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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許攸冉離開這件事,紀寒山沒有過多挽留,甚至還表示自己真的沒事,讓她早點迴去。


    怕第二天睡過頭,許攸冉定了五個鬧鍾,結果一個也沒用上,她居然破天荒地醒在鬧鍾響前。


    但因為向沁還在睡,她就沒起身。


    許攸冉翻了個身,麵向窗外,外麵的天空是藍黑色的,在她的記憶裏似乎很少見過這種色彩的黎明。


    向沁是結結實實睡到第五個鬧鍾落下尾音才起床,吃過早飯後便前往機場。


    兩人來得匆忙,幾乎沒有行李。


    這裏距離機場又有一個小時的車程,飛機也要飛一個小時。


    或許是昨晚給自己精神暗示不能賴床,早上便醒得早了,飛機剛起飛便困意襲來。


    時間轉瞬即逝,聽到機組人員的提示,許攸冉隨即解開安全帶離開。


    許攸冉的身高和腿長在同性中算是中等偏上,向沁的頭頂隻到許攸冉下巴那兒,再加上許攸冉這會兒走得極快,向沁就是小跑著跟上去也有些費力。


    “老板,你很趕時間嗎?”向沁唿哧唿哧地試探了一聲。


    許攸冉不解地搖頭,“怎麽這麽問?”


    向沁有些哭笑不得,“你走太快了,能慢點兒嗎?”


    雖然許攸冉答應了下來,但實際做的時候又不知不覺地開始加快腳程,直到向沁再提醒了一句。


    許攸冉才意識到自己潛意識裏有些急躁,或許急躁這個詞不能更好地形容她現在的感受,那更像是——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什麽?


    不由自主的,腦海裏迴蕩出一句略帶委屈的聲音。


    [等了你三個小時……]


    旅客在身邊來來往往,許攸冉抬起視線掃視著過往人群。


    “秦總是要來接我們嗎?”


    耳邊冷不丁冒出向沁的這句話,就在許攸冉愣怔的片刻,隻聽身後又忽然想起一道清潤的嗓音。


    “沒錯,我來接你們。”


    向沁嚇得傻眼,她以為老板娘最多讓司機來接他們,卻不料他不僅親自來,還在她們落地前就到了。


    這意味什麽,向沁比兩位當局者都清楚。


    她看向兩人的眸光中不露痕跡地發射粉紅泡泡。


    秦楚上前一步,看著許攸冉笑,“怎麽在發呆?”


    他的笑容尤其晃眼,許攸冉仍在發呆,因為她發覺在見到秦楚的那一刻起,她心裏的焦急已經不見。


    這個想法嚇了許攸冉一跳,倒不是不樂意,而是她和秦楚也就三天沒見麵,至於幾天沒見就生出想念的感覺?


    想到自己以後和秦楚濃情蜜意別的相處情景,許攸冉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極度不適地打了個寒顫,沒有迴答秦楚的問題,徑直往機場東出口走。


    她絕對不要做先愛上的那個。


    對象是秦楚,她更得小心謹慎。


    對,應該不是想念,她之所以迫不及待是昨天秦楚的那通電話。


    做出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她隻不過是心軟罷了。


    許攸冉在心裏如是說道。


    雖然不明白許攸冉為什麽突然又變了態度,但秦楚倒也沒不開心,笑著喊住她,“走錯方向了。”


    視野中的背影停下,頓了幾步隨即折迴來。


    向沁看過很多言情,她自認為能夠看懂戀愛中男女的各種表現。


    可她著實沒碰到過像許攸冉和秦楚這對一般難懂的情侶檔。


    一個明明喜歡,卻從來沒開口說過,行事作風也很少表露出他的心跡,仿佛怕被別人知道他對老板的感情似的。


    至於她老板許攸冉則仿佛失去了五感,怎麽都察覺不到秦楚的示好,或者說更像是明知道卻又各種自我否認,否認的前提是什麽?不喜歡嗎?


    綜合看下來,向沁覺得最難懂的還是她家老板許攸冉。


    麵對一個美男的示好,始終無動於衷。


    等等!


    一個情根深種百般示好,一個冷心冷情轉身就走……


    這不就是狗血言情文的男女主人設?


    隻不過他們倆似乎拿錯了劇本。


    老板許攸冉拿了霸總男主戲,老板娘拿了悲情女主劇本。


    機場的這件事並未影響許攸冉和秦楚的關係,將向沁送迴家後,秦楚率先打破平靜同她聊起這幾天的事。


    得知薛威離開的原因後,秦楚皺起眉頭,“債主是誰,有找過嗎?遺書上說的和魔鬼做交易是什麽意思?”


    當一個人欠下一筆巨款又暫時還不上的時候,她和魔鬼會做什麽交易?


