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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訓練的野豬,兇殘無比,一見人,就是一個猛衝,等寧珂感到身後有動靜時,他隻來得及向旁邊稍微避讓了一下,他的一隻腿,就被野豬尖利的獠牙拱了……


    角鬥場的經理姓尹,昨天,他從幾個官差手中買下寧珂,就沒打算讓他多活,否則也不會將他關在囚禁野獸的房間裏。他知道,這人畢竟是個偷渡者,若被高層發現他收留偷渡者,肯定是件麻煩事。


    今天安排寧珂徒手與野豬搏鬥,就是讓他速死!


    這一場比賽,寧珂若不被野豬挑死、咬死,下一場就安排一隻猛虎與他搏鬥……反正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偷渡者死,這樣……才能安穩。


    寧珂第一個迴合就被野豬挑傷了一條腿,並重重的摔了一跤。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衝到牆邊的野豬已掉過頭……第二次攻擊又開始了。


    野豬的四隻蹄爪,蹬地有聲,伸著尖長的獠牙又向他衝了過來。


    野豬的這一次目標,顯然是半坐在地上還沒來及爬起來的寧珂胸堂。若是真被這頭野豬拱中目標,寧珂定會胸脯洞穿,氣絕身亡。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寧珂隻來及打了一個滾,野豬的獠牙“撕拉”一聲將他衣服的後片,挑了一個大豁口,他的後背瞬間出現一道長血口,鮮血浸染了出來。


    寧珂忍著鑽心的疼痛,咬牙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野豬的第三波進攻又到了。


    寧珂見野豬逼近,往左虛晃了一下,讓到了右側,這一下完好無損的躲過野豬的衝撞。


    那野豬見三下拱撞沒有效果,張著口涎直滴的大嘴,喘了幾口粗氣,衝向寧珂,張嘴就向他的腿咬去。


    這隻野豬,渾身滾圓,好幾百公斤重,咬合力不亞於老虎、獅子,一旦被咬中,必然骨骼碎裂。


    寧珂一個轉身,躲過長著一對長長大牙的豬頭,往前跨了一步,一轉身對準野豬後腿處拖的老長的兩隻大蛋泡,就是一擊彈踢。野豬被踢的悶哼了一聲,轉過身來,喘著粗氣,兩隻放出精芒的豬眼,惡狠狠的緊瞪著寧珂,似乎在尋找進攻的辦法。


    寧珂被野豬喘出的腥臭粗氣,熏得慢慢地向後退去,他的頭腦在急速的思忖著辦法......


    這頭畜生,見寧珂後退,竟然獸性大發,卯足勁向已退至牆邊的寧珂衝去……隻聽一聲巨響,那野豬一頭撞上了角鬥場的牆壁。兩顆尖長的獠牙插入青石的牆縫中,一時間動彈不得。


    寧珂暗喜,這招“守株待兔”的辦法成了。


    寧珂不敢稍有耽擱,趕上前去,左手薅住野豬的一隻耳朵,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成叉狀,從上往下狠狠的反複戳插野豬的雙眼。


    當野豬的雙眼滿是鮮血,連黑色的眼液都流下時,他開始改用腳使勁的猛踹野豬的腦袋,直至野豬哀嚎的聲音孱弱了,兩隻尖長的獠牙硬生生的踹斷了,才罷手。


    他稍事歇息,然後扳下一顆拱入牆壁上的野豬獠牙,刺向野豬的喉部,將野豬殺死。


    裁判宣布,這一局代號為“布衣乙丁”的角鬥士完勝。


    胡真人坐在觀看席上,幾次想暗中偷襲一下寧珂。他的修為已入天級初期,無論是一片樹葉,還是一塊土疙瘩,都可當暗器使用。況且,臨來時他早準備了適合的暗器。


    之所以沒有發出暗器,一是他覺得寧珂這樣沒有修為的人根本就不是野豬的對手;二是清鈍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寧珂的身上,這幾乎是他的全部財富。


    在他猶豫之間,寧珂搏殺中就從被動變成了主動,這時,他反而不好動手了。


    他知道角鬥場中有坐鎮的大能,做的不妙反受其害。


    對清鈍來說,這次押注雖然幫師父贏了大錢,卻不敢稍有嘚瑟,乖乖的坐在看台上,豎著耳朵專等師父發話。


    胡真人正在愣神呢,角鬥場的尹經理竟然親自出來吆喝觀眾再次下注,角鬥場的氣氛漸漸的被推向了高潮。


    “各位達官顯貴、武林名流、公子小姐們,......還是這個沒有級別的菜鳥,編號為‘布衣乙丁’的角鬥士!他馬上就要跟一隻兇惡的猛虎角鬥!要想贏錢,請快點下注,這次賠率是1:5......”


