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你放心吧,我對外隻說太子妃偶感風寒不見客!幸得父皇沒有召見你,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麽與父皇解釋了!”依父皇的脾氣,請禦醫是毋庸置疑的了,“還好你現在神智恢複原樣了......”


    “怎麽?我之前神智不清......”她似乎有點印象,又想不起當時的事情來了!


    蘇子溢誠實地點點頭道:“嗯!三魂少了六魄的感覺!”


    “你想說失心瘋吧!”方容知道自己受到極大的刺激便會神智不正常,但也是極少數的情況下會發作,這次都是由於那個小黃書才引起的!不過還好發作的日子不長,很快就恢複了。


    這個小黃叔還真不是什麽好人!可惡至極!下次遇到一定要退避三舍才行!


    “你的小皇叔他......”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的!他貴為皇室貴胄竟幹出如此勾當,天理難容!我已經與父皇稟明一切,父皇亦被氣得全身發抖!如此蛀蟲,我們不再容忍!”


    “不再容忍的意思是他以前也有過此等行為嗎?”皇上氣量可真大,能容他至今?沒霍亂後宮,算是謝天謝地了!


    “非也!他的野心是大澤!更甚者是天下!”


    約定之日到來,亦是蘇子溢生母的忌日。


    蘇子溢一身素衣裹身,神情肅穆:“方容,你身體還不大好,還是呆在宮裏休養比較好!”


    呆在宮裏,她還怎麽逃得出去?


    “呆在宮裏我怕你小皇叔趁你不在會過來找我麻煩!我不要一個人呆在宮裏!我害怕!”方容示弱道,不過這也是實話。呆在這裏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更重要的是今日可是與大禹約定的出逃之日,若不出宮,計劃就進行不了,大禹在大澤多呆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蘇子溢略一沉思,總歸不放心蘇偉楓此人,便點頭答應,攜她一起上路。


    方容在經過儀仗隊的時候暗自數了一下蘇子溢帶的侍衛隊人數,不算多,總共也就三十來人,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功夫如何?顧東籬也未對她說起過刺客的人數有多少,少了敵不過,多了麽最好,更容易混淆視聽,她也可以趁亂逃跑。


    今日的天氣有些陰冷,像是要下雨的感覺。烏雲陰沉沉地在往他們這塊地慢慢地飄了過來。一路上,她亦無心賞景,心不在焉地觀察著驕攆外麵,是否有麵熟的人或者其他看似殺手類的人。瞧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什麽可疑的人路過,她心中不禁打起了小鼓,這迴沒出來刺殺,那麽就是要等返程的時候再動手咯!


    皇家陵園守衛森嚴,石壁高磊,箭雨林立。陵園大門外四大強健無比的高手抱胸而立,見太子到來,他們可以不跪拜不行禮,隻負責驗其身,等確認過後才得以入得陵園來。


    皇後的身份無上尊貴,其墓亦是大氣磅礴,想必深得皇帝的寵愛吧!


    宮女們擺放好一切祭拜物品後,便恭敬地候在一邊。


    蘇子溢牽起她的小手便往蒲團上一起跪了下來,磕頭致敬:“母後,兒臣來看你了!”


    他把目光轉向身邊人接著道:“母後,往年我都是帶著妹妹小月來拜祭您,但從今年起您的小月嫁人了,她嫁到了盛沐,路途遙遠隻能在心裏祭奠您了,還望您莫怪!也是從今年起,我會帶著另一個姑娘來看望您。她就是您的兒媳!希望你在天有靈可以安息!”


    恐怕他母後都不會安息!女兒搶別人的夫君,兒子搶別人的夫人,怎麽安息得了啊?方容心裏一直喊著罪過罪過:皇後娘娘,你我素不相識,毫無瓜葛,但如今有緣能入得皇陵見您一麵實屬緣分呐!論歲數您算的上是我的長輩,拜祭您也是應當的。不過我得跟你說清楚我隻是您寶貝兒子的過度太子妃,您放心吧,我會將他趕迴正途,不走歪路。


    “走了!”蘇子溢已經站了起來,見她態度謙恭便笑道,“我母後若知兒媳如此有孝心,必會含笑九泉的!”


    能笑就不錯了,就怕她哭啊!方容抓著他的衣袖借力站了起來,反正都要走了,就留個好印象給人家吧!


    離開皇陵沒多遠,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不知這場雨是及時雨呢還是洪澇雨?


    驕攆迴到了大街上,鬥大的頂棚讓雨水不得而入,隻是苦了那些個抬轎人和一路跟隨的宮女侍衛。許是下了雨,大街上人煙寥寥。


    “起風了!把外套披上吧!”蘇子溢將披衣搭在她的肩頭以確保她不凍著。


    她的心思早已飛遠,凝神盯著外麵的一切動靜。


    大禹再不動手的話馬上就要到宮門口了。她緊張地捏出了一手心的汗!


