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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卿被軟禁在宮中,若是在宮中出事,那言淮勢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太皇太後不會對她直接動手,可萬家就不一樣了。


    萬家最是好拿捏的。


    這不,一萬家管事竟是直接去京城的衙門告發了萬家,說是他們和駱卿串通一氣製了毒藥,那毒藥還是他親自給駱卿的。


    他初時沒覺著什麽,是後來得知皇後中毒,駱卿被抓,滿心惶恐下,這才主動投案。


    “駱如卿,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皇上坐在龍椅上沉聲問道。


    駱卿跪在地上,忙矢口否認。


    “請陛下明察,臣婦是被冤枉的,臣婦確跟萬家一家人交好,我們卻是並未共謀此事,臣婦相信,萬家一家人也是被冤枉的。”


    那管事是連連磕頭,著急忙慌地又從自個兒懷裏掏出了個藥包。


    “陛下,就是這個,草民在萬家待久了,略通藥理,覺著這藥粉含毒,是覺著奇怪得很,就留了一點下來,就是這個,現今主君的藥房裏怕也還有吧。”


    “簡直是一派胡言!”


    萬院判還是沉得住氣些,向來性子強硬的萬夫人卻是跪在一旁聽不下去了。


    “望陛下明察,他是我萬府的管事,想要進得臣婦府上的藥房是輕而易舉之事,不定就是他栽贓陷害!”


    最後這幾個字她咬得極重,顯是意有所指了。


    就在這當口,言淮穿著一襲駱卿給他做的墨藍衣裳,手中拿著畫有墨竹的折扇到得了殿內。


    他沒有說駱卿的事,朝皇上和太皇太後見了一禮,便道“陛下,臣得了消息,說是定國公已經被抓住了,正在押送迴京。”


    皇上大喜“這朝中的毒瘤,總算給朕拔去一個了。”


    駱卿想,今兒這場景還真是有意思呢,個個說話都是夾槍帶棒、意有所指的,皇上這是說除了這個毒瘤他還想拔去旁的毒瘤啊。


    皇上得了這好消息當即就給言淮賜了座,至於追查皇後被毒害一事還是旁邊的太皇太後提及他才接著開始審問。


    “來人啊,去太醫院將李太醫請來,讓他來看看這毒藥跟皇後所中毒藥是否一樣。”


    李太醫來了之後對那毒藥粉是看又聞,似乎還是沒瞧出個透徹來,就要伸舌頭去舔來嚐一嚐,卻是被駱卿阻止了。


    “李太醫,這毒藥毒性極強,怕是不好嚐,容我來瞧瞧吧。”


    駱卿也沒見過這種毒藥,但是她曾經拿血滴淚的葉子研究過,研磨後的粉質就是如此,且它不溶於水時還是能聞出絲絲味道來的,帶著股子莫名的香味,很淡。


    當真是為了陷害她,無所不用其極啊。


    “這是血滴淚葉子的粉末,血滴淚葉子有劇毒,融入水中無色無味,讓人瞧不出半點差錯來,又很少人能瞧見血滴淚,更是無藥可解,除非……”


    “除非什麽?”


    皇上追問道。


    “迴陛下,除非血滴淚開花了,或可拿它的花瓣來試試可否解毒。”


    駱卿無一絲隱瞞地答道。


    “這可如何是好啊?那皇後……”


    說著,太皇太後就拿手帕子擦了擦眼角,像很是難過般。


    在座之人大多都是知曉太皇太後真麵目的,此時都是心思各異,可皇上明麵上還是跟太皇太後一道的,麵子還是要給足她的。


    “皇祖母放寬心,天無絕人之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皇後又如此了,後宮還得靠您多加管束才是。”


    話罷,他又轉頭問起了一旁的李太醫。


    “李太醫,此毒藥當真無解法。”


    李太醫在皇宮任職多年,祖上也無庇護,醫術卻是相當了得,專為皇上診治,可此毒非同小可,他也沒見過,一時不禁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半晌說不出話來。


    皇上微一蹙眉“罷了。”


    李太醫想了想,蒼老的雙眼陡然一亮“陛下,這劉神醫不是還在京中嗎?可著人請他來給皇後娘娘瞧瞧。”


    太皇太後神色一動,帶著哭腔求起了言淮。


    “十三啊,哀家聽說你與劉神醫交好,不若你去請劉神醫來為皇後診治一番?”


    言淮搖了搖頭。


    “母後說笑了,兒臣是同劉神醫交情不錯,可也是不敢拿交情迫他做事的,他都是隨心所為,說來,卿卿也是她的徒弟,不若卿卿,你來說說,劉霄可有跟你提及過此事?”


