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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曆過這一場劫難,使池月愈發重視起了空間。


    空間外存在著許多不確定因素,阻礙著她的發家致富之路。可是空間內部,卻相對穩定得很,因這裏隻有她一人,迄今為止,她也未曾發現有空間內發生過自然災害之類。


    眼看著過了秋日,便要入冬。一旦到了冰凍三尺的冬日,空間外便隻能種些小麥之類能抵禦嚴寒的作物,可冬日這些無法成熟收獲,不如空間內四季如春,可隨時播種,按時收獲。


    可惜,空間太過狹小,隻有兩畝地大小。不知升級之後,會拓展多少?


    池月決心努力賺錢,好讓空間快些升級,以便種植更多有價值的作物。


    池月正要重整旗鼓,將甘蔗地重新種植,想不到剪影率領一幹人也來幫忙。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家公子如此費心。作為朋友,他的心意我領了。”池月隱隱覺得不妥,委婉推辭道。


    剪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家公子知道池姑娘你會推辭,他卻說了,他同你是合作夥伴,你種植的甘蔗所製成的紅糖,他拿去京城兜售,得到的反響很不錯,叫他發了好一筆財。是以,他幫你便是在幫他自己,還請池姑娘你莫要辜負我家公子的誠意。”


    見剪影堅持,池月也不好再推辭,隻好任由他們搶占了她們的活計,樂得享受這份自在。


    “月兒,顧公子對你真心不錯。”周氏若有所思地道。


    “我們是朋友嘛,朋友之間相互扶持,彼此照顧,自是應當。今後若他有什麽事,我也會這般肝膽相照。”池月並不多想,不急不緩地道。


    周氏見她麵色平靜,果真不似自己所想的那般,忍不住道:“我看顧公子人品還是不錯的,眼看著你也大了……”


    “池老板,榨汁機出了點毛病,你快迴去看看唄?”小翠跑了過來。


    “就來。”池月告別了周氏,跟小翠迴去。


    周氏望著她的背影,想了一想,還是決心不要管那麽許多。畢竟池月年紀尚小,談不上什麽錯過不錯過。


    眼看著炎夏渡過,初秋漸臨,為女孩子們所期盼的七夕乞巧節如願而至。


    池月、池馨、小翠,還有幾個村裏的花季女孩子約定好,這一日前去縣城遊玩,參與穿針乞巧比賽。


    月影當空,護城河上畫船濟濟,燈影如織,女子們花團錦簇一般環繞於船上,開始穿針引線,一決高下。


    池月自動退出比賽,白日裏日頭當空,她尚且將針線穿不進針孔,此時淡星疏月,她執針愈發如同盲人摸象,沒得叫人恥笑。


    她在一旁一邊為池馨小翠等人加油鼓勁,一邊觀賞著湖上月色。


    驀地,她見一艘船快速地趕上來。


    船上一個挺拔俊逸,倜儻風流的素色身影,輕搖羽扇,散發出一股遺世獨立的謫仙氣息,已然叫許多女子為之側目。


    待船隻漸漸靠近,池月看清了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竟是顧寒。


    “顧寒,你怎麽在這兒?”池月大聲問,一邊朝他笑著揮手。


    淡淡的月光,紅色的燭影下,顧寒的笑意暈染開來,“知你在湖上,特來找你一敘,不知可否賞光?”


    池月所置身畫船的前麵一艘船上,聞小姐正比著穿針,聽見這邊的對話,恨得咬牙切齒,一不小心針線戳到她的指頭,登時流出血來,惹得一幹婆子婢女上前替她止血,忙碌不止。


    自然,這一屆的傳針比賽,素來常勝的她,也因此落敗,由“乞巧之侯”,變成了“輸巧”之末。


    聞靜忿忿地一甩手,甩開所有的婆子婢女。


    兩次比賽,俱是因池月而使她遭人恥笑,她恨透了她!


    迴想屁股上殘留的血痕,還有隱隱的生疼,她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燉了她的肉!


    眼看著池月順著甲板到了顧寒的私人畫船上,聞靜豁然起身,叫船隻湊上前去。


    畫船正準備駛離,顧寒與池月在船頭笑談,卻聽一個嬌滴滴有若百靈鳥淺唱的聲音傳來,“這不是顧公子麽?顧公子這麽有雅興,竟也來參與女子們才稀罕的節日。”


    顧寒抬眼,對聞靜淡淡地道:“這護城河夜夜開放,我時常前來遊玩,隻是今日湊巧遇到了眾人佳節聚集於一處而已。”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顧公子是專程來探看自己的朋友呢。”聞靜睥睨了池月一眼,“不過想來,顧公子的這位朋友還未有如此資格。”


    池月抬眸,冰冷如月的目光似要穿透聞靜。


    這個女子,仗著自己是縣太爺之女,便可以百般羞辱她了嗎?豈有此理!


    “我沒有這個資格,那想來聞小姐有嘍?”池月反問,“隻是聞小姐一廂情願,恐怕顧公子未必想讓你登上他的船呢。”


    聞靜見池月竟敢如此直言頂撞她,頓時來了火氣,“我是縣官聞大人的女兒,顧公子看在我爹的麵子上,也會允許我踏上他的船,邀我賞銀河,吃清酒。是也不是,顧公子?”


