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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光亦是突然自那漆黑的天幕中直落而下,落至乾兮身前。


    “我兒呢?我兒是被何人所殺?我兒的屍首呢?”


    乾光落至乾兮身前,亦是一臉悲憤的看向乾兮問道。


    “是她——是她們——”


    一道聲音突然在乾光與乾兮的身後響起。


    雷婉伸手指向了前方的雲笙與白昇。


    乾光在聽到雷婉的這道聲音後,亦是突然轉眸看向了那站在雷晴屍首旁的雲笙與白昇。


    “那間廂房內殘留著一種淡淡的香味,而這種淡淡的香味便是她二人身上的香味。”


    雷婉看著那前方的雲笙二女,亦是用一種陰厲與空洞的聲音說道。


    “你們殺了我的夫君於修,你們便等著承受大日天閣與於盡的怒火吧。”


    “於盡視於修為父,這在天炁大陸人盡皆知。”


    “她們還殺了我兒,今日,無論你二人是何身份,都給我留在這裏吧。”


    乾光向前邁出一步,亦是用一種狠厲的聲音說道。


    “你們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吧,她便是雲笙,北域之主穆寧的女人雲笙。”


    又是一道陰厲的聲音在那漆黑的天幕上響起。


    所有人在聽到這道聲音後,亦是再次將目光凝聚在了雲笙的身上。


    東顰!


    在那漆黑的天幕間,東顰赫然在列。


    “此女先殺我夫君無琅,今夜又入雷門……其心已經昭然若揭。”


    東顰的聲音迴蕩在雷門的夜色下。


    北域之主穆寧!


    聽到穆寧二字,所有人亦是為之變色。


    雷勵亦是迴身看向了雲笙。


    正是此女,若不是此女突然闖入,亦根本不會發生今夜之事。


    “你要殺我?你入我雷門的目的是我?”


    雷勵看向雲笙用一種陰冷的聲音問道。


    雲笙迎向雷勵那一雙陰厲的雙眸。


    “是!”


    “你所犯之惡行該誅。”


    雲笙那清冷的聲音在漆黑的天幕落下。


    亦是在雲笙那清冷的身影在天幕落下的同時,雲笙消失了,如同鬼魅一般的突然消失於雷勵的眸中,突然消失於所有的人的眸中。


    不留任何殘影,亦無任何氣息可覓。


    直到雲笙的身影再次出現之時,已是來到了雷倉的身前。


    抬起皓腕,手中青芒閃動。


    在所有人注目下,雲笙手中的那一道青芒突然刺入了那萬道雷絲之中。


    一道、兩道、三道……


    雲笙身影閃動,一連七道青芒刺入那萬道雷絲之中。


    “砰!”


    一聲輕微的繃斷之聲在雷門的天幕下響起。


    “砰!”


    兩聲輕微的繃斷之聲在雷門的天幕下響起。


    隨著這兩聲輕微的繃斷聲響起,然後便是那連綿不絕的繃斷聲在這片天幕下響起。


    那萬道雷絲繃斷了,在雷勵震驚的雙眸下繃斷了。


    雷倉重新歸於月色,重新歸於所有視線之下。


    在雷倉歸於所有視線之下後,雷倉邁著顫危的步子向著白昇身前的雷晴一步步的走去。


    雲笙陪伴在雷倉的身側,直到雷倉走到了雷晴的身前。


    亦是在雷倉走至雷晴身前之時,乾兮才終於看向了那被藍色床幔所緊裹的雷晴。


    “雷晴,怎麽會是雷晴,雷晴不是死了嗎?”


    乾兮眸中的震驚是無法掩藏的。


    雷晴,乾兮絕沒有看錯,那躺在地上已然斷氣的竟是雷晴。


    而雷晴身上所緊裹的藍色床幔,那雷晴身旁的紫色床榻,無不在向她訴說著,訴說著這事實的真相。


    “雷勵——”


    乾兮突然抬眸,抬眸激動的看向雷勵。


    “告訴我,這是怎麽一迴事。”


    麵對乾兮那激動的質問,雷勵的表情亦是陰晴不定的。


    暴露!


    如若他的事跡暴露,那將何以統領雷門,那他將成為整個北州的笑柄。


    “想知道你的夫君背著你都做了些什麽傷天害理、滅絕人性的事嗎?”


    白昇看向那正值激動中的乾兮亦是用一種清冷的語氣說道。


    亦是在白昇這句話落下的同時,雷勵亦是突然抬手,抬手向著白昇直抓而來。


    一道身影,一道身影突然擋在了白昇的身前。


    這道擋在白昇身前的身影便是乾兮。


    乾兮並未調動體內炁流,她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已然惱羞成怒,愈要殺人泄憤的雷勵。


    這一夜,她一連經曆了兩件令她身心疲憊的事情。


    那是她最親近的二人,那是她這一生的全部。


    女兒在目睹於修慘死之後變了,變的令她亦感覺到了陌生。


    夫君,這個百年來相敬如賓的夫君竟然亦在這一夜令她感到了陌生與恐懼。愛心999


    她疲憊了,亦瞬間蒼老了許多。


    “乾兮,你是我的夫人,身為我的夫人為何要阻我?”


