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生意,有龍脈的地方,必定有靈物,而且,也有聚龍之氣,她若是在這個地方布下聚靈陣,那要比別的地方好上無數倍。


    她雖然有空間可用,但像玉蘭、王嬤嬤等凡人是沒機會享用的,她要培養人才,還有種植靈茶、靈果,隻要有了這龍脈,便都可以借這龍脈之勢,一舉騰飛。


    此時,夏知了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這煙雨山莊,她要了!


    不管以後會不會有麻煩,這地她先要了,等真有了麻煩以後,再說!


    夏知了又問秦澈,“阿澈,這後麵的山有沒有辦法全買下來?”


    秦澈不解地看向她,“你要這麽多山幹什麽?有這兩座山還不夠你用啊?”


    夏知了搖了搖頭說,“不夠!遠遠不夠!到時我要在這些山上全種滿靈果,我要賣靈果,我要釀靈果酒,這不是山越來越好嘛!你快說啊,有沒有辦法把這山全買下來?”


    其實,夏知了擔心的是,這莊子名下的兩座山,正好是龍首和龍身,但龍尾卻在其他山上,所以,她得把這整個龍脈走勢的山全給買下來,這樣才不會有被人砍了龍尾破了龍勢的危險。


    秦澈笑道,“這買山有什麽難的,我馬上差人去辦了這事,反正這後麵幾座山的主子就是六王爺,隻要我跟他說說,六王爺肯定是肯讓出來的。走吧,咱們先進莊子裏看看,嬈妹啊,你這還沒進莊子看看呢,倒先急上外頭了,萬一你不喜歡這莊子怎麽辦?”


    淨顧著說話的秦澈,一點都沒發現,夏知了的臉色此時真是難得地精彩極了。


    怎麽這山也會是那個霸道男的?啊啊啊,怎麽會這樣啊?那個死男人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吧?嗚嗚……難道是老天爺要捉弄她?他在哪,她就偏往哪裏湊?


    夏知了此時真是欲哭無淚。


    可是,不管再怎麽說,這個地方是那麽地難得,又有天然的龍脈,再看看這裏麵的莊子布局,也都是她喜歡的,這裏的一切,都一眼被她相中,是那麽地合她的心意,她絕對不能舍棄這裏。


    她要淡定,淡定,再淡定,指不定,現在隻是她在這裏虛驚一場,而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這裏,就算等他知道了,等他劃出道兒來,她再來想辦法應付也不遲。


    對!就是這樣!就這麽定了!


    夏知了努力將心底的那一絲慌亂給硬壓了下去。


    此時,莊裏的管事孫大山領著幾個莊裏的嬤嬤和小廝急匆匆地迎了出來,“世子爺,您怎麽來了?怎麽也不差人前來通知一聲,也好讓奴才們提前好好準備迎接大駕啊。”


    秦澈無所謂地朝孫大山擺了擺手,“本世子隻是帶大小姐過來隨便看看,如果大小姐滿意了,以後這莊子,侯爺就準備劃給大小姐了。”


    孫大山瞬間一震,看了夏知了一眼,在看見夏知了那美麗至極的臉時,已是一愣,再見她一身氣質從容淡定,更是不敢造次,又趕緊領著眾人拜見了夏知了,“奴才孫大山,見過大小姐。”


    站在孫大山後麵的幾個男女也一起跟著喊,“奴才見過大小姐。”


    夏知了揚起美眸,打量了孫大山一眼,朝他們笑了笑,“不用多禮!帶我去莊子的四周看看吧!”


    孫大山年約三十五歲左右,穿一身灰白色的長袍,襯得他的身材頎長,膚色微黑,眼睛不大,卻透著精光,雙唇微厚,一看就是那種精幹又沉穩的男人。


    倒是孫大山旁邊的那個中年婦女,讓夏知了多看了兩眼。


    那婦女雖然表現出恭敬地垂首,但偶爾間抬眸,那看向他們的神態中,居然有些不滿,倒真是奇了。


    夏知了也不多在意她,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罷了,估計是這莊子裏沒有主子在,小蟲也想翻身為龍了,如果這莊子她真要了,諒他們這些人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如果真有誰不長眼,她夏知了還是那句話——有病,咱給你治!


    在秦澈和玉蘭的陪同下走著,一邊打量著這個煙雨山莊,一邊聽著孫大山在那裏一點一點地介紹著整座莊園。


    “這個莊子內部一共有六十畝,園子分為前園、中園和後園。前園主要是賞花園,荷塘,以及一些亭台樓榭;中園則有主樓靜寧樓、附樓怡樂樓,主要是主人用來宴請賓客的地方。後園為居住地,大大小小以如意閣為中心,其餘附院為如福閣,如壽閣,如同閣,如來閣,如天閣,如齊閣,如琴閣,如棋閣,如書閣,如畫閣,如墨閣,加起來一共是十二座院子。”


    夏知了在心裏嘖嘖讚道,這原莊主真是大手筆,看這莊園內部的布局和架構,完全可跟現代最著名的蘇州園林媲美,想必在建造的時候,也花了不少銀子!而他臨走之時,這莊子說送人也就送人了,他走得倉促卻有交待,可見原莊主也是一個做事有謀略的灑脫之人。


    想來,這樣灑脫的人是一定不會再迴來跟她搶這園子吧?


