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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六王府


    今日便是王府壽宴的日子,岑西眷來的不算晚,隻是他到時王府門口也已經停了不少馬車了。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大門口站著一溜人引來送往,好不熱鬧。


    “岑少爺好!您往裏請,我家小少爺同眾位少爺小姐都在匯芳廳,我差人引您去,鬱家小公子也在。”


    因著岑老爺去了漢陽府,岑夫人這幾日又思念夫君,精神不濟,所以岑府隻有岑西眷一人赴宴。由於是壽宴,所以岑西眷今日換下了往日暗色的長衫,特意穿了件群青色長衫,身後跟著個模樣清秀,捧著賀禮的小廝,在人堆裏倒是意外的紮眼。


    門口迎客的王府管家,一眼便瞧見了岑西眷,連忙下了台階,迎上去,態度熱切,還專門遣了人去給岑西眷帶路。


    這樣的架勢倒是引得來往的客人朝他們那處看了好幾眼,待看清年輕男子的樣貌時才恍然大悟。岑西眷是鬱錦的未婚夫,作為鬱小姐的外祖家,王府的人多留意幾分倒是不奇怪。說不定還得借著此次宴會相看一番呢!


    “多謝管家了。”


    岑西眷臉上帶著微笑,示意身後的小廝將賀禮交給管家之後,又很是客氣的謝過了管家的安排,便跟著帶路的小廝,去往匯芳廳。管家的話說得很委婉,特意告訴他鬱家小少爺在匯芳廳,無非就是想告訴他鬱錦也在那處,隻是礙於人多,沒有直言。


    岑西眷會意便沒有耽擱,直接跟著人去了匯芳廳。這幾日因著岑夫人身子不爽利,岑西眷就一直在家照看著,連私塾那邊都請了友人幫忙代課,鬱府這邊則是叫了小廝遞了口信,說明原委後,這幾日便沒有去了。如此算來他與鬱錦已經四日沒見了,今日赴宴因著要避嫌,所以也沒有一道來,岑西眷隻好趁著宴會才能見一見她了。


    岑西眷跟著帶路的小廝穿過一道垂花門,遠遠地便瞧見了匯芳廳的牌匾。廳門外是用色澤光滑、形狀大小一致的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小徑左右兩側,各擺了兩排牡丹。內側是用小盆栽種的‘壽星紅’,而外側則是用稍大些的花盆栽種的‘紫重樓’。一路走過來紅紫二色交相輝映,因著內側的‘壽星紅’牡丹花朵較小而外側的‘紫重樓’花朵飽滿碩大,所以不僅沒有顏色雜亂俗氣之感,反而因著極為講究的布置而顯得富麗堂皇。


    再往前走便可見廳中景象。匯芳廳並沒有沿襲普通廳堂的規製,而是極為大膽的將房間前後打通,後麵直接連接著一道長迴廊。長廊自頂上栽種了薔薇,任其垂曳而下,形成天然的幕簾。薔薇顏色如火,攀著石柱倒是十分好看。整個匯芳廳被包裹在其中,入廳便是入畫。


    “小錦妹妹怎的不到廳中去玩?”


    岑西眷甫一入廳便瞧見了在迴廊處坐著的鬱錦,正欲過去,卻見一個女子衝著鬱錦而去,麵上帶笑,可眉眼間卻帶著些輕蔑之意,岑西眷見狀不由加快了腳步。


    “王姐姐,你也在這啊!我隻是覺得廳中有些悶,出來透透氣而已。”


    鬱錦聞言轉頭便看見了一身水紅色襖裙的王霏霏,隨即也笑著解釋了一番。


    “可是身子不舒服?唉……可憐妹妹冰雪似的人兒,怎的偏偏病弱如斯……”


    王霏霏狀若關心的問了一句,又好像是惋惜鬱錦身子不好,似憂似歎的話倒是毫不留情的往鬱錦心口插刀子。


    鬱錦聞言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王霏霏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周圍的一群少爺小姐聽見。鬱錦甚少出門,於眾人來說都是生麵孔,王霏霏此話一說,鬱錦便覺得身上落了不少陌生目光,其中的打量、審視之意讓她有些不適。


    “是錦兒讓王姐姐憂心了,隻不過人各有命罷了。”


    鬱錦淡淡開口,神色平靜,倒像是沒被王霏霏的話影響。


    “不不不,是我不好,胡言亂語平白惹了錦兒妹妹傷心。對了,今日祖父還特地邀請眾位賓客去王家的馬場騎馬遊玩,妹妹你可一定要去呀!我也好陪著妹妹痛快玩一場,就當是為我剛才的話賠罪!”


    王霏霏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妥當,當即走上前去在鬱錦旁邊坐下,又十分親昵的握住她的手,道了歉。還未等鬱錦說話便又急急忙忙的邀請鬱錦去馬場玩兒。


    “王姐姐的好意錦兒心領了,隻是我不會騎馬……”


    “哎喲!馬場也不僅僅是騎馬,你不會騎馬也沒事,今日有賽馬可看,你便是去瞧個熱鬧也是新鮮的!再說了,待會兒這一眾小姐都會去,我怎麽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這兒呢?”


    鬱錦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王霏霏打斷。王霏霏對鬱錦的拒絕充耳不聞,猶自拉著鬱錦的手極力勸著,頗有鬱錦不答應就不罷休的勢頭。


    “那……那好吧!”


    鬱錦實在不想去,但是實在架不住王霏霏苦苦糾纏,便同意了。鬱錦臉色有些微微發白,王霏霏身上的脂粉味有些重,現下一直蹭在鬱錦身邊,直熏得鬱錦胸口愈發沉悶。


    “王小姐一直喜歡這般逼迫人麽?”


    王霏霏還在為鬱錦答應了去馬場而高興,一道冷冽的男聲響起卻是直接讓她僵住了笑臉,十分下不來台。


    王霏霏冷著臉望過去卻是一愣,連忙收了憤怒的情緒,還是一副柔弱閨秀的模樣,詢問岑西眷:


    “公子何出此言?”


    王霏霏聲音原就好聽,現下帶著些委屈情緒,聽著是格外無辜嬌弱。王霏霏說完一雙鳳眸便落在岑西眷臉上,像是在無聲的質問他為何如此詆毀她。端的是惹人憐愛之態。


    王霏霏是王老太爺次子的大女兒,算起來應該是鬱錦的表姐。鬱錦自小有個未婚夫王霏霏是知道的,便是連他叫岑西眷她都知道,隻是王霏霏卻沒有見過岑西眷。現下看見眼前這般俊朗的男子,王霏霏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隻顧著展現自己,卻沒有往鬱錦這處想。


    “鬱小姐不願意去馬場,那不去就是了,王小姐你為什麽硬要強迫她去?”


    岑西眷走到鬱錦那邊,沒有立即上前同她說話,隻是繼續與王霏霏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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