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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國和國內時差六七個小時,這裏還是下午三點,但國內已經晚上十點了,所以到了晚飯時間,她睡得香甜,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如果是普通宴會,秦楚倒也就隨她休息了,但誰讓這是別國皇室的宴會,秦太太不出席,秦楚這一整晚都會忙於解釋還不算,恐怕還會讓別人覺得他怠慢了y國皇室。


    於是他坐到床邊,輕輕叫了一聲,“許攸冉。”


    許攸冉還真聽到有人在叫她,這道聲音在她的腦海裏成為一幅畫麵,畫麵中的她聽到叫喚後已經醒來,但昏沉的感覺又讓她失去了意識。


    秦楚聽到她應了一聲後再沒了反應,笑得十分無奈,隻好手口並用,推推她,“起床吃飯了。”


    許攸冉總算睜開眼,一臉懵懵的神情,一秒鍾的緩衝後,記憶才終於衝刷上頭。


    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許攸冉心髒猛地一跳,瞬間掀開被子起床。


    許攸冉帶了一件寶藍色長款禮服,這件禮服的設計感並不強,其一是為了不喧賓奪主,其二也是考慮到宴會主人的身份,所以禮服的選擇上應以得體端莊為主。


    宴會廳裏早已聚集了來自全世界上流人士中的上流人士,其中有不少人還是國際新聞上的常客,上次楊洪河導演的生日宴的陣容跟現在一比簡直可以說是望塵莫及。


    許攸冉心裏有些激動,但表麵仍強裝鎮定。


    接著,許攸冉在會場裏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秦家其他人的身影,很顯然秦楚受邀並不是因其秦家人的身份。


    這倒是奇怪了,那麽秦楚是怎麽和皇室中人結上關係的?


    她沒準備靠自己瞎猜,單刀直入直接開口問秦楚。


    秦楚一邊對同他打招唿的人頷首微笑,一邊給許攸冉解釋,“特洛西公主的丈夫是我朋友。”


    許攸冉當下露出更為驚訝的神情,而後又輕輕挑起眉頭。


    見狀,秦楚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普通朋友。”


    他笑著補充了這句慣用語。


    在秦楚嘴裏,最常出現的字眼就是朋友。


    但許攸冉看得出來,秦楚似乎沒把一個人真當做朋友來對待,他其實把任何朋友都當合作對象相處。


    跟她這個明麵上的合作對象反而當朋友對待。


    這倒是讓許攸冉不太明白了。


    她擰了擰眉,從托盤上取了杯酒水,隨口一問,“在成年人的世界裏,難道不是應該反一下,跟前途光明的人做好朋友從而為自己的將來鋪路?”


    秦楚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了她一個問題。


    “如果有人跟你做朋友隻是為了利用你,你還能正視他的存在嗎?”


    許攸冉噎了一下,秦楚語氣坦然,“我不喜歡跟人做朋友,也不想利用任何人,從一開始就明說的話,以後相處起來會少很多麻煩,不用勉強自己,也樂得輕鬆。”


    許攸冉點點頭表示認同,而後抬頭看他,“那你說跟我做朋友,是真是假?”


    秦楚剛抿了一口香檳,聞言差點被噎到,他輕咳一聲將喉嚨口的酒水吞咽下去。


    “許攸冉,你不一樣。”他眸光溫和,“你是我的家人了。”


    與秦楚平素的吊兒郎當不同,此時他的這番話讓許攸冉內心動容。


    秦楚的話聽上去並沒有任何問題,可許攸冉卻忘記了她和秦楚本就是領了證辦了婚禮的夫妻,似乎他們之間跳過了愛情這道關卡直接升入了親情的階層。


    愛情或許會讓人頭腦一熱,內心歡喜到一整夜都睡不著。


    但親情更像是細水長流,也許沒法整日帶給你雀躍感,但隻要你停下腳步就能看到身邊同行的家人。


    親情比愛情少了一分熱烈,多了十分的沉穩。


    許攸冉喜歡秦楚的這個解釋,不知不覺中,也因為秦楚的這句解釋,她覺得哪怕以後再有人跳出來說秦楚對她居心叵測,她都會想起此時秦楚的真誠和溫暖。


    周圍忽然變得熱鬧了許多,許攸冉順著眾人的視線來到人群焦點處,就見白發蒼蒼的國王慢慢踱到話筒前。


    許攸冉挽著秦楚的那隻手微微發顫,另一隻手又下意識地捏住他的西裝袖口。


    “這麽緊張?”秦楚輕笑,“你好像在發抖。”


    被拆穿的許攸冉連瞪他一眼的功夫都沒有,目光全在台上的國王身上,但還是反應過來自己收捏的位置,剛要收迴,手背被蓋住。


    秦楚附在她手背上數秒之久,然後慢慢將她的纖小手掌完整地納入掌心,團團圍住,不給她一點逃離的機會。


    身著嫩黃色魚尾服的特洛西公主款著未婚夫的手臂從人潮中走到話筒前。


    她不解地望向秦楚,用眼神質疑他在國王發表講話的時候撩她做什麽?


