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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老爺並不會武功,雖說是護住了唐小姐,可自己也受了不少傷,連一隻眼睛也被打出一圈青紫,瞧著慘兮兮的,又十分滑稽。


    那日岑老爺便是頂著個大花臉同唐小姐正式相識的。這並非一個完美的英雄救美,畢竟哪位英雄會被揍得這樣慘?但是唐小姐偏偏就喜歡上了岑老爺。


    自那日之後,二人互通心意,而岑家布莊在岑老爺的經營之下也逐漸有了起色。岑老爺又一次去拜訪唐家——帶著岑家布莊的地契和全部家當來唐家提親。這次岑老爺順利見到了唐老太爺,可是卻是被奚落了一頓攆了出來。連唐小姐都被拘在閨房中,不能出來相見。


    岑家布莊雖說已經起死迴生,岑老爺也算是青年才俊,可是比之唐家卻是不夠看了,岑老爺前去提親也隻是拚著自己對唐小姐的一片真心和傾其所有的赤誠罷了。岑老爺去之前便知道此事恐怕沒這麽容易,但是他並不怕被甩臉子也不怕被奚落嘲諷,他隻在乎唐茵。


    岑老爺知道要娶唐小姐必然要先取得唐老太爺的認同,所以他鋌而走險去了雲南一帶尋求民家族人的紮染技法。這一去便是半年未歸,唐小姐雖知道事情原委,可她既不能阻止岑老爺遠走,也不能讓父親同意這門親事,便隻能苦等著。


    好在後來岑老爺迴來了。隻是他卻沒能帶迴紮染之法,岑老爺因著在雲南奔波半年之久,又不顧身體,迴來後便一病不起,差點就丟了性命。最後唐小姐以死相逼,才得了機會出來與他相見。二人情誼不減半分,最終到底是唐老太爺疼惜女兒才允了這門親事,這才有了如今的岑老爺和岑夫人。


    ——————


    “你個混小子懂什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同你母親是天作之合……”


    岑老爺被岑西眷打趣心中十分不爽,也不管屋裏一眾下人在場,十分理直氣壯的迴擊。


    “說什麽渾話呢!”


    岑夫人沒岑老爺這般厚的臉皮,當即掐了一把岑老爺搭在腿上的手臂,低罵了一句。


    “眷兒,莫要理會你父親,他過兩日便要出遠門了,又是好長一段時間不歸家,你讓讓他就是了。”


    岑夫人瞧著岑老爺那副不知悔改的模樣,隻覺得眼睛疼,便轉過身來同岑西眷說話。


    “父親此次準備到哪兒?”


    岑西眷收了臉上調笑的神情,轉頭詢問岑老爺。


    因著布莊的生意,岑老爺常年在外奔波,岑西眷聞言也不覺吃驚,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畢竟岑老爺也才在家中待了不到一月。


    “我有個生意上的朋友剛從西洋迴來,帶了一批西洋料子,讓我去瞧一瞧,若是滿意便買迴來。他如今在漢陽府,我此去便是到那兒。”


    岑老爺喝了一口酒,咂咂嘴,看起來倒是頗為高興。


    岑西眷瞧著岑老爺的神情便知道他這是為著舊友重聚而高興呢,便沒有說什麽挽留的話。


    ————————


    六月十三


    岑府門口停著兩輛馬車,岑西眷同岑夫人站在府門口為岑老爺送行。


    “老爺,馬車左邊暗格裏放著我給你收拾的幾件厚褂子,若是天冷了就換上。右邊是一些小點心,你得抓緊吃了,天兒漸漸熱了,禁不得放了……”


    岑夫人一邊替岑老爺理了理領子,一邊細細囑咐著,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哭起來。


    “夫人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迴來的,你莫要擔心……兒子都這麽大了,還哭鼻子……”


    岑老爺抽出岑夫人手中的帕子,微微彎腰替岑夫人擦幹臉上的淚,溫聲細語的哄著,倒是沒有一點兒不耐煩。


    岑西眷站在一邊十分淡然的瞧著,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倒也不光是岑西眷,便是周圍的仆人都沒什麽反應,自顧自的收拾著馬車上的東西,瞧都沒往這邊瞧。


    眾人之所以這般淡定,實在是因為這樣的場景見過太多次了,以至於現在都習慣了。岑老爺和岑夫人伉儷情深是府中都知曉的事,每次岑老爺出遠門,最舍不得的便是岑夫人。每逢分別的時候岑夫人都是要絮絮叨叨好一陣兒,當然每次都會哭。而岑老爺每次也都會耐心哄著,有時候還會哄上一個時辰,那樣的柔情,簡直叫人不敢相信。起初大家還會感到驚奇。但是這麽多年了過去了,這二人樂此不疲,依舊我行我素,但岑西眷和其他人卻是受不住了,所以幹脆不看不聽,免得膩味得緊。


    岑西眷低著頭,站在一邊不言不語,在心中默了篇詩文,全然不管身邊二人。好在今日岑夫人比較好哄,不到一刻便止住了哭訴,隻憋著一汪眼淚瞧著岑老爺上了馬車。


    岑西眷也上前送了送,親自將岑老爺扶上馬車,說了些祝福的話,便退了迴來,陪著岑夫人站在門口目送岑老爺一行人漸漸走遠。


    忙前忙後整整兩個時辰,岑西眷才得以迴到房間休息片刻。


    “少爺,奴才有事迴稟。”


    岑西眷靠在躺椅上剛闔上眼,門外便有小廝求見。


    “進來。”


    岑西眷睜開眼,讓人進來。


    “啟稟少爺,鬱府送來了請帖,請您過目。”


    岑西眷聽到鬱府二字倒是有些疑惑。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鬱府為鬱陽授課倒是沒聽見鬱府有什麽喜事需要宴請賓客。岑西眷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請帖看了一眼,倒是明白了。


    這請帖是鬱錦送來的,隻是卻不是鬱家辦宴會,而是鬱夫人的父親王老太爺,也就是鬱錦的外祖父要過六十大壽了,故此給鬱家下了帖子,而岑西眷因著是鬱錦的未婚夫婿,所以也收到了請帖。


    鬱府和岑府的請帖是昨日王家的小小姐親自送到鬱府的,原本岑西眷今日要到鬱家去授課,鬱錦便準備那時再交給岑西眷,隻是沒想到今日岑西眷為了給岑老爺送行,竟是沒有去鬱府,所以隻好叫了小廝送過來。


    “你去鬱府送個信,說我三日後一定會赴宴。”


    岑西眷將帖子收好,又讓小廝給鬱錦遞個信兒,免得鬱錦心中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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