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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池月跟著姐弟們一起尖叫出聲。


    她萬萬想不到,身為周氏親弟弟的周介,竟真的會出手毆打親生姐姐周氏。


    周氏從未向她們提起周介曾經如何虐待自己,是以她不清楚也是理所當然。


    先前池月見周氏出去拾掇烏雞,這個在場唯一的男人卻任由周氏自己去殺雞去毛,不僅不上趕著去幫忙,連過問一句也懶得過問,早就對他沒甚好感。


    這會兒見他竟不管不顧打了周氏,登時連殺他的心都生了出來!


    周氏可是她自打重生以來,對她最好的人,也是她最親近不過的人。誰若是欺辱周氏,便是欺辱她自己,她絕對不同意!


    周介敢打周氏,那麽,她定要叫他加倍償還!


    池小雪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嚇得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池浩卻顧不得哭泣,隻想著自己身為家中唯一的男孩子,理應保護母親,也不顧自己的身板多麽瘦小脆弱,硬是如一頭小牛犢子般,猛然朝著周介衝了過去。


    池月見狀,知池浩定然不是周介的對手,少不得被他提溜起來猛揍一頓,心急之下,隨手抄起旁邊桌上的一隻蘋果,連忙趕了上去。


    周介被池浩猛然一撞,也沒覺著怎麽痛。池浩自以為自己鉚足了勁,卻如同撞在了棉花上,對周介沒有形成任何危害。


    “你這臭小子,敢頂撞你舅舅,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周借說著,一隻手抓住了他池浩的衣領,將池浩懸空拎了起來,又是一揮拳,便要往那嫩嫩的小臉上招唿。


    “浩兒!”周氏顧不得臉上的疼,嚇得幾乎暈倒過去。


    她已然被周介打得出了血,池浩這麽小的人兒,可不要被他一下子給打死了?


    可她現在衝上去,也阻止不了那閃電般迅速的一拳啊!


    周介正咧著陰冷的笑,正準備一拳擊下,給這小子點厲害嚐嚐,卻覺額頭上猛然發出陣痛來,痛得他頭暈眼花,耳鳴目眩,不得不扔下池浩,蹲在地上捂住了頭。


    “當家的,你沒事吧?”


    “我兒,你怎麽了?”


    兩個女人見周介不知怎的突然蹲下,捂住額頭十分難受的樣子,大驚失色,不約而同地跑了上去。


    “血,血!”周陳氏見周介一旁額頭上竟滲出血來,連周借的手也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嚇得失聲尖叫,捂住嘴不住地顫抖。


    適才混亂之中,周劉氏雖沒看清周介究竟是如何受傷的,可她見到一旁不斷翻滾的蘋果,還有趕上來扶起池浩的池月,登時明了是如何一迴事,氣急敗壞地指著池月道:“好你個天殺的,敢拿蘋果扔你舅舅,還將他額頭砸出血來?你舅舅治不了你,我來親自收拾你!”


    說著,她捋起袖子,有如一隻發瘋的母狗,朝著池月狂叫著衝過來。


    雖說周劉氏是一介女流,可因幹慣了農活,那粗重的身板不亞於一個壯漢,一雙手上更是有著能舉二三百斤的勁兒,甚至比周介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池月卻看著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適才她不過對準了周介的太陽穴,使巧勁兒將周介製服,這會兒子看她如何能受下這股子蠻勁兒!


    周劉氏又是因池月傷了她的寶貝兒子,睚眥欲裂中更是生出了狠心,鉚足了勁兒,欲將池月置之死地的架式,旁人在一邊見了,都忍不住替池月捏一把冷汗。


    “娘,莫要傷到月兒!”周氏大聲喊著,焦慮擔憂溢於言表。


    池馨也是捂住了嘴,不敢再看下去。


    雖說池月從前麵對池奶奶和村長幾夥人時,表現出的臨危不懼,還有高超的身手,都令他們為之折服,可現下遇到這種情形,慌亂之中依舊還是替她擔憂掛慮,生恐她受到傷害。


    池月自打穿越以來,經曆過的“戰鬥”也算不少,真正是越挫越勇,反抗起來心裏麵那點兒畏懼也是愈發沒了蹤影。


    這迴,她依舊麵不改色,等著池奶奶衝上來。


    周劉氏一雙九陰白骨爪伸過來,便要抓住池月的頭發。


    曾經她就是用這手,硬生生將一個比她還要粗壯的女人給踩踏在腳下,叫對方輸得心服口服。


    女人的頭發長,一抓一個準兒,一扯便痛及全身,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兒簡直連生產時的陣痛也比不得。


    池月知她的心思,一個側頭,沒叫她得逞,又一個迅速的矮身,從她腋下泥鰍般竄了過去。


    知自己若是揣這個姥姥一腳,抑或捶打掌摑,周氏都是不同意的。瞥見周劉氏挽起來的頭發,池月有心要以牙還牙,索性一把拉扯住她的頭發,猛然一拖一拽,便聽得周劉氏殺豬似的嚎叫聲,響徹了整個廳堂。


    見青銅聽到動靜,站在門前朝著裏頭齜牙咧嘴地嗚嗚低叫,準備隨時衝到裏麵,助池月的一臂之力。


    池月也不急於將周劉氏甩給青銅收拾,她得叫這個姥姥多嚐一會兒受辱受疼的滋味兒,也好銘記在心,今後再也不敢來他們家頤指氣使,胡作非為!


