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被彩袖用麻繩捆住了手,她的頭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被她帶到了什麽地方,但言而總之都是在這個大殿裏麵,所以她也不太擔心。


    彩袖神色悲戚的摸著墓碑,輕聲道:“父親,這是簡郎,我帶他來看你了。”


    徐年強睜著眼睛,就看到一個墓碑在她麵前,後麵還有土山包,做的真像啊,就像真的一樣。


    彩袖拉著他的袖子,柔柔道:“父親,你瞧他,穿上這身衣服真好看,還是父親你給他量的尺寸呢。”


    她跟嘮著家常話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話,突然轉頭對著徐年又是一笑:“可是他真不乖,竟然想著逃跑!竟然不要娶我,還說我已經死了,憑什麽他要娶一個死人。”


    “我告訴你,簡郎,這輩子你都隻能和我捆在一起,我父親的喪禮你沒來,我們兩個成親的日子你又逃婚,如今你是逃不掉了。”


    徐年眼角一抽,彩袖是不是入戲太深了?但是她又沒什麽力氣,根本無法抵抗,隻得看著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你什麽意思?你怎麽不說話?你是嫌棄我不是人了麽?”她恍若癲狂般搖著徐年的身子,她的臉也變得蒼白,嘴巴上塗著朱砂,紅得嚇人。


    方才她本來是要我去和她麵見她的父親的,可是直接就被拉著換上了吉服,原來他的父親已經身死了。


    這邊謝長安和吳貞清和那些黑甲衛打的是如膠似漆。


    “沒想到,你看著柔柔弱弱,倒有一身好武力!”謝長安抽空說了一句。


    吳貞清額頭上出了些汗,慢慢流下來,劃過臉頰,直達脖頸,他淡淡道:“我想成為一名武將,所以自小習武。”


    原是如此。


    他們打了許久,已經沒了力氣,除了他們其餘人也不知散落在何處,所以一時間沒人來幫他們。


    這些黑甲衛跟打不死一樣,任由他們搓揉捏扁還是那麽有精神氣。


    謝長安有些氣悶,“這些人怎麽跟打不完了一樣,而且他們不是情景模擬吧,有好幾刀我要是沒躲過去,我就涼涼了。”


    “也許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幻境。”在他們身後有一個人的聲音傳來,如帶來了一捧夏風,清涼無比,讓他們也清醒了些。


    謝長安和吳貞清眼睛再次睜開,那些黑甲衛已經不在了,全部消失了,猶如雲煙。


    真的是幻境!


    謝長安轉頭看著說話的人,是諶乘舟,他們先前就在一個隊伍裏,因為表現優異,所以一起晉級了,他怎會知道這是一個幻境?


    謝長安眼眸眯了眯,如若真是幻境,那麽又是誰所織?


    諶乘舟放佛看懂了他眼裏的意思,解釋道,“這幻境之術是南泰人的秘術,加上西域人的蠱蟲作祟,這才讓你們陷入了幻境,方才除了我,你們都入了自己的想象之中。”


    “那你為何不被迷惑?”謝長安沉著臉道,他總覺得這個諶乘舟有問題。


    諶乘舟輕笑:“懷疑我?我這些年走南闖北,遇到的事不少了,這種小幻術在我麵前還算不上什麽,那位簡易已經被控製住了,你們不去救他?”


    謝長安咬咬牙,不再管此事,跑到徐年那邊。


    彩袖眼睛赤紅,活脫一個女鬼,她正咬著徐年的手臂,徐年手上的血都滲出來了。


    他去拽著彩袖的頭發,另一隻手則抓著她的下巴,終於把她拿開了些。


    徐年看謝長安都是重影,所以完全聽不清謝長安說的是什麽。


    “醒醒,徐年!這裏是幻境,我們都中了幻術,想要完成任務,想要入朝為官你就給我醒過來。”


    謝長安先把她捆她手的繩子給解開,然後從懷裏掏了出一顆清心丸,給她喂了進去。


    徐年渙散的眼神逐漸對焦,忽的伸出手把從後麵試圖再次攻擊的彩袖給一拳錘了過去,毫不憐香惜玉。


    “我沒事,方才我好像被她下了藥,這才沒有力氣了。”徐年揉著腦袋解釋道。


    謝長安點頭:“這裏被下了幻術,也不知道是朝廷那幫人布置的,還是皇宮裏有人混進來弄了這麽一場局。”


    “那些計分員和監考官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阻止過,很有可能就是題目而已,可讓我疑惑的是這個彩袖怎麽會在這。”徐年看著形容瘋癲的彩袖,表情疑惑。


    “難說,那諶乘舟說這幻術是南泰的,這裏還被西域人下了蠱。”謝長安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徐年。


    徐年點頭:“我們先把她控製住,先看一下能不能問出點別的事。”


    二人一人拉著彩袖的一隻手,她還在掙紮:“放開我,簡郎,你不願意娶我麽,還要喊人來對付我?”


