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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莊稼漢喝水倒也豪氣,直接一飲而盡。


    等喝完之後,才察覺這涼水的秘密。


    迴口的清涼,消退他心中的燥意,與兩個銅板帶著苦澀茶水,是完全相反的感覺。


    想到這裏,莊稼漢忍不住道:“再來一碗。”


    跟著莊稼漢一起來的村民們見狀,也忍不住掏出懷裏的銅板,猶豫了片刻,也緩緩開口。


    “我也要一碗。”


    沒多久,買涼水的人排成了一條長隊,這看是把旁邊兩個賣茶的老板給瞧紅了眼。


    若不是那女子身邊站著兇神惡煞的男子,他們早就過去找麻煩了。


    “要不去買碗喝喝,嚐嚐到底有什麽好的?”


    其中有名老板忍不住了,早就忘了當初,隻有傻子才會掏銅板買涼水的想法。


    許是覺得拉不下臉麵,他們始終都沒有上前買一碗涼水喝喝看,也不知這裏麵到底藏有什麽樣的奧秘。


    小輪車上的薄荷井水,很快就賣完了,癟癟的錢袋子也裝的滿滿的。


    蘇雲卿把鼓鼓的錢袋子直接遞給了林牧之,並輕聲道:“拿好。”


    林牧之傻傻的眨眨眼,才緩緩伸出手接過來,他小心翼翼的塞到自己的懷裏,臉上那緊張的神情,像是在守護一件極其稀罕的寶貝。


    茶水賣完之後,在後麵排隊的人也失落的離去,也隻能到旁邊的攤上,要上一碗兩個銅板的茶水。


    蘇雲卿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衝著林牧之說道。


    “你去城裏,給我買串糖葫蘆迴來。”


    林牧之一直謹記蘇雲卿的話,自己是買迴來的,得要聽話,於是小心翼翼的捂著錢袋子,在蘇雲卿的注視下進了城門。


    等不見傻子的身影後,蘇雲卿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今日的掙的銅板都給了傻子,應當是餓不死的。


    想到這裏,蘇雲卿推著小輪車,想著穀河村的方向走去。


    六月的天,如同嬰兒的臉。


    方才還晴朗多雲,眨眼就烏雲密布,大雨滂沱。


    好在來之前,蘇小妹貼心的塞了把油紙傘,以至於蘇雲卿不會淋成落湯雞。


    也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有些不安,擔憂起林牧之這個傻子。


    這麽大的雨,應該會尋個躲雨的地方吧。


    “嘿,大妹子,你怎麽在這呢?”


    突然,身後傳來有些略熟悉的聲音,蘇雲卿抬頭,就看到穿著蓑衣的莊稼漢走到自己麵前。


    蘇雲卿還沒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時,那莊稼漢急忙的說道。


    “你夫君還站在原地等你許久了,還不快趕過去。”


    這莊稼漢也沒多想,隻以為是兩小口鬧的矛盾,畢竟是兩人的事,他這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麽的,想開口勸阻的話,也隻能卡在喉嚨裏,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


    應是趕著迴家,莊稼漢說完這些話後,就急忙忙的離去,隻留下蘇雲卿一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雖然沒有相處多久,但想到那個傻子站在這樣的大雨等人的場景,蘇雲卿的心還是忍不住揪了下。


    可想到林牧之背後那些傷疤,她還是有些擔心。


    若是亡命之徒,若身負血債,蘇家可是會被連累的。


    蘇雲卿的手不由攥緊,眼眸也低垂了下來。


    迴頭,還是不迴頭。


    這兩個抉擇都讓她感到為難。


    雨勢並未減弱,反而越來越大,蘇雲卿手中的油紙傘,似乎有些承載不住,開始晃動了起來。


    直到黃豆大的雨珠,砸在了她的臉上。


    微微的痛意,讓她醒悟了過來,最終她抿著唇,向臨河城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蘇雲卿並沒有走很遠,差不多跑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氣喘籲籲的趕到了臨河城下。


    這樣的雨勢,所有人都紛紛尋了個地方避雨。


    唯獨林牧之,也不顧及臉上的傷口,直接站在方才兩人賣柴水的地方,他的全身已經被雨水給淋濕了,神情則十分的迷茫。


    蘇雲卿遠遠的望去,覺得這個傻子像極了被遺棄的大狼犬,可憐極了。


    她怎忘了,林牧之是個傻子。


    不會覺得自己丟下他跑了,也許,他會一直站在這裏。


    想到這裏,蘇雲卿心裏麵不是個滋味。


    算了,管這個傻子是什麽樣的人,反正自己花了銀子買迴來的,那就是她的人。


    遠處的林牧之似是也瞧見了蘇雲卿,臉上立即露出開心的神情,他急忙跑了過來,懷裏似是護著什麽東西。


    等跑近之後,隻見他把沾了許些雨水的糖葫蘆遞了過來,聲音有些委屈,又有些自責道。


    “我……我沒用,糖葫……葫蘆被……被淋了。”


    蘇雲卿愣愣的看著那冰糖葫蘆,覺得自己再拋棄這個傻子,那她就是沒有心。


    “你傻嗎?下了雨不知道找個地方躲?”