    “你這臭妮子,趕快放開我,疼,疼!”周劉氏被池月在身後拉扯著頭發,一雙手隻管在眼前揮舞,卻無法伸到後頭去對付她,在頭皮撕裂般的痛楚下,隻好忍氣吞聲先懇求放過自己再說。


    池月冷笑,她將一張臉湊到周劉氏的耳邊,吹氣如蘭地道:“讓我放過你也可以,不過你和舅舅舅媽得先向我娘賠罪,不然的話,今日這事兒沒完!”


    周劉氏一聽,惱火更甚,“哪有親娘跟閨女賠罪的道理?你這是存心羞辱我呢?”


    打她生下周氏起,無論如何蹂躪周氏,她都不許周氏反駁,甚至為此號哭也不行,否則對她欺辱更甚。蹂躪周氏,是她尋常日子裏的樂趣之一。眼看著周氏的兄長欺辱妹妹,在她看來也是理所應當,誰叫周氏是個沒用的女娃呢?


    對周氏頤指氣使慣了,周氏在她眼裏連破衣敝屣都不如,麵對這樣一個卑賤到微不足道的人,她如何肯低下頭,向她賠罪?


    那比一刀殺了她,還叫她不甘心!


    想到周氏,周劉氏頓時來了主意,將眼角一直往周氏那邊睥睨,“你個王八羔子,還不快叫你閨女趕快把你娘放開?你眼睜睜看你娘遭受這等屈辱,還不管不顧的,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周氏聽聞這話,心下立時起了畏懼之心。


    她是信鬼神的,更信三綱倫常,也正因為信這些,信到了骨子裏,方才處處對這些個不待見她的母親跟弟弟一忍再忍,形同對待老宅那般。


    思及此處,她驚恐尤甚,連忙阻止池月,“月兒,快放開你姥姥!瞧你舅舅傷成什麽樣了?血流如注的,血淌沒了可不得出人命嗎?咱們得快些將你舅舅送去看郎中才行!”


    周氏企圖用周介轉移池月的注意力,好使她放開周劉氏。可池月對周介的傷勢清楚得很,知她不過是蹭破一點皮肉,湧出一些血而已,絕沒有周氏說得這樣嚴重。


    且她對周氏很是無語,周介打了她不說,還想打她的孩子們,周劉氏更是攛掇他如此做的始作俑者,這樣十惡不赦的惡行,難道不該嚴懲嗎?


    她不過是羞辱羞辱這個婦人,便叫她心軟成了泥,若是她果真鬆開,這周劉氏還果真以為她怕了她呢!可不得更加變本加厲地迴過頭來拾掇他們?


    思及此處,池月冷冷地道:“娘,你在這群東西麵前越是懦弱,他們越是要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舅舅打了你,還想打弟弟,你還幫他講話,想著幫他療治,以後他不得愈發沒了顧忌,肆意對你我揮拳頭?即使不為了你,為了我跟姐弟們往後的安全著想,我也得叫他們橫豎吃點苦頭,長長記性,莫要蹬鼻子上臉,變本加厲地欺辱我們一家!”


    說著,她的手上愈發使了勁道,疼得周劉氏殺豬似的哇哇大叫起來,連辱罵的話也說不出了。


    周氏兩下裏徘徊不定,直急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置才好。


    見池月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周陳氏膽戰心驚,怕她將矛頭指向自個兒,是以一邊扶著周介起來,一邊理直氣壯地道:“我當家的出血太多,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總得先尋個郎中給他瞧瞧才行!你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活活看著他在這裏流血致死吧?讓開,叫我們走!”


    周介一陣頭暈目眩後,到底有些清醒過來。見母親周劉氏被池月抓在手心收放自如,哎呦痛號的狼狽樣兒,頓時怒火攻心。


    “你個天殺的東西,放開我娘!”周介氣衝衝地跑上去,一把抓住池月的肩頭。


    池月隻覺肩頭的骨頭將被捏碎似的疼,卻不肯放開好容易到手的周劉氏,如此豈不便宜了他們!


    她索性將周劉氏一個猛甩,甩向周介的方向。趁著周介鬆開手,去接周劉氏的當兒,她一個懸空踢腿,照著周劉氏的肚子便是一陣猛踢。


    周劉氏胸口受了幾下子,痛得嚎叫之時,更是止不住地向後跌倒,那比周介還要沉重幾分的身子,愣是將周介也壓到了地上。


    一時間,兩母子狼狽地仰翻在地,想起卻起不來,仿若兩個小醜,顏麵盡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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