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在玉蘭的陪伴下,走在這花園中朝觀雲軒慢慢而行,風吹拂在身上,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夏知了輕眯起眼,歎了一聲,“這天氣可真好!”


    聽到她的感歎,玉蘭也笑著應道,“是啊,這個時候最適合出外踏青遊玩了,小姐,咱們要不要出去玩一下?”


    玉蘭是想到夏知了今早上做的那惡夢,希望小姐能出去開心開心,將心裏的陰霾給除去。


    夏知了也深有同感,“嗯,等會我們去了觀雲軒之後,就出去走走吧!”


    主仆倆人說著說著,已到了觀雲軒的門口。


    秦澈坐在大廳裏頭,一雙眼睛卻一直瞅著門口,還惹來葉氏的一頓好笑,他也不以為意,這一見沈冰嬈主仆倆人的身影出現,便急急地迎了出來。


    “知了,快進來!爹和娘已經在等你了。”


    夏知了示意玉蘭在外麵侯著,蓮步輕移,見侯爺和夫人葉氏正端坐在大堂,走近輕盈下拜,“知了見過義父,見過幹娘。”


    葉氏拍了拍她身側的位置,嗔笑道,“你這孩子就是多禮,快坐下吧!”


    夏知了依言在葉氏的下方坐定。


    侯爺這才挑眉看向夏知了,剛毅的臉龐一正神起來,便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那一身軍中血染出來的霸氣,自然而發,就連一向淡定的夏知了,在侯爺擺起架子的時候,也規矩起來,不敢放肆。


    “我們聽澈兒說了,你想要找個莊子搬出去?”


    夏知了垂眸應了聲,“是。”


    侯爺重重地哼了一聲,“為什麽?是我們待你不好?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夏知了聽出侯爺話裏的不滿,抬眸看了過去,朝侯爺露出一個帶著安慰性質的淺笑,放軟聲線輕輕解釋,“不是的,義父,幹娘,知了不敢有所欺瞞,是因為知了想要和寧二哥合作做生意,到時事多了,又人來人往的,這一旦涉及麵廣了,影響就大,知了也是怕會影響到侯府的聲譽,這才想要搬出去的,絕對不是對義父和幹娘有什麽意見,相反的,知了對義父和幹娘的深情厚意,銘記五內,不敢或忘。”


    聽到夏知了的解釋,秦成觀的臉色這才好了些,但一雙濃眉還是緊皺著,又緊跟著問,“你想和寧公子做什麽生意?”


    夏知了淺笑著反問,“不知義父覺得之前知了送的那些靈茶、靈茶如何?還有知了做的那些美食如何?”


    一說到那個吃的,秦成觀迴想起那讓人迴味無窮的美味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當然好!義父可一直還想再嚐嚐知了的手藝呢!”


    夏知了笑道,“這有什麽難的,等嬈兒有時間了,就再給義父做一桌。


    義父,那些靈茶和靈酒好喝嗎?”


    “那些靈茶和靈酒……”秦成觀哈哈笑了兩聲,誕著臉問道:“知了,你那還有不?你給我的那兩瓶靈酒和兩盒靈茶,被我軍中的那個老高頭給搶了一半去,我這裏的也快吃喝光了,哈哈……”


    看著秦成觀一提到這吃喝的事,整張充滿威霸之氣的臉,瞬間轉換成一臉討好的笑容,夏知了淡淡地笑了起來。


    “連義父都如此喜歡這些東西,以後等我和寧二哥把這個靈茶靈酒和美食的生意做起來,那還愁沒有銷路嗎?義父,您說是嗎?”


    秦成觀點著頭,深以為然,隨即手指著夏知了無奈又寵溺地笑道,“你這個鬼丫頭,果然是鬼點子多。好吧,你義父我為了多喝幾口你的靈茶靈酒,這迴也豁出去了,說吧,你想要什麽幫助?隻要義父做得到的,一定支持到底!”


    葉氏也在一邊淺笑著點頭附允,“知了,有事就直說,我們能幫的,絕對會幫!”


    “那太好了!”


    夏知了歡唿一聲,在這個淮北城裏,有了侯爺和夫人的點頭首肯,做什麽事肯定都容易得多。


    她趕緊打蛇隨棍上,“知了是聽哥哥說,侯府在燕州交界附近有一個大莊子,地廣田多,知了想去看看,如果合適,能否請義父把這個莊子轉讓給知了,知了想用來培植靈茶和靈果,嗯,後期還會有靈藥,知了想將那莊子打造成為一個種植基地。”


    “種植基地?”


    見葉氏和侯爺好像有些不太明白這名詞,夏知了又趕緊解釋了一下,“種植基地就是,以後我那些生意就全靠這個地方來保障供給和提供活動的地點和場所。”


    “哦哦,原來如此!”


    秦成觀恍然大悟,他也是個爽快人,馬上點將,“行,你讓澈兒帶你去看看,如果喜歡,義父就把這莊子給你了,隻要以後多給幾瓶靈酒和靈茶給義父和你幹娘喝喝就行了。”


    夏知了俏皮地朝秦成觀眨了眨眼,笑得見眉不見眼,“義父,你放心,知了一定包了你們的靈茶和靈酒,不止如此,等莊子建成了,知了還會給你們一個大驚喜。”


    秦澈笑問,“還有什麽大驚喜?先說來聽聽!”


