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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唿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渾身寒意,將刻著‘祥’字的手環,戴在了小孩幹屍的另一邊手腕上。


    “放心,我們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不再有多麽驚駭的心緒,剩下的,是漸漸充斥在胸口的憤怒。


    到底是什麽喪盡天良的人,將這些小孩埋在這花壇中,為這大樹提供‘養分’?


    我咬牙,身旁的沈離則開了口,隻是她並沒有看向我麵前的小孩幹屍,而是看向了堆在小孩幹屍旁的白骨。


    “江忘生,不對勁。


    這麽多小孩屍骨,如果都是種這樹的人,從各處拐來的,那麽可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


    可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見局裏提起過?”


    沈離說完,我也皺了眉。


    是的,如果這些小孩,都是種樹的人拐來的,那麽這些小孩的親人,肯定都會報警。


    而這麽多小孩,其案子的嚴重程度,應該早就引起了局裏的重視,可局裏從來沒有提起過,那麽,隻有一個可能。


    “這些被害的小孩親人,都沒有去報警……”


    我說著,雖然連自己都不信,但隻有這個可能。


    隻有所有被害小孩的親人都沒有報警,局裏才不會知道這件事兒


    但是,家裏有小孩被拐走,怎麽可能不報警?


    我想不通,沈離則看向了彎曲樹幹埋進的裏處牆壁,那垂在身邊的手,緊緊的拽起了拳。


    “看來,我們得去隔壁看一看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能做出這樣非人的惡行!”


    我咬牙點頭,跟著與沈離轉身出了大樹房間。


    迴到陰幡房間,沈離重新掏出了指南針,按照北邊往迴走,我則用手機報了警,告訴了接電話的警員,我們此時的確切位置和進來的方法。


    這一次,因為用不著來時的謹慎,我與沈離很快就穿過了陰幡房間,迴到了金屬門前,用相同的密碼,打開了金屬門。


    視線裏出現了熟悉的昏黃燈光,當然是隔壁茶館的燈光。


    隻是,伴隨著昏黃燈光出現的,還有兩張大瞪著眼的臉……


    是的!


    身穿灰衣,頭戴八卦帽,正是之前從茶館木櫃暗道裏出來的那兩名道士,他們手中,也還正擰著打掃衛生的掃帚。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沈離一個鞭腿就踢向了自己對麵的道士。


    我當然也在反應過來之後,撲向了剩下的那名道士,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另一名道士,在我撲過去之後,非但沒有攻擊我,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對我不停的磕起了頭。


    “不關我事……都是老頭做的,不關我事!”


    “現在求饒?晚了!”


    我瞪眼,抄起他掉在地上的掃帚,毫無保留的猛砸在他肩頭,將他直接砸倒在地。


    同時,一個人影又閃了過來,蹲下了身一記手刀,砍在了道士的脖頸間,道士跟著渾身一顫,便沒了動作,暈死在了地上。


    當然是已經解決了另一名道士的沈離。


    “換上他們的衣服,應該會有用。”


    沈離說著,我也點頭扒下了道士的灰衣和帽子,與沈離一樣套在了自己身上,跟著我們又將倆道士拖進了金屬門的陰幡房間,並關上了門。


    沒有多說,我們進入了茶館,對衣櫃進行了全方位的摸索,直到在衣櫃側麵發現了一個暗扣,摁下之後,衣櫃中便發出了機括輪轉的聲響,並隨之移向了一旁。


    探著腦袋看了一眼,隻見這衣櫃門後的暗道,是一條悠長的走廊,隻不過走廊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安置著一盞燈火,也就是那燈火,微微照亮了走廊各處。


    沒有人。


    我與沈離對視,抬腳想進,一道黑影卻突的從我們身後閃來,徑直就躥進了火光飄忽的走廊中。


    心驚的同時,細看了一眼,隻見這躥進走廊中的,竟是剛才倆道士從暗門裏出來時,不見了蹤影的黑貓。


    隻是這一次,黑貓完全沒有等我們,徑直就躥向了走廊盡頭,三兩下拐過了走廊盡頭的拐角,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雖然疑惑,卻也沒多想,心中的憤怒推著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害死那些小孩的兇手,給那些死在花壇中的小孩一個公道與交代!