    夏知了在這莊園裏轉完了一圈,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對這莊子的感覺——滿意至極!


    莊子四周的二千畝地,倒是侯府後來買上的,現在轉租給四周的農戶耕種,隻要再把那幾座龍尾的山頭搞定,把地契給過了,那這莊園就是真正屬於她夏知了的了。


    一想到在這裏將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夏知了的心就雀躍起來,恨不得馬上搬到這裏來,打造自己的地方。


    連玉蘭都讚歎不已,“小姐,這莊子漂亮,又有青山綠水相伴,環境還真是不錯。”


    夏知了輕輕點頭,待坐上迴程的馬車,夏知了便迫不及待地問秦澈,“阿澈,咱們明天就先去把地契過戶吧?那六王爺手裏的幾個山頭,你什麽時候幫我去談?”


    秦澈沉默了一下,隨即抬眸看向她說,“六王爺在燕州城,我明天幫你辦完了過戶後,馬上啟程去找他。”


    “那就辛苦你了!等這事成功了,我再好好獎獎你。”


    看著夏知了那淡淡地卻暖入心扉的笑容,秦澈幾近癡迷地看著她,隻感覺心跳都失了正常,忍不住想要更多,“知了,如果我辦成了這事,是不是我想要什麽都可以?”


    夏知了笑,“當然是要我力所能及的啊,你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那可不成,我可摘不下來給你!”


    秦澈看著她,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低啞,“知了,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


    在看到夏知了的臉上瞬間浮起一絲警惕時,秦澈心裏一緊,感覺到她的抗拒,鼻腔又莫名地發酸,在這一瞬間,秦澈的鬥誌全失,旋即嗬嗬一笑,“算了,還是你想給我什麽,就給什麽吧!”


    他俊臉上那一瞬間出現的掙紮,酸痛,失落和無奈,其實都落入了夏知了的眼裏,但她無以為報,除了裝傻充愣以外,也隻能沉默。


    馬車廂內的氣氛突然陷入沉寂,兩個人誰也不想說話。


    夏知了偶一抬眸,見秦澈一身的頹廢和悲傷,她實在不忍看著他一直陷在感情的泥沼裏拔不出來,狠了狠心,沈冰嬈還是將她的事說給他知道。


    “阿澈,知道我為什麽不能跟你在一起嗎?”


    秦澈猛地抬眸看向她,“為什麽?”


    夏知了歎了一聲,“那是因為……我懷孕了!”


    “你、你說什麽?”秦澈如受雷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我懷孕了!我和你是不會再有可能的,所以,你別再把心放在我身上了,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吧。”夏知了還是那樣淡淡地笑,對他的震驚,也早有預料。


    秦澈此時卻是又驚又怒,一把抓緊了她的手臂,低聲喝問,“那孩子的父親是誰?他怎麽不負責?還放任你嫁過來給我?”


    “我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所以,我不能嫁給你!”


    秦澈直直地看著她,眼眶有些泛紅,良久,才啞著聲音說出一句,“夏知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殘忍!”“阿澈,對不起!”


    夏知了看著秦澈將頭側向窗外,看著他那一臉青黑的側臉,她隻能在心裏默默地說,阿澈,長痛不如短痛,我隻是希望你能看清現實,不想看著你再為我這麽糾結,你隻有放下了,想開了,才能過得快樂,我也才會為你高興。


    兩個人再沒說話,就這樣一路沉默著,迴到了侯府。


    下了馬車,夏知了惦記著山莊的事,也沒迴瑜園,就直接去了觀雲軒。


    秦澈則一路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頭,俊臉黯然,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玉蘭在後麵看著,以為是世子爺和自家小姐在那鬧別扭,隻能無奈苦笑,心裏還暗暗想著,這世子爺是自討苦吃,若不是當初你拒婚,又哪會有今日的苦!小姐她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肯吃這個虧,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玉蘭又哪裏知道,此時的世子爺,內心有多麽地煎熬和難受。


    正在觀雲軒大廳裏喝茶的葉氏一見他們迴來了,趕緊笑著迎了上來,“怎麽樣?知了,那莊子還滿意不?”


    夏知了用力地點著頭,“幹娘,那莊子很漂亮,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幹娘,您和義父就把那莊子賣給我吧,多少錢我都要!”


    葉氏嗔怪著睨了她一眼,“瞧你這丫頭說的,還真跟我們客氣上了啊,你現在是我們的女兒,這莊子你看上了,拿去就是,說什麽賣不賣的,真是討打!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生分的胡話了,明兒個,就讓你澈哥哥去官衙給你辦了過戶手續去。”


    夏知了見葉氏執意如此,也不再客氣,笑眯眯地接受了,“那知了就謝謝娘了。娘,你放心,等知了的定了下來,知了一定會好好孝敬義父和幹娘的。”


    侯爺和夫人的這個恩情,她記心裏了,總會有還報的時候。


    迴頭看到秦澈還是一臉的鬱鬱寡歡,夏知了突然有些恨自己一時嘴快,若秦澈真的惱了她,不再理她的事,那可怎麽辦啊?


    “阿澈,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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