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忘憂城的老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他們的城主變成好人,他們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膽過日子。


    鳳陽湖上,鳳夙補了一隻麻雀來。


    “你看我逮住了什麽好東西。”鳳夙抓著麻雀的兩隻翅膀,獻寶一樣遞到白衣麵前。


    白衣看了看,便讓鳳夙放了。


    “為何?抓來陪你玩多好。”鳳夙倒是很喜歡著小東西。


    “那便陪著我吧。”白衣也是沒什麽脾氣的人,鳳夙說什麽便是什麽。


    “好,那我找個籠子把它先放起來。”鳳夙起身要去找籠子,這遊船上哪裏有籠子,找來找去沒找到,倒是讓麻雀從他手裏溜走了。


    過了一會兒鳳夙哭喪著臉,有些遺憾地來到白衣麵前。


    “麻雀沒了。它該是後悔的,在我這裏可以過上其他麻雀過不上的生活。”鳳夙似乎是在替那隻麻雀可惜。


    “你不是麻雀,怎麽知道麻雀喜歡的是什麽生活,倒是你,最近似乎偏愛抓鳥啊。”白衣想到家中鳳夙命人抓的各種奇奇怪怪的鳥,家中像是百鳥聚會一般,天天是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是啊,因為我怕有一天你像鳥兒一樣飛不見了,所以想要抓些同類和你作伴。”鳳夙說完之後笑了一下,“我什麽時候也會開玩笑了,真不像我。”


    豈止是開玩笑,莫名還有些嚇人呢。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走了,那應該是我該走了。你也不必挽留,如果挽留有用的話,我自然是不會走的。”素白十分有哲理地說了一大堆。


    她未看到旁邊人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既然打擾了他的生活,就別想輕易離開,他不許,也不準。


    白景遊四方尋找花晨蹤影,這天來到了忘憂城,他手中拿著花晨畫像,便沿街詢問。


    “你們見過這畫像上的女子嗎?”


    這句話一路上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幾萬遍,還是幾十萬遍,甚至是更多,這些白景都不在乎,隻要能尋找到一點關於花晨的線索,他便不計較這些。


    “這白衣服看著好生麵熟,像是在哪見過似得。”城中一位老百姓看到畫像上的女子時並沒有太過熟悉,隻是這衣服他們熟悉,“對了,這不是我們城主夫人平日裏總穿的白衣服嗎?可是這人的模樣不對啊,我們城主夫人不長這樣的。”老百姓搖了搖頭。


    “城主府在哪?”白景收起畫像,激動地說道。


    這一路他不知走過了多少城池,從未有誰跟他說見過這件衣服的,這比什麽都讓他開心。


    這段時間的奔波勞累,仿佛一掃而光。


    “你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走到第三個路口左邊,那裏有一條大街,你沿著大街走,走到第十個路口的時候右拐,那裏就是城主府了。”老百姓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


    “謝謝老伯。”白景激動得很,但是身上也沒什麽感謝的東西,隻能拿出了一顆人參塞到了老伯手中。


    這一路上他見到靈芝仙草就會采摘下來,想的是見到花晨的時候她肯定會開心的。


    “哎呀,這東西是什麽啊,長得跟蘿卜一樣,但是又不太像啊。”老伯拿著人參仔細看著,也不知道身旁的人什麽時候離開。


    按照老伯說的地址,白景來到了城主府,到了門口他被侍衛攔下。


    “你是何人?來這裏做什麽?”侍衛板著臉,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的樣子。


    白景摸了摸畫像,“我是你們城主夫人的遠房親戚,過來投奔她,麻煩你們通傳一聲。”白景客客氣氣地說道。


    他看起來確實風塵仆仆,長得也不像是奸詐之輩,於是侍衛便去裏麵通傳了。


    白衣聽說有遠房親戚來,第一個想的是小山村的兄長,她忙讓侍衛把人帶到前廳,她也急匆匆地去了前廳。


    這種思念的心情白衣很少體會,原來掛念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隻是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心裏就像是有了著落一般。


    到了前廳,白衣等了許久,看到一個扛著大包袱的男子從外麵走進來,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衣裳,衣服上有些破洞,腳上穿著褐色的鞋子,臉倒是長得白白淨淨,看起來年歲不大。


    “你……是誰啊?”白衣愣住了。


    白景看到穿著和花晨一模一樣衣服的人,心想世上難道有人會穿一樣的衣服嗎?但是麵前的人確實不是花晨,長相完全不一樣。


    “你認識這個人嗎?”白景把畫像拿出。


    畫像上的美女穿著和白衣一模一樣的衣服,仿佛仙女一般,看著頗讓人有些神往。


    白衣搖了搖頭,雙目之中透露著迷茫,她對這人是沒有印象的。


    白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以為至少這人應該知道花晨的下落。


    “那你這衣服……”


