯抿一口,江顏桃花眸子泛著幾分冷意,她涼薄地掃過江安,沒什麽感情地扯扯嘴角道:“原來三兄今日凱旋。”


    看不看的不說,連這人今日迴來竟然都不知道。


    江安顯然不信,他嗤笑一聲,揚眉問道:“我怎麽聽說昨日四妹離開皇宮後便直奔城門,一直等到子時才迴去?”


    此事應當被尹玉堂的人壓下去才對。


    江顏在心中其貴啊,麵上卻就隻是不可思議地看向江安,問道:“四兄怕不是看錯人,昨日的雨下得那麽大,我去城門口等人?等什麽人?”


    她並未多話,隻是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江安。


    感受到她眼神裏的嫌惡,江安頗有些不悅,他皺眉道:“你!”


    不等說什麽,便被江恆一抬手給止住。


    江恆問道:“四妹可知道,此次剿匪……是老三自己想去,還是尹家和聖人指派?”


    “他自己想去?”江顏嗤笑一聲,像是極其不屑一般,放下茶杯,她淡聲道,“恐怕若是讓他選的話,這輩子都不會選去剿匪。”


    她這個說法倒是也符合眾人印象中的江雲瑾。


    江顏語氣不屑,卻又狀似不經意地提一句道:“也就是三兄和二兄兩人向來不務正業,此次不過剿匪而已,竟然就能讓大將喪命,想來……聖人定會好一番怪罪,到時候,最好莫要牽連江家。”


    她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反正她已經是尹家的人,就算是牽連也牽連不到她的頭上。


    隻是,在場的其他人卻是不行的。


    江玉的臉色頓時就是一冷,他急聲道:“這是他自己的過錯,和江家有什麽關係?”


    江玉的年歲小些,和其他人比也更沉不住氣。


    現在聽說可能會牽連上江家,人都顯得像是隻著急的猴子。


    江顏忍住心裏的笑意,輕咳一聲道:“五兄這話問的未免有些天真。”


    倘若真的有那麽多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那是哪兒來的株連九族?


    扔下這一句話,江顏便低頭喝茶,不再言語。


    江恆的眸光閃動片刻,才冷著聲音開口問道:“那你覺得,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這話問得好。


    江顏老早就想好法子。


    “不知。”江顏懶洋洋地坐在那喝茶,語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隨口道,“此事關乎江家的未來,阿顏不敢亂說。還是諸位兄長與父親商議決斷,才最為正確。”


    反正她如今已經算不上是江家的人,就算是聖人真的問罪,也絕對問不到她的頭上來,她有什麽好擔心的?


    江恆的眸光微微沉下去。


    而此刻,江辰已經帶隊入長安。


    前腳剛進長安,後腳便被人“請”進宮,一副要問責的態度。


    但凡得見的皆是人心惶惶,隻覺得江家怕是要被追究。


    李仁之這會兒正在正殿上,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江恩中,語氣清淡地道:“愛卿可是教出一個好兒子,這將領身亡,倒是江三郎毫發無傷,還能端掉那匪徒窩點。”


    眸光極其淡漠地掃過來,李仁之似笑非笑地道:“愛卿這兒子,可真是個曠世奇才。愛卿你說,應當如何賞賜他才好,啊?”


    這話聽著都是誇獎上次的話,可江恩中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對勁。


    可不是不對勁嗎。


    江雲瑾那可是連-戰場都沒上過,連兵書都沒怎麽讀過的人,怎麽可能第一次就做到這個地步?至於這為什麽能這樣……


    不就剩下那一個可能。


    江雲瑾……怕是曾經與匪徒想通,就是為做掉將領。


    說白了,江雲瑾通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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