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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方言清疑惑的重複道?


    “嗯!”馮苒苒點點頭,“因朝哥同我說過你,然後我說今日便能碰見,他又說碰見了又怎樣,我又認不出你,我不服氣,所以打了這個賭。”


    這賭約怎麽莫名其妙的,方言清此刻糊塗的很,就看著衛朝和馮苒苒當著自己的麵開始了交易。衛朝的手往衣服上摸了一下,然後楞了一下,應該是還沒有習慣穿長衫,還習慣性的往自己身上找包,發現沒有後,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小廝,小廝連忙從錢袋裏取出了一張銀票遞給衛朝,衛朝接過銀票遞給馮苒苒。


    馮苒苒一把接過銀票,把自己斜跨的小包打開,塞了進去。方言清看著馮苒苒的動作有些失笑,大概清楚了眼前二人的身份,他們應該就是舅母說的衛府裏二房和三房的孩子吧。


    方言清不善同人打交道,而且這二人的說話做派總是不由的讓自己想起了曾經,方言清不想由著思緒去做夢,隻想著躲避,於是施禮說道,“衛少爺,苒苒姑娘,你們先坐在這兒休息,待會兒會有人來引路的,我先去招唿別的客人了。”


    話音剛落,湯依雲就笑著過來了,“言清,衛少爺和方姑娘初到榮城,什麽都不熟,你年紀相當,你們幾個同齡人好好說會兒話。”


    這一番話剛好把自己剛說的話打翻,偏偏自己還要笑著咽下去,“好,我知道了。”


    湯依雲又看向馮苒苒和衛朝,麵容關切的說道,“你們好好玩,有什麽事同言清說便好。”


    “好,謝太太關心。”馮苒苒笑著應道,衛朝沒有說道,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算是省了話,就當同馮苒苒一起說了。


    湯依雲聽著馮苒苒的答話,笑了起來,想著再說道說道,無奈又來了幾位太太,實在是抽不出空,歉意的笑了笑,又走了迴去,剩下方言清站在一旁,眼睛看著腳尖。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方言清看著桌上的瓜果,說道,“別站著了,坐下吃些零嘴解下悶。”


    馮苒苒坐在了椅子上,這一處的椅子桌子較其他地方的都偏上許多,方言清也坐在了一旁,看著院子裏開的花,然後馮苒苒鬼鬼祟祟的掏著包。


    方言清看著馮苒苒動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馮苒苒,正想開口問,馮苒苒就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方言清抿了抿嘴,收迴了自己疑問的語言,隻見馮苒苒取了一樣黑色方塊的東西。


    馮苒苒把東西完全取了出來,方言清才看清楚,原來是個小相機,這玩意自己以前見過,也是稀罕物,在京城的時候,學校附近開了些照相館,出去大的,還有些小的陳列在旁邊,老板說,那些都不是用來照相的,都是有錢人買來玩的,沒想到今兒又見到了。


    馮苒苒見方言清麵色淡然,露了喜色,開心的說道,“朝哥說的沒錯,你是個趣人。”


    方言清也不知道,這相機是如何引發馮苒苒得出這句結論的,奇怪的看著馮苒苒,疑惑的開口說道,“趣人?”


    “嗯,朝哥說你乍一眼看上去就是封建典型,但連眼睛都不眨的就花錢買了書,是一個左右搖擺,模棱兩可的趣人。”


    這話怎麽聽上去這麽不像是誇人的,方言清看了一眼旁邊的衛朝,他正側耳聽著馮苒苒說話,大概是也覺得無事可做,見方言清看像自己,也坦然的看著方言清,絲毫沒有說別人壞話被抓住了的半分羞愧,倒是方言清,先敗下陣來,轉頭繼續看著馮苒苒。


    馮苒苒舉著相機,對著花按了幾張,快門聲和散光燈把方言清嚇了跳,連忙看向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才舒了口氣,“苒苒姑娘,你快些把相機收起來吧,待會那些太太看見了,一通念叨下來,雖無事,但耳朵也累的慌。”


    這榮城的人大多沒見過相機,還仍然覺得相機是食人精魄的東西,見之避之,前幾日湯依雲給自己換西洋鏡子,擱這些太太眼裏已經是極端的放縱,實在不知他們見到馮苒苒的相機得嚇成什麽樣子。


    馮苒苒看了看四周,說道,“沒人看我們,我拍幾張應該沒事吧,我可好不容易才把相機從徐媽手裏拿出來的。”


    衛朝看著仍欲掙紮的馮苒苒,淡淡開口說道,“迴去拍,你想在這兒和那些太太一起談天論地嗎?”


    馮苒苒無力的趴在桌上,“真是怕了,算了算了,我還是把相機收起來了,等迴臨安我就自由了,”一邊說著,一邊撅著嘴把小相機裝到了自己的小包裏,忽然想起什麽的抬起了頭,看著方言清,“言清,石英鍾你可收到了?”


