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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清,我找不到我夫君了,你替我找找。”


    “好,我替你找,你莫急。”方言清替柳雲芳捶著背,皺著每天勸慰道,四周都是紅色的蠟燭,窗花,方言清撥過一個人,又撥過一個人,始終沒看見自己堂兄。


    在快要踏出宅子的時候,身後忽然出來母親的聲音,“言清,你要去哪兒?”


    “我……”方言清剛張開口,方母就開口說道。


    “你要逃出去?”


    方言清連忙搖頭,“我沒有,我沒想逃。”


    “你撒謊!”


    “我沒有撒謊,我……”方言清轉頭,發現外麵的路又變成了宅子,那裏麵也有一個母親。高高的院牆遮完了自己的視線,就像一個牢籠一樣鎖著自己。四周都被黑暗籠罩,壓的自己喘不過氣。


    “姑娘?姑娘?”


    身子被搖了搖,方言清一下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的丫頭。


    晴丫頭見方言清眼睛睜開了,連忙說道,“姑娘快醒醒,再過會兒外麵就要奏禮樂,去少奶奶娘家迎長輩了。”


    方言清聽了晴丫頭的話,坐了起來,還有些迷迷糊糊,剛才的夢境著實詭異,自己現在心裏還有點發慌,甩了甩腦袋,方言清坐著楞了一會神才慢悠悠的緩過勁,問道,“迎長輩我需要去?”


    晴丫頭拿起衣服,理一理,一邊往方言清身上套,一邊說道,“維哥兒去就好,隻是太太剛派丫頭傳話,說要一起吃個早飯。”


    “吃早飯?”方言清一手被晴丫頭抬起來,一邊問道,“那要去找雲芳姐姐一路去麽。”


    “噗。”晴丫頭笑了一聲,說道,“傻姑娘,新娘子早就起來梳妝打扮了,現在正忙著呢,是沒有時間進食的。”


    沒有時間吃東西?這親成的也著實累人了,方言清站起身,把裙子從晴丫頭手裏接了過來,“你去倒洗臉水吧,我自己換。”


    晴丫頭知道方言清對於這些事,更喜歡自己動手,點了點頭,走過去,端著木盆走了出去倒水了。


    待晴丫頭倒好了水迴來,方言清已經把衣裙換好了,走到了放洗臉盆的架子前,雙手捧起盆子裏的溫水,往臉上拍了兩下,晴丫頭講擰好的帕子遞給方言清,等方言清擦完臉後,有伸手把帕子在水盆裏轉了轉,擰幹了,掛在了架子上。


    梳妝台前麵擺著兩小盒頭飾,銀刻芙蓉花頭梳,吊玉流蘇銀簪,攢朱瑪瑙釵子。方言清坐在了椅子上,銅鏡在昨兒也換成了西洋鏡,照的清楚明晰,也不知舅母是從那兒淘的。


    晴丫頭抓著方言清的頭發,分成了兩股,一手轉著頭發,綰著辮子,一邊說道,“太太說了,今日要給姑娘紮穩重些的發樣,我從兩邊,編兩股麻花辮,再把它翻上來,上麵放一些頭飾做配飾,一定是極好看的。”


    方言清看著晴丫頭麻利的動作,忙說道,“不要太過麻煩。”


    “不麻煩,一會兒便好。”晴丫頭說話的功夫,就已經把兩個辮子編好了,綰好發尾,又選了幾根釵子放了上去,底下留著沒有紮好的頭發並不多,薄薄的披在頸間,也不熱。


    “姑娘瞧,可中意?”


    方言清微微偏頭,看著鏡子裏,自己後麵頭發的樣式,確實好看,說端莊也端莊,說活潑也活潑,點點頭,誇到,“確實好看。”


    晴丫頭得了方言清的誇,笑了起來,“姑娘快起來,還要去太太那兒行早飯呢。”


    方言清點點頭,站起身,和晴丫頭一起往堂屋走去。


    大概是因為要忙的事物,賓客都在正屋,所以後麵的來迴走的丫頭仆人並不多,看慣了前幾日來去匆匆的傭人,此刻人少了,方言清還有些的不適應,總覺得怪怪的。走了一會兒便走到了堂屋中,方言清一邊踩著台階,一邊看著屋子裏的人,人都到的差不多,飯菜也全擺好了。


    幸虧堂兄也和自己一樣遲了,同自己前後腳踏進堂屋裏,虧的有他墊底,舅母、舅舅便沒有注意自己。


    方維邊走還邊打著哈欠,看見方言清,揮了揮手,說道,“言妹妹早啊。”


    方言清笑著點點頭,就當答應了方維的話,又轉身朝方德正和湯依雲福了下身子,落了座。


    方維應該是正在睡夢中被扯醒的,又或者興許昨晚都沒有睡在宅子裏,一早才匆忙的趕迴來,此刻一直在揉眼睛,這個人都昏昏欲睡。


    方德正雖然很不耐煩,但念著今天畢竟是他大喜的日子,還是把麵色忍了再忍,才說道,“把衣服穿好,扣子都扣歪了。”


    方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扣子,領口的扣子分明沒什麽問題,一時不知道自己父親在說什麽。


    方言清低頭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方維的腰,輕聲說道,“是腰間的扣子。”