    “迴陛下、太皇太後,皇後娘娘將血滴淚賞給臣婦之後劉大哥確跟臣婦提及過此事,讓臣婦小心血滴淚,葉子是有毒的,無藥可解,他也是沒法子的。”


    駱卿這廂主動拋出了她有血滴淚之事,言淮心知她這是有謀算了,他隻需適時將太皇太後派去給皇後送藥的宮女扔出來便是。


    素素跪在一邊兒,不動聲色地看了駱卿一眼,想起了昨兒她同自個兒交代了的事,還有自個兒出去辦事時見的人,心頭有了些底,知曉時機差不多了,纏繞她十數年的仇恨也要開始一一清算了。


    果不其然,那管事忙接話道“看吧,就是她,她有血滴淚,就是她交了個東西給我們家主君,當時是用布包著的,我……我沒瞧見是什麽,但我們家主君很是緊張。”


    他對著皇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陛下……陛下明察,草民說的句句屬實啊。”


    “句句屬實?你在怕什麽?就憑你的推斷,你也未免太過迫不及待了吧?”


    言淮放下手中茶杯,語調不高不低,甚而唇角還帶著笑,可那管事聽入耳隻覺那是報喪聲,渾身都抖了起來。


    萬康適時道“你一個叛徒,我還說是你陷害我們家呢!”


    萬夫人接話逼問道“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幾人的連連逼問惹得那管事慌亂了起來,他囁嚅半晌,最後隻語無倫次道“你們胡言亂語,你們逼我,我……你們合起夥兒來欺負我……”


    這話說得,活脫脫似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般。


    “陛下、太皇太後,您們要為草民做主啊,草民隻是良心難安,這才決定來告發他們的奸計的啊……隻怕……隻怕萬府都還要這毒藥……”


    駱卿冷笑“當然還有了,既然你能拿出來,那就能有,冤枉人不得把證據給足了?”


    “陛下,這血滴淚在皇後娘娘賞賜給臣婦之前是誰都能碰,總有人知曉血滴淚葉子是有毒的,如此也不能斷定就是臣婦啊,至於萬府,不能斷定臣婦,那這管事便是有問題了。”


    “而且那雞湯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彩蝶親手熬製,臣婦根本就沒有經手過,還請陛下明察。”


    事情牽扯得愈發大了,若真的追查下去無異於皇室是天大的醜聞,若一般的帝王怕是都不會再查下去了,可這一切正是皇上期望的。


    他期望查下去!


    而駱卿呢,她是在試探皇上的態度,皇上到底作何他想?他不想被太皇太後控製到什麽地步?


    皇上看了太皇太後的麵色一眼,還是開口讓彩蝶來了。


    “在彩蝶來之前,臣倒覺著陛下和母後還可以先見個人。”


    言淮本就不是征求誰的意思,話罷,就使眼色讓人將人給帶了進來,而太皇太後見得此人後麵色當即就不好了。


    這是她安插在皇後身邊的人,她一直以為她已經很好地隱藏起來了,這兩日也兵荒馬亂地,不好尋人,沒想到……


    十三到底是十三。


    她頓時什麽都明白了,十三已經知曉當年真相了。


    還真是會演戲,個個都會演戲,這駱卿也不虧是十三教出來的人。


    她捏緊了椅子扶手,她想,難不成她今兒就要輸了嗎?


    她不甘心,她拚了這麽多年,她如何能就這樣輸了?還輸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上?


    就算是皇上也該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後已經出事了,皇後之事再說是她這個太皇太後所為,那皇家顏麵當真是不要了。


    這宮人早被言淮使手段問出話來了,這會兒臉色發白地被人給押了上來,見得太皇太後後頓時就慌了,坐在龍椅上的皇上問話也是一言不敢發。


    “看樣子是沒笑夠呢。”


    押著那宮人上殿來的人聽得這話就從衣袖裏掏出一根羽毛來,那宮人嚇得忙縮了縮腿,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我說,奴婢說,求求王爺,不要……”


    太皇太後眼神遽然一變,眼中似含有刀子般,直直戳向那名宮人,那名宮人又縮了縮脖子,埋著頭不敢再亂瞟。


    “是……是……萬府的管事,對,萬府的管事給奴婢的毒藥。”


    也對,太皇太後這樣的人不會不留一手以防萬一,隻是……


    駱卿問道“萬府的管事是誰?長什麽模樣?身量如何?”


    太皇太後是有退路,可萬府管事現今就跪在殿上的,那宮人沒有直接指認這殿上的管事,看樣子是沒見過人了,隻是同她交代過暴露之後該如何說。


    “就……就……”那名宮人果真猶疑了起來。


    太皇太後這時候,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仔細斟酌,想清楚了再說,這可是謀害皇後的大罪!”


    那宮人想起了事前旁人同她交代的話,急急道“就身量中等,臉圓圓的,還帶著兩撇胡子。”


    這外貌說得跟現今跪在地上,垂著頭不敢看人的管事倒是有幾分相似,但……


    “你可真是好笑,你說的那名管事就跪在你旁邊呢你卻不認識。”駱卿不無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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