    接過冰糖葫蘆後,蘇雲卿忍不住質問著。


    “怕……怕找不到……找不到你。”


    林牧之低垂著腦袋,抿著唇迴應著,他不是很喜歡自己說話不利索,更不喜歡腦子空白一片,什麽都想不起來。


    方才更是聽到,有人叫罵他傻子。


    可林牧之並不覺得自己是傻子,有些事情他知道,有些東西也清楚,隻是……表達不出來。


    “走吧。”


    見雨勢逐漸小了,蘇雲卿不由想起自己丟在的半路的小輪車,她把手中的油紙傘打高了些,想替這個傻子遮擋點雨。


    可惜,兩人身高差距有些大,蘇雲卿才舉那麽一會,胳膊就酸的不行,索性把手中的油紙傘直接塞到林牧之的手中。


    等蘇雲卿趕迴去時,見到小輪車沒有被人拿走,這才鬆了口氣,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減小的雨水再次下大,砸的油紙傘發出“噠噠”的聲響。


    瞧眼下的雨勢,應當不會一時半會停下來。


    蘇雲卿眼尖,看到不遠處的破廟,急忙道。


    “去前麵避避雨。”


    那破廟離兩人倒也不是很遠,等推著小輪車趕了過來,蘇雲卿身上的衣裳也淋了不少雨水,微風那麽一吹,倒也生了幾分涼意。


    好在她懷裏的打火石沒沾到水,破廟中也有許多幹柴,想必是之前來避雨,或者借宿的人們留下來的。


    等蘇雲卿生起了火,就準備招唿林牧之過來。


    結果她剛抬頭,就把這個傻子完美的身材看了個遍,尤其是下半部分,那麽一大包東西,著實讓蘇雲卿老臉紅個通透。


    林牧之在等人的時候,就被雨水淋了個透,身上穿著的衣服,緊緊的貼著肉,這模樣穿跟不穿沒有什麽區別。


    上輩子,蘇雲卿沒怎麽談戀愛,卻是個十八招式樣樣都懂的奇女子,她急忙轉過身去,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你先把衣服烤幹。”


    說完之後,她的腦子裏又浮現出方才瞧的畫麵,羞的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蘇雲卿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傻子林牧之居然如此有料。


    嗯,真男人!


    林牧之並不知道蘇雲卿在想什麽,隻是覺得黏在身上的衣服,讓他覺得很不舒適,便聽話的解開衣裳,開始烤著火。


    火堆裏,幹柴時不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蘇雲卿手中的糖葫蘆,上麵的糖衣也融化了起來,見狀,她忍不住咬了顆到嘴裏。


    酸酸的,沒有那麽好吃。


    沒多久,林牧之穿好了衣裳,並道。


    “我……我烤好了。”


    聞言,蘇雲卿嗯了聲才轉過身來,似是想到了什麽,她的目光落在了林牧之的臉上。


    他那受傷的臉頰,經過雨水的衝刷,已經微微泛了紅,若是不經過消毒撒藥,怕會發炎。


    似是想到了什麽,蘇雲卿起身到小推車裏麵翻找,她記得裏麵有罐劣酒的。


    沒有酒精,用白酒也是行的。


    等找到那瓶劣酒,蘇雲卿直接把酒水倒入繡帕上,並招唿著了林牧之過來。


    “會很痛,但是要忍忍。”


    林牧之雖然不知道蘇雲卿要做什麽,但內心下意識的相信她不會害自己,等那繡帕輕輕擦拭在林牧之的臉頰的時候,他清晰的感受到,無數針紮在傷口處的周圍。


    有點點痛。


    蘇雲卿見林牧之麵色不改,眼睛都沒眨一下,有些懷疑這個劣酒是不是沒用。


    她突然想起今日在竹子山,手腕處被片竹葉給劃上,便卷起了衣袖,用沾著劣酒的繡帕擦拭了上前。


    微微的刺痛,讓蘇雲卿蹙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了林牧之的身上,她想起上次清理傷口的時候,他也是這副模樣。


    不過也是,這樣的疼痛,與林牧之背後那些傷痕來比,怕是小巫見大巫了。


    也怪不得,他會一聲不吭。


    在蘇雲卿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林牧之的目光落在了她那露出的手腕處,微微有些愣神,等反應過來之後,林牧之急忙低下了腦袋,耳根子微微有些泛紅。


    見消毒有效果,蘇雲卿也鬆了口氣,想著等外麵的雨勢停了之後,就得帶著林牧之趕迴去。


    也不知道,在家的兩個小鬼頭如何了。


    蘇家,木棚子內。


    做工的石匠早早就離開了,隻剩下蘇小弟跟蘇小妹依偎在一起。


    蘇小弟看著雨勢,小小的眉頭不由挑了起來,目光也落在了村口處,想著阿姐什麽時候迴來。


    “你們兩個,要不要上柳姨家躲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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