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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翠,你的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我也越來越比不得你,望塵莫及了呢。”


    池月看著小翠親手做出的水果奶油蛋糕,讚歎不已。


    中央用奶油製作成的斑斕花朵栩栩如生,紅色的草莓拚成可愛的心形,上麵還放了兩朵新鮮欲滴的紅色玫瑰。


    這是一名男子要送給未婚妻的誕辰禮物,必然要表達出內心誠摯的愛意。小翠的作品,則完全烘托出這份心意,令人賞心悅目之中,又不自然地生出濃濃情意。


    這兩個月裏,鎮上的蛋糕店一直由小翠打理,池月忙於作坊的事兒,甚少過來。


    可即使這樣,小翠在家人的幫襯下,依舊獨力支撐蛋糕店,還打出了響當當的名頭,每日裏登門的客人絡繹不絕。


    她不僅製作大蛋糕,還在池月的建議下,做起小型糕點來,小型奶油蛋糕,小型烘烤雞蛋糕,夾心奶油泡芙……薄利多銷,賺得的錢竟比大蛋糕還要多了兩倍。


    這些鬆軟的蛋糕,比那些市麵上多數兜售的硬梆梆的糕點,更為可口,也更為大家所喜愛。


    又比芙蓉糕、玫瑰酥、桂花糕這些貴人們常吃的糕點略微便宜些,普通百姓也買得起,是以顧客比尋常的糕點鋪更為多些,生意更為紅火。


    作為唯一一家蛋糕店,名頭一傳十,十傳百,不久連府上都有人慕名前來,多數為豪門舉行誕辰之用,肯花重金定製最大的蛋糕。


    定做蛋糕之時,見到旁邊的小型糕點,饞涎欲滴下,免不了又隨手撿幾斤買下,帶迴去品嚐。


    甚至有不少人前來毛遂自薦,要做她的學徒,學習這門絕無僅有的手藝。


    可小翠隻是將自己定位為這裏的做工者,她告訴旁人,她得先征詢老板的意見,方才能夠定奪。


    向池月匯報了這一個月的成績,小翠將這件事稟報給她,征求她的意見。


    池月凝眉想了一下,才道:“我看收幾個學徒也不錯,畢竟你一個人管理這間店鋪,也夠忙活的了。若是多收些學徒,叫他們學會了,我們還可以再多開幾家連鎖店,讓他們幫忙打理照看。”


    小翠開心地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呢,若是咱們的店鋪開遍了大江南北,那才叫風光!”


    池月見小翠不僅沒有私心,還將一個月賺得的上百兩銀子,多數給了池月,隻留少數給了自己,果真是個忠心耿耿的好員工。


    “招聘什麽樣的學徒,你盡管自己做主。有什麽事兒,你也自個兒定奪便是,我信得過你。”池月由衷地道。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該給下屬自我表現的機會,如此才能使自己放下一些不必要的擔子,也能使屬下愈發對她忠誠,協助她將事業越做越大。


    小翠感動之極,“池月,自打我在你這裏幫工,賺了不少的銀錢,不僅貼補了家用,我家也因此多蓋了兩間新瓦房,夥食更是改善了不知有多好,整日價都有肉吃,我爹也買得起好酒喝了,兩個弟弟更是如願上了學,讀書認字。池月,你使我家翻天覆地地起了變化,你便是我命中的貴人!”


    說到激動處,她忍不住抹了抹眼角,鄭重其事地繼續道:“池月,你放心吧,我定然不會叫你失望。”


    池月莞爾一笑,“我們都是好姐妹嘛,說這些客氣話幹嘛?”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進入熾熱的夏季,作坊裏的人不停地流著汗,臉頰通紅,幹不多久便覺四肢乏力,委實受不了這份蒸騰的熱氣,忍不住便要擦一擦汗水,抑或拿著蒲扇扇上一扇。


    如此,製糖的進度不免慢上許多。


    池月見此場景,不由蹙緊眉頭。


    若是有空調該有多好,沒有空調,有風扇也可以啊!


    可如今可是古代,連發電都不可能,製作出如風扇一般的器械,又談何容易?


    尤其是熬糖間裏,幾個人不僅沒有冷氣吹,還要接受熊熊烈火的烘烤,那叫一個難以忍受!


    鄧大媽年紀大些,即使將門窗全部敞開,還不停地扇著蒲扇,依舊虛脫到無力幹活的地步。到得最熱的晌午,她竟一個頭暈目眩,仰麵倒地,中暑暈過去了。


    池月連忙叫人幫忙,將鄧大媽抬到醫館裏診治。


    一時間,作坊裏亂了套,更別提什麽進度了。


    池月索性給大家放了一天假,她要在家裏想想辦法。


    池淵打小嬌生慣養,更是受不得這份罪。眼看著一個月過去,這熬糖的手藝已然被他全部掌握。他眼珠子一轉,打定了主意。


    下了工,他依舊來到了附近的酒樓,叫了兩樣涼菜,在那裏自斟自酌著,一邊四下裏睃巡,等候著什麽。


    驀地,一張狐狸臉出現在他的麵前,嗬嗬笑著坐到他的對麵,一邊拿了酒杯給自己斟酒,一邊對池淵道:“池兄果然信得過,在我倆約定的日子裏按時赴約,想來事情一定辦妥當了吧?”


    池淵微微點頭,小心翼翼地湊上前道:“我們說好的,我若給了你們這秘方,你們便不僅能幫我還給池月三百兩銀子,還卻額外給我二百兩。此話還作數麽?”


