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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原諒我無法講清楚那晚我究竟看到了什麽,因為那樣的生物無法用科學和精確的語言去描述。


    雖然我看到的隻是一個黑影和發亮的眼睛,但這已經足夠了。那是一個無比畸形與怪異的生物,有著碩大的頭部與肥胖的身軀,肢體在周圍揮舞著和扭曲著,連空氣中都夾雜著陣陣惡臭。隨著腐爛與膿腫的氣息撲麵而來,我頓時清醒過來一梭子子彈打了過去。


    三哥還沒有走入帳篷,也對著我開火的方向一陣掃射。那東西飛奔而來,我感到一陣眩暈被撞出去好幾米遠。


    然後是慘叫與步槍的射擊聲,還有帳篷布撕裂的聲音。我掙紮著起身,一團黑影正撕扯著帳篷。我用顫抖的雙手扣下扳機,卻隻聽見一聲清脆,沒子彈了。我趕忙笨拙地換上新的彈匣,拉下槍機,把槍橫過來抵在腰間開始射擊。


    怪物同時承受著我和三哥的攻擊,便迴過頭來尋找我們。我一個戰術側翻滾到了一顆高大的雲杉後,暫時從它眼中消失。三哥則切換成了下掛的霰彈槍,一槍一槍地打著,不少流彈飛到了樹上。


    “別打霰彈,小心誤傷。”我高喊著,一邊側資匍匐前進在倒下的樹幹後,試圖找到一個射擊的好位置。


    槍聲很快停了,三哥現在應該持槍躍進轉換著位置。我探出半個身子,那怪物也換了地方,離帳篷大約有一二十米遠。


    帶均質鋼珠的m68破片手雷致傷距離是十五米,我決定冒險搏一搏,從手榴彈袋裏麵摸出一個手雷低拋了過去,然後迅速又縮迴了樹幹後麵。


    伴隨著一聲巨響,再度探身時那怪物正痛苦地扭動著軀體,我猜那些鋼珠已經把它打得千瘡百孔了。怪物稍後變得更加瘋狂,拚命摧毀著力所能及的一切,我又打空了第二個彈匣,它才消失在了無限的黑暗中。


    狗熊和俄裏還在帳篷裏,我們把他倆拉出來時發現他們傷的很重。狗熊在咳血,大叫著說自己胸口痛,應該是斷了幾根肋骨。俄裏的情況就更加嚴重了,左臂的鮮血把整條袖子都打濕了,等到把袖子剪開才發現已經開放性骨折了。


    三哥幫著忙把俄裏扶起來,我給他打了一條止血帶,對傷口上了敷料,甩開卷式夾板快速地進行了簡易固定。


    “加錢加錢。”俄裏忍著劇痛說道“醫藥費五萬,迴去記得給我。”


    我滿口答應道,順勢給他紮了針嗎啡,“嗎啡一千塊一支,後續醫療費用我從錢裏麵扣。”


    相對俄裏來說,狗熊已經完全嚇傻了,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他的心理素質太差,沒法與我和三哥這樣的人比,這趟旅程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前要不是我的威逼,狗熊也許早就打道迴府了。戰鬥結束後,我又恢複到了頑強到變態的心態,仔細一想,我覺得整件事情可能比我預想的還要複雜。


    狗熊至今沒有向我提起過具體他導師給他的東西是什麽,那個背包裏的東西除了狗熊沒有人知道是什麽。如果真是單純地為了進行地質勘察,這種事情應該由地質隊來幹而不是一群人冒冒失失地闖進森林裏。


    到底是怎樣一件事,使得狗熊來到這裏,還有他說的與我父親有關,又是怎麽一迴事。難道這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到這裏,我便坐到狗熊身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起到底他的導師給他說了什麽。


    這個肋骨斷了的可憐人已經嚇傻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十五年前,狗熊的導師組織了第一次對阿布測魯峰的地質勘察項目,據留下的筆記推斷,他們極有可能遇到了我們剛剛遭遇的情況,但地質隊沒有武器,因此死傷慘重。隨後這件事情被上報到了省裏,涼山武警與動物學家對阿布測魯峰進行了細致的搜索,拉網式的搜索進行不到三天,就因為某種特別的原因被叫停了。