    “我醒來時便穿著這衣服,想來是極愛的,便一直穿著。”白衣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動作輕柔。


    白景深受打擊,他本以為來到這裏起碼能打聽出什麽,或者麵前的人就是花晨,但是事實卻讓他痛苦萬分。


    他轉身,腳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著千斤重的東西一般,就這麽一步一步走著。


    看著他憔悴的模樣,白衣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怎麽哭了呢?明明是不認識的人。”白衣擦了擦眼淚,收起了剛剛片刻的失神。


    不知何時院中的男子竟然轉身看向了她,臉中帶著驚訝。


    白衣的小臉微微有些泛紅,她也是羞臊的,這無緣無故地落淚,還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看了看外麵的天,這天氣是極其晴朗,這太陽似乎有些刺眼,她遮了遮眉眼,轉身要往側門走去。


    “等等……師父,我是你的祈兒啊……”


    祈兒……


    “祈兒……”白衣念了一遍,並沒有任何印象。


    白景扛著包袱走到白衣身邊,他很確定,麵前的人就是他的師父花晨,因為這世間隻有花晨才會關心他,為他流淚。


    “你醒來的時候在哪?”白景並不著急給白衣壓力,他循序漸進。


    “在……一個小山村,蕭淮山的旁邊。”白衣默默說道,心想這個人怎麽知道她發生過什麽呢。


    果然,白景更加確定了,蕭淮山就在花晨失蹤的地方附近,他找遍了蕭淮山,隻是沒想到花晨會被人救走。


    隻是白景不知道花晨為什麽會變了模樣,而且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堅信,麵前的人一定是花晨。


    “夫人,聽說你有遠親來尋,是這位嗎?”鳳夙聞訊趕來,一眼便看到了白景。


    白景長相英俊,相貌堂堂,看起來與鳳夙年歲相仿,其實小上幾歲,鳳夙對白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隻是看了一眼便看向了白衣,至此眼中便隻有白衣。


    “似乎是,他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可能是我以前認識的人。”白衣對白景莫名的親近,他那張略帶娃娃臉的感覺,讓她想要伸手捏一捏。


    “哦?不過似乎不是忘憂城人士。”鳳夙一眼便看穿了白景不是忘憂城的人士,他的穿衣打扮不符合忘憂城的習慣。


    褲口被繩子綁著,這不是忘憂城的服飾,忘憂城的褲口都是自然封緊。


    “你是從哪來?”白衣也是有此疑問,便問了一句。


    “我……孤竹城……”白景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鳳夙,隻因剛剛鳳夙稱唿花晨夫人,也就是說……


    “孤竹城?”白衣的腦中並沒有這個地方。


    “我在地圖上看過,是離這裏很遠的地方,跋山涉水而來,大概是真的認識你。”鳳夙並未說這孤竹城是兇險之地,這麽多年並未有多少人見過孤竹城人士,相傳孤竹城人士天生孤傲,不愛與外界人交流。


    如果這人是孤竹城人士,那白衣……


    鳳夙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衣,他不得不重新估量白衣的額身份。


    “既然是認識的人,就先安排在府上住下,既然是夫人的朋友,那就是為夫的朋友,以後有需要的東西隻管提。”鳳夙頗為大方。


    白衣含笑看著鳳夙,倒是讚同的。


    站在兩人對麵的白景心中泛酸,卻也知道如今他的師父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隻能先靜觀其變。


    白景被安排住在了景馨園,城主府中園子眾多,連丫鬟奴仆都有自己的房間,更別說安排一個園子給城主夫人的好朋友。


    住下第一晚,白景把帶來的靈草仙枝都送到了白衣房內。


    這些東西全都是常人尋不到的,更別說一次性見這麽多,而且這些東西全都經過特殊處理,保存許久都不會腐爛。


    鳳夙見到之後倒是更加不懷疑白景是否認識白衣,這根本毋庸置疑。


    隻是這兩人的關係……十分耐人尋味。


    “這些雜草看起來好醜。”白衣撿起一塊靈芝,“隻有這個還好看一些。”她的臉上還是帶著嫌棄,這最好看的在她心中大概也是不過關。


    “先讓丫鬟收起來,這些全都是珍貴品,你這朋友來曆不凡。”


    再看白衣的反應,她對此是無動於衷。


    夜晚,白衣有些困了,便在自己的園中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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