    “池兄難道信不過我家主子?”狐狸臉暗沉的眸子眯了眯。


    “你連名字都不肯告訴給我,更沒有見過你口口聲聲的主子,我哪裏又能對你們心存信任?”池淵語氣中滿是不豫。


    狐狸臉歎了口氣,仰麵幹了一杯,沉重地落下,才下定決心似的道:“也罷,今日就叫你知曉一切。我名叫葛俞,我的主子的真實姓名嘛,這個過會兒你自然知曉。最重要的,你要知曉你所幫助的人,他地位崇高,背後有誰也動不得的靠山,你幫他做事絕對沒有後顧之憂,如此便好。”


    見池淵尚有疑慮,葛俞由懷中取出一個沉甸甸的包裹來,推到他麵前,盯著他的目光裏滿含著狡猾與深意,“這裏是五十兩定金,若你今日將秘方給我,我便立時將剩下的四百五十兩,悉數給你。”


    池淵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裹,見裏麵銀光閃爍,赫然便是數十兩銀子,一時間眸子睜得老大,激動得舌頭打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好好,我這就告訴你!”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他便能獲取自由,能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有了錢,他什麽也不必怕!


    兩人由酒館裏出來,拐入一個胡同,隱沒不見。


    陸貞下了工,正收拾了往迴走,見到池淵同一個陌生男子同行,且眼神鬼鬼祟祟的,頓時心生好奇。


    恰好她的住處也在北邊,便順勢尾隨了上去。


    拐彎抹角了一通,她到底見兩人進入了一家高門大院,黑漆大門的牌匾上,赫然寫著“李府”兩個大字。


    陸貞登時皺起眉頭。這不是京城李尚書的弟弟,李成光的府邸嗎?


    李家世代經商,李成光雖不過隻是開了幾家染布坊的不大不小的商人,可因李尚書是他的親哥哥,地位也跟著隆厚起來,與柳家這兩年十分交好,彼此常有生意上的往來,這可是人所共知的事。


    這種高門大戶,豈是池淵這種小人物能夠進得去的?


    且他們進去時,看守大門的人一見到葛俞,便不由分說讓他們進去,可見葛俞的身份在這裏也不低。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陸貞怕自己被人發覺,便索性繞道迴去了自己家。


    池月迴去家裏,滿腦子都是如何解決作坊內的悶熱問題。


    迴去的路上,她見路邊有吆喝著“賣冰!賣冰嘍!”的小販,冰被他們包裹在厚厚的被子裏,以遮擋酷熱和陽光,可他們依舊是焦急的,因若長久沒有人來買,這冰便會在兩三個時辰後全部融化。


    那麽,他們辛辛苦苦在冬季裏采集,又在地窖裏保存至今如此多的冰塊,豈不是白費了力氣?


    若說冰的好處,那是說也說不完。


    這冰可以拿迴去,放入冰鑒之內,再放些飲料做冷飲。


    也可以直接含在嘴裏,恍如現代的雪糕般,以清涼一時。


    更可以大塊大塊地放置在屋子裏,以作消暑之用。


    不過,冰因是罕見之物,是以價錢十分昂貴,普通百姓是買不起的。


    池月知僅僅依靠冰來消暑,對她偌大的作坊來說,簡直是以蠡測海,根本不頂用。


    到了五香村,池月掀開簾幔,見外頭正有人用水車澆水。


    連日幹旱,地裏的莊稼都在龜裂的土地裏蔫了頭,農人們便忙不迭地為它們澆水,使土地濕潤,解解作物的暑氣。


    農人們踩踏著一個踏板,河水中的水便源源不斷地通過長長的半截竹板,流入遠處的地裏。


    看著看著,池月驀地有了靈感。


    既然沒有電,那麽她何不利用人力,造一個人工小風扇呢?


    她可是理工出身,設計一點簡單的器械,還難不倒她。


    這樣想著,池月便迫不及待地催促車夫趕緊迴家。


    迴到家,她連飯也不吃,便躲進自己的屋子裏,開始研究起來。


    她在宣紙上畫下草圖,一遍遍地修改,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待她出來時,周氏又催促她趕緊吃飯,池月卻執著宣紙,搖頭笑道:“娘,我有些事情,迴來再吃,你們先吃吧。”


    不由分說,便如風一般唿嘯著出門去了。


    周氏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做起事情來風風火火,一點也不像其他幾個姐弟。”


    自言自語著,周氏驀地止住口。


    她想到了什麽,眉間眼底的笑意收斂,緩緩地歎了口氣。


    池月來到了鄰村池木匠家。


    池木匠是四裏八鄉的池家家族裏的唯一的木匠,見到池月,連忙和妻子上前招唿。


    “池月,你怎的有空來這裏?難不成又招了人手,要多做幾台榨汁機?”


    池月的榨汁機是在縣城裏找木匠做的,池木匠得知後,見到周氏,還不免嗔怪了幾句,隻道他們是本家,這樣好的活計,怎的不找自己人做?


    他對那榨汁機可是好奇得很,還想著順帶研究一下裏麵的構造。保不定就此得到啟發,也如魯班一般,發明出什麽奇巧的東西來。


    “叔,這次我來,是找你幫我做另一樣東西。”池月說著,將手中的圖紙遞上去。


    池木匠打開一看,眸光中迸發住從所未有的光亮來,拍了下大腿,顫抖著聲音道:“我做木匠二十多年,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巧的機械!這,這莫非是魯班傳下來的手藝?”


    池月尷尬地笑著。


    她隻想在商界裏占一席之地,可不想在木匠界裏也被人推崇為魯班在世,她可當不起這個隆重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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