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紅燈籠,徐年默念著這幾個字,友善的對大娘說:“多謝大娘了。”


    大娘慈愛的笑了笑就走了,其實也就是在這個大殿內繼續走來走去,相當於一個npc,或者說可以用的工具人。


    徐年和馬成又來到一個跪著痛哭卻離趙家棺材很遠的地方,也許他們最開始就想錯了,這裏麵神色悲戚之人也許不全是因為主家的傷心而如此,隻是因為地方有限,讓他們誤會了。


    “大伯,你怎麽了,怎麽在這愁眉苦臉的。”徐年問他。


    他看了他一眼,又歎了一口氣,“公子啊,不瞞你說,自從那趙家的燈籠賣的貴了,我是連個燈籠都買不起了,家裏的婆娘覺得我沒本事,至今都不讓我迴家門,說什麽大過節的就我們家沒燈籠,你還好意思迴家?我有老寒腿,她要我去哪裏掙錢啊。”


    他說完以後又拿著手往眼睛上捂著,好像是哭了。


    燈籠貴了,原先隻有趙家本家賣,也許是庶子家搶了他們的生意,這趙家為了不虧,隻好把燈籠的價格調高。


    可是,這種競爭下,他們不是應該把價格調低麽?


    徐年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遞給大伯,“大伯,你若不嫌棄,就拿著這個去買燈籠吧,也過個好節。”


    大伯拿到銀子後,先是怔愣了幾秒,後來感激的站起來,演技十分逼真。


    “公子,這不合適啊。”


    “大伯,你說這趙家的燈籠怎的就漲價了?”徐年旁敲側擊著。


    也許是大伯感動了,也許是因為金錢的力量,大伯知無不言:“聽說趙家本家和庶家起了生意上的爭執,他們啊,吵的你死我活,這不,那主奶奶都被他們逼死了。”


    “我這還聽說啊,這庶家的燈籠質量不好,但賣的便宜,可這本家的人不樂意了,他們的方子被他們做成這個樣子,還賣的那麽便宜是何意思?所以把價格就調高了,這一高啊,許多人都買不起這燈籠了,他們虧損,我們也無法安生,歸根結底,就是那一群庶家的人不懂事。”


    徐年了然,她從進大殿開始就感覺這個趙家隻是徒有其表,裏麵幾乎都空虛了,原來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大伯,多謝你了,這點錢你就拿著吧,權當是謝禮了。”


    大伯終於接下了:“好嘞,我小老兒就在這多謝公子的大恩大德了。”


    徐年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連忙拉著馬成過去,在這一題上他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加上考試時間已經過半,他們必須加快速度了。


    二人迴到棺材處,看到他們都打起來了,推推搡搡的特別難看。


    計分官一個一個在他們花名冊上畫叉,畫的是滿滿一頁。


    沒一會,全部淘汰出局。


    他們不甘心的怒罵,“你們憑什麽進都不讓我我們家進去,這不是靠兇禮的嘛,連死人都看不見,還做什麽兇禮!”


    那些人置之不理,這裏又恢複了以前的平靜。


    徐年拿著一個白燈籠,她是從地上撿的,“大哥,這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庶家的錯,讓你們頭疼了那麽久,你看,小弟這燈籠怎麽樣,以後我們庶家就給你們供貨!隻拿利益的兩成!”


    趙子椿詫異的看著她,好像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還是橫眉豎眼道:“你們做的那燈籠,質量不用我多說,還給我們供貨,不要。”


    徐年把手上的白燈籠上的紙給撕開,讓他看那裏麵的結構,“大哥,你看這燈籠,誰還敢說他質量不好?”


    npc趙子椿心裏在罵人,你撿的就是趙家本家的燈籠道具,可不就是質量好嘛!可是規矩限製,他隻好勉為其難的點頭道:“好吧,算你們有誠意,進去參拜吧。”


    徐年和馬成對視一眼,這就成了?


    他們來到棺材處,那老爺爺不再看燈籠,而是盯著他們倆看,“你們來了?”


    徐年和馬成都點頭:“主公……”


    那老爺爺給他們讓道,“來了就來了吧,好好拜拜。”


    徐年他們恭敬的行著兇禮,一絲不差,老爺爺滿意的在旁邊直點頭。


    話說這個兇禮的題目隻最難的,也隻有這個十四歲的小屁孩那麽快就解出來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徐年本以為還有挑戰,不曾想就是攔人那一關,所以這一關,徐年勝出,馬成作為第二名,也有機會繼續參加考試。


    接下來的四禮果真比這兇禮簡單許多,他們很快就通過了。


    而看謝長安那邊,他是和吳貞清、諶乘舟分到了一組,三人都算比較機敏聰慧的,遇到這兇禮一題,直接就換了種方式進去了,沒有說什麽燈籠,而是說有個好棺材給主奶奶,這主意主要還是謝長安想出來的,也不愧是世子爺啊。