    再結合薛威話語間提及自己不幹淨,這筆交易隻指向了一種可能。


    見她不出聲,秦楚也猜到了幾分,“我會讓人找找看。”


    許攸冉點點頭,靠在椅背上漸漸又被睡意席卷,腦袋斜倚一旁又睡了過去,快到家時才醒來。


    半夢半醒中察覺到自己身體失重,睜開眼就見秦楚給她來了個公主抱。


    見她睜開眼,秦楚的反應稀疏平常,“自己走?還是太困,我抱你上去休息?”


    眼神清澈,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跟她討論晚上吃什麽一樣。


    倒是許攸冉的狀態有些不自然,她哪裏還敢真讓秦楚做出這麽曖昧的舉動,隨即彈彈腿暗示自己要下來。


    秦楚曲腿,將她平穩地放在地上,這才跟她一起走進家門。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媽看到許攸冉也十分激動,但其實她們也才三天沒見麵。


    不過張媽的表現卻給了許攸冉很好的安慰和解釋,張媽對她歸來的期待感不比她上午在機場時表現得低,所以三天大約真是一個門檻。


    食味的員工們也已經得知了薛威離世的消息,唏噓不已。


    就連隻見了薛威兩麵的任惟昭在聽說這事後也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離開的人無法再歸來,活著的人,生活還是要繼續。


    同事們感慨了兩天,之後便又恢複了原來的生活,隻偶爾在空下來的時候談論一句“當時薛經理如何如何”。


    這天下班,秦楚跟許攸冉提了他下周要去y國參加婚宴,邀請函上提到了讓秦楚把新婚妻子也帶過去。


    許攸冉這段時間有些忙,能不能去還真沒法立刻應下,便推脫道,“我最近有點抽不開身。”


    “對方是y國皇室貴族。”


    貴族的婚禮賓客自然都是來自全世界的豪門貴圈人士,就算沒認識幾個,即便是簡單露個臉,對許氏都有好處。


    “好像也不是完全抽不開身。”


    許攸冉接話接得很快,而且一本正經。


    秦楚抽出一注憋笑的視線瞥她,“好,那我告訴他,我一定帶你過去。”


    許攸冉一時粗心大意,卻是忘記了皇室貴族又怎麽可能在婚禮一周前才發出邀請函。


    事實上,這封邀請函是兩個月前收到的,秦楚也早應了對方的邀請。


    在出發去y國前,許攸冉提前交代好了店內事宜,然後又趁著空閑時間去了趟美容院。


    結婚的貴族是y國皇室公主特洛西,許攸冉以前隻在新聞上見過她。


    雖然許氏給了她富足的生活,但和異國皇室見麵參加皇室婚禮這種事,許攸冉過去連想都不敢想。


    在婚禮前三天,秦楚便帶著許攸冉踏上了y國的土地。


    “婚禮不是還有三天嗎?”


    秦楚故作神秘一笑,“你到了就知道了。”


    機場門口已經有一輛商務奔馳在等著他們,許攸冉跟在秦楚後麵上了車,卻發現後座還有一個人。


    金發赫眼的男人目光快速掠過許攸冉,隨即喜難自禁地向秦楚伸出手。


    “秦,真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


    秦楚也朗聲一笑,迴握住對方,“莫裏斯,很高興再見。”


    相較於秦楚的客套,莫裏斯說的顯然是真心話,一直熱情地同他交談近幾年的近況。


    過了會兒,直到秦楚主動為莫裏斯介紹了許攸冉,對方才開始同許攸冉說話。


    得知許攸冉之前沒來過這座城市,莫裏斯主動扮演導遊一角,車開到哪兒就介紹到哪兒,甚至還嫌司機開得太快,隨即按下車椅後的顯示屏,提醒司機減速。


    y國的城市建築還保留著幾百年前的一些古建築雛形,但漸漸的,許攸冉發現路旁經過的建築曆史感越來越濃烈。


    而後,她發現車駛入了城堡。


    她的驚訝讓莫裏斯十分適用,他笑了下,自豪地開始為許攸冉科普起這座玫瑰城堡的曆史故事。


    可許攸冉震驚的壓根不是城堡的故事,而是她猜到他們這幾天極有可能要住在城堡。


    半個小時後,許攸冉和秦楚在莫裏斯的帶領下到了他們的房間。


    莫裏斯推開門,給兩人讓開一條道,“秦太太,不知道您是否喜歡這間房,如若不喜歡,您可以直接告訴我,城堡裏的房間還有很多。”


    秦楚也看向許攸冉,在尋求她的意見。


    房間裏的一切物品都很大,精美且保留著古城堡的人文和古董厚重感,但完美的布置又讓曆史的冰冷中多了絲溫馨。


    誰會不喜歡?她隻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見過世麵似的。


    她強裝淡定,搖頭,“沒有,我很喜歡。”


    莫裏斯是玫瑰城堡的分管管家,這次的任務就是接秦楚夫婦住下,任務完成,他便體貼地退出了房間。


    門剛合上,許攸冉就收起那副平靜的表情,凝眸望向秦楚,沉吟片刻開口,“我以前好像小瞧你了。”


    秦楚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現在知道也不晚,時間還早,你躺下睡會兒吧。”


    許攸冉也確實有些累,躺在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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