    雷勵看向那前方一副誓死於歸的乾兮終是停下了前衝的腳步。


    雷倉彎身,彎身用帷幔蓋住了雷晴的麵頰。


    “閑雜人等都散了吧。”


    雷倉緩緩的站起,站起看向那天幕上的眾人。


    “這是我雷門家事,閑雜人等請退出我雷門。”


    雷倉的聲音雖然很輕,雖然透著一種遲暮,可是,雷倉的這句話卻無一人敢於輕視。


    “連我也要敢嗎?雷宗主,此女可是殺害我兒的兇手。”


    乾光看向雷倉亦是用一種不容退卻的口吻說道。


    “哥哥——”


    乾兮看向乾光,乾光亦是抬眸看向了乾兮。


    他看到了,看到了乾兮眸中那深深的疲憊,他看到了,看到了乾兮眸中那隱隱閃爍的淚光。


    觸動!


    乾兮的雙眸觸動了乾光。


    他是乾兮的親妹妹,看到自己的妹妹遭此家變,其心中亦是悲痛的。


    “罷了,我出去。”


    一聲歎息,乾光亦是看向了雲笙。


    “你殺我兒,此仇你我不共戴天。”


    乾光看向雲笙在說完此話後,便一甩衣袖負氣離去。


    “開啟真雷大境。”


    待乾光離開後,雷倉亦是看向雷門輕輕的說出了此話。


    真雷大境!


    在雷勵聽到雷倉此話後,亦是露出了一抹不安的神色。


    真雷大境,他隻是聽說過,卻從未見過。


    而且雷勵亦不知道雷倉此話到底是向何人所說。


    在雷倉此話落下的同時,自那雷門深處的深處突然射出四道蒼老的身影。


    這四道蒼老的身影各手持一麵藍色圓盤。


    推手,四位老者亦是突然推動手中藍色圓盤,四麵圓盤被四位老者推入了那雷門的天幕。


    四麵圓盤在雷門的天幕下,亦爆發出了四道璀璨的藍光。


    四道如同瀑布一般璀璨的藍光。


    瀑布自天幕傾灑而下,那藍色的水幕亦如同四麵牆壁一般,將整座雷門所囚。


    這是一個正方形,一個由藍色水幕所組成的正方形。


    這個正方形將整個雷門所囚於其中。


    密不透風、堅不可摧。


    在這個正方囚籠形成的刹那,那四名老者亦重新落入了雷門。


    那漆黑的天幕被藍色水幕所替代,那雷門的四周亦被這藍色水幕所替代。


    替代!


    那原本平靜的藍色水幕亦開始在平靜之後變的暴躁。


    暴躁,猶如那跳動的電弧一般暴躁。


    “你想得到雷門宗主之位也可以。”


    雷倉看向前方那一臉陰晴不定的雷勵突然說道。


    聽到雷倉此話,雷勵那一張本是陰晴不定的眼眸亦是爆發出了一道璀璨的藍芒。


    “接受三萬雷劫,若你能受之,老夫便將雷門宗主之位讓之於你。”


    亦是在雷倉這道聲音落下的同時,那整座真雷大境亦是開始凝聚,凝聚出一道道如同手臂般粗細的雷弧。


    那一道道如同手臂般粗細的雷弧在那光滑的藍色水幕中遊動著。


    仿若一條條電鰻一般的遊動。


    聽到雷倉此話,所有人亦是將目光投向了雷門的四周。


    四周亦被藍色水幕所取代,那一條條彷如生靈一般的電弧亦在發出一聲聲令人心悸的雷鳴之聲。


    “劈啪——劈啪——”之聲,亦是不絕於耳。


    雷倉無視了雷勵那愈發陰沉的雙眸,而是轉眸看向了雲笙。


    “小友!”


    聽到雷倉的聲音,雲笙亦是看向了雷倉。


    “小友,你可敢入我真雷之境中接受三萬雷劫的洗禮與考驗嗎?”


    聽到雷倉此話,雲笙亦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不僅是雲笙,白昇與乾兮亦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雲笙小友,我雷門雖比不上中州那些巨擘之宗,但是曾在萬年之前,我雷門亦創下過一段恢弘的史詩。”


    “萬古十六王族之一澤族曾侵犯我雷門,那一戰,我雷門先祖,亦在浴血奮戰之下,成功的將澤族趕出了北州中域。”


    “在那曠世一戰中,我雷門雖元氣大傷,但是我雷門先祖卻在那時創造出了這座真雷之境。”


    “此境中,不僅有我雷門那些先祖的英魂,亦有那些澤族所戰死的澤人的先魂。”


    “雲笙小友,你若是肯入我真雷大境中接受真雷之魂的考驗,那麽我雷倉已可將雷門宗主之位傳承於你。”


    雷倉的聲音落下,雲笙沉默了。


    她並不在乎什麽宗主之位,她來此亦隻是為了雷勵與她的族人而來。


    雷晴便是她的族人,雷晴身死,那麽雲笙便要為其族人報仇。


    隻是這雷勵竟然達到了五極之境。


    雲笙並不是雷勵的對手,至少此刻的雲笙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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