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現在還是不是在生氣,隻是方才他們……


    謝長安很有耐心的看著她:“那隱絕對是包藏禍心,我們暗地裏把她給辦了吧。”他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徐年壓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唇角,道:“把她辦了,本相就難辦了。”


    徐年她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隱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是真的不相信一個人能有說自己是誰的這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除非她想要真的替代她。


    真是有誌向呢。


    “我們手裏還攥著她的解藥,她應該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先留著她,我們還有用處。”


    徐年想了許久也隻得出了這個結論,徐府那邊的人還需要她去應對,不忠心又如何?隻要攥著她的命就不怕。


    也許事情並不是徐年想像的那個樣子。


    “也隻能如此了。”謝長安的眼裏還是帶著些許享受,他微微掃過徐年的火紅的唇瓣,抿嘴偷笑。


    徐年似乎看懂了他是什麽意思,立馬就橫眉豎眼道:“夜已深,世子爺該迴去了。”


    “我娘親找你提親的那一迴事你覺得如何?”謝長安完全忽略了某人下的逐客令。


    要是可以,他真的想現在就把徐年抱迴家!


    這件事前些日子不是剛問了?徐年推著他出去,“本相累了,有事明日再議。”


    謝長安無奈的笑了笑,大手朝著徐年揮了揮,頗為幼稚,隻聽他道:“好夢,明日見。”


    徐年看他離開後,又摸著自己的唇瓣,在原地呆愣了許久,才迴的寢臥。


    而剛做好薏仁香蜜粥的珠璣端著那粥來到書房時,其餒已經不見一人。


    她隻好寂寞的蹲著牆角,自己喝完了那碗粥,壞女人,自己心情好了就去睡覺了!哼,我自己吃,不過,真甜!


    珠璣饜足一笑,如一個小貓咪一般。


    隱後來還是迴到了鬆暖閣,隻是這來迴傳遞消息的事情就再爺不是由她來做了,而是讓西澳和沉碧做。


    西澳和沉碧也都知道了隱在左相府幹的事情,所以二人都對她很是嫌惡,比之以前對她的態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而隱對此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端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仿佛她毫不關心她們對自己的態度如何。


    “這裏就是那個商隊出事的地方。”棠悅介紹道。


    徐年帶著珠璣等人清晨的時候就趕車來到了廣陵竹林區域,也就是商隊被害的具體位置。


    徐年掀開自己的袍子,蹲在地上摸了摸上麵的泥土。


    這泥土是濕的,這幾日也沒有下雨,並且這上麵還有些許暗紅色。


    她閉上眼睛,吸著鼻子感受著泥土中遺留下來的氣味。


    就是血腥味,這是殺了多少人才會把這一片的泥土都染紅了,那麽多天了也沒有散去。


    “左相大人,這裏我們都已經收拾過了,那些人的屍體我們都埋了,所以暫時還看不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棠悅走到徐年身側,解釋道。


    徐年起身接著往後擺手,“無礙。”


    她的追蹤術應該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何況這裏不是到處都是信息麽?


    竹林很大,稍微有風吹過,就沙沙作響,縈繞在他們耳邊。


    徐年看著這片空曠地域的竹子,上麵都有或多或少被刀砍到的劃痕,有的甚至被攔腰斬斷,缺口十分齊整,可見這追殺之人應該是武力值很強,說明是有蓄謀的,再聯係到百裏瑞鶴的令牌……


    “棠大人,我們百裏王朝比較好的殺手組織有哪些?”不知為何,徐年想到了這一點,若是有人雇傭行兇,說不定也有這個可能。


    百裏王朝沒有明律規定禁止殺手組織的存在,但是也沒有支持,所以說持有中立態度,所以它們還在默默地發展了起來。


    棠悅雖然疑惑她為何會這樣問,但也乖乖的答了出來:“我們百裏王朝的殺手組織少說也有幾十家,可這最好的幾家就是極樂坊、千秋閣、月滿樓,相傳他們每一位的第一殺手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一般人可惹不起。”


    徐年眼角抽個不停,這些名字取得……還真是不錯,還真不像個殺手組織,她聽著還以為是青樓呢。


    “他們為人辦事有什麽條件那?”


    棠悅迴想了一下,道:“好像是都是要銀兩。”


    徐年眼角抽的更厲害了,你這都要想半天?這不是很正常的麽?