    最後就隻剩下十個人能進行接下來的最終考核,這個考核是加分考核,其餘幾名會根據文考和實考兩項成績來進行最終選拔。


    而這十個人中的五個人就包括徐年、馬成、謝長安、吳貞清和諶乘舟。


    這一次的考核外麵沒有給任何提示,所有的都需要他們來摸索。


    他們被帶隊官來到最終考核的大殿內,大殿比之前的更大了,什麽都有,就像一個府上,外麵繁榮的街道也模擬出來了。


    這是造了一個假庭院啊,比五禮那些情景模擬的像多了。


    徐年閑庭信步的走進去,突然就被一個紅衣姑娘拉住了,那姑娘咳嗽著,像極了以前的徐年。


    徐年半擁著她,道:“姑娘,你怎麽了?”


    二人紅衣緊緊纏繞,曖昧,旖旎。


    紅衣姑娘錘著徐年的胸膛,哭著道:“你這個負心郎,一去就是五年,這五年裏你可有想著你還有個未婚妻!”


    徐年嘴角一抽,她這是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啊!負心漢?陳世美?


    謝長安過來拉著那紅衣姑娘,沒曾想那姑娘力氣挺大,死啦都拉不開。


    “你是誰,我們兩個人的事不用你管!”那姑娘抬起頭兇狠道。


    徐年愣了一下,這人不是彩袖麽,她怎麽在這?


    彩袖對著她眨眨眼,繼續接下來的劇情,“簡郎,快隨我麵見父親,我們即日完婚。”


    徐年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扒拉著穿上吉服,戴上吉冠,一臉懵逼的坐在梳妝台前。


    君子如玉,穿上大紅吉服,襯得是眉目如畫,目若點漆,唇色朱紅,惹人垂涎,也難怪彩袖會選擇徐年做她的未婚夫了。


    其餘九人都神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唯有謝長安臉上有一絲不滿,這嫁衣本是他替她穿上!氣死我了!


    吳貞清眼裏閃過驚豔,真好看,隨即低笑,他都想要去搶親了。


    彩袖從後麵抱住徐年,在她耳邊吹氣:“簡郎,你真美。”


    徐年眸色暗了暗,美眸微眯,一把把她從身上拉下來,抱在懷裏。


    彩袖尖叫一聲,又看到他們是以這種姿勢抱在一起的,臉都羞紅了,“簡郎,你幹嘛啊,我們還沒成親呢。”


    “你不喜歡麽?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這把刀是怎麽迴事?”


    徐年從她袖子裏拿出一把袖珍刀,另一隻手攥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她對視。


    其餘人都麵帶思索,他們都是最終選拔出來的人,都是佼佼者,沒人把他們帶入劇情之中,他們就隻好自己共情了。


    徐年忽的想到她與彩袖初識那日好像也是如此,隻是對象替換了過來罷了,倒是很巧了。


    彩袖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直直的就想去搶那個刀,卻被徐年壓著,始終拿不到那東西。


    “負心漢,快還給我!”她眼神裏帶著厭惡和狠厲。


    徐年低著聲音道:“不是說愛我嗎,怎麽又要拿著刀殺人了?”


    彩袖歪著頭詭異一笑:“我當然愛你,所以我要殺了你。”她翻身反客為主,把徐年壓在身下。


    徐年輕笑:“小美人這邏輯可真是嚇到為夫了。”一隻手格擋著她的進攻。


    謝長安和吳貞清依舊觀察著這邊,怕徐年出什麽事。


    其他人已經去別的地方找線索了。


    “滾,簡郎,我那麽愛你,你就讓我把你殺了,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彩袖癲狂的笑著。


    徐年疑惑,為什麽要把我殺了,他們才能永遠在一起,這是什麽邏輯,難道這個角色已經死了麽?所以她是鬼,要他來殉情?


    “彩袖,你冷靜一點,你到底怎麽了,我們不是要成親麽!”


    彩袖停住了進攻,看著他們倆身上穿著的吉服,溫柔一笑:“對啊,簡郎,我們要成親了,不過我們成的是冥婚。”


    她陰冷一笑,這個時候突然起了一陣風,房內的幕布被吹起,陰森詭譎。


    謝長安和吳貞清做出防備狀態,這個場景太詭異了。


    徐年被她拉起來,拖著走,她好像被她下了藥,所以腦袋有點昏沉,靠,情景模擬怎麽還搞真的?


    等到謝長安和吳貞清發現到不對的地方的時候,徐年已經被拖到另一邊了,他們追上去想要攔住她,卻沒想到一群黑甲衛士拿著刀圍攻了上來,讓他們根本無法接近徐年他們。


    謝長安大喊:“徐年,別被她迷惑了!她隻是劇情裏的人物,誰也不是!”


    黑甲衛士開始進攻了,一招一式都是下了死手的,幸好他們兩個都是練家子,還能抵擋住,隻是讓人疑惑的是為何他們感覺是真的想殺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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