    方維聽到方言清的話,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低著頭把扣子改了迴來。


    湯依雲看著方維的小動作,笑著招唿道,“快吃飯,待會我們還要去親家家裏接人。”


    “接人?”方維已經把扣子改了迴來,聽見湯依雲的話,嘴巴一斜,皺著眉頭,麵露嫌棄的說道,“不是,娘,咱們還怎要去那家燒餅鋪,多丟人啊。”


    方德正這迴沒有生氣,大概是自己也覺得丟人,也不好說方維什麽。方言清低著頭,方德正不動筷子,自己也不敢動筷子,隻敢看著桌上的菜發呆。


    “又不進巷子裏麵,遠遠的把人接出來就成,裝個樣子。”湯依雲笑著說道,把筷子遞到方德正的手裏,“老爺。”


    方德正接了筷子,夾了一片菜放在了碗裏,方言清見方德正終於動筷子了,自己也把筷子拿了起來,默默的夾著飯。


    湯依雲見方言清不說話,笑著說道,“待會兒言清就跟在我身邊,順便見見人。”


    本以為這怎麽著都沒有自己的事,結果還是被叫到了名字,停下夾菜的筷子,看著湯依雲。乖巧的點了點頭。


    方維吸了吸鼻子,說道,“我也想跟在你身邊,不想去接人。”


    “你就騎著馬走來迴,周管家跟著你,又不需要你做什麽事。”湯依雲聽到方維的話,說道,“你趕緊吃飯,再晚點都不好趕午宴了。”


    早上的菜雖然多,但不過是些涼菜,水菜,泡菜,包子,饅頭,稀飯什麽的,方言清每次吃一個包子,大半碗稀飯就撐的不行,把筷子一放,便吃好了。


    方德正也吃完了,站起身,朝正屋走去,過一會兒,方德正的一些同僚便會來捧場,雖然方德正是個小官,但奈何家底豐厚,這一帶的官凡不是抬高的品級,都樂意賣這個麵子,來一遭。而待會自己跟著湯依雲見的人,大多是內室,一般為家裏麵的姑娘少爺或是太太什麽的。


    湯依雲吃飯極為的慢,一口稀飯便要消化好幾秒才會開口吃第二口包子,待湯依雲放下碗筷,身後的傭人紛紛走上前,收拾東西,抹桌子,一會兒的功夫便收拾幹淨了。


    湯依雲親熱的挽著方言清的手朝正屋後麵的小院走去,小院裏搭上了許多桌子,上麵擺放著瓜果時蔬,旁邊是盛開的花朵,一邊聊天,一邊賞花,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門口專門有兩個小廝和兩個婆子站在門口,一人詢問,一人引路,交替進行。陸陸續續進來了一些太太,都帶著姑娘,小孩,方言清跟著湯依雲,湯依雲叫自己喊什麽,自己就喊什麽。本來是要一直跟著的,但是柳雲芳娘家那邊來了一些人坐喜宴,湯依雲看著穿著樸素,一口鄉言的婦女,精致的麵容抖了抖,叫方言清去領人坐下了,自己獨自跑到別的地方,和其他闊太太聊了起來。


    方言清自覺輕鬆了,沒有人一直盯著自己,連筋骨都放鬆了許多,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許是因為常常風吹日曬的緣故,小臉十分的幹,手也是,竟然還有些皸裂,方言清摸了摸小丫頭的手,問道,“疼嗎?”


    小丫頭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害羞的躲在了自己母親身後。


    “姑娘,請問你是不是叫方言清?”


    一個悅耳的女聲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方言清轉身,看見一位燙著卷發,綁著發帶,穿著一身米黃色洋裙,一雙白色高跟鞋的姑娘,麵容可愛,一雙大眼睛正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的答案。


    方言清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問題究竟是何用意,微楞了片刻,點點頭,“我是,姑娘找我有事?”


    那姑娘聽見方言清的迴答,一下子便笑了起來,眼睛彎彎,伸手轉身看向她身後的人,“哈哈,賭書了,我一眼便認出來了,快些給錢!”


    “錢?”方言清順著那位姑娘的視線望去,是一個穿著長衫的男子,看著挺眼熟,那人看方言清在看自己,也微轉過頭,說道,“方姑娘,又見麵了。”


    原來是那日同丁三娘去書店裏,自己遇見的人,不過上次穿的是學生服,這次穿的是長衫,自己一時間沒人出來。上次他說他叫衛朝,方言清微微福身,稱唿道,“衛少爺。”


    旁邊站著的姑娘感覺自己被排出了話題,忙自我介紹道,“我叫馮苒苒,你叫我苒苒就好。”說道,便把手伸了出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方言清這迴很快了就做出了反應,也伸出手同馮苒苒握了握手,學著馮苒苒的句式,做著自我介紹,“我叫方言清,叫我言清就好。”


    握完手,方言清看著麵前兩人,分明衛朝認識自己,那馮苒苒在她旁邊,為何還要問自己是不是方言清,在腦海裏轉了一圈,然後略帶疑惑的看著馮苒苒問道,“方才你為何問我是不是叫方言清。”


    “哦,這個啊,”馮苒苒拍了拍衛朝的背,“說道,因為我和他打了一個賭,賭五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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