    忽然,對麵來了一群撐著黑傘的蒙麵黑衣人,黑壓壓的一片直逼驕攆而來。


    “來了!”方容心中嘀咕一聲。


    “保護太子、太子妃!”侍衛們見狀後立即整齊地從後方調到前方迎敵。


    驕攆隨之落地!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人傷害你分毫的!”蘇子溢將她護在身後,拔出隨身佩劍準備迎敵。


    黑衣人分批而動,一撥對付底下的侍衛,一撥馭傘而飛直衝向驕攆,宮女和內侍們驚叫聲連連,個個抱頭鼠竄,場麵混亂不堪,雨水夾雜,血雨腥風!


    蘇子溢以一敵六,衝出驕攆之外亂戰。其中幾個黑衣人見方容落了單,便殺進驕攆,一刀一劍下手狠毒,絲毫不留情麵!


    怎麽迴事?這......這些人不是大禹派來的,若是大禹派來的不會刀刀致命。


    “方容,小心!”蘇子溢見她有危險,不再戀戰,立即飛向驕攆,為她劈掉一個從後方偷襲的黑衣人。


    “方容,有沒有受傷?”蘇子溢與她背靠背迎敵作戰。


    “沒有!你得罪什麽人了?”反正不會是她得罪人!


    “小皇叔!”他咬牙道,沒想到小皇叔還真得這麽迫不及待就想要他們的性命了。


    小皇叔?他抽得是什麽風?謀反?方容來不及細想,隻能聚精會神地應戰。


    打著打著卻發現黑衣人的數量不減反增,方容疲於作戰,可又不能放鬆警惕。一個黑衣人忽然閃身於她麵前,小聲說道:“夫人,暈倒!”


    方容一愣馬上又明白過來,黑衣人作勢在她脖頸間一擊,她便應聲而倒。等蘇子溢反應過來的時候,方容已經被黑衣人劫走了衝進了雨裏!


    “方容!”蘇子溢朝著她消失的方向咆哮道,又狠狠得砍下了迎麵而來的黑衣人的頭顱。


    遠離了刀劍“鏗鏘”聲後,方容才偷偷瞄一眼抱著她的人。


    “朝歌?”方容不確定地喚了一聲,雨水便順著嘴角唇線流進了嘴裏。


    “夫人!快到了!你抓緊我!把你傷著了,公子會要了我的命的!”朝歌管自己看路奔跑,穿梭於林間,速度極快!


    衣服早已被雨淋透,濕漉漉地難受極了。


    “他為什麽沒來?”她在臉上抹了把雨水。說好的會來營救她的,結果自己都沒露麵。


    “來的呀!我們之前算好出手時機,不成想另一波刺客居然也是這個時機出手,他們比我們快一步,公子便讓我們按兵不動,等候最佳機會,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那幫黑衣人武功都不弱,打得勢均力敵,公子便讓我們悄悄潛入其中,反正目標一致,一時間他們也分辨不出來是不是自己人!不過其中一個帶頭的,眼尖得發現了公子,便伺機接近公子,用暗招傷了公子,夜弦發現後馬上帶公子離開了。我們現在這就去與他們匯合!”


    “什麽?”前一秒還在怪罪他不來救她,後一秒便心疼地無以複加,“傷得重嗎?”


    “夫人別急!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去了便知!”朝歌也不再多說,運功而起,一路飛奔。


    片刻後,在一處溪流旁邊找到了夜弦及昏迷的顧東籬二人。


    方容一落地便踩著鵝卵石迫不及待地朝他跑去:“大禹!大禹!你如何?”


    “夫人,公子的傷不重,屬下已經將毒都逼出來了!請夫人放心!”夜弦抱著顧東籬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找個落腳點,雨太大了,傷口浸泡在水中容易發爛。”


    “是,夫人!”


    朝歌帶頭領路,夜弦背著顧東籬走在中間,後麵由方容斷路。一行人不緊不慢地尋找著隱蔽點的地方,終於在一處竹林裏找到了一間廢棄屋子。


    朝歌一腳踹開了竹門,灰塵似煙似霧一般洋洋灑灑地飄散開來,眾人捂嘴的捂嘴,拍灰塵的拍灰塵。


    “看你幹的好事!灰塵沾到公子的傷口會化膿的!”夜弦急道。


    “抱歉抱歉!先進去再說!”朝歌先進去探路,並開始簡單打掃了一下屋子,整出一個能躺人的地方,又在屋子裏揀拾些幹柴取火煨衣。夜弦放下顧東籬後便去找鍋碗瓢盆以及獵物煮水烤食物。


    方容則找來能蓋的被褥為他蓋上,烘幹衣物並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


    等一切都安頓好以後,幾人便圍著屋中的篝火吃起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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