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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又有什麽鬼點子了?”顧寒勾唇一笑,若有所思地望著池月。


    池月這才由自己的夢幻藍圖中驚醒,知道顧寒察覺到自己的異常,連忙故作嚴肅地掩飾道:“對啊……不過,等我研究好了再告訴你不遲。”


    “不能我們兩個人一起研究麽?”顧寒試探著追問。


    池月挑眉,“不行。”


    她說得不容置喙,一點不給顧寒麵子。


    顧寒若有所失,可他也不強迫池月就範,頷首道:“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吃過飯,池月迴去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禁閉,迫不及待地進入了係統空間。


    她記得前世吃過的黃桃罐頭、山楂罐頭,可惜自己的空間裏通通沒有。


    她翻開種植大全,見裏頭有各種罐頭的製作方法,頓時喜笑顏開!


    知道小番茄、甜瓜、葡萄同草莓也可以製作成罐頭,池月頓感欣慰,生出躍躍欲試的衝動。


    可水果有了,玻璃罐子卻沒有一個,叫她不免犯起了愁。


    她一邊在商城中雇傭了三名工人,教給他們將水果削皮,加水添火熬製的步驟,又教給他們熬製冰糖的方法,自己才放心地出了空間,去尋找盛裝罐頭的器具。


    正要不知會顧寒一聲,踏出客棧去,卻被剪影攔截在了樓梯中。


    “不知池姑娘要到哪裏去?”剪影客氣地問。


    池月尷尬地笑了一笑,搪塞道:“我在房裏待得憋悶得慌,想要出去走一走。”


    剪影望了望外頭,挑眉道:“可這天色已經這麽晚了,池姑娘一個人出去恐怕不安全吧?王爺可是吩咐我要看顧好姑娘你,若你出了什麽差池,王爺恐怕要怪罪於我了。若是姑娘真的想出去,我去稟報給王爺一聲,由王爺陪同姑娘出去如何?”


    池月連連擺手,剪影卻執意如此。


    見剪影一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樣子,池月隻好認命,“好吧,他願意陪我去就陪我去吧。”


    言語中頗有些抑鬱不忿。


    剪影也不躲開,示意一旁的侍從上去稟告顧寒,自己則防賊似的在池月跟前守著。


    池月隻是離開一小會兒,便叫顧寒彷徨若失,擔憂不已,若是池月趁機跑了,遍尋不到,顧寒大概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是以,他得緊緊看守著她才行。


    池月卻以為剪影對自己心存懷疑,方才看守如此緊密。若非如此,她不過一個同他們順路的而已,頂多隻是顧寒的朋友,用得著如此盯住她嗎?


    不多時,顧寒果真下樓來,星眸看向池月,若有嗔怪地對池月道:“下次出去,直接知會我一聲就好,用不著叫旁人來稟報。”


    池月愈發忿忿,這男人,竟然將監視她說得如此道貌岸然,怪不得她鄙視他!


    她由鼻孔裏“哼”了一聲,冷著臉,背著手當先下了樓。


    見池月無緣無故地生氣,顧寒不由地瞪視剪影一眼,似是剪影得罪了她似的。


    剪影連忙擺手,辯解道:“不是屬下的錯,屬下隻是按照您的吩咐在下麵看守著……”


    顧寒微微蹙眉,緊跟了上去。


    剪影抹了把冷汗。


    從前自己做錯事時,也沒見顧寒如此瞪過她。僅僅為了一個丫頭的不高興的眼神,他便將怒火四處迸射,可見這丫頭是徹底占據了他的心,已然將他收服。


    所謂一物降一物,竟有人能將自己的主子製服,他不得不佩服池月的能耐。


    來到街上,天色昏暗,冷風漸起,四下裏的商販們已然紛紛收了攤,商鋪也陸續關了門,路人稀少,一派靜寂。


    池月四下裏環顧著,挨個看著每家商鋪的名字,意圖尋找到一家瓷器店。


    如今玻璃製品是罕見的,她隻能用瓷器加以替代。


    “你在找什麽?”看了許久,隻覺池月古怪得很,顧寒終於問。


    池月猶豫了一下,知瞞也瞞不住,隻好看向他,坦然地道:“我在找一家瓷器店,想買一些瓷瓶。”


    顧寒不明所以地追問:“買瓷瓶做什麽?”


    “自然有我的用處。”池月不好說明,隻好搪塞道,“我不是說過嗎,等我製好了你就知道了?問這麽多幹嘛?”


    見池月將自己視作外人,始終不肯對自己透露出她的秘密,顧寒登時露出不豫的麵色,卻沒有發作。


    “你要找瓷器店,我吩咐下人去尋便是,一道幫你將所需的瓷瓶買了來。夜色這麽涼,還是迴去吧。莫要著涼感冒了,到時候什麽事都做不得了。”顧寒體貼地道。


    池月見這事兒依靠自己的力量,委實過於艱難,不得不接受顧寒的幫助。她點點頭,難得乖巧地同顧寒又轉了迴去。


    夜色雖涼,夜空卻是極美。星鬥闌幹,一顆顆璀璨的明星幹淨如洗,閃閃爍爍似對他們眨巴著眼睛,似通過這對視清洗著他們的內裏,使他們頓覺十分舒暢。


    顧寒將自己的衣衫退下來,披在池月的肩頭,池月感激地朝他微微一笑。


    “你在想什麽?”顧寒問一直目不轉睛看著星空的池月。


    池月輕輕地道:“我在想我娘,還有我姐,不知姐姐嫁入了李家,過得可還好嗎?”