    寧珂與野豬一番拚命,卻讓胡真人贏的缽滿盆滿,他的儲物袋竟然一下子塞進了兩倍的錢財。


    在座的觀眾很少有看好寧珂的,當然也很少下注投他贏的。沒有修為的人徒手與一頭兇殘的野豬搏鬥,從來就沒有人完勝過。這又見胡真人贏了錢,心裏是更加的嫉恨。


    對隱界來說,修煉者的地位最高,這不是推崇而產生的,而是修煉者具有超常的能力、本事決定的。


    在隱界可還有另一類特殊的群體,雖然他們沒有修為,但是他們的地位也很高。


    ——這就是隱界的貴族階層。


    隱界的居民,生來就有靈根的人的比例與外界人沒有多大區別。


    靈根的遺傳比血型還要複雜。父母雙親都有靈根,但並不能保證後代就一定有靈根。這就像血型,夫妻兩人一個為a型,另一個為b型,他們生育的後代可以是任意一種血型。


    即便是隱界三大家族的子弟,往往也有一定比率的人沒有靈根,也就是說他們根本無法修煉。這些人就成了隱界的貴族,成了元老院的成員,成了隱界俗世的統治者。


    他們統治著沒有修為的民眾,成了世俗人員的一份子。


    隱界不算是個完整的國家,也可說是個宗派操縱的傀儡國家。律法簡單,粗暴,有官僚機構、治安的官吏,沒有軍隊。政權由三大修煉門派在幕後支撐著。


    元老院的最高行政長官,是由三大修煉門派有修為的人輪流充當。


    統治者殘暴、虛偽、頹廢、甚至惡毒,他們隻追求世俗的享樂;他們看起來高高在上、似乎很自信,卻掩蓋不住醜陋自卑的心理。


    因為他們畢竟是被修煉界淘汰下來的一群人。


    不然,他們也不會建築這種供他們享樂、刺激、賭博的慘絕人寰的角鬥場。


    靈根很奇怪,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


    這些沒有靈根的人,不代表他們的後代不可以生有靈根。一旦發現其後代有靈根,還是可以送迴所來的隱門去修煉的。


    千百年來,隱界的社會就是這樣運轉的。


    靈根可貴,這必然造就出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的測靈根的手段。這些測靈根儀,準確性卻是千差萬別。實際上,隱界從來也沒有準確性能達到百分百的測靈根儀。


    普通百姓家的孩童,長到6歲都會去測靈根。若有靈根,特別是優質靈根的,便會舉族慶賀,由族中出錢找好的修煉門派拜師學藝。


    當然,隱門的派別也會主動下山尋找優質靈根的學徒。


    能出入角鬥場的俗人也不是簡單的,非富即貴,多有親親連連在隱門修煉,甚至在三大門派修煉。


    雖說隱界以修煉者為尊,胡真人的修為也達到了先天,卻不敢公開得罪角鬥場中任何一個看起來不怎樣的俗人。


    這是身份決定的。


    人豬大戰這一局,投注時,清鈍當著眾人麵說他投注的是人贏。而且賭注很大,又是一賠二,贏的不算少,這不可能不引起別的賭客妒忌、仇恨。


    當第二局人虎大戰時,眾人便盯上了胡真人。


    獸獸之戰,胡真人贏了錢,就遭到眾人的冷嘲熱諷。這一迴人獸大戰又讓他贏了大錢,氣氛變得讓他更難堪。


    像這樣逗樂、挖苦清鈍小朋友的話,算是友好的了。


    “小鬼,人虎大戰,哪個會贏?……該怎麽下注啊?你要不要迴去問問師娘?......”


    “小人精,你下注,你師父贏錢。這對你多不公平啊!......”


    “你懷裏是不是揣了一條你師娘的內褲,才會這麽走狗屎運的?……噢,沒有呀?你身上讓我搜搜......”


    ......


    胡真人被逼的無奈,棄了座位,招唿清鈍另找個拐角成了站客。


    胡真人還有點灰溜溜的,他為了薄麵在人獸大戰下注時,儲物袋就交給了清鈍。但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讓寧珂再贏一局。他已暗中悄悄囑咐徒弟,這一局把全部的銀兩、銀票都押注老虎贏。


    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贏了這局就可以走了。


    眾人押注完成,尹經理正要指揮馴獸師放老虎進場。


    忽然間,喧嘩、嘈雜的場地變的鴉雀無聲。胡真人正在疑惑,聽到有人小聲的說“倥傯派的少門主恆興來了!”


    清鈍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青年,眾星捧月般的出現在角鬥場上,引的眾人一通目光膜拜。青年邁著瀟灑的步伐,向一個豪華的包廂走去,身後跟隨一眾衣著鮮麗的隨扈。


    角鬥場的尹經理小跑上前,親自伺候恆少主進入包間坐定。


    “押注‘布衣乙丁’100萬兩銀。”


    恆少主也不詢問,一經落座,直接讓隨從下注。


    驚的尹經理心髒幾近痙攣,他忍不住多嘴道:“尹少主,此人沒有修為,腿又負了傷,赤手空拳的,豈能是老虎的對手?不如押......”


    “大膽!你是何許人,竟敢在少主麵前置喙?!”尹經理話一出,就有一位隨扈向他叱喝道。


    這一叱喝,讓尹經理心裏一陣痙攣,他已囑咐人暗中助老虎一臂之力,想讓寧珂盡快的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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