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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開啟大門的“哐當”聲將寧珂從修煉中驚醒。


    “給!”


    從房間門口進來一個兇惡的中年男人,像喂野獸似的,擲給他一隻肥大的血淋淋的生羊腿,說:“今天要是打贏了,還給你一隻羊腿......”


    寧珂猜測中年人沒說完的話的意思是,打輸了沒的吃。


    其實,中年人話的意思是:輸了就不用吃了。


    後來寧珂才知道,輸了比賽,若沒有被對方殺死,多數會被拖去喂野獸的......


    寧珂沒進入角鬥場時,就聽到場子裏不時發出亂哄哄的吵鬧聲、喧囂聲,比賽馬場還熱鬧。


    昨天,他被幾個在飛升廣場巡邏的小官吏,私自賣到了角鬥場。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會成為一名角鬥士!


    他搜腸刮肚迴憶起中外古今的曆史,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曾出現過角鬥士?


    眾所周知,古羅馬帝國大約在兩千年前出現過職業的角鬥士。其來源主要是奴隸、戰俘,也有少量的自由人。他們手持短劍、盾牌或其他武器,彼此角鬥,以博得觀眾的喝彩。


    從劉西子頭腦中拷貝的曆史玉簡中,寧珂曾看到過,在華夏春秋時期的楚國,曾有個很短的時期出現過角鬥士。因其太過殘酷,隻存在幾十年就取締了。


    這隱界之人,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一套?!


    比賽項目分三類:一是,獸與獸相殺;二是,人與獸相殺;三是,人與人相殺。


    野獸在比賽中輸了,隻要傷的不是十分嚴重,主人會繼續飼養、訓練,以期下次繼續廝殺;而隻要有人參與的決鬥,輸的人就直接喂了野獸,很少有繼續喂養的。


    人與人的比賽分三種形式:


    一種是角鬥場指派自己豢養的角鬥士進行搏殺,以供隱界的貴族、名流等觀賞性的比賽,彩頭自然是少不了的;


    第二種是隱界的幾大勢力,相互為爭奪修煉資源,又不想大打出手,常以角鬥來賭資源的歸屬;


    第三種是一些門派、勢力為了獲得銀子,就自帶角鬥士前來與角鬥場進行對賭。


    平時,大的門派都會豢養一些角鬥士,在這類比賽中派上用場。


    第一種比賽,舉辦方為了節約成本,人和人之間廝殺時為了具有觀賞性,事先進行打鬥的排練都是有的,假打也不能完全排除;後兩種比賽的性質則完全不同,那是不死不休的爭鬥。


    約定俗成,角鬥士的修為不得超過玄級。


    為了增加觀賞性和讓下賭注的人有所依據,角鬥士是劃分等級的。一般情況,同級間的角鬥士進行角鬥,所下的賭注或是賠率也是基本等同的;若是不同等級者的角鬥,賭注或賠率跟等級正好相反。


    也就是說,級別低的跟級別高的人角鬥,級別低的所下的賭注少,若是贏了,所獲的利益反而更多;反之亦然。


    這跟許多賭場設定的賠率方式相似。


    寧珂隻是新人,沒有修為,連分級都沒有,被蔑稱為“布衣”,編號乙丁。


    寧珂像野獸一樣,被放入直徑二十幾米的圓形角鬥場,還不知怎麽迴事呢,一隻幾百公斤重的公野豬就衝了過來。


    這對他很不公平!


    別的角鬥士相互間還有交流,還知道要幹什麽,可使用什麽武器。他從囚禁野獸的房間裏被帶出來,什麽也沒有人跟他說,直接就放出一頭野豬來跟他相搏……


    ……


    一大早,胡真人帶著徒弟清鈍,買了門票就進入了角鬥場。他倆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在看台上等待觀看今天的比賽。胡真人坐在前排,清鈍坐在後麵的一排。


    今天的比賽是由角鬥場舉辦的觀賞性比賽,觀眾依然爆滿,座無虛席。比賽剛剛開始,給出的賠率並不吸引人,還沒到超常賠率出現的時候。


    每類比賽都是兩輪,有時角鬥場根據情況也會臨時加場。


    獸獸比賽剛一結束,寧珂就被連推帶搡的趕入了場地……


    清鈍平時一直在師門修煉,很少出門。今天跟師父來到角鬥場還是很興奮的,什麽都覺得新鮮,不停的向師父問這問那。他哪裏知道?師父也是個菜鳥,直到師父麵色慍怒,他才嚇的不敢多言了。


    兩輪獸獸比賽時,他幫師父下了注,竟然都贏了。這讓他興奮不已!該講的不該講的話都出來了。


    師父對他一陣嗬責,本來他就膽小,嚇的不敢再吱聲,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指,直衝瞌睡。