    顧寒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同她亦步亦趨地慢慢行著,隻覺這星空如此浪漫,叫他可以銘記一生。


    迴去後,池月向剪影詳細描述了她所需要的瓷瓶的模樣。


    “不大不小,大約五六寸便好,瓶口要能取出一隻蘋果來。對了,要蓋子能夠密封住的。”池月描述完,又想了一想,補充一句,“先買來一百隻好了,若有更多的,便全部買了來。”


    剪影銘記下來,雖對這事兒滿腹疑竇,可他知顧寒是應允了池月的這古怪提議的,便不置一詞地立即著手去辦。


    不到天明,剪影等人帶迴來整整三百隻小瓷瓶,悉數搬抬到了池月的房間裏。


    池月喜不自勝,想不到剪影辦事效率這麽快,怪不得顧寒如此重用他呢。


    “謝謝剪侍衛,勞煩你半夜還幫我跑這麽一趟。”池月由衷地感謝,“不知一隻瓷瓶多少錢?


    “不貴,才五十文錢。”剪影道。


    一隻五十文錢,三百隻便有一兩五百文。池月要將這些錢塞還給剪影,被剪影力辭。


    “池姑娘,你這就見外了,我怎麽能收你的錢呢?”剪影察覺到自己這話說得太過露骨,隨即又補充道,“不過是一點點銀錢而已,用不著跟我算得這麽清楚。”


    池月隻道剪影是將自己當作朋友,才會說出不叫她見外的話。猶豫了一下,便也不再推讓。


    顧寒站在一旁,等著看池月如何運用這些瓷瓶,剪影也好奇地站在他的身後,不舍得離開。


    池月尷尬地杵在原處,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著迷蒙的雙眼道:“哎呀,一晚上沒有入睡,可困死了呢!你們也辛苦了,都去睡吧?明日再鼓搗這些不遲。”


    兩個男人隻好不甘心地悻悻走了出去。


    翌日,等他們再次見到池月時,赫然見池月麵前如山的瓷瓶,已被擺放得整整齊齊。


    隱隱約約的,他們聞嗅到一股芬香的氣息。


    “這氣味不似胭脂味,也不像是熏香的味兒。”剪影使勁地嗅了嗅,“似乎是……水果的氣味。池姑娘,你房間裏可有水果麽?”


    池月嘴唇抽了抽。這剪影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什麽也瞞不過他!


    她以為這罐頭密封得足夠好了,可殘留的水果香氣,依舊被他敏捷地捕獲到了。


    池月知接下來無論如何也隱瞞不住了,便取下兩隻瓷瓶來,分遞給顧寒與剪影,俏皮地一笑:“這裏頭可有好東西,你們倒是啟開嚐嚐。”


    剪影的好奇心比顧寒的還要濃重一些,當即取過顧寒手中的瓷瓶,迫不及待地道:“王爺,屬下幫您啟開。”


    手上試了一試,隻覺瓶口密封得極為嚴實,他用上了兩成力方才成功啟開。


    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麵而來,叫剪影深深地吸了一口,見到那油光蹭亮、晶瑩剔透、豐富飽滿的果肉時,他口中頓時津-液滿布,饞涎欲滴。


    “這是些葡萄嗎?想不到葡萄竟能這樣吃。”他有些舍不得地將罐頭遞給了顧寒,又迫不及待地啟開自己的那瓶,見是一顆顆通紅的草莓,他的冷漠如同冰霜的胸口,也跟著甜蜜蜜起來。


    忍不住就著瓷瓶喝了一小口,剪影連連點頭,衝池月豎起了大拇指,“味道好極了!天哪,我還從來沒有吃到過如此香甜的水果。”


    池月含笑,體貼地為他兩人拿來了匙子。


    顧寒也忍不住品嚐了一口手裏的葡萄罐頭,入口即化,香甜美味中,那淺淺的酸澀儼然成了絕佳的調味料,令人迴味無窮。


    難得的,顧寒又將匙子伸入了被剪影狼吞虎咽吞吃了一半的罐子裏,品嚐那似乎更為美味的草莓罐頭。


    剪影隻好無奈地看著顧寒吃了一勺又一勺,隻盼著顧寒能如平日裏那般矜持些,多給他留一點才好。


    見兩人對罐頭如此情有獨鍾,讚譽有加,池月十分滿意,也登時放下心來。


    顧寒的口味可算刁鑽,被他認可的吃食,想來定會博得大眾的歡迎。


    雖說此次她並非是將她“發明”的水果罐頭拿去賺錢,可若能填報那些災民們的肚子,維持他們的生命的同時,又為他們帶去香甜的夢境,活下去的欲望,便是她最大的欣慰了。


    顧寒到底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剪影忙不迭地收迴了手,將斷頭裏僅剩的一些果肉果湯給席卷而空。


    顧寒索性將手裏的葡萄罐頭也遞給剪影,“迴你屋裏吃吧,看你那吃相。”


    那睥睨的樣子,似乎他適才的吃相便好看了似的。


    剪影也不置喙,順從地接過罐頭,疾風一般踏出房門,眨眼間便迴去了自己的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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