    她有些遺憾,要是她能看到屍體上的上的東西就好了,隻是屍體都被他們收好了,早已看不到。


    她用著她的追蹤術繼續觀察著四周,一寸一寸的掃過去。


    徐輕箐則在背後看著徐年,看的格外認真,她記得她的姐姐可不會這個。


    徐年本沒有想帶徐輕箐來的意思,可是她硬是要跟著來,她沒有辦法,隻好帶她來到了這。


    遇到了什麽危險,她……可管不著。


    徐年閃身一躲,一人的攻擊就被滯緩了下來,徐年是感受到了耳後的殺意,這才閃身躲過的。


    好家夥,這個時候都有刺殺?還專門盯著自己?還真是有閑心呢。


    那人麵上帶著黑色麵巾,是殺手的標配,棠悅站的那邊也有一夥人帶著銀錚錚明晃晃的大刀衝了過來,就像是那日的情景還原一般。


    徐年拿出短匕擋住他的攻擊,順便反擊,花裏胡哨的打著架。


    那人也許沒想到徐年也會武功,所以大意了些,一不小心就被徐年找出了好幾處破綻。


    徐年用刀摸到了他的脖子,就那麽架著,他的動作陡然停了下來,鋒利的匕首刺破了皮肉,鮮血直流。


    “你怎麽不繼續了?”徐年輕笑,長發飄飄,往外拂散去,一時間宛若成魔,而不再是左相大人了。


    黑衣人把手合上對徐年道:“大人饒命。”他裸露在外的兩隻眼睛帶著些許祈求。


    徐年又是一笑,殷紅的嘴唇輕輕挑起,詭譎多變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戲謔。


    大人?


    “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感覺到那把刀又離自己的脖子近了幾分,涼涼得很。


    “我能解釋的。”


    徐年皺眉,這人的聲音怎麽那麽熟悉,她抓著他的麵罩往下扯,是錦幽?


    “……”


    徐年無語的把他推開,怎麽會是他?要不是他對她還有用,現在他就躺在地上了。


    錦幽幽幽的看著她:“這是世子爺安排的,不關我的事。”


    徐年看了一下棠悅那邊的情況,好像也沒有誰受傷。


    謝長安和沈以歸都從暗處走了過來,就看到謝長安盤著手走過來道:“這不是給你情景模擬麽,你有想出些什麽了。”


    徐年打了他一下:“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


    謝長安嬉皮笑臉跟她道:“就是要這麽突然才會讓你會有一閃而過的靈感。”


    徐年又踮著腳敲了幾下他的大頭:“本相不需要。”


    棠悅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口,看著他們感情好的說話,麵上有著一閃而過的羨慕,沒一會便沒了,他剛剛差點以為自己就要無了。


    主要是徐年這邊帶的人也不多,所以剛剛有好幾次都是驚險的躲開的,好吧,好像是那人故意讓著他的。


    他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了。


    “你別聽他瞎掰扯,他呀,就是欠揍。”沈以歸冷清的目光射著旁邊這個不要臉的某人。


    某人譏笑出聲:“我想有些人也想不出來這個辦法吧?”


    徐年捂住耳朵,又來了。


    等到他們吵完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所以徐年走到他們中間,將他們兩個隔開,謝長安和沈以歸也莫名配合,二人都低著頭看著徐年,笑容寵溺。


    棠悅瞎了眼,在旁邊猛搓眼睛,這三個怎麽感覺激情滿滿?有點故事哈。


    “你們那邊的事都做好了?”徐年問他們二人。


    徐年他們一開始商量好了,兵分兩路,徐年帶著人來竹林這裏,而謝長安和沈以歸帶著人去沿途的商販處問一下關於商隊的事情,這樣效率更快些。


    謝長安點頭:“大致情況那些小商販已經跟我們說了,這商隊每個月都會路過這裏一次,因為這裏可以說是連接京師、廣陵、兩廣以及京華的交通要道,然後旁邊的小城裏的人口也不算少,所以他們會帶隊去往那裏停留一段時間。”


    沈以歸接著他講:“就在他們離開後,他們就出事了。”


    徐年若有所思的揉著眉毛,“這樣看來,他們之間應該算的上是熟食,畢竟每個月都有那麽一次,我也調查了各個商隊裏麵的人員,發現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接觸過鐵製品。”


    鐵製品?!


    謝長安和沈以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這個話好像似曾相識。


    這不和那個百裏瑞鶴在火羊村私自轉移鐵製品一案差不多麽,再加上那個令牌。


    所以……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和他有關,可這個又太明顯了,百裏瑞鶴那等小人會把這麽重要的證據放到明麵上嗎?


    大家都思緒萬千。


    唯有棠悅兩眼睜著大大的,還沒從剛剛的事情迴過神來,這也太難為“老年人”了。


    後來,他們一致決定再去城內的商販處找些其他的線索。


    而徐輕箐也在暗中傳遞著消息出去,無一例外,都被珠璣給攔截了。


    “這下好了,爺他們又能吃頓鴿子肉了。”珠璣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鴿子,分量還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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