    秦楚眼神中斜飛出一抹笑來,“有沒有小鹿亂撞的感覺?”


    許攸冉很是無語地看著他,想聽他到底要搞什麽名堂,心情反倒平靜下來。


    “感受過更緊張的小鹿亂撞,現在看到大人物是不是就沒那麽緊張了?”


    許攸冉就靜靜地看著秦楚胡說八道。


    國王在台上說了一堆,說的無非都是些場麵話,許攸冉沒有認真聽,目光飄到了那位駙馬爺身上。


    駙馬爺名叫卡爾,和公主站在一起很般配,不過西方人的年齡向來很難從外表判斷出來。


    今年28歲的特洛西公主今天打扮得典雅高貴,光是她身上那件晚禮服,即便許攸冉不懂設計,卻也知道其價值不可估量。


    國王發言完又輪到公主,公主說完又輪到她的未婚夫。


    不過後麵幾個發言人說的內容並不多,五分鍾後宴會正式開始。


    就見台上的駙馬爺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的瞬間又挪了迴來,眼中流露出一抹驚喜,但並未馬上過來和秦楚打招唿。


    卡爾陪著未婚妻同那些貴族打完招唿後,終於姍姍來遲。


    他並為掩飾眼裏的欣喜,將酒杯放到左手,同時伸出右手,“嘿,你還以為你又會放我鴿子。”


    秦楚失笑,“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我可不敢放秦親王的鴿子。”


    卡爾本身就出身貴族,隻不過是一支沒落的貴族,曾經的爵位也被剝奪,但隨著他和特洛西結成夫婦,他也將被封為親王。


    隻是這話說得直白,如若聽者心思敏感,一定會認為秦楚實在嘲諷自己吃軟飯。


    不過卡爾卻還跟著秦楚笑了下,將話題轉向許攸冉,“這位就是你提到的妻子?”


    秦楚點點頭,隨即為他們作介紹。


    “我太太,卡爾,我曾經的室友。”


    “室友?”


    許攸冉仿佛受到了驚嚇,滿身心都是疑問,秦楚到底還有多少驚喜又或者說是驚嚇在等著她?


    “你好,秦太太。”卡爾笑著解釋,“對,大約十年前,我跟秦在f國一起住了一年不到,後來各自迴國後又有生意上的往來,這十年期間也隻是斷斷續續地有過聯係。”


    單聽卡爾的話,總讓人覺得他和秦楚是十年摯友。


    但秦楚本人卻表示他們隻是普通朋友。


    也不知是卡爾太會跟人打交道,還是秦楚心如堅石。


    兩人寒暄期間,特洛西找未婚夫找到了他們這兒,又各自介紹一番。


    公主終究是公主,禮儀已經刻進了骨髓裏,特洛西的言行既不會讓人覺得不被尊重,又不會顯得過於熱情而失了身份。


    許攸冉在心裏感慨的同時,不由自主地也注意著自己的言行。


    忽而,特洛西公主道,“卡爾,陛下明天一早也會跟我們一起去狩獵。”


    卡爾點頭應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卻見特洛西扭頭忽然瞥見了秦楚和許攸冉,她眸光一轉,微笑道,“秦先生有沒有興趣狩獵呢?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們同行。”


    特洛西當然不是一時興起,卡爾終究是沒落的貴族,而皇室又向來重視新成員的出身,私底下難免會有些排斥卡爾。


    她這麽問無非是想幫卡爾找個伴陪陪他罷了。


    秦楚又做了和下午同樣的舉動,他轉頭詢問許攸冉的意見,“你要去嗎?”


    許攸冉向來沒有什麽運動天賦,之前的高爾夫也是在高人的指點下苦練才有一番成績,對於狩獵她沒有興趣也沒有精力。


    “好啊,我想那一定很有意思。”


    她眯眼彎成月亮,臉上的笑容真誠,仿佛真的十分期待明天的狩獵。


    一旁的秦楚隻是寵溺地笑了笑,隨即又聽了特洛西說了幾句,對方表示待會兒會有仆人送來騎馬裝和一應物品,以及專人告知他們狩獵的注意事項。


    許攸冉一開始隻是敷衍,直到那名專業人士向他們敘述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注意事項後,她才意識到皇室的活動哪有這麽簡單。


    見她衝著桌上放著的兩套騎馬裝一臉仇恨的神情,抓耳撓腮仿佛還在迴憶剛才的注意點。


    秦楚笑了下,“既然不想去,為什麽還要答應?”


    “那是公主,我不答應,豈不是不給她麵子?”她幽幽投過去一道視線,“況且人家也不是真的給我們選擇的機會,您老也隻是個陪玩的傀儡罷了。”


    秦楚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算你聰明,所以去我一個足夠了,你明天可以不去。”


    許攸冉想了想也是,畢竟她是工具人身邊的工具人,更不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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