    夏知了搖了搖頭,“現在說出來,可就不是驚喜了。”


    事已經說定,夏知了心急著趕緊把這事給定下來,便看向秦澈,“阿澈,不如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莊子看看?”


    葉氏無奈地笑,“瞧你這丫頭心急的,去吧!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幹娘。那知了就先告退了。”


    夏知了在秦澈和玉蘭的陪同下,坐上了侯府的馬車,直奔在淮北城和燕州城交界的那莊子。


    坐在馬車上,夏知了突然想起,貌似那個記憶中的六王爺,他的封地就是燕州?一想到那個冷傲霸氣的男人,夏知了的心裏就打了一個突,該不會那麽巧就會遇上他吧?


    為了確認這個消息,夏知了問了秦澈,“阿澈,燕州是六王爺的封地吧?”


    秦澈看向她,“是啊!怎麽了?”


    夏知了笑了笑,“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秦澈挑了挑眉,在看到她眼底深藏的擔憂時,以為她是在擔心會不會被六王找麻煩,遂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秦家和六王爺的關係不錯,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時有來往呢,咱們那個莊子大,一般的人都知道那是侯府的地盤,六王爺也下過令,燕州城那邊的人也不敢造次,這些年也都沒有出過事,所以,安全方麵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夏知了幹笑兩聲,“那我就放心了。”


    她在心裏哀歎,這還真是孽緣!她越是想避開他,現在倒是離他越來越近了。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腹部,不知道那個霸道的男人若是知道了她有了他的孩子,會怎麽想?


    按這個時代的思想觀念,他們都這麽注重血脈後代延續之說,若是被他知道,他肯定會跟她搶孩子吧?


    哼!他若是真敢這麽做,看她怎麽收拾他!


    秦澈一直在看著夏知了,見她的臉色一會憂,一會怒的,神思也不知飄到了那裏,老半天不迴神的,他好奇心起,伸出手在夏知了的麵前晃了晃,“知了,你在想什麽呢?”


    夏知了趕緊收起心思,朝他笑了笑,“沒什麽,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阿澈,你給我說說那莊子的事吧!”


    秦澈笑了笑,“說起那莊子,還有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呢……”


    夏知了白了他一眼,“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大約十五年前,那個莊子叫煙雨山莊,男主人叫葉雨,女主人叫蘇煙,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隻是選擇了在莊子的那塊地頭住了下來,買了地,又建起了煙雨山莊,等你去了,你就會知道,那煙雨山莊還很漂亮的,有時候我閑了,也會約人到這莊子來釣釣魚,玩一玩的。”


    夏知了提醒他,“別扯遠了,繼續說那故事。”


    “你就是心急!”


    秦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又扯迴話題,“煙雨山莊建好後,葉莊主和我父親在無意中結識了,倆人誌趣相投,成了好友,我們兩家便經常有了來往。有一天,適逢家父帶著母親和我上門,我那時候還小,人也調皮,喜歡上竄下跳,無意中聽到葉雨在房裏和蘇煙說話,蘇煙說,要不咱們求一求侯爺幫忙?葉雨說不行!不能拖累了他們。蘇煙低泣,那怎麽辦?咱們的小睿兒還這麽小,萬一他們真來了……”


    “之後他們壓低了聲間,話我也沒聽清楚,當時我年紀小,這些話就算聽著,也聽不明白,更不會上心。那一天也沒什麽事,我們一家如平常一樣,玩過了就迴了。直到兩天後……”秦澈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直到兩天後,我才聽父親在那說,葉莊主帶著他的夫人和兒子,在一夜之間突然搬離走了,臨行前,葉莊主托人將莊子的地契和仆人的賣身契什麽的全都送了過來,說是兩家相交一場,這莊子就當是他們送給我爹的一份禮物。


    “這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也再沒有那葉莊主夫婦有消息,我爹娘到現在,還一直記掛著他們這份情,說無以為報呢。”


    聽秦澈說完這個故事,夏知了也有些擔心,“阿澈,那萬一這葉莊主或是他的後人找了迴來,又想要迴這莊子,怎麽辦?”


    她可不想自己費盡心機將自己的種植基地給弄起來,然後,又惹來這些不必要的爭端和麻煩。


    秦澈笑道,“這你倒不必擔心,這個莊子的地契什麽都在爹手上的,你若是滿意,馬上可以去更改地契。再說,當年還有葉莊主的信物為證,不會有麻煩的。退一萬步說,如果葉莊主和他的後人找上門來了,我們也可以補償一筆銀子給他們,讓他們另置莊子。”


    不知道為什麽,夏知了總感覺這事有些不太妥當。


    可是,這一點不太妥當的思緒,在她見到了那個煙雨山莊之後,頓時煙消雲散,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夏知了站在那莊子的門前,看著莊子後方那蜿蜒盤旋的山脈時,心中大為激動,龍脈,這山勢……竟然藏著一條龍脈!!!


    而這個煙雨山莊,正在龍頭的大嘴處,正所謂大嘴吃四方,有了這龍脈起勢,何愁她的生意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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