    下一場是人獸大戰,角鬥場的服務生大聲誘惑和催促著觀眾趕緊下注,賠率為1:2。


    胡真人平時還是很寵愛清鈍的。他是門派年齡最小,卻是最早入得黃級的修煉者。


    隱界向來以實力為大,清鈍顯然是“胡門”的希望。


    今天他和弟子因偶然的事來到角鬥場,像他們這樣的小門派也隻能買最便宜的座位票。獸獸大賽時,他受現場的氣氛影響,一激動,也想搏點彩頭,就從儲物袋中胡亂的拿些碎銀子讓徒兒清鈍幫著下了兩次注,誰知兩次都贏了。


    本來是件高興的事,誰知清鈍興奮的有點過頭,引來其他觀眾,特別是輸錢的觀眾一臉的鄙夷和冷嘲熱諷。


    “鄉巴佬!贏了一小注也值得大喊大叫……”


    “一看就是個窮逼!也敢來角鬥場賭博……”


    ……


    眾人的冷言冷語,就連賣籌碼的服務生也投來鄙視的目光。


    胡真人忍不住訓斥了清鈍,誰知徒弟竟然哭了,這更讓他的老臉掛不住了。一衝動,竟將自己的儲物袋取下撂給了清鈍,嘴上說著讓徒兒隨便的下注,暗自卻給徒兒使眼色讓他適可而止。


    他……甚至幻想自己僥幸的還會贏。


    隱界的名流、修為高深的修煉者,普遍使用儲物袋。這種袋子是由天蠶絲編織的,袋子雖小,卻別有乾坤。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四維空間,幾個立方還是有的。雖不如儲物戒指,但平時作為儲存一般的物什還是很方便的。


    最大的優點,即便沒有神識的普通人,隻要掌握了開啟的心決,也可以使用。


    天蠶與天冰蠶是近親,也一樣要寄生在人的頭腦中生長……


    胡真人平時極少來角鬥場,像他這樣的小門派掌門,是沒有實力在這裏消費或說任性的。本來他來這裏就不是為了賭博,若是低調一些,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誰知今天徒弟一興奮,逼的他隻能裝逼一次。


    清鈍情緒有點低落,獸與獸比賽時,他下的兩次注都贏了,高興一下卻被師父喝斥了一頓。


    現在師父又讓他下注,又是向他使眼色,搞的他頭腦發蒙,不知如何是好。師父今天有些反複無常,他弄不清師父的真實想法。猶疑了半天,在服務生的催促下,他把師父儲物袋中的現銀、銀票等都一股腦的下注“布衣乙丁”贏。


    師父原意是讓他下個星半點的賭金,表麵上看,自己的儲物袋給了徒兒,任由徒弟下注的,實際上他隻想讓徒兒參與一下。這樣一來,多少能找迴點麵子,誰知他的好徒兒一下子把儲物袋中的錢財竟全押上了!


    當寧珂被帶入角鬥場時,清鈍立即認出了寧珂。雖然寧珂今天穿著角鬥士的衣服,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師父,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偷渡者!”


    他的師父還沒看清角鬥場中人的模樣,耳邊就響起眾人的疑問。


    “誰是偷渡者?!”


    “哪來的偷渡者?!”


    “這裏怎麽可能有偷渡者呢?......”


    清鈍聽了議論,忙解釋說:“站在角鬥場上的那個‘布衣乙丁’就是偷渡者!我親眼看到他攀過鐵索橋的......他很厲害的!……我已把所有的錢都押在他身上了!”


    其實,清鈍在押注時寧珂還沒上場呢。


    “清鈍!你胡說什麽呢?!”


    胡真人聽了自己徒弟的話,氣的吹胡子瞪眼,真想伸出手一掌把他打死!......


    坐在這一片的觀眾聽了清鈍的話,亂了一會,當野豬被放出來時就沒有人顧得上議論了。


    這頭野豬體格很大、皮袍肉厚、毛如刺蝟,受過專門的訓練,一被放出立即衝向場中之人。


    隻聽“啊呦”一聲慘叫,野豬的一側獠牙就頂在了寧珂的腿彎。寧珂一下被野豬撞翻,腿彎處的皮肉外翻,血流如注……


    這怪寧珂沒有經驗,或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將與“誰”決鬥。他被人從關押的房間順著一條通道趕到這裏,就佇立未動。他眼望著環坐四周的狂熱觀眾,心裏正痛罵這是誰弄出來的這樣血腥“比賽”呢。


    而野豬也是從同一個通道進來的。等他發覺身後有動靜,急忙閃身躲避,還是被野豬長長的獠牙刺傷。


    忽然成了搏命以供人消遣、取樂、下注的角鬥士,他的心裏一時難以接受!可這一愣神的時間,他的腿已被野豬拱傷……


    角鬥場是一座正圓形拱頂建築,四周是階梯式的看台,中間用青石圍砌成圓形角鬥場地。整個建築不算大,跟現代的一座籃球場館差不多大。


    一個現代人,對“比賽”這個詞的理解害了他!


    ——在他的印象中,比賽嗎,總是要給人有準備的時間,有裁判的號令,哪有直接放野獸撕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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