    “五年前,你去考取功名,前程似錦,沒想到一朝拋棄將你扶持養大的父親,還不要我,你怎麽這麽狠心?父親重病而亡,我與你的親事你屢次推脫,真到了那天,你真不要我了,簡易!你怎敢!”彩袖嗚嗚呀呀的哭著。


    “如今我死了,我有能力了,我可以保護你,我還可以給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可是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接受我!”


    徐年腦袋疼的發慌,她怎麽覺得這個彩袖是被幻象給迷惑住了,所以才會那麽……那麽奇怪。


    不過如果是按照一般情形來看的話,這個就是最終考核的題目,“負心漢”。


    那麽五禮到底體現在哪裏呢?


    五禮是吉禮、嘉禮、賓禮、軍禮、兇禮,目前出現的就隻有吉禮、嘉禮、賓禮和兇禮,還有軍禮未曾看到。


    馬成跟著那幫人也被疑惑了,徐年一拳把他給打醒了。


    他懵懵的看著徐年:“怎麽了?”


    徐年沒解釋,繼續帶著彩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逛,她在某一處時情緒忽然爆發,尖叫著,“不要,不要!!”


    這地方有一個男人趴在地上,他全身濕噠噠的,不知道是被誰給潑了一身的狗血,腥氣特別濃,還特別熏眼睛。


    徐年皺眉,彩袖怎會對這個那麽激動呢?到底是何意?


    那男人睜開了眼睛,雙眼霧蒙蒙的,他看著徐年他們,待他見到彩袖時,明顯看到他的身子一抖,“你還來幹什麽,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敢來?”


    他明明在害怕,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兇狠。


    這人一身黑甲,好像是個士兵。


    也許這裏就有“軍禮”。


    “嗬嗬,你是忘了什麽嗎?如果不是你,我們這個國家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納蘭道祺。”彩袖聲嘶力竭。


    納蘭道旗?


    徐年他們又變成了旁觀者,而不是劇情人物了。


    納蘭道旗擦了擦自己的臉,無所謂的道:“你們國家怎麽了,我們軍隊不是輸了麽,征伐之禮、師旅操演全部輸給了你們。”


    彩袖扮演的這個角色和這個納蘭道祺到底是什麽關係?


    軍禮的確包括征伐之禮和師旅操演,看來是兩個國家的對抗。


    謝長安道:“這個彩袖肯定還有別的身份,要不然怎麽會和這個人扯上關係。”


    徐年也認同這個說法,“我應該是那四禮中的主角,那這軍禮是誰呢?”


    這四禮在她穿上吉服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考核了,到現在,她沒有被淘汰,應該是過關了。


    納蘭道旗聽到了他們討論的話,他脫掉身上腥臭的甲衣,道:“你怎麽沒上戰場?”這句話是對吳貞清說的。


    看來這個軍禮主角是吳貞清了。


    “沒什麽。”吳貞清淡笑,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說了這麽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彩袖身子不斷的顫抖,徐年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很燙,“她發燒了!”


    納蘭道旗恥笑:“還以為她膽子有多大呢,就害怕到發燒了?”


    徐年給她吃了一顆藥,她的額頭還是很燙,而那人給彩袖下了幾道穴位,彩袖就平靜了許多。


    “你們兩個有什麽恩怨?”徐年問道。


    看他這個樣子對彩袖好像也不是很差,能夠那麽擔心她,說明他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什麽恩怨?我是她哥哥,能有什麽恩怨,我母親是另一個國家的公主,我被母親所養,他被父親所養,所以這就是我們為什麽不在一個國家的原因,我在南泰,她在西域。”


    “父親身死,有一部分是我的錯,她恨我也是應該的,那天她衝過來給我身上潑了那麽一大盆狗血,為了讓她出氣,我都沒敢洗掉。”


    納蘭道旗歎氣。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要怎樣才會解開她的心結?


    “那她為何說自己她已經死了。”


    “她瘋瘋癲癲的,我下了幻術給她,所以她才會一直這樣。”


    這就是真相!


    徐年他們也成功過關,其中有三關,就是彩袖迎親,彩袖綁架,和彩袖生病三關,全部破解,幻術解除。


    彩袖清醒了,卻也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計分官和監考官齊齊從暗處出來,有的拿著扇子,有的拿著嗩呐吹,原來是他們在製造氣氛,怪不得總有妖風吹過來,嗩呐吹的調調也是那麽恐怖。


    這些人可真皮。


    他們笑的鼓掌,“恭喜各位闖關成功。”


    他們幾人身後還出現了一人,那人陰狠的看著馬成和徐年的背影,我早晚會報仇的!


    “禮”的文考和實考全部完畢,統分官進行統分,最後的第一名依舊是徐年。


    徐年的表現好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都沒有任何異議。


    “你怎麽被弄來當npc的?”徐年嘴角帶笑,她早就想問彩袖這個問題了。


    彩袖揚眉:“老皇帝請我來的,哼,你經住了考驗,要是普通人,早就跟我那啥啥了,那你們第一關就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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