    若是馮苒苒不提石英鍾,自己都快忘了,借那石英鍾的福氣,湯依雲又送了自己好幾件東西,倒是小賺了一筆,方言清點點頭,笑著說道,“收到了,那石英鍾原是你送的,還未當麵到過謝,謝謝姑娘了。”


    馮苒苒擺了擺手,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剝了起來,“小事,我也是聽朝哥說起你才想起送你一份的。”


    方言清聽著馮苒苒的話,在心裏默想道,這倒是要讓湯依雲失望了,她還以為是衛老太太送來的,聽著話語,人家可能壓根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實在無聊的很,周東又忙著書局,我和苒苒無事的時候聊榮城無意間就聊起了你,她聽了之後興致大濃,硬是要送你一份石英鍾,這才央了徐媽去你們家中送來。”衛朝在旁邊補充的說道,“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那本《先生言》她是主力軍,聽見你買她的書高興壞了才這麽做的。”


    聽到了衛朝的話,方言清著實吃了一驚,自己一直喜愛看書,那本《先生言》自己也喜歡的緊,驚訝道,“原來苒苒姑娘是寫文章的嗎?真是厲害!”


    “不是不是,”馮苒苒連忙說道,還瞪了衛朝一眼,臉上飛了些許紅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隻是個收文、統籌的,最多隻能算個最雜工的,不寫文章。”


    方言清聽見馮苒苒不好意思的話,忙說道,“那也很厲害,這書籍製造定十分繁瑣,苒苒姑娘既然是收文的,那就是編輯了,編輯負責選文,是重中之重,自然更加厲害。”


    馮苒苒被誇的更加不好意思,正準備說話,就聽見不遠處一陣喧鬧,原來是新郎官迴來了,柳雲芳今日是自己從方家嫁入方家,那轎子就是把柳雲芳抬出去又再抬迴來,圍著宅子轉了個圈。這時柳雲芳攙著自己丫頭的手,頭上蓋著紅方巾,正小步的走著。


    先是跨火盆,然後才能進屋,方德正和湯依雲坐在正位上,右上的一桌上坐著一對夫婦,那張桌子應該坐的都是親人,。那其中的中年男子一直嗑著麵前的瓜子,中年女人一直探頭看屋子裏的景象,方言清看著那人的動作,大概猜到這人應該就是柳雲芳的母親了吧。


    方維同柳雲芳跨過了門檻,方維揚著個腦袋,絲毫沒有管旁邊的柳雲芳,因頭是被紅罩巾罩著的,看不清地麵的事物,險些摔倒在地,幸虧旁邊的丫頭反應的快,抓了方言清一把,這才穩住身型,沒有釀出笑話。


    旁邊站著的司儀見新人已經進了屋子,便開始了流程,張著嘴,扯著大嗓門,尖刻的喊道,“一拜天地。”


    兩人聽見了司儀的話,緩緩跪坐在蒲團上,雙手交疊,開始行叩禮。


    方言清摞迴自己的目光,扭頭看見馮苒苒正專心致誌的看著柳雲芳和方維叩頭,邊看還輕聲嘶了一聲,小聲嘀咕道,“這叩頭聲音也太大了吧,不會把腦袋給嗑壞吧。”


    隨著一聲響亮的喊聲,“送入洞房。”結束了三個叩首,這禮便成了,從這刻起,昨兒還是少女的柳雲芳,自己以後就要喚她嫂嫂了。


    禮畢後,丫頭婆子魚貫而出,紛紛走到姑娘、太太、少爺、老爺們麵前,各自帶人,施禮引人入席,方言清因算內親,也被分到了同湯依雲方德正一起的一個桌子,同馮苒苒辭了別,方言清跟著丫頭穿過桌子,走到了上桌停了下來。


    柳雲芳的父母早就坐好了,方言清一屁股坐在了柳母旁邊,笑著朝柳母點了點頭,自己要幫柳雲芳遞東西,自然是離的近方便些,隻是這東西要怎麽不讓柳父發現,再毫無破綻的遞出,這確實有些的困難。


    那頭湯依雲和方德正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湯依雲遠遠的就笑著照顧道,“親家公,親家母,今日客人多,有些怠慢了,還望不要往心裏去。”


    “沒事沒事,我們這兒坐著挺好的。”柳父笑著說道,語氣十分憨厚。


    湯依雲側臉看著坐著的方言清,說道,“言清怎麽沒有同馮姑娘衛少爺一起?”


    “丫頭領我過來坐著的。”方言清開口說道。


    湯依雲微微仰頭張望了一下,看著馮苒苒他們的桌子就擱了一桌,便說道,“你一個孩子坐這兒做什麽,趁著還沒開席,你去那邊桌子坐下,我瞧那邊位置還空,加張椅子沒什麽。”


    湯依雲的心思明晃晃的擺了出來,方言清知道舅母想讓自己同衛少爺多相處相處,畢竟是難得的高枝,要不是礙於臉麵,怕是她恨不得把自己打包送走了。


    方言清點點頭,正想起身,旁邊的柳母就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臉上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方言清,又看了看湯依雲,“那個……我想解手。”


    方言清聽見柳母的話,先是楞了下,然後恍然大悟,問道,“伯母,你是不是想問如廁的茅房在哪裏?”


    “對對對。”聽見方言清這麽問,柳母連連點頭。


    湯依雲麵上露出些許嫌棄,看著方言清說道,“如此,言清就帶親家母去一趟吧,別迷了路。”


    “好。”方言清站起身,扶起柳母,朝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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