    顧寒如星的眸子黯了黯,冷冷地道:“我的船向來隻接納我的朋友,而聞小姐,隻是故人之女。”


    意思再明白不過,聞靜並非他的朋友!


    聞靜被顧寒當眾拒絕,隻覺臉麵無光,羞憤交加,也愈發對“魅惑”顧寒的池月氣上加氣,語氣尖刻地道:“不去就不去,同樣是畫船,本姑娘為什麽要去那邊?隻是池姑娘,我納悶得很,你怎的沒有參與乞巧比賽?想來是手藝不好,不敢獻醜吧?”


    池月無所謂地笑了笑,“人各有所長,我這雙手的長處本不在穿針繡花,而隻有下地幹粗活髒活,作坊裏做重活累活的本事。我是鄉野丫頭嘛,理應做鄉野丫頭做的事!”


    她說得風輕雲淡,似乎鄉野之人,不懂得做針線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聞靜冷哼一聲,“自古以來,針線活便是女人必須具備的才能,無論鄉野婦人抑或是貴族千金,如此才能更好地侍奉丈夫,照料兒女。你連穿針引線都不會,也不知今後哪個男人會心儀於你呢?你可要當心!”


    被人取笑自己沒有男人要,是所有女子的揪心之痛,可池月偏偏聽起來,無關痛癢。


    “沒人要就沒人要,我自己能賺錢養活自己,為何還要靠男人來養活?”池月說出的話,令人瞠目結舌,她卻半點沒注意到,繼續侃侃而談道,“且我不懂得針線,大可以雇人來為我縫衣繡花,繡多少都沒問題。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我有錢,做什麽不可以?


    聞靜哭笑不得,連連搖頭,“原來池姑娘你竟存了如此驚世駭俗的心思,想要一個人孤獨終老?這想法不錯,不錯。”


    看了顧寒一眼,她轉身而去,一邊嘀咕著,“我卻以為這女子有意勾引顧公子,卻不想她當著顧公子的麵竟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兩人還未曾有過兒女私情。”


    想到這一點,她便覺自己還有機會,對著天上的銀河百般祈禱起來。


    顧寒聽聞池月的話,也覺五味雜陳,麵上卻不露聲色,試探著問,“月兒,你果真是如此作想麽?”


    “什麽?”池月一邊觀賞漫天銀河,一邊心不在焉地問。


    “你決定孤獨終老?”顧寒還是追問了出來。


    池月好笑地看了看他,“若沒有遇到真命天子,我寧願孤獨終老。”


    顧寒不自覺地抬了抬胸膛,清了清嗓子,“那麽你的真命天子是什麽樣子?”


    “如牛郎,肯為織女付出一生。”池月又是心不在焉地迴應著,努了努嘴,一邊做出執著天文望遠鏡的樣子,一邊感慨地道:“這個時代真遜,連個天文望遠鏡都沒有!”


    想當年,她的家中擺放了一架天文望遠鏡,幾乎沒個奇特的天文景象,都沒有躲避過她的眼目。她可是徹頭徹尾的天文愛好者。


    前麵一句還未使顧寒消化過來,後麵這句又提起了他的興趣,“天文望遠鏡?那是什麽東西?”


    “是可以看到星球全貌,銀河深處的科學器械。”池月不自禁地作答,等迴答完了,才覺察到不妥,尷尬地對顧寒笑了笑,“是我想象出來的……你說有一隻可以向太空推進的眼睛,是不是很有意思的事?”


    顧寒費盡腦汁,到底在腦海中擠出那隻“眼睛”的一丁半點來,“你的想象還真奇特。”


    說到此處,他想到了什麽,由懷間取出一樣物事,遞給池月。


    “你說水晶,可不可以作為一隻眼睛?”


    池月見顧寒遞過來的,竟是一串紫紅色水晶手鏈,驚愕地張了張口。


    水晶晶瑩剔透,是頂好的成色,可謂價值不菲!


    夜光下反射著攝人心魄的光芒,似乎將吸收的天地之精華,也摻與了這月色與燭光中,方才顯出與眾不同的獨特。


    遠處的景透過它,有若透過一隻放大的眼,在池月看來又是另外一種奇特的模樣。


    她指了指自己,“你,送給我的?”


    顧寒麵色微紅,隻是在夜間看不甚清楚,“隻覺你身上首飾少極,路上見了,忍不住便想給你買一個,算得今日佳節相遇的贈禮。”


    他本想說,“寶物贈美女,相得益彰。”可話到嘴邊,又見到池月瘦小的身板,想來這句話應當待她大一些再說不遲。


    池月猶豫了一下,抓起了手鏈,道了聲“多謝”。


    戴在手腕上,仿若為她量身訂作的一般。


    登時,池月整個人都被襯托得美輪美奐,散發出如水晶一般瑩瑩若若的光彩來。


    旁邊有波光粼粼的湖水,頂上有點點爍爍的星空,池月便如其間的精靈,如此叫人著迷。


    池月並未察覺顧寒癡癡的目光,隻是自顧自地又將水晶摘下來,放到眼睛前,去望星河璀璨的夜空。


    此間,夜空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的確是一隻奇特的眼睛。”池月俏皮地看一眼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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