    進入走廊,走廊沒有刷白,保持著灰暗的水泥原色,加上飄忽的火光,頗有古裝電視劇中,地下陵墓甬道的感覺。


    我們就在走廊中前行,因為穿著那倆道士的道服,也不用忌憚什麽,直到去到走廊盡頭,拐過了盡頭拐角,一時間,視野竟寬闊了起來。


    不錯,視野寬闊了起來,因為這走廊盡頭的拐角後,竟是一個如山洞般的空間……


    是的!如山洞般寬闊的空間,也不知道這是租下了多少層寫字樓並打通。


    而這山洞空間中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插著燃燒的火把。


    火光熊熊,照亮了山洞各處,最顯眼的,是山洞最深處的一片石質高台,和高台上放置的大型火爐。


    隻是此時,高台上除去火爐空空如也,高台下方,則聚集著一大群正在交談的人。


    其中,年輕人占一小半部分,老年人居大多數,也正有我們之前在鐵門外窺見的老太,和攙著老太的中年婦女。


    “杵著幹什麽?快去站好,可要開始了。”


    毫無征兆的,一個男人聲音,從我們身旁傳來,我心中一動,那男人則已經掠過了我們,走向了山洞一側,正是一名同樣身穿灰衣的道士。


    我咬牙就要上前,沈離卻一拉我的衣袖。


    “先冷靜點,不知道情況,就別打草驚蛇。”


    我深唿吸著點頭,盡力壓住心中怒火,與沈離跟上了走向山洞一側的道士。


    直到我們跟著道士靠近高台,站在了高台一側靠牆的方向,這才發現,這高台兩邊靠牆的位置,都站著一排身穿灰衣,頭戴八卦帽的道士。


    整整齊齊,仿佛安保,將高台下的人群包圍當中。


    而也是因為靠近,我才看清,這放著大火爐的高台,其深處的山洞牆壁上,竟雕刻著一尊巨大的雕像!


    是的,巨大的雕像,幾乎達到了整個山洞的高度,下麵半身顯露在火爐的光芒中,上麵半身則因為火光照射不到而若隱若現。


    我凝眉,這才看清,這雕像刻著的,是一名老仙,老仙閉著眼,留著山羊長須,一隻手持著拂塵揚起,一隻手放在盤坐的腿上,呈拈花狀。


    還不止這樣,雕像的下方,還安置著一個青銅香灰鼎,鼎中插著幾隻煙氣縈繞的香蠟。


    他娘的……這是一個道場!一個坐落於我們城市最繁華地段的隱蔽道場!!


    鋼筋水泥組成的都市中,竟然深藏著這麽一處滿是香火氣的道場,要不是明知道外麵是銀座寫字樓,我還真的會認為,這兒真是山洞。


    隻不過,道場為什麽要修建在見不得光的陰影中?


    我想,那大樹房間裏,花壇中的小孩白骨,已經稍微透漏了答案。


    這道場,就算再像模像樣,也一定是邪魔歪道!


    想到那堆被沈離挖出的森然白骨,與那小孩的幹屍,我是不由得狠狠咬牙,而就在這時,山洞深處那巨大石雕下,一個消瘦人影走上了高台。


    霎時,原本台下還喧鬧的人群,紛紛安靜了下去。


    而隨著那人走上高台,高台上火爐中的火焰,也照亮了他的身形。


    一身同樣灰色的道袍,頭戴同樣貼著八卦圖案的帽子,唯一與站在我們身旁的道士不同的,是他持著一柄長長的拂塵。


    拂塵斜在他手中,靠在他肩上,加上他如雕像一樣留著的山羊胡,別說,還真有點老道的模樣。


    “祭~~”


    老道開口,揮動拂塵,同時,幾名道士,從我們對麵的山洞靠牆位置,搬來了一個長方形的大木台。


    大木台上放著香蠟,與專門上香的青銅鼎。


    道士們放下將木台放在高台下方,人群前,聚集的人群,便紛紛上前祭拜,當然是對著高台深處的雕像。


    而每一位上前祭拜的人,不管是大多數的老人,還是少部分年輕人,隻要是上了香的人,都會在離開的時候,在木台一邊,放上一件東西。


    有金銀首飾,有玉佩瑪瑙,直到我們在鐵門前窺見的那老太,提著黑色箱子,在大木台邊道士身旁打開,說了幾句。


    隨之,道士將那打開的箱子,朝向了高台上的老道。


    老道看了一眼,向著老太一笑,點頭說了聲“有心了”,便讓那老太上了高台,去高台深處老仙雕像下方祭拜。


    草……


    我心中暗罵,當然知道,那老太黑箱子中的,可是滿滿一箱子錢!


    一箱子錢!才能換來在那老仙雕像下祭拜的機會,這道場,可比風投之類的騙術強多了!


    前者,至少還要說個天花亂墜才有人上當,而這道場,單單那老道說了一個‘祭’字,就有這麽多人心甘情願拿出錢財上供。


    這些人是傻的嗎?


    可是老年人防範意識低也就罷了,其中那小部分年輕人又是怎麽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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