    十年前我的父親根據狗熊導師的指導組織了第二次勘察,這次他們一直走到山腳下都沒有發生意外。但隨後發生了非常詭異的事情,隻有我父親與張存孟教授走出了密林,從此以後,他們二人對這次遭遇緘口不言。奇怪的是,迴去後我父親非但沒有因為這嚴重的事故而降職反而升了一級。


    張存孟教授在幾年前由成都市青羊區人民法院裁定死亡,雖然有位瘋瘋癲癲的教授說他已經變成了蛇,但顯然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鬼話。(此處致敬巴虺的牧群)


    在此之後,無論任何人提出的對阿布測魯峰的地質勘察行動都遭到了否決,狗熊的導師曾多次孤身探險,要麽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要麽過早耗盡了幹糧,從來沒有抵達過大山深處。


    當地一直有這樣一個傳說,據說阿布測魯峰的深處,乃是天神降臨的地方。而狗熊導師與張存孟教授研究發現,整個涼山境內,上古時代廣泛流行著圖騰崇拜與活人祭祀,連彝族人都是後來者。這些先前的土著被稱作廆人,那時蠶叢及魚鳧還沒有誕生,華夏先民還在征討著鬼方,廆人就已經建立了雄偉的建築與華麗的廟宇。


    沒有人知道廆人的文明發生了什麽,等到漢人在這裏設立越巂郡和牂牁郡時,此地隻剩下了茫茫密林。僅僅剩下一個傳說,有座名為尼魯甲的城市成為了廆人的最後避難所,裏麵不隻有數不盡的奇珍異寶,還有整個世界的秘密。


    蜀漢將領向寵曾經帶兵試圖尋找這個城市,但大軍遭到了埋伏,無人生還,後世也就沒人再做嚐試。


    有趣的是,狗熊導師在密斯卡多尼克大學做訪問學者時在一本名為《死靈之書》的圖書裏讀到過許多類似的記錄,有在阿拉伯沙漠裏某處的無名之城(參見《克蘇魯神話》中的無名之城一章),還有某個德國潛艇艇長漂流瓶裏提到的海底神殿(參見《克蘇魯神話》中的神殿一章)。如果這些發現都能夠得到證實,會是地質和考古上的大發現。況且狗熊的導師同時也是曆史方麵和古生物學的研究專家,探索的動力驅使著他不斷前進,並留下了記錄好指引後人前行。可能唯一他沒考慮到的事情就是狗熊是個慫貨吧。


    聽狗熊說了這麽多,我大致清楚了些,但仍疑點重重,我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地質工作者,他沒必要為了所謂的考古發現四處奔波,背後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再想下去,我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涼。俄裏到底在這些事情裏扮演了什麽地位,我總覺得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告訴我們,甚至有可能這個人就不是俄裏。因為我們認識他完全靠的是那個老農的介紹。


    如果那天早上,老農是有計劃地來到鎮上賣土豆,故意把我們帶給了眼前這個俄裏的話,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還有花斑虎集團,中國治安很好,不要說幾十把步槍了,就是幾十發子彈想要運進來都困難。而他們的偵察兵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武裝到了牙齒。花斑虎集團到底打算幹些什麽?


    麵對未知,強烈的好奇心占據了內心。我感覺我離某個驚人的秘密隻有一步之遙,我迫切地想要了解一切,廆人的秘密城市與我父親生前的過往交織在一起。


    就像我當年入伍去了特戰旅一樣,我喜歡挑戰,也經曆過太多生死線上的徘徊,在某些秘密行動中,子彈曾經貼著我的頭皮擦過,手雷就在眼前爆炸。我也參與過同花斑虎集團的某些戰鬥,也有不少同年兵倒在了他們槍下,可以說,我與他們有著血海深仇。我有一種清晰且強烈的感覺,某種東西正召喚著我把同伴團結起來,繼續下去。整整二十年,我渴望建功立業,渴望能家喻戶曉,還渴望複仇,就像三哥渴望擺脫拮據一樣,現在,我覺得命運女神把機遇送到了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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